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魔披袈裟
這關他什么事? 談陌一臉懵逼的看著這兩個吃檸檬的和尚。 而這時,鏡虛空和戒菩提又看向了白骨子,又是異口同聲道:“二師兄,你真不是大師兄的兒子?” 為啥都是和尚,待遇就不一樣呢? “去去去?!卑坠亲右荒槢]好氣的趕人,然后和談陌趕緊下山。 這和尚嫉妒起來,也真是要命。 在下山的路上,白骨子雙手合十,低聲念著經(jīng)。 談陌仔細聽了聽,臉色沒變,就是目光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白骨子低聲念道:“末法時代,魔披袈裟,飲酒食rou,積攢錢財,不持戒律,毫無慈心,邪師說法,如恒河沙,互相嫉妒,相互誹謗……” 二師兄,你這樣會被打的我跟你講……談陌聽明白后,忍不住心中吐槽道。 留意到了談陌的目光,白骨子干咳一聲,趕緊說道:“小師弟,你說尺規(guī)就算是急著讓我丟臉,從而讓師兄跟著一塊兒丟臉,好為他執(zhí)掌圓天法印壓下一些反對的聲音……但是,也不用這么急啊!這般吃相難看,難免會惹人詬病的。” 瞧著他師兄想趁機轉移話題,談陌便配合道:“可能,這位三才境的高人,眼下處境堪憂吧!畢竟,這圓天法印既然堪稱至尊佛寶,天下間又只有八枚,眼紅這法印的,可不在少數(shù)?!?/br> “也是,對于我們來說,三才境就是高人??商と脒@個境界,才會發(fā)現(xiàn)三才境何其多,只有成為三圣中人,才有資格緩一口氣。而在三圣之上,還有無寧和歸一這般境界?!卑坠亲踊腥淮笪虻溃皼r且,眼下門戶之見很淡,其中兩枚圓天法印,眼下是道門的人在執(zhí)掌。這尺規(guī)吃相難看也是理所應當,除了師兄,道門那邊至少有三位有這資格執(zhí)掌的。” 談陌聽了白骨子前面一番話,本想點頭,畢竟這無寧歸一之上還有一個莫測境,但聽到白骨子后面一番話,就是忍不住一呆。 他二師兄白骨子剛才說啥來著? 兩枚圓天法印在道門的人手里,而有資格和那位尺規(guī)大師爭奪執(zhí)掌圓天法印資格的,道門那邊還有三位…… 心中百轉,談陌很想吐槽一下,但是又不知道該怎么吐槽才好。 這般想著,談陌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蓮花寺的山門。 他看的是山門上的那面鏡子。 這是道門所屬。 而且其中還有一些隱秘。 以前談陌覺得這其中大有蹊蹺,可現(xiàn)在談陌再看,只覺得無論這鏡子牽扯著什么,哪怕是道門的大秘,他都覺得理所當然的了。 這門戶之見可真特么淡…… 談陌這會兒有些明白當初為什么清虛門發(fā)生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如云易子的身世,都能在靈幻界傳得沸沸揚揚了。 在門戶之見如此淡的靈幻界,突然跳出來那么幾個妖艷賤貨,可不是格外顯得礙眼? 尺規(guī)大師作為三才境高人,一到羅灣鎮(zhèn),就引起了轟動,鎮(zhèn)子上的大戶人家,紛紛被余老爺趕著去迎接這位高僧,排場無比大。 所以尺規(guī)大師舉辦的論道場所,便是余府當中。 談陌和白骨子來得早,來到余府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見到了尺規(guī)大師,一個相貌普通,但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感的老和尚。 白骨子雙手合十,連忙行禮。 談陌正要跟著行禮,卻見那位尺規(guī)大師沖著他微微點頭,然后先開口道:“見到賢侄安好,貧僧就放心了。三年前貧僧來到羅灣鎮(zhèn),和令尊譚少河相談甚歡,不知賢侄可還記得貧僧?” 談陌一怔,隨即很快反應過來。 當初他這具身體的父親在意識到青眼要找上門來后,求到了一位被余老爺請來的高僧門下,因為和這位高僧相談甚歡,成了好友,所以這位高僧臨走前出謀劃策下,讓他這具身體的父親,把他這具身體給送上了山,成為了蓮花寺的外院小沙彌。 不過眼下這位尺規(guī)大師突然提到這陳年往事,可不是敘舊來著。 這位尺規(guī)大師和譚少河當初是聊得來,可譚少河已經(jīng)死了,這情分自然也就斷了,畢竟這位尺規(guī)大師和譚少河不是什么生死之交。 這個時候突然先堵住談陌的口,一副敘舊的樣子,其用意,很明顯。 談陌聽得明白,白骨子自然也聽得明白,于是在看了一眼談陌后,便搶先說道:“小師弟已經(jīng)由師兄代師收徒,這下和尺規(guī)大師同輩,卻是不好稱呼了。” 談陌雖然年紀小,但白骨子還真不敢小瞧談陌,尤其是談陌的談吐,哪里有小孩子的樣子? 也因此,白骨子將談陌當成了這一次論道的助力。 畢竟談陌喜歡讀書,又天賦異稟,識字很多,他看過的佛經(jīng),真不一定能有談陌看過的多。 雖然他們兩個加起來,論道也不一定能贏,但兩個一起被師兄蓮花僧罵,總比他一個人被蓮花僧罵要好。 更何況,他師兄確實是偏心小師弟。 這一點,寺里面誰都看得出來。 要不是跟著蓮花僧最久,白骨子都要懷疑談陌其實是他師兄哪次風流后的兒子了…… 有談陌幫著分擔蓮花僧的怒火,到時候沒準他大師兄回來后就不生氣了。 白骨子是這樣打算的,他那番話的意思,是在點明談陌俗家的身份,不能用來作為尺規(guī)和談陌的關系。 靈幻界的關系,要用靈幻界的身份來說話。 尺規(guī)大師聽完白骨子說的話,卻是笑了笑,然后說道:“無妨,有外人在,我們同輩相稱,喚貧僧一聲師兄即可。沒有外人,那么貧僧就托大,稱呼一聲賢侄了,畢竟貧僧和譚少河施主,關系匪淺?!?/br> 白骨子臉色略微有些難看,于是眼巴巴的看著談陌,然而見到談陌面無表情,沒什么表態(tài),便只好跟尺規(guī)大師點了點頭。 尺規(guī)大師這番話,算是各退一步,不過也將他的算盤給打消了。 這時候,余府的下人來報說,有一名僧人到來,已經(jīng)在外等候著,尺規(guī)大師便連忙起身出去迎接。 談陌就和白骨子見狀,就走開了,在余府內(nèi)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 白骨子立即小聲說道:“小師弟,你不厚道?。 ?/br> “二師兄,非是師弟不厚道,而是在這老和尚太狡猾?!?/br> 白骨子這話也只是隨口一說,并沒有怨恨談陌的意思,他撓了撓頭,然后就小聲問:“小師弟,你有沒有覺得,這尺規(guī)是不是太過謹慎了點?” 談陌點了點頭,他也是這感覺。 表現(xiàn)得吃相難看,卻又如此謹慎得過頭,這里里外外,實在是有點詭異。 “算了,到時候努力給師兄掙一下面子,掙不到就算了。小師弟你可得給我作證,我真的盡力了?!卑坠亲优ゎ^眼巴巴的看著談陌。 談陌一口答應,但隨即卻是一愣,然后看了一眼白骨子。他這會兒才明白,白骨子要讓他陪著下山的用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