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給你500萬離開我弟弟、面條西施發(fā)家記、你是我翹首以待的驚喜、重生之千金不換、翡翠謎中謎(出書版)、鮮滿宮堂、侯門假千金不想爭了(重生)、貴女重生毒后世無雙、做替身不如賣西瓜、(紅樓同人)紅樓之抱琴
陸捷上午要到十三層主持一個相當(dāng)要緊的會議。他前兩天已經(jīng)把有關(guān)的資料和幻燈片都傳給了姜雨嫻,她早應(yīng)該準備好,但她卻差點把其中一份報表留在了辦公室。幸好他進電梯前習(xí)慣性地翻閱了一下,不然會議的進程很有可能會被她耽擱。 在開會的時候,姜雨嫻坐得很端正,眼睛睜得很大,看上去一副專注的模樣。陸捷看她的動作就知道她在分神,因為她這狀態(tài)剛上課開小差時的是一模一樣的。 好不容易熬到散會,姜雨嫻也不急著走。趁著眾人都差不多離開了會議室,她倚著椅子的靠背,小幅度地伸了個懶腰。手正舉到頭頂,陸捷就把她做筆錄的本子拿走了。 將她的筆錄從頭到尾地檢閱了一遍,陸捷沒能挑出什么毛病,只說:“開會和想入非非都可以同時進行,你很擅長一心二用是吧?” 姜雨嫻沒有狡辯。她確實沒有專心,直至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滿滿都是昨天晚上的情景。 宋知瑾從浴室里出來的那會,姜雨嫻還沒有入睡,她背對著他,耳邊仍舊回蕩著他那句很不正經(jīng)的話。他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自己在裝睡,關(guān)燈以后就將她拖到身旁,貼著她的耳朵問:“有沒有生氣?” 那胸膛結(jié)實而溫暖,姜雨嫻不自覺地蹭了下,口是心非地說:“氣呀,很生氣。” 她那點偽裝的功力并不深厚,宋知瑾輕而易舉地看穿她的想法。他撓著她腰間的癢癢rou,用追悔莫及的口吻說:“笑一笑,笑多了自然就忘記生氣了?!?/br> 他的手臂箍在腰間,姜雨嫻想躲也躲不開,只能在他懷里亂扭。她的臉埋在松軟的枕頭上,尖叫時連話也說不完整。 這招屢試不爽,宋知瑾在她軟著聲線求饒的時候,終于肯放過她。他將腿也搭到她的小腿上,以這樣一種具有占有意味的姿勢,緊緊密密地把她控在自己身旁。 她的身體又柔又軟,烏黑柔順的長發(fā)鋪散開來,熟悉的香氣涌入鼻端。在過去的夜里,宋知瑾也是這樣將她摟在懷里,看著她在自己懷里安睡,那份滿足堪堪能能抵抗自身體深處傳來的渴望與空虛。他覺得自己像著了魔一樣,無論是進是退,都覺得為難。 “雨妞……”宋知瑾將唇貼在她的后頸,聲音含糊地喚著她的乳名,一遍又一遍,那聲音輕如嘆息。 身體還是軟的,聽見他的聲音,姜雨嫻覺得連耳朵和心房都酥麻了。她輕輕地“嗯”了一聲,正當(dāng)她疏于防備的時候,他的手竟然靈活地竄進了她的衣內(nèi),毫不含糊地罩在她胸前。她沒有穿內(nèi)衣,那片細致滑膩的肌膚與他灼熱的大手相觸,她的身體本能地顫抖起來。 一室的氣氛瞬間曖昧到極致,厚重的墻體阻隔外面的呼嘯狂風(fēng),在他們耳中只能聽見彼此的一呼一吸和心跳聲音。 被他觸碰的地方火燒一般熾熱,高溫緩緩滲進,一下一下地刺激著她敏感而脆弱的神經(jīng)。姜雨嫻摁住他那只作惡的手,而他卻用力地在那團嬌軟上捏了一把,他的情緒似乎有點壓抑,因而聲音也變得低?。骸邦欇刚f你平胸,我覺得我有必要親自確認一下?!?/br> 細碎的嚶嚀從口中溢出,姜雨嫻弓起身體,指甲深深地陷進他手背中:“借口!你不都看過了嗎?” 宋知瑾的身體輕輕地抖了起來,姜雨嫻知道他在笑,隨后就聽見他說:“觸覺和視覺是不一樣的。就像你的胸,看上去是平的,但摸起來還是很有手感的?!?/br> “流氓!”姜雨嫻嬌斥,鍥而不舍地將他的手挪開。 “我一直覺得自己是正人君子?!彼沃m可而止,任由她把自己的手拉出來。他改而環(huán)住她的腰,手臂微微使力,他倆的身體就緊緊地疊在一起。 他的手腳牢牢地纏在自己身上,姜雨嫻掙不開,也躲不來,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男女之間的力量居然是如此懸殊。單從那侵占意味極濃的動作,她已經(jīng)嗅到深深的危險氣息,她不敢亂動,只能低聲說:“你倒是松手呀……” 宋知瑾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他們靜靜地抱在一起,姜雨嫻的睡意漸起,待她幾乎要入眠,她還清楚地聽見他咬著自己的耳朵說:“雨妞,嫁給我好不好?” 想到這里,姜雨嫻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她這么久都不說話,陸捷虛咳了一聲,她訕訕地朝他笑了笑,臉上浮起不自然的神色。 陸捷已經(jīng)將筆記本和文件夾都收好,他將它們交給姜雨嫻,語氣淡淡地說:“不要把私人感情帶到公司來?!?/br> 姜雨嫻唯唯諾諾地點頭,跟著他一同走出會議室。 中午約了姜延聚餐,姜雨嫻乘坐陸捷的車到約定的餐廳。離開了公司,陸捷還是在說公事,他提起跟她交代下午的任務(wù),然后將要求逐點逐點地列明??煲诌_餐廳停車場,他才說:“差不多了,都記下了嗎?” 這一路姜雨嫻都在點著屏幕,她甩了甩微微發(fā)酸的手指,應(yīng)他:“記下了?!?/br> 陸捷滿意地點頭,然后告訴她一個好消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項目后天就能全部完成,多熬兩天你就可以解放了?!?/br> “真的嗎?”姜雨嫻喜上眉梢。 她的笑容仍在嘴邊,陸捷的聲音又殘酷地響起:“回去以后給我交一份報告,字數(shù)照舊。你要是敷衍我的話,重寫?!?/br> 正當(dāng)姜雨嫻在心里默默哀嚎的時候,陸捷輕輕地“嗯”了一聲,她好奇地抬頭,繼而便聽見他說:“幫我把車場的智能卡找出來,在手扶箱里。 “哦?!苯陭箲?yīng)聲以后就把手扶箱打開,里面的東西放得很整齊,各樣物件一目了然。她將一大沓磁卡拿出來,一張一張地翻著,沒有發(fā)現(xiàn)有停車場的智能卡,但翻到一張老舊的借書證,上面有他很有歲月痕跡的證件照。將手中的東西放回原位,她跟陸捷說,“你是不是記錯了,我沒有找到。” 陸捷隨意應(yīng)了聲,之后就沒有了下文。 聚餐的餐廳是陸捷選的,這里的環(huán)境很靜雅,非常適合親友小聚。他應(yīng)該是這里的???,走進大堂的時候,有個年輕的男侍應(yīng)跟他打了聲招呼。 她目送那個男侍應(yīng)離開,陸捷知道她好奇,繼而解釋:“他是我的學(xué)生?!?/br> 姜延來得比較早,陸捷和姜雨嫻進門時,他正無聊地看著窗外發(fā)呆。 姜雨嫻出國之前,姜延就說過要抽空到英國陪她玩幾天。她一直有跟姜延聯(lián)系,但從來沒有聽說他有計劃來英國。剛坐下來,她就問:“你要倫敦干什么?怎么不告訴我?” “我來隨便走走不行嗎?”姜延說。 “那你為什么不來看我,上次你答應(yīng)我要帶我去玩的?!苯陭挂荒樖軅乜粗?。 陸捷一直覺得姜延對付小女生很有一套,但姜延此時不在狀態(tài),姜雨嫻質(zhì)問兩句就啞口無言。他看不下去,于是替姜延解圍:“他是來找人的。你別惹他,他煩著呢?!?/br> “找誰?”姜雨嫻追問。 姜延不滿地看了陸捷一眼,陸捷自知失言,只好接話:“找我。” 他倆都古古怪怪的,姜雨嫻對他們的話并不盡信。她正想發(fā)問,姜延就把手邊的餐牌推了過去:“雨妞,看看有什么好吃的?!?/br> 這話題就此打住,姜雨嫻認真地翻著菜牌,她還惦記著宋知瑾的話,不敢亂吃東西。她的口味變了這么多,姜延覺得出奇,他與陸捷用眼神交流了一下,陸捷只是聳了聳肩。 即使身在英國,陸捷一直有和姜延聯(lián)系,前些年他還為姜延好幾部特殊題材的電影提了不少建議。而近兩年,姜延有意從幕前走向幕后,他也為姜延介紹了數(shù)位資歷深厚的業(yè)界精英。他們的關(guān)系很不錯,因而聊起天來也比較隨意,這次餐聚應(yīng)算十分愉快。 姜雨嫻對陸捷有份作指導(dǎo)那部電影十分感興趣,她只聽了個開頭就很想知道后續(xù)發(fā)展,陸捷還能記得個大概,于是就給她復(fù)述了一遍。 看他們聊得興起,姜延就上衛(wèi)生間,順便把賬單給結(jié)了。 姜雨嫻很少看姜延的影視作品,在大熒幕上看見自己熟悉的人,她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正當(dāng)她聽得津津有味的時候,包房的門被敲了兩下。 他們以為是姜延回來,沒想到將門打開的卻是剛才在大堂碰到的男侍應(yīng)。他有禮貌地向他們點了點頭,而后才用一口地道的英文對陸捷說:“陸教授,您的朋友在大堂跟兩位顧客發(fā)生爭執(zhí)了?!?/br> 作者有話要說:千手觀音爬上來更新了……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聞言,陸捷緊緊地皺著眉頭,似乎正陷入思考狀態(tài)。 那男侍應(yīng)靜默了三兩秒,繼而開口:“您的朋友情緒不太穩(wěn)定,現(xiàn)在雖然還沒有對其他顧客造成影響,但也希望您可以幫忙處理一下?!?/br> 姜雨嫻向來覺得陸捷交友謹慎,能與他來往的人也非泛泛之輩,聽聞他的朋友居然跟別人在大庭廣眾發(fā)生爭執(zhí),她只覺得驚訝:“沒想到你會交這么沖動的朋友?!?/br> 陸捷的眉頭沒有舒展,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語氣淡淡地說:“我那位沖動的朋友正是你的哥哥。” “你開什么玩笑?!苯陭箶[了擺手,她從來沒有見過姜延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做這種有*份的事情。但見他一臉認真,她才慢慢地斂起笑意。 陸捷朝男侍應(yīng)點了點頭,示意他帶路。 眼看他們要離開包房,姜雨嫻也追了上去。這兩個長腿的男人走得很快,她必須密著腳步才能跟上。陸捷微微抿著唇,她忍不住再次向他確實:“真的是姜延?” “沒錯?!标懡莸皖^看了她一眼,繼而欲言又止。 姜延喜歡這家餐廳的甜椒燴牛rou,每次聚餐都必選這家餐廳。陸捷只和他來過幾次,根本沒和其他朋友來過,因而可以肯定那人就是姜延。至于姜延為什么會跟別人爭吵,他心中多多少少也有個數(shù)。 他們很快就趕到大堂。看見姜延的身影,姜雨嫻眼睛睜得大大的,而看清楚跟姜延爭吵的人,她驚訝得連嘴巴都微微張開了。 那位男侍應(yīng)還有事忙,將他倆領(lǐng)到這里就離開了。這場面還不算失控,姜雨嫻和陸捷都很有默契地停下腳步,很理智地選擇靜觀其變。 不遠處,背對著他們的姜延正激動地揮舞著右手,站在他對面的人,正是宋知瑾和顧莞。顧莞的臉容有點扭曲,她咬牙切齒地瞪著姜延,姜雨嫻從來沒有她這么猙獰的一面。姜延的聲音壓得很低,她聽不見他們的對話,但腦海卻浮現(xiàn)出好幾個荒誕又怪異的猜想。 想起陸捷剛才那個莫名其妙的指示,她問他:“剛才在停車場,你看到他們了吧?” 陸捷點了點頭,他將汽車駛進停車場的時候,宋知瑾剛從駕駛室里出來,而副駕駛室那邊,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正甩上車門。單憑直覺,陸捷覺得姜雨嫻肯定是不知情的。像她這樣的小女孩,看到自己的男朋友跟其他女孩子在一起應(yīng)該會疑神疑鬼,他不希望她整頓飯都食不知味的,于是下意識要隱瞞。 姜雨嫻喃喃地說:“難怪,原來我剛才真的看見他的車子了……” 陸捷不由得打量了她一下,說:“你還是挺淡定的。” 這話究竟是贊美還是譏諷,姜雨嫻沒有聽出來。正想說話,她就看見姜延倏地捉住了顧莞的手臂,顧莞使勁一掙,身體卻不穩(wěn)地后仰。站在她身后的宋知瑾眼疾手快地出手,隨后將她護在身后,低聲不知道跟姜延說了句什么。 姜延竟然伸手推宋知瑾,他的聲音隱隱傳來,但聽不清楚內(nèi)容。 宋知瑾退了半步,但沒有還手。他抬頭,余光一掃就發(fā)現(xiàn)了那端并肩而站的姜雨嫻和陸捷。 對上宋知瑾的眼睛,姜雨嫻不知道要怎么反應(yīng)。她理不清此時的感覺,他把顧莞護在身后的一刻,她就很不舒服。她還是第一次體驗戀愛酸澀的味道,她的心有點亂,只能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 宋知瑾本想過去,但姜延卻十分難纏。順著宋知瑾的視線,顧莞也發(fā)現(xiàn)了姜雨嫻的蹤影。她不想再與姜延糾纏,于是便低聲對宋知瑾說:“我先走了,遲點再跟雨傘解釋?!?/br> 話還沒有說完,顧莞扭頭就走。這個路段不好召計程車,宋知瑾馬上就追了出去。 幸好現(xiàn)在還是用餐時間,來往大堂的客人并不多,能看到這場鬧劇的人很少。姜延正要追出去,陸捷就把他叫停。他忿忿地轉(zhuǎn)身,接著就聽見姜雨嫻問:“你們怎么回事?” 姜延煩躁地抓了把頭發(fā),他讓陸捷送姜雨嫻離開,之后又跑了出去。 整個下午,姜雨嫻都是悶悶不樂的。她看著宋知瑾發(fā)來的短信,盯得屏幕都要開花了。這條短信是她剛回到公司時收到的,里面只寫著:不要多想。 陸捷知道她沒有心思工作,那些要緊的任務(wù)都沒有交給她。她心不在焉地整理著文件,好幾次都想給他撥電話。最終還是熬到了下班,姜雨嫻胡亂收拾好東西就飛身閃進電梯。 剛就出辦公樓,姜雨嫻就看到宋知瑾倚在車旁等著自己。她無端地松了口氣,接著疾步向他走去。他替自己打開車門,問:“今天比昨天提早了五分鐘出來,是不是偷懶了?” 姜雨嫻的臉皺了起來,她沒有心思跟他開玩笑:“你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 “在工作時間不能處理私事,我總不能害你被上司批評吧?”宋知瑾啟動汽車,然后說,“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問吧。” 姜雨嫻托著下巴看向他:“我要聽你說?!?/br> 今天在那家餐廳能遇上他們,宋知瑾也感到出乎意料。他虛咳了聲,說:“是我約顧莞出來的?!?/br> “???”姜雨嫻十分不解,“為什么?你們之前認識嗎?” “我不認識她,但認識她的男朋友?!闭f到這里,宋知瑾又補充,“不是姜延,是她……已經(jīng)離世的男朋友?!?/br> 他跟聶家勇是在加拿大認識的,他們加入同一支探險小隊,是該隊伍里僅有的華人。宋知瑾登雪山探險不是為了征服自然,而是為了享受自然,他時常走到最后,慢慢地欣賞沿路風(fēng)光。而聶家勇也走在最后,他們傾談后覺得投契,于是漸漸就熟絡(luò)起來。盡管聶家勇比自己年輕幾歲,但宋知瑾卻覺得他的心智和胸懷相當(dāng)超然。而提及自己的女友,他也會露出比較幼稚的一面。 在山上露營的第三個晚上,聶家勇突然毫無預(yù)兆地吐血,隊長以為他是高原反應(yīng),于是連忙給他吸氧。宋知瑾察覺他的病態(tài),待其他隊員都回去休息時,他才單獨向聶家勇問明緣由。 聶家勇起初不愿將實情相告,但后來還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醫(yī)生說我這里有顆腫瘤,是惡性的?!?/br> 宋知瑾的表情凝重起來,他對聶家勇說:“你需要幫助的話,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br> 當(dāng)時聶家勇說,他不害怕這顆腫瘤,他只害怕他的莞莞傷心難過。其實顧莞很反對他去高山探險,但他卻說,有些事情再不做,以后就沒有機會了。她聽了馬上紅了眼眶,之后就沒有再阻撓過了。他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了很多,所說的每一件事幾乎都很顧莞有關(guān)的。 雪山上空氣稀薄,聶家勇說著說著,連呼吸都不太暢順。宋知瑾勸他休息,而他卻笑了笑,很突兀地說:“我真不想看著她陪我煎熬?!?/br> 發(fā)生雪崩的時候,隊友們雖然不復(fù)往日的鎮(zhèn)定,但還是能勉力自救的。宋知瑾還是第一次碰上雪崩,急救措施已經(jīng)爛熟于心,他和其他隊員都幸運地躲過一劫,惟獨聶家勇,永遠長眠于此。 那晚宋知瑾撿到顧莞的項鏈,看見那個玉墜,他就知道顧莞就是聶家勇心心念念的莞莞。他還記得,當(dāng)遺體從雪堆里挖出來時,聶家勇的手里仍舊死死地攥住這顆玉墜。 在此之前,宋知瑾試圖聯(lián)系過顧莞,但顧莞并不露面,不久以后她就轉(zhuǎn)學(xué)了。宋知瑾不止一次從姜雨嫻口中聽見莞莞這個名字,他沒有多想,只覺得不過是重名罷了,沒想到他要找的人就在眼前。 “我之所以要找顧莞,是因為有話需要轉(zhuǎn)告給她?!彼沃D了頓,又說,“那應(yīng)該算得上是遺言吧,畢竟是他男友最后說過的話?!?/br> 姜雨嫻心口堵得厲害,好半晌,她才問:“他說了什么?” 宋知瑾沉吟了下,說:“這是顧莞的家事,我好像不方便說?!?/br> 車廂里的氣氛有點壓抑,宋知瑾將車載音響打開,他分神看了眼姜雨嫻,換了個話題:“中午看見你站在那里盯著我的時候,我真擔(dān)心你沖上來添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