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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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家也得跟你的家人說一聲。” 宋知瑾只得扯開那條手臂,但姜雨嫻立即纏了上來,她借著那點酒意無理地說:“我不要,你快點帶我回家?!?/br> 宋知瑾很快就明白過來,他笑著問她:“你躲著你爸媽?” 他們的舉動引得過路人紛紛側(cè)目,宋知瑾沒有辦法,只能帶著她離開。 司機已經(jīng)在酒店的前庭候著,宋知瑾扶她上車,她一直用手撐著腦袋,他只得動手替她系好安全帶。 原本宋知瑾打算先讓司機送姜雨嫻回去,但她似醉非醉的,他又不放心落下她一個人,畢竟人是他帶走的,他得負責(zé)將她安安全全地送進家門。 今晚宋知瑾也喝了不少。他同桌的人基本上是相識多年的好友,有好些人都清楚他和程知瑜的關(guān)系,因而鐘厲銘過來敬酒時,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起哄。無謂掃興,于是很爽快地跟鐘厲銘碰了好幾杯。他雖然沒有醉,但意識也飄飄然的,車廂內(nèi)有點悶,于是他便把車窗給降下來。 上車以后,宋知瑾就沒有聽見姜雨嫻的聲音,他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她垂著腦袋,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后方有臺轎車毫無預(yù)兆地超車,司機猛地轉(zhuǎn)了下方向盤,她順著慣性便“砰”的一聲撞上了車窗。他以為她肯定會醒來,沒想到她只是悶哼了下,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抵達公寓樓下,宋知瑾將她推醒,她迷迷糊糊地捉著自己的手臂,碎碎念的不知道在說什么。他靠近了一點,她又不出聲了。司機已經(jīng)將車門打開,他費了點勁才把她拉出來,隨后就吩咐司機回酒店,待散席時送他家堂嫂的寶貝meimei回家。 司機盡量目不斜視,得到他的指示便駕車離開。 入秋后的晚風(fēng)格外冰冷。姜雨嫻的禮服輕薄輕薄的,一點都不御寒,她本能地往溫暖的地方躲藏。 宋知瑾盡量扶直她的身體,但她卻軟綿綿的,總是想賴在自己身上。他半拖半抱地將她帶走,但沒走幾步,她突然伸手抱著他的腰,一邊用臉蹭著他的胸膛,一邊含糊地說:“哥哥,背我……” 宋知瑾身體一僵,溫香軟玉醉倒在是一件考驗忍耐度的事情,而她居然胡亂地叫著這么曖昧的稱呼,還叫得該死的好聽,簡直就是挑戰(zhàn)他的底線。 她身上的酒氣紛紛涌進鼻端,宋知瑾的腦袋也混沌起來。他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她身體的溫軟起伏,她扭著身體,隨后又貼近了一點。他抽了口氣,咬了咬牙就答應(yīng)下來。 等電梯的時候,值班的阿姨看見他們也不禁多看了兩眼。宋知瑾無暇顧及旁人怪異的目光,因為伏在他背上的人用臉蹭著他的后頸,偶爾還發(fā)出一聲糯軟的嚶嚀。 明明是這么短的一段路程,宋知瑾卻覺得走了一個世紀那么長。將她送到門前,他急躁地扯開自己的領(lǐng)帶,聲線繃得很緊:“快回去睡覺?!?/br> 宋知瑾掏出鑰匙將房門打開。他一直沒有聽見身后有任何動靜,于是回頭看了一眼,卻見姜雨嫻扶著墻壁,此時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他瞇了瞇眼睛,沉聲問:“又沒有鑰匙?” 這話問出口也是多余的,姜雨嫻兩手空空的,而她那襲禮服肯定也沒有口袋。宋知瑾真想沖過去掐她的脖子,但她像只無家可歸的流浪貓一樣可憐地看著自己,他又不由得心軟。 備用鑰匙全被姜雨嫻拿走,這么晚找物管或者鎖匠都很麻煩,宋知瑾只得讓她在家里留一晚。姜雨嫻連腳步都不穩(wěn),腳下還踩著一雙細跟高跟鞋,他又過去扶了她一把。 從電梯出來以后,姜雨嫻就覺得分外難受。她捉著他的手臂,哆哆嗦嗦地說:“我想吐?!?/br> 宋知瑾半秒都沒有耽擱,馬上就將她推進了客房的浴室。她趴在馬桶上干嘔,他最受不了那種聲音,關(guān)上房門就到廚房兌了兩杯蜜糖水。喝完以后,他在客廳緩了好幾分鐘才去看姜雨嫻。 終于把撐在胃里的東西吐出來,姜雨嫻整個人都舒坦了。她昏昏沉沉的還記得要漱口,宋知瑾敲門的時候,她正動作遲鈍地洗著自己的臉。 水龍頭開得很猛,那襲禮服的前襟部分已經(jīng)變得濕漉漉的,淺色的布料緊緊地貼在她身上。宋知瑾剛平復(fù)的燥熱再度涌起,他抬手將架子上的大毛巾取下來,接著塞到她手里。 “你能洗澡嗎?”宋知瑾將蜜糖水遞給她,皺著眉頭問。 姜雨嫻的唇瓣微微張著,但眼睛卻睜得大大的,看那呆滯的模樣就知道她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思索了片刻,她才遲疑地點了點頭。 宋知瑾再度離開,折返時帶來了一雙男士拖鞋和睡袍。他將東西交給她:“你將就著用?!?/br> 她仍舊是點頭。 他雖不放心,但又幫不上什么忙。臨走之前,他還特地叮囑:“你當(dāng)心點,有事大聲喊就是了?!?/br> 回應(yīng)宋知瑾的是房門被關(guān)上的悶響。他揉了下發(fā)脹的額頭,轉(zhuǎn)身走出客房。 宋知瑾心不在焉地看了大半個小時的電視,屋里還是靜悄悄的。他心神不寧,最后只得再一次走進客房。他以為她還在浴室,因而沒有敲門,剛把房門推開,他的腳步就頓住了。 姜雨嫻圍著浴巾坐在床邊,她沒有穿鞋,地板上映著一排小巧的腳印。聽見門邊的動靜,她扭過頭,一言不發(fā)地對他眨著眼睛。潔白的浴巾別得不緊,此際正松垮垮地環(huán)在她身上,她的臉被蒸汽熏得緋紅,而暴露在外頭的肌膚卻白嫩如霜。 在原地站了半晌,宋知瑾才朝她走近:“干嘛不穿衣服?” 她一臉無辜地看著自己,宋知瑾才意識到跟一個醉酒的女人說話簡直就是浪費唇舌。他從浴室把睡袍拿出來,接著將它放到她手邊:“穿上,然后睡覺。” 那尾音很低,低得有幾分壓抑的味道。宋知瑾真覺得以前小瞧了這個看上去還沒發(fā)育完全的小丫頭,他沒想到她也能撩動自己最原始的那條神經(jīng)。在房間多待半秒都覺得口干舌燥,他舉步離開,姜雨嫻的聲音就從身后傳來:“你去哪里?” 宋知瑾停了下來,剛轉(zhuǎn)身就被飛奔過來的姜雨嫻撞個滿懷。他下意識地將她扶穩(wěn),不料那沖力太大,兩人都摔倒在地。身上卻趴著一個幾近赤裸的女人,他再沒反應(yīng)就不是男人了。她的唇近在咫尺,他腦子一熱,摁著她的后腦勺就吻了上去。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客房的窗簾沒有拉緊,清晨的陽光透過光潔的玻璃窗滲入室內(nèi)。姜雨嫻沒有因那點光線所影響,一直睡到將近十點才悠悠轉(zhuǎn)醒。腦袋悶悶發(fā)疼,她連張開眼睛都覺得困難。那團涼被把她包得嚴嚴實實的,她費力地掀開它,撐在床鋪坐起來。 這里的布置都是陌生的,姜雨嫻回想起睡前的狀況,但得到的只是一些模糊得無法拼湊的片段。她記得自己在婚宴上喝了很多酒,接著就是父親的下屬過來傳話,再往后一點,她需要很努力地回憶,才隱約地記起自己在通往衛(wèi)生間的走廊碰到宋知瑾。 昨晚睡得不好,宋知瑾很早就醒了。他比往日更早地出門晨跑,回家以后,他洗了個冷水澡,隨后就給自己準備早餐。早餐過后,他回書房查收電郵。眼看快到中午了,客房那邊仍舊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只好過去敲門。 敲了兩下,里面就傳來一句“進來”。她的聲音有著宿醉特有的沙啞,隔著厚重的門板,他覺得不太真切,聽上去倒像慵懶花貓的叫聲。 將房門打開,宋知瑾看見她雙目無神地望向自己這個方向。她還擁著被子,人就懶洋洋地倚在軟包上,但明顯比昨晚要清醒。他走到床尾,正想說話,她已經(jīng)將手伸出來,悶聲問:“這是你的嗎?” 在她攤開的手心上放著一枚銀色的袖扣,宋知瑾自然認得那是自己的。昨晚將她抱到床上的時候,她一直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袖,他想應(yīng)該是那個時候弄丟的?;刂髋P以后,他倒沒心思留意這點細節(jié),因而不知道袖扣落在了房客。視線從她的手挪到她的臉,他若無其事地回答:“對。” 姜雨嫻咬了咬唇,有點躊躇地開口:“它是在床上找到的?!?/br> 宋知瑾臉色不變,氣定神閑地問:“它硌著你的腰了?” 姜雨嫻被他噎著,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單看她不自然的臉色,宋知瑾就明白她心里困惑什么。姜雨嫻終究是臉皮薄,那些尷尬得難以啟齒的問題,她根本問不出口。他裝作不知,只說:“今早我已經(jīng)替你聯(lián)系了物管,鑰匙剛才也送過來了。你先回去換衣服,等下再過來收拾你的東西吧?!?/br> 斷片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直至回到自己的房子,姜雨嫻仍舊混混沌沌的,她抱著衣服走進浴室,接著將那件不合身的睡袍脫下來,隨手就扔進了洗衣籃。 低頭觀察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姜雨嫻倒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妥。盡管如此,她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的地方,至于是什么地方不對勁,她又拿捏不準。 舒舒服服地泡完熱水澡,姜雨嫻覺得自己的元氣終于恢復(fù)了些許,要是能有熱騰騰的食物來填滿轆轆的饑腸,那就再好不過了。 在家里磨蹭了很久,姜雨嫻才帶著鑰匙到隔壁按門鈴。足足等了半分鐘,宋知瑾才出來給她開門。她快速地抬了一下眼睛,隨后就垂下眼簾。 宋知瑾側(cè)身讓她進門,她經(jīng)過身邊的時候,有股淡雅的香氣涌入鼻端。他將房門關(guān)上,問她:“吃過東西了沒?” 姜雨嫻搖頭。 “想吃什么?”宋知瑾很隨意地問。 聽了他的話,正欲前往客房的姜雨嫻頓住腳步,忍不住回頭看他。宋知瑾臉上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他平靜地與自己對視,似乎只是在等待答案罷了。他的神色和舉止都與往常無異,而她卻是這樣的疑神疑鬼,細細想來自己還真有點神經(jīng)質(zhì)。 她不說話,宋知瑾便開口:“還沒想好?” 姜雨嫻回過神來,小聲地說:“我不知道,我沒什么胃口。” “那就隨便吃一點吧?!彼沃疽馑员?,接著就轉(zhuǎn)身走進了廚房。 目送他走進廚房,姜雨嫻不由得皺了皺沒有,她貌似沒有說要留在這邊吃飯吧。不過,難得有人愿意請她吃飯,她就勉為其難地吃一點好了。 姜雨嫻留在這里的東西無非就是那幾件。她一邊將自己的貼身衣服放進紙袋里,一邊覺得自己太多心,這些東西他一樣都沒有碰過,想必他也不會對自己感什么興趣的。 從房客出來的時候,姜雨嫻已經(jīng)嗅到從廚房飄出來的菜香。剛把紙袋放到沙發(fā)上,她就聽見宋知瑾喚了聲自己的名字。她疾步走到廚房,他卻慢條斯理地說:“幫我在冰箱拿五個雞蛋出來?!?/br> 宋知瑾接過姜雨嫻遞過來的雞蛋,隨后又吩咐她走遠一點,免得她被濺起的油燙著。 看著那慢慢沸騰的油鍋,姜雨嫻很聽話地退后了好幾步。宋知瑾從容地將磕碎蛋殼,一個接著一個地將雞蛋炸成金黃金黃的,然后再將它們盛到一個大大的漏勺里瀝油。當(dāng)她以為他有收火的時候,他卻將火調(diào)大,繼而將放在手邊的一盤紅紅綠綠的東西倒進鍋里。 滋滋啦啦的聲響越來越盛,姜雨嫻好奇地伸長了脖子。宋知瑾又將半碗紅色的醬汁澆進鍋里,翻攪了大半分鐘就將它們?nèi)績A倒在炸好的雞蛋上。 宋知瑾將菜交到她手上,并提醒她當(dāng)心燙著手。她將他做好的菜都端出去,而他便去盛兩碗米飯。 接過他遞過來的筷子,姜雨嫻道謝以后就不客氣地吃起來。他雖然說隨便吃一點,但還是做了三菜一湯來招待她。其中有兩個菜式都是酸的,分別是五柳炸蛋和番茄煮牛rou,她先嘗了一口番茄,緊接著便輕輕地“唔”了一聲。 宋知瑾沒有抬頭,語氣篤定地問:“有問題?” “跟我以前吃過的番茄煮牛rou有點區(qū)別?!彼侄鄧L了一口,補充道,“這個挺特別的?!?/br> “底汁是用大紅浙醋和冰花梅醬調(diào)的,吃起來應(yīng)該會比較開胃?!彼沃曇羝狡降?,似乎無意要解釋。 姜雨嫻又把注意力放在她剛才觀摩過的五柳炸蛋上,她小心翼翼地戳了小半塊,宋知瑾卻直接將其余的都夾到她碗里:“哪有人這樣吃東西的?” 她垂著腦袋,默默地咬了一口。雞蛋外焦里嫩,酸甜的味道在齒間蔓延,她酸得瞇起了眼睛,但接著又如饑似渴地多咬了一口。 宋知瑾也夾了一塊:“可惜家里沒有酸姜,要是有的話,味道會更好。” “酸得真過癮。”姜雨嫻瞇著眼睛說,她原本胃口缺缺,但現(xiàn)在卻覺得食指大動。 宋知瑾的唇隱隱地勾起,他沒有再說話,只是安安靜靜地吃飯。 姜雨嫻很暢快地填滿了自己的胃,但碗里的米飯卻剩了小半,她一顆一顆地挑著,突然又死心不息地問他:“昨晚我有沒有給你惹什么麻煩了?”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飯廳的氣氛因她的話而變得有些許微妙。 宋知瑾動作優(yōu)雅地放下筷子,接著慢條斯理地拭擦著嘴角,最后才抬頭:“在你眼里,什么才算是麻煩?” 他沒有立即否認,姜雨嫻不由得緊張起來。她頓住了手中的動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看她一副焦慮的模樣,宋知瑾就放心多了,他問她:“你什么都沒想起來?” 姜雨嫻咬著唇,無奈地點了點頭。 “昨晚你讓我把你帶回來,我?guī)Я?。你沒有鑰匙,還醉得不輕,我不想折騰,于是勉為其難地收留你?!彼沃曇羝狡降卣f。 姜雨嫻的心情平復(fù)了些許,接著又聽見他說:“你還算有酒品,醉了沒發(fā)酒瘋,洗完澡就睡覺了?!?/br> 她低著頭,裝作無心地問:“我自己洗澡的?” 宋知瑾的喉結(jié)隱隱地滾動了一下,但他的聲音卻一點波瀾都沒有:“不然呢,你覺得我像是懂得伺候你洗澡的人?” 昨晚混亂的片段倏地浮現(xiàn),宋知瑾自然而然地回想起她那誘人的模樣。姜雨嫻那些無心舉動,一點一點地把潛藏在他身體深處的渴望喚醒,這確實讓他有幾分措手不及。 當(dāng)她的身體重重地撞在自己身上,宋知瑾壓抑已久的躁動瞬間飆升至最高點。她明明醉得厲害,但還可以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的,那身嫩白細膩的肌膚真讓他手心發(fā)癢。在親吻她的瞬間,他的腦袋也有點放空,鼻端縈繞著的全是專屬于她的芳香甜美。觸感出奇得好,他借著些許侵占理智的醉意,隨后就將她壓到床上。 那時姜雨嫻已經(jīng)被他吻得稍稍缺氧,她臉紅紅的,微睜的眼睛鋪著一層水霧。她懵懂又無辜的神情重重地敲打著宋知瑾體內(nèi)緊繃的弦,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風(fēng),硬生生地一觸即發(fā)的*按捺下來。為了一時放縱而毀掉一個女孩子最珍貴的東西,他真的做不到。 姜雨嫻局促不已。她一直沒有抬頭,因而沒有察覺他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怪異表情。好半晌,她才悶聲說:“謝謝你?!?/br> 宋知瑾低低地“唔”了聲,而后就沒有再說話。 擾亂這片沉寂的是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姜雨嫻自顧自地想著事情,突如其來的聲響倒把她嚇了一跳。宋知瑾一點也不受影響,他看了眼腕表,一臉平靜的對她說:“去開門吧,找你的?!?/br> 姜雨嫻困惑不已,她去把房門打開,十分意外地看見姜延站在外面。 看見堂妹出現(xiàn)在一個獨居男人的公寓里,向來和顏悅色的姜延也不禁沉下了臉。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而后才壓低聲線說:“跟我回去?!?/br> 姜雨嫻知道他要帶自己去見誰,于是便說:“等一下,我先換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