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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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橫舟大概也覺得這樣最好,他沒多說什么,就接受了這種處理,說:“好,那你們?nèi)グ??!?/br> 我和唐笛靈就轉(zhuǎn)身走了。 一背過身,只走了兩、三步,我就聽見身后小男孩的聲音,“我們再去玩一會兒吧,等會兒再回家,好不好?”他mama又在訓(xùn)他,“樂樂,你別太纏人。” 小男孩在哀求:“走嘛,徐橫舟,再陪我玩一會兒嘛?!?/br> 我一腦袋的疑問,也只能裝作什么都沒聽見地往前走。其實這時候我很羨慕那些膽大的女生,曾經(jīng)聽說過一個學(xué)妹,她就敢在看見男朋友和別的女生在一起的時候大吼一聲:“xxx,她是誰?”傳說她男朋友對她是又愛又恨,幾次想分手,都沒分掉,后來她畢業(yè)了,我也就不知道他們倆的結(jié)局了。 走的稍微遠(yuǎn)了一點,唐笛靈問我:“這人是誰???挺神氣的?!?/br> 我覺得要是對唐笛靈如實匯報的話,肯定會出現(xiàn)一些我控制不了的狀態(tài),所以我選了個最簡單的答案:“這是我們考古實習(xí)的老師。” “哇靠,你們老師這么帥啊。”她聲調(diào)提高了一倍。 幸好我們兩個已經(jīng)走得挺遠(yuǎn)的了,否則我怕她的這句話都會傳到徐橫舟的耳朵里。轉(zhuǎn)過彎,我們倆就上了去往六樓的扶手電梯,電梯上升的時候,我再看向剛才我們站著說話的地方,徐橫舟和那對母子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 到了六樓,我們倆直接去了售票大廳,看著那些電影海報,唐笛靈問我:“看哪一個?”有好幾個放映廳,電影也有好幾部。 我覺得目前的狀態(tài),看哪一個對我來說都一樣,就說:“隨便,你決定吧?!?/br> 唐笛靈就轉(zhuǎn)頭看著我。我說:“怎么了?” 她說:“我還想問你呢,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有嗎?”我說。 “有?!彼芸隙ǖ鼗卮鹞?,“你的眼神飄忽不定,臉上也毫無表情,憑我對你的了解,你現(xiàn)在就是處于心不在焉的狀態(tài)。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我集中了一下思想,準(zhǔn)備忘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唐笛靈卻在問我了,“小小,剛剛那個人是誰?” 我說:“不是告訴你了么?” 她說:“我本來是有點信你的,但你現(xiàn)在魂不守舍的樣子……”我提亮眼睛看著她,以示我沒有魂不守舍,她就對我翻白眼,“別裝了你,老實交代吧?!?/br> 她的這句話就像在氣球上扎了個洞,我立馬癟了。在簡單地整理了一下思緒之后,我對我的好朋友說:“這個人……有可能是我的男朋友?!痹捯怀隹?,我就覺得自己很聰明,我竟然用了有可能這個詞。 唐笛靈也被這個詞炫到了,她眼睛一下睜大了,“有可能?什么意思,預(yù)備役?” 真是個理解力超強的孩子,好了,這下不需要我解釋了。 看我默認(rèn)了,這丫頭一秒鐘就激動了,“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再下去看看那個人?!边@就是我擔(dān)心的、會出現(xiàn)的讓我控制不了的局面,結(jié)果它真的出現(xiàn)了。我連喊兩聲,沒喊住唐笛靈,她已經(jīng)一溜煙出了售票大廳就向著自動扶梯跑去了。 我只來得及追著她屁股喊一句,“你回來!你別給我丟臉啊?!?/br> 她已經(jīng)乘著自動扶梯下去了。 我捂了下眼睛,懷著禱告的心情默默地退回了售票大廳。大約等了十分鐘,唐笛靈就回來了。我的禱告沒有靈,她的身后跟著一個人,徐橫舟。我在心里把唐笛靈罵了七八上十遍之后,我還是鎮(zhèn)定地做出一個略微吃驚、但又不至于丟臉丟得太狠的樣子。 “票買了沒?”徐橫舟過來就問我。 我搖搖頭,“還沒……還沒想好看哪一部?!?/br> 他就轉(zhuǎn)頭問唐笛靈,“你們想看哪一個?” 唐笛靈的目光在幾張海報間隨便一晃,就伸手指了一個,“就看這個吧?!?/br> “你們等一下?!毙鞕M舟說完,就向售票窗口走去了。 我在這邊怒視著唐笛靈,唐笛靈小聲地對我解釋:“我就躲在遠(yuǎn)處看了看,我沒走過去,誰知道他眼睛這么好,一抬頭就看見我了,我躲都來不及……小小你別生氣啊,其實我是想替你去看看他和那個女人,還有那個孩子是怎么回事……咳咳……這個電影應(yīng)該很好看,那個片子好像也不錯,你說是不是?” 我們倆裝出一副和睦的樣子,徐橫舟已經(jīng)買了票回來了。他只買了兩張,把票交給了唐笛靈,他就對我說:“我還要下去,不陪你們看了。” 我對他笑著:“你去吧,我們自己看?!?/br> 他又向賣爆米花的地方看了一眼,“我去給你們買點爆米花。” 我連說不用了,他還是去了。買了兩大桶爆米花、還有兩瓶水給了我和唐笛靈,他這才抱歉地一笑,“我下去了?!蔽矣謱λf你去吧,他才轉(zhuǎn)身走了。 等他的人影一出售票大廳,我就怒斥唐笛靈,“你看你干的好事!” 唐笛靈吃著爆米花,不知悔改地說:“小小,這個人好像還不錯誒,長的也正點,就是搞不清他和那娘倆什么關(guān)系,我剛剛過去的時候,聽那個熊孩子還在連名帶姓地喊他,這是有多熟,才會這樣叫……” 她又往嘴里扔了一把爆米花,口齒含含糊糊地說:“還有啊,他說這個人是他同學(xué),我看那個女的比我們也大不了幾歲,這么年輕,就有個這么大的孩子了,那這個女的是多大年紀(jì)生的孩子啊,真讓人好奇……” 我說:“你還看不看電影了?盡cao些不著邊際的閑心?!?/br> 她又往嘴里塞了幾粒爆米花,“我還不是為了你?!?/br> 我說:“為了我的話,你就閉嘴?!?/br> 我們倆坐在了放映廳里,挺大的放映廳,只坐了十來個人。唐笛靈隨手指的一個片子,是一個節(jié)奏很慢的文藝片,我們倆都沒什么文藝細(xì)胞,看到后來都快睡著了。 手機在看電影的時候我調(diào)成了震動,從放映廳一出來,我就感覺我的包在抖。 拿出來一看,是徐橫舟的電話,問我電影是不是看完了。我說是的。他倒是算著時間打來的電話。他說他送那一對母子回家去了。我哦了一聲,電話里靜了幾秒,他就來了一句:“你沒不高興吧?!?/br> 我說:“哪能呢,不是你同學(xué)么?!?/br> “是的,是我同學(xué)?!彼D了一下,又來了一句,“我和她沒什么?!?/br> 我立刻就說:“我沒說你們有什么吧?!?/br> “我怕你想多了?!彼f。 “怎么會呢,我哪有那么猥瑣,人家孩子都那么大了?!?/br> 他就在那邊笑起來,“是啊,都已經(jīng)小學(xué)三年級了?!痹僖婚_口,又說:“我過幾個小時就要回工地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這個誘惑實在是有點大,我差一點就說好,你等我一下,我回家去拿東西。好不容易我忍住了,說:“算了,我還是等張勤的電話,要是跟著你走,會很奇怪,還是別讓人家懷疑的好?!?/br> 他話音里帶著笑意,說:“那我在工地等你。” 因為徐橫舟的這句話,我放下電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大概是喜洋洋的。唐笛靈一臉驚詫地看著我,“談戀愛的老女人真讓人吃不消啊?!?/br> 我抬手就給了她肩膀一巴掌,“誰,你說誰是老女人?!?/br> 一天之后,我又回到了工地。 工地的日子其實挺單純的,除了和探方打打交道,身邊的人也很簡單。我來工地以后,除了姜莉,似乎還沒有誰讓我不痛快過。姜莉前些日子也已經(jīng)回了學(xué)校,她的探方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她要回去進行論文答辯,答辯完之后她也不會再回來了。 姜莉一走,整個工地上就沒有一個是我不喜歡的人了。 所以在工地的日子,真是簡單又快樂。相比較回了申城的日子,簡直可以用驚濤駭浪來形容,想一想吧,袁琳的突然出現(xiàn),唐人杰帶給我的煩惱,還有徐橫舟突然變身成了一個隱身的畫家?guī)Ыo我的震驚,包括看見徐橫舟和那對母子之間熟稔的樣子帶給我的不可思議。所有這一切,都發(fā)生在短短的兩三天。 工地的日子就像一條平靜的溪流,清澈見底,恬靜安詳。 而申城就像混濁的江水,那里面不知會冒出什么。 有時候想想,唐人杰經(jīng)常說的歸隱,我覺得我會挺愿意和徐橫舟一起歸隱的,生活在像工地這樣的一個地方,沒有袁琳那種人,和外面的世界稍微有點脫節(jié)也沒關(guān)系。我在探方里抬起頭的時候,就能在不遠(yuǎn)處找到徐橫舟,去食堂打飯的時候,也總能碰到他。 就這樣每天和徐橫舟在一起,雖然大部分時間我們身邊都有其他人,但我覺得很好。我每天還是叫著他徐老師,只有徐橫舟能聽懂我叫他的聲音里隱藏的戲謔味道。隔著眾人的視線,目光短暫的交匯,那一瞬間心底蒸騰的幸福,我都可以看見我心里是怎樣冒泡的。 這樣的日子很好。真的很好。但這種日子也不會太長了,發(fā)掘工作已進入了尾期。我愿意一直這樣過下去,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應(yīng)該不用等兩天。 謝謝下面三位同學(xué),多謝?! ?、第四十四章 回到工地的第三天,我和徐橫舟試著偷偷約會了一下。接到他的電話,我就趁著艾平芳子和羅佳佳不注意,偷偷溜了出來。這兩個丫頭和我?guī)缀跏切斡安浑x,在工地這樣一個單純得沒有業(yè)余生活的地方,我們每天的生活就是開工,收工。收工以后,就是窩在寢室。要想在艾平芳子和羅佳佳的眼皮底下突然消失一兩個小時,還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反正我是趁她們不注意,溜了出來。 晚上八點多,我和徐橫舟跑到了一個我們以為沒人的地方。大壩上經(jīng)常會有學(xué)生去溜達(dá),所以我們?nèi)サ氖谴髩蜗旅娴囊粭l岔路,從那里可以通到有蘆葦?shù)牡胤健8浇乃さ厝找乖谑┕?,燈火很亮,照得周圍都不算太暗?/br> 結(jié)果我們在岔路那里剛碰了頭,才走到蘆葦邊,就從那里冒出了兩個男生。 兩個男生驚慌失措地看著我們,幾秒鐘之后,一個男生說:“徐老師,我們在抓螃蟹。”另一個男生手里真的就拎著一只螃蟹,螃蟹的身子用蘆葦梗捆住了,揮著螯正在掙扎。 我和徐橫舟其實也嚇了一跳。但他馬上就很嚴(yán)肅地批評了那兩個男生,讓他們注意安全,晚上別在有蘆葦?shù)牡胤絹y鉆。兩個男生答應(yīng)了,我就假裝問他們有沒有看見艾平芳子和羅佳佳。 兩人都說沒有,我和徐橫舟就鎮(zhèn)定地轉(zhuǎn)身走了。 一邊走,我一邊問他:“剛剛我們牽著手,那兩個男生看見沒有?” 他遲疑了幾秒,說:“……管他呢,我看他們兩個也不對勁?!?/br> 我說:“你太不純潔了吧?!?/br> 他說:“要不呢?” 我就沒話說了。 一直到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那兩個男生是不是真的在抓螃蟹。那兩個男生大概也搞不清我和徐橫舟是不是真的來找人的。反正第二天再見到他們,大家都不提這件事。 約會沒約成,但我的心情還是很愉快的。 五一勞動節(jié),考古隊放假一天。 艾平芳子和羅佳佳是早就打算好了,要和班上的男生一起去鎮(zhèn)上上網(wǎng)。兩人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我推掉了,說:“你們自己去吧,你們都是一個班的,我就不去摻和了。” 兩個丫頭說沒關(guān)系的啊,還是拉我去。我說,我的探方記錄還要整理一下,好多圖還沒有畫。兩人這才罷休了。 其實,這一天我是和徐橫舟約好了,要一起去洗個三溫暖。這種事情有時候也是有癮的,洗的時候雖然欲死欲仙,但過后想想,就想再來一次。 不過這次我們的目的很單純,純粹是洗澡,沒打算過夜,因為找不到借口不回寢室睡覺。生病的借口只能用一次,再來一次,就太假了。 我們約的是下午去。上午徐橫舟還有點事。 下午兩點我到靠近大壩的地方等他,沒過一兩分鐘他開著車就過來了,觀察前后左右沒人,我快速上了他的車,然后我們就直奔三溫暖。 到了那里我們先去旁邊的餐廳吃了頓飯。三點多餐廳幾乎沒人,兩個服務(wù)員坐在門口的餐桌邊聊天,看我們走進來,愣了一會兒才站了起來。 我們在餐廳里消磨了一個多小時,四點多才去了三溫暖。 這次我已經(jīng)很有經(jīng)驗了。不過大概是因為天熱了,洗澡的人很少。偌大的一個澡堂,就我和一個大媽泡在池子里。冷水好像也不太冷了,隔著池子,我和大媽兩兩相望,然后就一起進了桑拿房。 蒸的全身都是汗的時候,大媽對我說:“蒸一蒸,對風(fēng)濕很有好處。”我連忙表示贊同。 整個澡堂就我們兩個,我和大媽就做了伴。陪著大媽,我又蒸了三次。最后一次差點在池子里睡著了。大媽要離開的時候,我也覺得我應(yīng)該走了,我們倆一起從池子里出來,到更衣室穿衣服。走到更衣室的門口,就聽見柜子里有手機鈴聲。 大媽扭頭對我說:“是你的手機在響吧?!?/br> 彩鈴正在唱:“東漢末年分三國……兒女情長,被亂世左右……” 我連忙說:“是我的?!?/br> 等我打開柜子,鈴聲卻停了。已經(jīng)有五、六個未接電話了,還有好幾個未讀信息。我一看那些電話都是徐橫舟打來的,也來不及看那些信息,就趕緊把電話撥了過去。 一接通,他就說:“看見我的信息沒有?” 我說:“我還沒看?!?/br> 他說:“你先不要出來,你們王老師在外面的休息區(qū),穆老師也在,還有你師兄也在,千萬不要出來,我給你打電話,你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