第12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寵妻之路、救錯女主后我掉馬了[穿書]、食婚知味、給你500萬離開我弟弟、面條西施發(fā)家記、你是我翹首以待的驚喜、重生之千金不換、翡翠謎中謎(出書版)、鮮滿宮堂、侯門假千金不想爭了(重生)
蘇尚書急了:“蕪晨山莊的大小姐當初明明就死了,如今突然又跳出一個,微臣絕對不是有心欺君罔上……”她說著說著,忽然察覺溫如是一直笑吟吟地看著她,從頭到尾表情都沒有改變。 被溫如是這么眸含深意地注視著,她的聲音漸漸也就低了下來。蘇尚書暗忖著,莫非有什么是自己遺漏了的地方?否則,以五皇女對自己兒子的重視程度,不至于蘇家都要大禍臨頭了還老神在在地?zé)o動于衷啊。 思來想去,蘇尚書突然恍然大悟,“啊——對!蕪晨顧家的人早就不在了,現(xiàn)今這位根本就沒人見過,誰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顧小姐呢!” “岳母大人這么說就不對了。”溫如是搖頭,蘇尚書還是太耿直了啊。唉,誰讓她娶了人家的兒子呢,就算不滿這老家伙的隱瞞,好歹她也沒有里應(yīng)外合把蘇輕塵送去塞外。光憑這一點,她就得承了這份情,大災(zāi)小難都幫蘇家擋著點。 蘇尚書這邊還懵著,溫如是就拉起她皺巴巴的手,語重心長地開解,“蕪晨山莊的大小姐不到十歲就沒了,這是眾所皆知的事。相信那禍首縱使能瞞過天下人,也騙不過岳母大人和母皇。攔婚駕的那幫叛匪就是叛匪,不過是打著已逝之人的名號,妄圖行不軌之事。這般行徑實在是卑劣,該當嚴懲!” 她說那顧小姐死了,就是死了,沒死也得死。 蘇尚書很快明白過來,霎時看她的眼神都有點不自然了。 她幾乎都要開始懷疑,自己將唯一的兒子嫁給溫如是到底是不是件好事了。以前只知五皇女是一紈绔,今日才知是個有心計的紈绔,必要時還很狠辣。 她家輕塵單純啊,怎么降得住這貨?! …… 新房內(nèi),紅燭一雙,蘇輕塵一襲紅衣端坐榻沿。院中大朵大朵的金花茶盛放著,映著月色,仿佛涂上了一層蠟,晶瑩而油潤,似有半透明之感。 溫如是快步走進院子里,望見臨窗沉靜的燭光剪影,不知不覺就慢下了步伐。 什么叫做近鄉(xiāng)情怯,什么叫做事到臨頭又唯恐對方冷眼相對,溫如是在這一刻盡皆體會了個遍。 宴席上的酒意似乎也順著微風(fēng)飄了進來,空氣中氤氳著一股醺人欲醉的甜香。她在門外踟躕了良久,才推門入內(nèi)。 蘇輕塵徐徐起身,紅衣流光,走近桌邊緩緩倒了兩杯酒:“我還以為,你不敢進來了。” “怎么會呢,親愛的說笑了……”溫如是小心地瞥了他眼,訕訕步近。 蘇輕塵抬眸對著她,黑眸深邃,神態(tài)從容,一點都不似被迫嫁過來的那個人,倒是溫如是站在一片喜慶大紅的房中,木吶吶的,反倒更像被逼婚的小媳婦。 沉寂半晌無話。溫如是只覺喉嚨發(fā)癢,口干舌燥,不知該說些什么好。她干咳了聲,下意識端起桌上的酒杯就往嘴邊送。 “合巹酒應(yīng)該兩人共飲?!碧K輕塵靜靜看著她,道了句。 “……”溫如是含著半杯酒,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最后還是暗咒了句,咕嘟一聲吞了下去,干巴巴地陪著笑,“說的也是,要不,再給滿上?” “五皇女今日得償所愿,怎的膽子卻變小了?”蘇輕塵淡淡一笑,執(zhí)起酒壺慢慢將她面前的半杯斟滿,“想當初,五皇女命下屬將姚佳若等人倒掛在船頭的壯舉,是何等的大快人心,那時候的霸氣灑脫都去哪里了?” 溫如是吃不準他是真心還是說的反話,只嘴里謙虛著道:“謬贊,謬贊,舊事不值一提。”沒敢順桿子往上爬。 “五皇女真的以為輕塵在夸你嗎?”蘇輕塵斜睨她一眼,似笑非笑。 媽蛋!她就知道,這家伙沒那么容易對她說句好話,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她呢!溫如是孤伶伶地端著酒杯站著,見蘇輕塵根本沒動,干脆光棍地自個兒一口干了:“反正娶都娶了,你再不樂意,我也沒辦法!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蘇輕塵垂眸望著桌上的酒杯,沉默片刻,執(zhí)起飲盡,忽然起身:“不怎么樣。夜深了,就寢罷?!?/br> 溫如是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就……就寢?” 她還沒那個狗膽,對后卿的轉(zhuǎn)世玩霸王硬上弓??!她今晚真的就只是想蓋棉被純聊天而已啊!圈圈那個啥啥不是也得雙方情到深處,才能順其自然,水到渠成的嘛——話說,蘇輕塵要是想對她霸王硬上弓的話……其實,她也不是很介意的…… 溫如是還傻立在桌旁,就見蘇輕塵開始解外衫了。他的手指真白——修長的指尖襯著紅裳仿佛溫潤的玉般熠熠生輝。 她的鈦合金狗眼吶!溫如是發(fā)誓,她此時絕對沒有對蘇輕塵懷有任何不可告人的猥瑣心思!她倒是想,問題是,不敢亂來啊! 溫如是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靜寂房間中,那道突兀的吞咽聲清晰可聞。蘇輕塵的動作頓了頓,她堪比城墻倒拐的厚臉皮終于可恥地紅了。 溫如是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在房內(nèi)東摸摸西摸摸,沒話找話,“這雕花還不錯,呵呵……緞子也夠滑,呵呵……呵呵……”鬼使神差的,她不知怎么就摸到了榻邊。手賤地揭開了繡著百子千孫圖案的大紅被子,眼睛往里一瞅,溫如是就給唬了一跳——尼瑪,這不是女尊世界嗎?!被子里面鋪著的那塊白布是怎么回事?!在這個女權(quán)當?shù)赖氖澜?,要驗也不該驗女人啊?/br> 難道是…… 溫如是同情地將臉轉(zhuǎn)向蘇輕塵,可憐的男人喲,“那個……別害怕,我會盡量溫柔一點的?!?/br> 蘇輕塵皺了皺眉頭:“你說什么?” 情人眼里出西施,更何況是長得本就俊秀的蘇輕塵。在溫如是眼中,他連皺眉都皺得比其他人好看千萬倍。她羞澀地瞥了眼榻上的白布:“第一次都會出點血,我一定會輕輕的,放心,以后就不痛了?!?/br> 剛剛解開的衣帶不小心就打了個死結(jié),蘇輕塵整張臉都黑了?;畹竭@么大,他第一次有種想要揍人的沖動,面上冷靜的表情都快崩不住了,他咬牙切齒:“……五皇女,你想多了。” 溫如是表示非常理解他的不淡定。換成別的男人,要是新婚之夜做運動的時候還會流血,恐怕沒有一個不會暴躁。她懂! 溫如是隨手又摸了下那塊白布,嗯,很軟,很柔。 她體貼地換了個話題:“咱們都拜了堂成了親。夫妻本是一體,叫五皇女多生分啊,往后你可以喚我如是,或是小如,不用這么見外。” 蘇輕塵涼涼地瞟了她眼,沒有答話,徑自就往密室走。穿過內(nèi)間,過了密室的那道門就是一間隱蔽的浴房,蘇輕塵仔細看過建造圖,很清楚新房的布局。 “你要去洗澡嗎?” 蘇輕塵回頭就見溫如是不識相地跟在后面,他眉頭一挑,目含不善:“你想要一起?” 一起……洗澡澡?溫如是差點想歪,只覺鼻腔一熱,她連忙抬手擦了一把——還好,還好,沒有爆管。 他怎么能這么建議呢——她就不是那種趁虛而入的人!溫如是假情假意地擺手:“不用,不用,太客氣了。我就是怕你不會cao作,來幫你打打下手?!?/br> 誰跟她客氣了,聽不懂反話是吧?!蘇輕塵揉了揉太陽xue,深覺無法溝通:“五皇女若是無需入浴,煩請留步,輕塵不慣有外人在場?!?/br> “都說了我不是外人,”溫如是誠懇地握起他的手,真摯得無以復(fù)加,“別叫我五皇女,叫如是。” 蘇輕塵額角抽搐,抽出手當著她的面,無情地拍上房門:“溫、如、是,你給我出去!” 聽著里面漸漸低微的腳步聲,溫如是趴在門板上無比的憂郁。他怎么就不明白呢,她真的沒打算趁人之?!?/br> 她摳著厚實的門板——話說,當初設(shè)計這門的時候,是不是腦抽了?明明就應(yīng)該改成珠鏈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