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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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般?!鳖欇富卮稹K褮埩粼诒P子上的水漬擦干凈,然后將他們放進消毒碗柜。 把圍裙解下,姜雨嫻從包里翻出貴賓卡,等顧莞出來以后就遞給她:“今天我采訪了一家瑞士餐廳,味道還不錯?!?/br> “你這種狀態(tài)還去做美食采訪?”顧莞不可置信地說。 “人家也是一番好意?!苯陭箵嶂~頭坐到沙發(fā)上,有氣無力地給顧莞說起今天采訪的大致經(jīng)過。 顧莞將腿窩搭在沙發(fā)的扶手上,一下一下地晃動著腳丫子,聽著聽著就笑起來:“我要是那家餐廳的老板,我肯定把你轟出去。你根本不是去做采訪的,你分明就是去拆臺的?!?/br>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樣粗暴嗎?”姜雨嫻對她翻了個白眼。 “雨傘,”顧莞坐直了身體,用半真半假的語氣說,“你不吃其他廚師做的菜就算了,大老板親自給你做蛋糕,你居然不吃,這不是傷人家自尊嗎?” 姜雨嫻義正言辭地替自己辯解:“我今天問他去過什么地方,他回答的不是哪個城市或者國家,而是哪個洋哪個洲。他那種只愛吃喝玩樂的富二代,沒準做蛋糕就是鬧著玩的,哪里談得上什么傷自尊?!?/br> “喲,你還仇富呢?”顧莞說。 “更何況那盤中東辣羊rou刺激到傷口了,我連說話都費勁,還有什么心情嘗蛋糕?!苯陭蛊擦似沧?,她拿出朱姐那份資料,準備好好研究一下這稿子應(yīng)該怎么寫。 顧莞搖了搖頭,就算沒有傷口的影響,姜雨嫻的嘴巴也十分刁鉆,稍稍不符合口味的食物絕對不會多吃一口。她正想說話,姜雨嫻就輕輕地“呀”了一聲。 一抬頭,顧莞看見姜雨嫻睜大眼睛盯著那幾頁文件,她有點好奇,問:“你在看什么?” 姜雨嫻將那份資料遞給顧莞,有點驚訝地說:“這男人好有錢?!?/br> 接過資料,顧莞快速地瀏覽了一遍,翻到介紹宋知瑾背景和資產(chǎn)估算那部分,她也小小地吃了一驚。 宋知瑾的母親張靜秋是城東大戶張巍今的獨生女,張家的資產(chǎn)和權(quán)力歷來也位居棠海市四大家族之首。而他的父親是棠海市的金融大鱷宋啟松。宋啟松離世以后,他獲得了宋氏超過五成的股份,是宋氏最大的股東。資料上顯示,宋知瑾并沒有任職在父親或母親的公司任職,反而自立門戶,投身于旅游餐飲業(yè)。他旗下的公司遍布世界各地,而且服務(wù)的對象全是家財萬貫的富翁和貴族,吸金能力簡直讓人發(fā)指。 “長的這么帥,還這么有錢,好大一只金龜!”顧莞很夸張地說,姜雨嫻又把資料拿在手上翻看,而她則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坐到姜雨嫻身旁八卦地問,“今天你們有過電嗎?” 姜雨嫻伸手將顧莞推開,說:“沒有,我只把他當成普通的采訪對象?!?/br> “真的一點火花都沒有?”顧莞抱著抱枕坐回沙發(fā),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沒有!”被顧莞盯得渾身不自在,姜雨嫻混亂地將東西收拾好,“不跟你瞎扯了,我回房間睡覺?!?/br> 目送她的背影離開,顧莞扯開嗓子喊道:“做個好夢呀!” 出差回來以后,顧莞有兩天的假期,她從來不懶床,于是八點就起床給姜雨嫻準備早餐。 姜雨嫻明顯沒有完全清醒,她坐在餐椅上發(fā)呆,一點吃東西的意思都沒有。直到顧莞喚了她一聲,她才慢吞吞地拿起牛奶喝了一口,然后機械式地咬著吐司。磨蹭的后果就是上班要遲到,眼看著就要到點了,她顧不上那只吃了一半的早餐,拿起包包、換好鞋子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出門了。 顧莞對此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將餐桌收拾好,她就坐到陽臺的搖椅上翻報紙,才看了兩版,家里的門鈴就急促地響起來。她嘆了口氣,一邊往屋內(nèi)走,一邊自言自語:“這冒失鬼又不知道落下什么東西了?!?/br> 當房門被打開的一瞬間,顧莞很意外地看見一個頭戴鴨舌帽、鼻梁上還頂著一副墨鏡的陌生男人,心中的警鐘頓時大響。 那男人似乎也有點意外,他轉(zhuǎn)過頭重新看了一眼門牌號。 顧莞看準時機,二話不說就要關(guān)門。在房門與門框之間只剩下一條細縫的時候,那男人用蠻力頂著門板,不允許她關(guān)門。她正想大聲呼喊,他卻快如閃電地出手,捂住她的嘴將她推進了屋內(nèi)。 ☆、第三章 第三章 接到顧莞來電的時候,姜雨嫻正準備到會議室開例會。她才把手機貼到耳邊,顧莞那陰森森的聲音就從聽筒里傳來:“姜雨嫻,我要殺了你!” 姜雨嫻一頭霧水:問:“干嘛啦?” 話音剛落,手機那頭就傳來一陣雜響,隨后姜雨嫻就聽見一把熟悉的聲音:“雨妞,你什么時候回來?我跟你的朋友相處不來。” 說話的人是她的堂兄姜延,她困惑不已:“你在哪里?” “我在你住的……”話還沒說完,姜延的聲音就低了下去,“喂,別搶!” 混亂間,姜雨嫻聽見了某些很刺耳的聲響,電話那頭似乎不怎么太平。 “你怎么能夠把我家的地址告訴那些來歷不明的人?”手機又被顧莞搶了回去,她立即跟姜雨嫻告狀,“你知道你這什么堂哥有多恐怖嗎?大清早的打扮得像殺人犯一樣,還擅闖民宅,你趕緊把他弄走!” 顧莞的聲音太大,姜雨嫻聽得直皺眉頭。她用耳朵和脖子夾住手機,匆匆忙忙地將資料抱在懷里:“你先替我招呼他好嗎?我趕著去開會了,等下給你回電話?!?/br> “你還敢讓我招呼他!”顧莞惡狠狠地吼道。 姜雨嫻假裝沒有聽見,將通話切斷以后就把手機調(diào)成靜音放進口袋里,腳步匆匆地往會議室走去。 例會還是一如往常的冗長,姜雨嫻?jié)M腦子都是顧莞和姜延的吵架的場景。雖然顧莞的性子比較沖比較急,但姜延倒不是壞脾氣的人,她沒想到他竟然把顧莞給惹毛了。她盯著正在發(fā)言的組長,心里默默地祈禱他倆不要鬧得把房子給拆掉。 下班以后,姜雨嫻連公共汽車也沒等,直接召了臺出租車就回顧莞的小公寓。剛進門,她小心翼翼地往屋內(nèi)探看,第一眼就看見姜延大爺般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聽見玄關(guān)那邊有動靜,姜延將搭在茶幾上的腿放下,向她昭了招手:“這么遲才回來,我等了你大半天了。” 顧莞也從臥室里走出來,她冷颼颼地瞥了姜延一眼,語氣不善地說:“大明星就了不起嗎?難不成你要別人二十四小時不上班候著你?” 姜延沒有跟顧莞理論,反而沉著臉對姜雨嫻說:“你看看你交了什么朋友,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待客之道?!?/br> 在姜雨嫻的眼皮底下,他們再一次展開了一場精彩絕倫的口舌之爭。顧莞簡直是轟炸式地發(fā)起進攻,而姜延則橫眉冷目,時不時用只言片語反擊,但他的話又該死的一針見血,氣得她差點沖過去掐他的脖子。 趁著他們不注意,姜雨嫻悄悄地回房間換了一套休閑的衣服,隨后又卸了妝才返回客廳視察戰(zhàn)情。 經(jīng)過一番激戰(zhàn),顧莞明顯不敵姜延,完全處于下風(fēng)。她指著姜延:“如果不是看在雨傘的份上,我早就把你轟出去了!” “如果不是為了等雨妞,你以為我還會待在這種地方?”姜延薄唇微動,輕飄飄地說。 戰(zhàn)火正要蔓延到自己身上,姜雨嫻揪著姜延的領(lǐng)子,奮力將那個一米八幾的男人從沙發(fā)里拉起:“莞莞,把他轟走這種粗重的活兒吩咐我來做就好。” 姜延正要說話,腰間的rou就被姜雨嫻毫不留情地扭了一圈。她討好地朝顧莞笑著,隨后咬牙切齒地對他低聲說:“你給我閉嘴!” 顧莞雙手叉腰睜著杏目瞪著他,姜雨嫻連忙將他拽走,末了還不忘告訴她:“我今晚不回來吃飯啦?!?/br> 將墨鏡和鴨舌帽都戴好,姜延才和姜雨嫻一起離開。姜雨嫻本來要按電梯,但他卻說:“走樓梯?!?/br> “今天被娛記跟了?”姜雨嫻問他。 姜延壓了壓帽檐,說:“可能是,我等電梯的時候在不銹鋼壁上看到有人拿著長槍拍照?!?/br> 盡管姜延這兩年已經(jīng)淡出公眾的視線,但他的人氣卻居高不下,千萬影迷仍舊翹首企盼他的新作。不少雜志周刊喜歡追查他的行蹤,就算只能在封面登出他的照片,那一期刊物的銷量都能翻兩番。 為作掩護,姜雨嫻走在他前面。她邊走邊問:“你來這里干嘛呀?” “我媽讓我來看看你,隨便讓你周末到家里吃飯。”姜延在她的后腦勺敲了一下,“你怎么沒告訴我,你是跟別人合租的?” “不是合租,那套公寓是莞莞的,我只是臨時借住一下而已。我本來想付房租的,但她怎么都不肯收。”姜雨嫻幽幽嘆氣,“你干嘛把人家惹得那么生氣呀?” 姜延“嗤”了一聲,忿忿不平地說:“不是我惹她生氣,是她小氣。那時候我為了躲狗仔隊,來不及解釋就把她推進門,還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我正想道歉,她就一巴掌甩了過來,還說要報警?!?/br> 姜雨嫻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活該!”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野蠻的人。幸好我躲得快,不然這張臉肯定被毀了?!苯宇D了一下,接著語帶暗示地說,“你還是趕緊搬出來吧,再跟這樣的女生待在一起,我擔(dān)心你會被同化,以后嫁不出去就麻煩了?!?/br> “你還是關(guān)心一下自己吧?!苯陭购敛豢蜌獾鼗鼐此?/br> 不等周末,姜雨嫻就跟著姜延到他家吃晚飯。 進門以后,姜雨嫻看見笑吟吟的二嬸,心里突然涌起了一陣不祥的預(yù)感。她輕輕地動著唇,壓低聲音問姜延:“鴻門宴?” “放輕松,是好事?!苯拥脑捴袧M滿是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 陳菱菱吩咐廚房做了一大桌的菜來招待小侄女。她很喜歡女孩子,因而跟姜雨嫻很親近。把兒子擠到一邊,她拉著姜雨嫻坐到自己身邊:“雨妞,有空要常來二嬸這里吃飯呀。” 來了棠海兩個月,姜雨嫻沒有來過這邊吃飯,更沒有看望過二叔跟二嬸。她有點慚愧,想也沒想就用力地點頭。 陳菱菱給她夾了很多菜,幸好牙齦已經(jīng)消了腫,她吃起東西來也不算辛苦。 姜延一直埋頭吃飯,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隨便填飽了肚子,他就回房間休息。 陳菱菱看著她乖乖巧巧地吃完,繼而又吩咐珍姐準備水果。 她們坐到客廳聊天,陳菱菱問了她一些近況,她都如實回答。只是,當陳菱菱問她有沒有回家看爸爸mama,她低著頭不說話,像個受了傷的小孩子。 眼看她不高興,陳菱菱馬上轉(zhuǎn)移話題:“這么久不回家,是不是忙著陪男朋友?” 姜雨嫻搖了搖頭,說:“我沒有男朋友?!?/br> 陳菱菱眼睛一亮,她拉著姜雨嫻的手,問:“那你給二嬸說說,你喜歡什么樣的?” 姜雨嫻愣了一下,旋即反應(yīng)過來。她有點不自在:“我沒有特別的要求,等我交了男朋友就介紹給您認識?!?/br> 早聽聞二嬸將姜延的婚事逼得很緊,同時還很熱衷說媒,姜雨嫻不由得警覺起來。她把話說得很含蓄,言下之意就是希望二嬸不要亂來。 陳菱菱笑著點頭,那笑容里似乎夾雜著別樣的意味。 當晚陳菱菱留她在家里過夜,但她還惦記著受了一肚子氣的顧莞,于是婉言拒絕了。司機將她送到小區(qū)樓下,她道謝以后就馬上飛奔回去。 幸好顧莞還沒有睡,現(xiàn)在還捧著一大盤水果沙拉費力地吃著。姜雨嫻笑呵呵地看著她,問:“你這是化悲憤為食量?” 顧莞側(cè)過腦袋,將那盤沙拉遞給她:“我把你的份也做了,一起吃。” 姜雨嫻小心翼翼地坐到她旁邊,接過以后攪拌了兩下,問:“你沒下毒吧?” 顧莞露齒一笑,回答:“你嘗嘗不就知道了。” 或許是因為心情不佳,顧莞今晚做的這盤沙拉特別酸,姜雨嫻吃得眼睛都瞇了起來。她吃了幾塊就將它放在茶幾上,一把抱住顧莞的腰:“莞莞,我不要吃了,你要是生氣就咬我吧……” “我又不是小狗,干嘛要咬你?!彼莾蓷l手臂又細又長,顧莞被她緊緊纏著,動彈不得。顧莞最清楚她那點小招數(shù),每次闖了禍只知道耍賴,不過自己時常都拿她沒辦法。 察覺顧莞的表情開始松動,姜雨嫻才說:“今天我哥被娛記跟了,可能心情不好,所以才這么沒禮貌的,他平時真的不是這個樣子的?!?/br> 顧莞皮笑rou不笑地“呵呵”了兩聲:“我又不是他的粉絲,他的心情是好是壞也跟我沒關(guān)系。你來評評理呀,他像個強盜一樣闖進了我的家,嚇得我的心肝都顫抖顫抖的。你不回來,他居然還理直氣壯地賴在這里,簡直就是個神經(jīng)?。 ?/br> 姜雨嫻神經(jīng)兮兮湊到她身旁,手搭在她肩上:“聽說你還被襲胸了,你要不要找他負點什么責(zé)任?” “呸!”顧莞的耳根染上一層薄薄的粉。 給姜延開門的時候,顧莞還穿著一襲單薄的吊帶睡裙。姜延把她推進屋里的時候,一手捂住她的嘴,而另一條手臂則死死地橫在自己沒有穿內(nèi)衣的胸前,用力地將她抵在門板后。經(jīng)這么大的動作,左肩那根細細的帶子就滑落下來,他的手臂還擠在那片柔軟上,害得半個胸口都暴露在空氣中。 一抬眼,顧莞就發(fā)現(xiàn)那男人正低著頭,就算隔著墨鏡,她也知道他的眼睛肯定是瞄著不該瞄的地方。她難堪又憤怒,也顧不上他是不是什么亡命之徒,伸手就賞了他一巴掌。她越想越是生氣,差點咬碎銀牙:“下次別讓我再看到他,不然見一回就扁他一回!” 姜雨嫻一盤冷水潑了過去:“那你可要買好保險。跟他打架,我從來都沒有贏過?!?/br> 顧莞轉(zhuǎn)頭,目露兇光地剜了她一眼。 眼見形勢不對,姜雨嫻立即收起玩心,她湊到顧莞身旁,神神秘秘地說:“你不用著急,其實我哥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的死xue……” ☆、第四章 第四章 從小到大,姜雨嫻跟姜延的關(guān)系就很好。但為了眼前的幸福,她還是義無反顧地把他給出賣了,畢竟顧莞待她實在是好得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