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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面條西施發(fā)家記在線閱讀 - 第46節(jié)

第46節(jié)

    “我的婚事?”唉,其實現(xiàn)在對她來說,事業(yè)真的比婚事來的更重要,可惜就算她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老太太可以說服明家接受我?您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我今天為什么跟令狐老太太吵起來的吧?”做妾不可能,獻產(chǎn)更不可能了,將自己辛苦得來的報酬拱手與人,常相逢沒有那么高的情cao。

    “如果老婆子說這世事沒有銀子辦不成的事呢?這一點兒想來常姑娘跟我的看法是一樣的,”明家內(nèi)里如何,再沒有比百氏更清楚的了,明奕就算是中了武進士,可這做官哪有不花銀子的,明家想重興,沒有銀子開路能行?

    聽完百氏的理由,常相逢也不由愕然,“這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內(nèi)說的就是明家吧?想到這兒常相逢不由輕笑出聲,“老太太真是好頭腦,你說幫我,其實還是要我?guī)臀易约?,而且我?guī)土宋易约旱耐瑫r,也在幫你們令狐家啊?!?/br>
    百氏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也是個有什么說什么的性子,做了就不怕人說,“你不要以為我沒有幫你,如果沒有令狐家護著,你一個無依無靠的姑娘,先不說能不能掙到萬貫家產(chǎn),就算是掙到了,能保得???”

    “沒有家族的保護,你一個姑娘家,越有錢就越危險,這樣的事當(dāng)年我就遇到過,”百氏看著常相逢,“我知道你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可人世間的險惡你知道的太少,一個‘盜’字,就可以抄了你的家!還有你是姓常的,如果有人想要害你,隨便找你一個族人就可以賣了你!”

    “我明白老太太您的意思,我之所以不會遇到您剛才描述的事情,是因為有令狐家在,而對我的保護,是你給我最大的幫助,”常相逢不得不佩服百氏的“厚黑”,“看來我跟老太太要學(xué)的還有很多,這么一說,沒有令狐家,我就處境堪憂,其實吧,您根本不必跟我說這些的,就憑令狐大東家?guī)状沃遥叶疾粫龀鰧Σ黄鹚氖虑?。?/br>
    “今天是怎么了?若是我記得沒錯,水席樓可是馬上要開張了,”從福壽堂出來,常相逢又被請到了令狐儼的書房。

    令狐儼已經(jīng)對常相逢總是異于常人的表現(xiàn)無感了,就像現(xiàn)在,她不像一般女子那樣因為陡然進了男人的書房而忐忑不安,而是饒有興致的在自己書房里四下打量,“怎么了?我書房有什么不妥當(dāng)?shù)???/br>
    “沒,沒有,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人,滿屋子都是賬本呢,沒想到啊,這么多書,”常相逢被令狐儼高及屋頂?shù)臅芙o驚著了,“我能不能借幾本回去看看?”

    “你還看書?那等會兒你到那邊令狐家的藏書閣里去看看,這里的書只怕沒有你喜歡的,”令狐儼對常相逢會看書有些不太相信,“這里的多是史書,你未必愛看的?!?/br>
    史書自己確實不愛看,常相逢點點頭,“那謝謝啦,書肆里的書都太貴了,我看書就是消遣,”她要看奇聞雜記之類的,花錢買有些不劃算。

    “好了,你找我來也是因為上午的事情?如果是的話就不必了,你那個姑祖母算盤打的可真好,聽的我嚇?biāo)懒?,姓令狐的都這樣?”在令狐儼面前常相逢有些擺不出“淑女范兒”,直接靠在高背椅上抱了茶杯道。

    “看來吳mama沒有盡力教你啊,哪有女子如此坐姿的?”令狐儼不悅的皺了皺眉。

    “行了,我什么樣兒你還不清楚,吳mama好好教我了,可是一天到晚這么端著,太累了,沒有女子如此坐姿不也沒有女子跑男人的書房里坐著的?”常相逢想舒服的伸伸腿兒,可是嘴里再犟,她還是忍下了,“你叫我過來到底要說什么?。縿偛爬咸呀?jīng)承當(dāng)我了,分成的事情只跟我照頭,我可告訴你,女人可不能沒了錢,而且我跟你合作也是來賺銀子的,你別跟我說為了嫁進明家,叫我拿股份討好明家老太太啊,那老太婆,臉皮比城墻拐角還厚呢,我都不知道她怎么好意思說出來的,啊,不好意思,她是你姑奶奶!”

    “她早就是明家婦了,”令狐儼微微一笑,這女人嫁雞隨雞,娘家于自己這個姑祖母來說,根本就是個搖錢樹罷了,“不過你也不在下,這世上你跟錢最親了吧?如果換做別的女子,早晚是要嫁到明家去的,手上的股子能換得一世安穩(wěn),也不算差啊,”別的女子只怕想的是如何用自己的優(yōu)勢謀正妻之位了。

    “我的婚姻是兩情相悅的終局,而不是利益交換的產(chǎn)物,你別當(dāng)我傻啊,我可是知道的,在永安,嫁妝也是歸女方的吧?我人還沒嫁明奕的,嫁妝就先交到明家人手里?開什么玩笑?”自己要嫁給明奕,那應(yīng)該是屬于明奕的銀子全交到自己手里好伐?

    這丫頭倒是樂觀的很,令狐儼無奈的搖搖頭,“既然我祖母應(yīng)了你,你自己又是個主意正的,咱們說說初六的事兒吧,我請你過來也是說這個的。”

    ☆、第95章 九十六陪客?

    “哦,我還以為,”常相逢干笑兩聲,有些不好意思,“咱們初二開張,初六有什么事?”常相逢現(xiàn)在的工作重心是二月二開張這天,她估計單點的和點自己準(zhǔn)備的簡約版水席的會多些,全套水席閃亮登場的可能性不會太大,畢竟大家對新生事物,尤其是昂貴的新生事物還是會持觀望態(tài)度的。

    “初六是洛陽縣龍大人母親的壽日,我已經(jīng)接了龍家的宴席,人不算多,九桌,不過到時候知府錢大人會到場,至于李巡撫會不會來不太好說,”令狐儼含笑將桌上的帖子遞給常相逢。

    “媽呀,這洛陽城里的大佬們都來了啊,”常相逢一一看過,有些想不明白,“龍大人不在自己家里設(shè)宴?”難道令狐儼給他掏了廣告費了?

    “咱們洛陽是知縣附廓,一座洛陽城,巡撫,知府,同知,跟知縣還有其他的官吏,龍大人的官邸如何能裝得下?何況龍大人自來洛陽,兩袖清風(fēng),府上人口又少,這壽宴也張羅不起來,”令狐儼笑著為常相逢解釋。

    龍知縣兩袖清風(fēng)?常相逢嘴一笑,她來洛陽也一年多了,還真沒有聽說過這個好干部,不過她不得不贊令狐儼是個人精兒,如果是知府家設(shè)宴,就算是用水席,也得她們上門服務(wù)了,這龍宮水席樓的招牌就打不出去了,“那女眷呢?”

    “女眷們拋頭露面的不方便,還是要在官邸的,福滿樓的大廚會過去,你只管帶了人將這十桌給做就好是了,”令狐儼有些擔(dān)心常相逢一人應(yīng)付不來,“你回去好好想想,畢竟一次開九桌備兩桌,你又是一個人,有什么能提前準(zhǔn)備的,我叫人幫你準(zhǔn)備好-”

    “不用了,這兩天我已經(jīng)在試了,二灶們也都是老干家兒了,初二到初六也有四天呢,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紕漏,”常相逢小時候給父親打過下手,這些日子也沒有少跟二灶們磨合,十桌酒席不算多,她可以應(yīng)付的來。

    聽常相逢說的篤定,令狐儼放下心來,“菜品的事情我不懂,但卻是咱們酒樓立足的根本,有勞常姑娘了?!?/br>
    說完公事,令狐儼并沒有立馬送客,而是跟常相逢說起了明奕,永安的武科設(shè)在三月,明奕再過一個月就要下場了。

    其實常相逢挺想念明奕的,也擔(dān)心他實力到底如何,現(xiàn)在令狐儼主動提及,真是正中下懷,“大東家,我見識少,你覺得明奕的武功到底如何啊?能考的上不?”她覺得明奕的功夫挺好,可是別人怎么樣常相逢心里一點兒譜都沒有,“你見過比明奕武夫好的么?”

    比明奕功夫好的?他還真見過不少,令狐儼看著一臉鄭重的常相逢,有些啞然,“比明奕功夫好的人很多,不過永安武科不單是武藝,還要考舉子們的兵法策略,甚至連四書五經(jīng)都要考上一回的,皇家取才講的是‘以策順定去留,以弓馬定高下’,明奕四歲開蒙,若不是后來執(zhí)意從武,一個文舉也是能考得到的?!?/br>
    看來永安是要綜合型人才了,常相逢點點頭,這下好了,武藝上低下,文化上高些,“那你的意思明奕應(yīng)該能過了?只是現(xiàn)在不打仗,這武進士能當(dāng)官么?是不是很閑那種?”據(jù)常相逢所知,明奕可是很有抱負的,這武官不打仗,怎么升職???

    既然常相逢擔(dān)心這個,令狐儼開始給她科普,當(dāng)常相逢知道永安因為幾十年沒有戰(zhàn)事了,武將在朝廷的地位已經(jīng)不及文官,而且許多中了武進士的人人都棄武從文開始做什么“知縣,知府”時,常相逢皺眉道,“那明奕怎么辦?他肯定不愿意這樣,”而明家估計很樂意這樣。

    “如果明奕名次靠前,倒沒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朝廷慣例,武狀元授正三品的參將,武榜眼授從三品的游擊,武探花授正四品的都司。二甲授正五品的守備,可是如果棄武從文,又不是正路子文進士出身,想升到五品,要順風(fēng)順?biāo)旯Ψ?,”令狐儼有些不明白常相逢為什么一副不贊同明奕從文的神色,“誰不希望家人平平安安的,你好像很想叫他上沙場?”

    常相逢不相信令狐儼不知道明奕的抱負,“不是我想叫他上沙場,而是我支持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就像我想做什么,明奕從來不反對一樣,不過按你說的,明奕就算是中了武進士,只怕也沒有仗可讓他打的,”其實無仗可打的永安,更叫常相逢喜歡,“要是什么剿匪之類的,規(guī)模不大又不太危險的叫他試試就好了?!?/br>
    令狐儼被常相逢的奇思妙想給逗樂了,這真是既要巧,又要好,敢情這世上的事兒得按她的意思來,“有沒有匪可剿我不知道,但是現(xiàn)在海邊兒不太平是真的,將來未必會不打仗,真到了明奕上戰(zhàn)場的那一天,你可不要哭!”

    “海邊不太平?”常相逢愣了一下,永安現(xiàn)在是個什么年月她根本不知道,“為什么不太平?跟誰要打仗啊?”

    到底是女人啊,令狐儼終于覺得常相逢像個女人了,“說了你也不會懂,前陣子有消息倭人占了高麗,算了,倭人跟高麗是哪里你也不一定知道,反正是,如果明奕真的想上戰(zhàn)場,未必沒仗打?!?/br>
    “高麗是永安的附屬國?倭人?是不是住在一個島上?”常相逢擰眉道,如果自己的猜想是真的的話,那這個時代跟自己生活的地方還是有異曲同工的地方的。

    “你連這個都知道?這倭人所居之地狹小,島上物產(chǎn)不豐,島民多為匪盜,起初只是劫掠過路船只,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占了高麗保州,”令狐儼搖頭道,“我估計高麗王用不了多久就得想朝廷求援了?!?/br>
    “那就是真的要打仗了?跟倭人打不是要靠水軍嗎?明奕又不會,”實現(xiàn)抱負固然重要,可是平安更重要,“明奕就算是中了進士,也是新兵啊,應(yīng)該不會上戰(zhàn)場吧?”

    “明奕最大的理想就是恢復(fù)當(dāng)年歷城侯府的榮光,而在永安,沒有軍功怎么可能封侯?”令狐儼給常相逢潑了盆冷水,“只要他進了三甲,估計會請纓的?!?/br>
    常相逢呆呆的從令狐府出來,所有的好心情全被從令狐儼那兒得到的消息給吹散了,現(xiàn)在她是應(yīng)該求老天保佑明奕中進士呢還是求老天保佑他落榜呢?

    由于過完年令狐儼已經(jīng)請四喜班到處演再次改編過的《善娘記》,因此幾乎整個洛陽城的人都知道善娘在龍宮里除了得到了漿面條的方子外,還得了仙女賜的一本菜譜,因此出自龍宮,所以稱之為“水席”,而在半月之前跟令狐家有生意來往的大主顧,都收到了龍宮水席樓開張的帖子,而水席樓里賣的就是這套得自龍宮的“水席”。

    雖然對這個“故事”持懷疑態(tài)度,但真到初二這天,還是有不少有錢有閑的老饕們來到水席樓一嘗水席的真面目。

    因為對“水席”懷著極大的野心,令狐儼一大早也過來守在樓里,跟著常相逢將整個水席樓上下巡視了一遍,又進了后廚看了常相逢的準(zhǔn)備,才淡淡道,“我到賬房去,前面有云掌柜,后頭就看你的了?!?/br>
    “放心吧,”常相逢如一個即將上場的將軍,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二灶跟小工們,“這里有我們呢,一準(zhǔn)兒不叫客人們失望!”

    有前期的宣傳跟令狐儼的人面,龍宮水席樓的開張生意并不差,而且常相逢的水席也沒有叫那些聞名而來的食客們失望,整整一天,常相逢幾乎沒有閑下來,水席樓的規(guī)矩是酉末(晚上七點)打烊,等常相逢清點完食材,已經(jīng)過了戌時才堪堪忙完,她交待鎖住鎖好門門窗,抬眼看到賬房的燈還亮著,便知道云掌柜還沒有走,帶了燕兒敲門進去。

    “呃,大東家也在?怎么樣?你也是來看賬的?”

    “開張生意,看看怎么樣,”令狐儼似乎心情很好,笑著一指對面的椅子,“常姑娘請坐,胡萬給常姑娘倒杯茶?!?/br>
    “看你的臉色今兒的生意就差不了,快跟我說個數(shù),有多少,”喝不喝茶根本不重要,常相逢最關(guān)心的收入啊收入。

    “你是大廚,今兒做了多少菜你心里沒數(shù)?大概算算不就知道了?”令狐儼有心逗她,莞爾笑道。

    “中午那會兒還成,我還自己畫‘正’字想著算算呢,可是到了下午,哪里還能顧得上啊,唉呀我的天啊,這樣下去我非不長個兒不行,”這勞動強度,常相逢一天下來,整個人都不好了,“云掌柜你快告訴我個大概的數(shù),我要回去歇著了?!?/br>
    “把賬本給常姑娘瞧瞧,”令狐儼被常相逢擔(dān)心自己“不長個兒”的話給逗的哈哈大笑,常相逢的個頭兒在女子中也不算太低,可也絕算不上高的,原來她還有這樣的苦惱,“待你看了賬上的數(shù)目,我保證你再累也甘心?!?/br>
    確實是,常相逢看著流水上總后那一個數(shù)字,訝然的看著令狐儼,“這么多?我怎么不記得做了這么些菜了?”一百五十多兩啊,這是什么概念,“今天大席沒有幾桌???”

    除了整套的水席外,常相逢還特意根據(jù)不同的人數(shù)和價格定了六道,十道,十二道,十六道簡裝版的水席,價錢也從二十兩到四五兩不等,當(dāng)然,就算是四五兩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消費的起的,常相逢發(fā)現(xiàn)自己低估了洛陽人的富裕程度了。

    “常姑娘,其實這生意也就是個一般,今天這生意也就跟偃師福滿樓差不離兒,而咱們洛陽福滿樓老店,每天都不止這個數(shù)啊,”云掌柜是令狐儼特意從偃師調(diào)上來的老掌柜,做了幾十年酒樓生意了,做為一家新開張的店面,又有令狐家的人面兒在,頭一天這樣,也只能說是差強人意,而常相逢如此驚喜的反應(yīng),似乎有些過了。

    福滿樓每天都要這個數(shù)?常相逢心里默默算了算,就一家酒樓一年就能給令狐儼掙多少啊,唉,人比人得死啊,“好吧,是我眼皮子太淺了,”可是,這也太多了,自己今天最少能進賬幾十兩啊!常相逢沒出息的咧著嘴傻笑。

    “天太晚了,叫鎖住送你們回去吧,我也該走了,明天我就不過來了,云叔這邊就交給你了,”令狐儼站起身,走到常相逢跟前,“你現(xiàn)在手頭也不寬裕,等這個月底,我叫云叔先給你結(jié)一次紅利?!?/br>
    “哈哈,不必了,不必了,咱們照規(guī)矩來就好啦,”照著趨勢,自己一個月豈不是有一大注銀子拿?

    “哼,”令狐儼看著常相逢沒出息的樣子暗自搖頭,看來為了明奕,他也要將這個常相逢“富養(yǎng)”起來,免得將來這副見錢眼開的樣子給自己表弟丟人!

    “姑娘回來了,”吳mama一直守在門口等常相逢,“快進來洗洗吧,我今兒給你買了上好的花露,一會兒你洗完澡,我?guī)湍惆窗??!?/br>
    等常相逢從自己的小浴室時出來,看到坐在自己床邊的吳mama,“mama你不休息?”

    “我不是說了?要幫你按按,這女人啊,不但臉重要,身上的皮子也嬌貴著呢,還有頭發(fā),姑娘你現(xiàn)在每天圍著鍋灶轉(zhuǎn),成天在油煙里熏著,時間長了,那味兒就洗不掉了,所以以后我隔一天來幫你按按,既養(yǎng)皮子,又去味兒,”常相逢成天不在家,吳mama也沒有機會教導(dǎo)她禮儀規(guī)矩,只得轉(zhuǎn)移方向,開始想著幫常相逢做養(yǎng)護功夫。

    這個好,常相逢也怕自己還沒有嫁人呢,就叫熏成個黃臉婆了,立馬乖乖的躺下,“那辛苦mama啦,不過mama怎么還懂這些?”

    “我年幼的時候跟的一位官家小姐,這些都是她平時做的,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我以前的小姐每天除了調(diào)脂弄粉讓自己更漂亮,就是寫字畫畫,就算是下廚孝順長輩,也不過是站在廚房外指使丫鬟mama們動手罷了,哪里會像你-”

    “我本來就不是那種千金大小姐啊,mama你再幫你按按肩膀,今天一天掂勺掂的我手都是抖的,看來我以后得好好鍛煉鍛煉了,”常相逢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肩頭,“以前生意小,活也有限,現(xiàn)在可好了,第一天我就撐不住了。”

    吳mama照常相逢說的輕輕為她揉捏肩胛,“姑娘你年紀小,可不能太累了,灶上就指姑娘你一個么?你現(xiàn)在是一個人還好,將來嫁人了-”

    “嫁人,嫁人,”常相逢太累了,心里吐槽女人們好像除了嫁人不會想其他的事情,可是嘴卻已經(jīng)張不開了,頭一歪就睡了過去。

    “常姑娘,前頭有事找你,”幫著洗菜的婆子進來道,因為水席樓大廚是個女的,因此令狐儼請做雜活的幫傭時索性也請了幾個健婦,這樣常相逢在后廚就不會顯得那么突兀。

    “前頭找我?做什么?沒看我忙的腳不沾地?”常相逢拿大勺敲著炒鍋沿兒不悅道,“你問問他們有啥事兒?不急的話打樣之后我再去。”

    可沒等常相逢一個菜炒完,前頭賬房先生曲自高就過來了,“常姑娘,我們也是沒辦法,這不大東家也不在,來了貴客云掌柜有些鎮(zhèn)不住了?!?/br>
    “曲先生瞧您這話說的,云掌柜也是令狐家的老人兒了,他都鎮(zhèn)不住的你們來找我?我臉大還是我腰粗?快起開啊,我炸丸子呢,燒住你可不怨我!”

    “唉,我的姑奶奶,要不是實在沒辦法,我也不會來找你啊,咱們這店才開了三天,你看要是出了事兒,都不好交代不是?”曲賬戶一抹頭上的汗,為難道。

    見賬房先生一臉焦急,常相逢也不想多為難,“到底怎么了?”

    今天是水席樓開張第三天,原本一切好好兒的,可是剛才樓里來了知府的小舅子黃忠良訂了套最高檔的水席宴客,這吃著吃著,就說到外頭正紅的善娘記了,就要見見這水席樓掌廚的“善娘”常相逢了,可常相逢到底是個姑娘,而且歷來也沒有吃飯見廚子的道理,云掌柜倒是直接給拒了,說到這兒曲賬房拿袖子抹了把臉上的汗水,“那黃舅子可不是個善茬,今兒大東家又不在-”

    聽賬房這意思是叫自己出去見見了?常相逢重新掂起大勺,冷冷道,“不是我不想幫云掌柜的忙,你們都是街面上行走的,這吃飯還得大廚出去賠的可有過?福滿樓也是這規(guī)矩?”

    曲賬房被常相逢犀利的眼神兒瞪的老臉通紅,這叫廚子出去見客的例還真是沒有,而且那黃小舅子為什么要見廚子理由也不單純,還不是奔著水席樓里來了女大廚的緣故?“這個,是我想岔了,只是想著咱們酒樓新開張,那黃忠良得罪不得?!?/br>
    令狐家在洛陽多少年了?一個知府在能待幾年?常相逢不相信一個知府的小舅子云掌柜這種老江湖都對付不了,不想對付,甚至看輕自己才是真的吧?

    “如果是我后廚出了事兒,我自會向大東家交代,前頭的事兒嘛,有云掌柜跟曲先生您,不用我交代吧?而且這一個除了做菜什么都不會的小女子,如何去應(yīng)付貴客?”常相逢將炸的金黃的牛rou丸子從油鍋里撈出來控油,轉(zhuǎn)身從到案邊不緊不慢的拿起一把菜刀,“曲先生可能以前沒怎么聽過我,我這人脾氣不太好,又受不得委屈。性子一上來,就愛跟人拼命啥的。”

    這閨女還有這“愛好”?曲自高咽了口口水,看著常相逢手里閃閃發(fā)亮的大刀,可是再想想前頭跋扈的黃忠良,還有云掌柜交給自己的任務(wù),心有不甘道,“其實也是外頭傳的太玄乎了,大家想看看你的樣子,也沒啥的,不如-”

    “曲先生,你好像只是賬房先生吧?要不要我叫個人過去問問大東家,我這二東家用不用出去叫人參觀?”自己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曲自高還跟自己歪纏,“我出去了,人家要是說叫我過去跟他們喝一杯,他們沒跟‘善娘’喝過酒,我是不是也要滿足他們的好奇心?!”

    說罷常相逢也不再理會曲自高,直接沖鎖住大喊,“你小子在這兒懶著干什么?還不快干自己活兒去?白吃飯吶?!”

    我不是怕師傅你吃虧么?鎖住被常相逢吼的一個機靈,連忙頭一低出去搬洗好的菜去了。

    曲自高自然也聽得出常相逢這是指桑罵槐呢,心里暗罵自己居然忘了常相逢除了是大廚之外,還是水席樓二東家的事實,頭一縮出了后廚,尋思怎么跟云掌柜說才合適。

    曲自高在常相逢那里鎩羽而歸云掌柜倒沒有失望,他叫曲自高過去其實也就是一試,看看這個常相逢內(nèi)里是個什么樣的品性,現(xiàn)在看來,潑辣是潑辣了一些,可自重懂規(guī)矩還是很不錯的,“是我想岔了,前頭的事有我呢,勞煩曲先生了?!?/br>
    就像常相逢意料的那樣,打發(fā)黃忠良并不算難,幾句好話再免了飯菜也就是了。畢竟這洛陽城里比知府大的官還有好幾個呢,知府的小舅子真沒有那么嚇人。

    作者有話要說:三天假過完了,后面我隔日更幾天哈,要陪陪兒子過假期。不好意思。

    ☆、第96章 九十七看不起我的下場

    到了晚上打烊的時候云掌柜又親自過來給常相逢道歉,說是自己思慮不周,叫人唐突了常相逢,還望常相逢莫要放在心上,

    “云掌柜,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跟大東家是想把這水席樓開的長長遠遠的,大東家請您過來,肯定是因為您有旁人不能及的本事,所以我也希望能跟云掌柜多多學(xué)習(xí),長長久久的合作下去,”常相逢嘴角含笑,看向云掌柜的眼神沒有一絲溫度,這些人是把自己當(dāng)成令狐儼請來的廚子了,可是就算是廚子,福滿樓的御廚他們會不會這么隨便對待?

    常相逢話一出口,云掌柜不由老臉微紅,不過他也是市面上混老的人了,并不把常相逢這些話真正放在心上,只當(dāng)是小姑娘憑著幾分本事跟自己掐尖要強, “是,是我疏忽了,當(dāng)時只想著快些將黃爺給安撫了,畢竟咱們酒樓新開最怕人鬧事壞了名聲-”

    “新店開張有人上門鬧事這樣的事情云掌柜在街面上這么些年,看過的遇過的應(yīng)該不少吧?沒想到還這么害怕?”云掌柜眼里的輕慢常相逢自然看在眼里,輕譏道,“怕壞名聲?難道水席樓叫女大廚出來見客的名聲就好聽了?就我這姿色出去見客只怕也只會叫貴客們失望吧?云掌柜不如去胭脂樓請幾個頭牌過來,效果才好呢!”

    “瞧常姑娘這話說的,今天的事兒姑娘不愿意出去,我不也解決了么?不過是免了幾兩銀子的事兒,叫姑娘一說,好像我這個做掌柜欺負了你似的,今天你這話傳出去,我成什么了?咱們水席樓又成什么了?”云掌柜自從在偃師福滿樓當(dāng)了大掌柜,就沒有聽過有人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了,不由也動了怒。

    居然擺出大掌柜的架子來教訓(xùn)自己?常相逢不由失笑,“我竟不知道這到這個水席樓還得聽云掌柜的教訓(xùn)了?原來我這個二東家被人輕慢,也就是幾兩銀子的事兒?云掌柜還真是做老的掌柜,真會算賬。”

    如果這個云掌柜認錯態(tài)度誠懇的話,常相逢也不打算跟他多計較,可這姓云的還在這里嘰嘰歪歪諸多解釋,甚至還拿大掌柜的資歷來壓她?一個看不起老板的經(jīng)理人,常相逢不打算用什么個人魅力收服他,開了再請就是。

    “常姑娘,我為令狐家效力三十年了,”云掌柜這個常相逢居然一點兒面子都不給自己,直接跟他打上了擂臺,不由站直了身子,“這街面上的水有多深,相信老朽比常姑娘要了解一些,有道是破家縣令,滅門令尹,咱們經(jīng)商之人歷來講究和氣生財,我做所的一切都是為酒樓跟東家考慮的。常姑娘今天跟我說這些,不也是因為姑娘在酒樓里有股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