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這是什么cao作
北風呼嘯,山間陰寒。夜月高懸,月光照在人身上,卻猶如雪落人身,更添幾分寒意。 蹲在高處,談陌扒拉走遮擋視野的樹枝,本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場血腥陰謀的展開,并且心里時刻準備著撒腿就跑,結果他望了一眼后,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念頭—— 這是一幫蛇精病吧? 只見在半山腰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大片的森羅宅,不詳氣息彌漫,宅院忽隱忽現(xiàn),掛在門口的白色燈籠,更顯陰森恐怖。 淡淡的霧氣由遠及近而來,將被森羅宅圍住的戲臺所籠罩住。 戲臺上,有一道身影正在隨風起舞。 舞姿妙曼,頗動人心,就是這這一道身影的形貌,很是嚇人。 “妾身受腰斬之刑而死,死后尸骨遭人剁碎喂了狗,連累妾身至今都是這般相貌,試問各位,誰有妾身慘?”戲臺上,仿佛拼湊起來的身影如此說道。 話音落下,戲臺下立馬有“人”響應。 “好慘??!” “是啊,太慘了!” “扈三娘子實在是太慘了!依我看,就扈三娘子最慘了,各位意外如何?” 聽著風中隱隱約約的聲音,談陌將嘴里的土扒拉出來,一不留神吃多了,有點齁得慌,他木著臉,感覺到有什么東西靠近自己,就伸出手去,那快速靠近談陌的東西,立馬借著談陌的胳膊,跑到了談陌的肩膀上,低聲問他:“小和尚,下面在干嘛?” “先唱首歌,或者跳段舞,然后賣慘。主要是賣慘,唱歌跳舞是附帶的,最慘的那個得第一?!闭勀靶÷暬貞?/br> 雖然已經(jīng)是六御上境,但傳音入密這種手段他還不會。 剛趕過來的火兒:“……” 然后她直接問道:“鬼都這么無聊的嗎?” “我怎么知道?”談陌搖搖頭,妖鬼的想法他怎么會清楚? 當然如果問他師兄蓮花僧,沒準能問出一些什么來,畢竟他師兄見多識廣,道門秘法都精通一大堆,而且還都不是一般貨色,一大部分道門秘法便是道門中人都無緣修行的。 “那我們繼續(xù)看嗎?”火兒繼續(xù)問,這地方不詳氣息彌漫,比在玄印眼皮子底下可怕多了,她的藏匿之術可撐不了多久。 能夠擁有森羅宅的,可都不是一般不祥之類。 至少是接近虎級,才有這個實力。如那天晚上,她和談陌遇到的那個賣餛飩的老翁。 這也意味著,眼下這下面賣慘表演的不祥之類,無一不是接近虎級的妖鬼,甚至其中還隱藏著虎級的妖鬼。 這么多的不祥之類,都是接近虎級的,卻如此井然有序,老老實實的賣慘得第一,沒有虎級妖鬼坐鎮(zhèn),那完全說不過去。 虎級的妖鬼,那可不是好惹的,每一個都有詭異至極的手段。 比如傷到了那個鬼嬰的詛咒,便很有可能出自某一位虎級妖鬼。 談陌看了一眼火兒,他這下對火兒的藏匿之術心里有數(shù)了,火兒這么說,無疑是她的藏匿之術撐不了多久,于是他說道:“你先走,我下去辦點事。” 火兒盡管奇怪談陌要下去辦什么事,不過她還是立馬跑開了。 想要觀察這邊,站遠點也能觀察,而且還可以令她自身更加安全。 火兒跑出很遠,才施展咒術,遠距離觀察這邊,然后她就很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個小和尚拿出了一盒不知道什么東西,在臉上和身上涂抹起來,而隨著談陌的涂抹,火兒發(fā)現(xiàn),這個小和尚居然變成了另一個人。 那是一個膚色蒼白的女子,穿著一身怪異的裙子,渾身氣息古怪,像是不祥之類,又像是靈力波動,就那么大搖大擺的走了下去。 火兒目瞪口呆:??? …… 談陌很自然的往山下走。 畫皮升級換代后,連帶著胭脂水粉的威力似乎也增強了,涂抹過后,完全以假亂真。 談陌一靠近,那些聚集在一起賣慘的不祥之類就發(fā)現(xiàn)了,因為談陌施展的是神足通,所以這群不祥之類看著談陌,一時間沒有將談陌當成活人。 一個拆著自己胳膊的不祥之類靠過來,說道:“這位穿著奇裝異服的姑娘,你是從哪兒來的?附近的妖鬼,小生可都認識。不過姑娘你這身奇裝異服雖然奇怪,但瞧著還真是好看的緊,不知道是從哪里買來的?” 這拆自己胳膊玩的,是一個屠夫打扮的壯漢,不過說話卻是文縐縐的。 談陌看著這個不祥之類,近距離接觸這個不祥之類,他一點也不慌,聞言就緩緩說道:“我遠遠瞧著這兒熱鬧,特意趕來瞧瞧?!?/br> 談陌用胭脂水粉畫了一個穿著旗袍的女子,畫皮立即將他變幻成了這般模樣,連帶著的,更是將他的靈力波動偽裝起來。 因為談陌此時才十一歲,聲音輕柔之下,完全分不清是男是女。 這說話文縐縐的屠夫一聽到談陌這么說,卻是笑了起來:“這兒確實熱鬧,不過姑娘看著一點也不慘,卻是沒辦法和我們一起玩兒,不如我去給你請示下封君?” “有勞這位公子了?!闭勀皩W著女人行禮,裝模作樣的說道。 這屠夫立馬往一座森羅宅大步走去,那森羅宅的大門是血一般的顏色,門口沒有掛白色的燈籠,只是立著兩只石獅子。 霧氣在門口彌漫,當遮擋兩只石獅子時,石獅子的眼眸突然間就泛起了綠色的光澤,一股莫名的寒意隨之蔓延開來。 屠夫伸手敲了敲門。 很快的,門就開了,走出來一名童女,分明是紙人,卻是活靈活現(xiàn),栩栩如生,她朝著那屠夫行了一禮,然后用清脆的少女嗓音問道:“不知三眼書生有何貴干?” 屠夫瞧見了這個紙人,卻是不敢怠慢,回了一禮后,才小聲問道:“不知封君可起來了?” “怎么?今兒這么快就結束了?”紙人童女詫異的問道,一對紙糊的方眼轉了轉,神情宛如活人。 “沒有,沒有?!比蹠B忙擺手,說明來意:“是來了一位新人,是位姑娘,過來瞧熱鬧的,按照慣例那位姑娘可以加入,但小生看她體貌如常,卻是不知道該不該將她帶進來,所以才來請示封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