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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亂明在線閱讀 - 第9節(jié)

第9節(jié)

    林純鴻指定周望在這里總負責(zé),便與選定的十個人押送著五個巨排順流而下,往荊州奔去。

    不出兩天,便至荊州,向已經(jīng)訂貨的商人交付了木材,共賣得一千多兩銀子。賣木材都是已經(jīng)訂購的,沒有什么難處,但真正讓林純鴻和鄭天成犯難的是如何買到鐵和武器。林純鴻有點后悔,當(dāng)初和大伙話說得太滿,想到承諾不能實現(xiàn),一時心憂如焚。

    第十四章 口不擇言

    林純鴻和鄭天成尋思如何弄到武器,不得要領(lǐng),便至荊州金九龍酒樓喝酒。金九龍酒樓坐落在荊江邊上,由于地勢較高,能夠越過長江大堤看到滾滾長江東流。二人要了個幽靜的雅座,便于欣賞江景。春天雨季已到,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寬闊的江面上,雨幕蒙蒙一片,不可及遠,隱隱約約能看到江邊片帆飄過。林純鴻以前隨父親到金九龍酒樓幾次,無論是父親、周望還是陳狗子,均貪念這里的陳釀,可惜現(xiàn)在,父親、陳狗子和兩位兄長均已遠去,一時之間,林純鴻無法自已,與鄭天成的說話都帶著哽咽之聲。

    鄭天成知道林純鴻內(nèi)心的苦楚,只一聲聲勸解林純鴻,順便阻止林純鴻喝醉。而林純鴻愁緒滿懷,一杯杯的陳釀下肚,豈是鄭天成所能阻止?不多時,林純鴻便舌頭打架,張嘴罵道:“想那紫禁城里,純粹就一小孩,不做事還好,一做事非得讓天下大亂不可。他娘的土匪一個個的冒出來,剿他娘的匪啊,爹死得真冤!”

    鄭天成大驚,只好拿起酒杯堵住林純鴻的嘴巴,林純鴻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畢竟是思路不清晰的人,馬上又罵道:“老子想報國,老子想剿匪,老子想和建奴真刀實槍的干,老子要用機關(guān)槍突突的全干死那幫野豬皮,你他娘的該給老子一個機會??!”鄭天成一時愣住了,機關(guān)槍是啥玩意?

    “狗屁的鹽鐵專營,老子想搞幾桿槍都搞不到,你要老子赤手空拳的跟建奴干???咦,天成,你怎么不喝?來,來,拿起杯子,咱倆喝!”鄭天成無奈,只好拿起酒杯和林純鴻喝掉那杯酒。

    鄭天成知道,林純鴻心里的壓力有多大,自從父兄戰(zhàn)死后,懼怕吳敢報復(fù),搬遷至夷陵,在小灣村惹得多少閑話,更有人認為林純鴻不是個男人,只會躲避,這些話多多少少都傳到林純鴻的耳中。迫于生計,方找到伐木這個生路,現(xiàn)在又被土人威脅,想弄幾桿槍自衛(wèi)都無法。官兵是指望不上的,別來勒索錢財就該燒香了。什么都只能靠自己,什么都只能自己解決。鄭天成經(jīng)??匆娏旨凐櫼淮笤缇土?xí)練武藝,那習(xí)練根本就不是習(xí)練,而是發(fā)泄,每次結(jié)束之后,鄭天成都能看見旁邊的樹上的刀痕,沒入樹干,讓人觸目驚心。

    鄭天成正待拉走林純鴻,回客房休息,不巧從隔壁傳來絲竹之音,更有一女子雅聲唱道:“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是事可可……”

    那聲音甜美婉轉(zhuǎn),堪稱繞梁之音,一時之間鄭天成和林純鴻呆在那里,聽那女子繼續(xù)唱:“花梢,鶯穿柳帶,猶壓香衾臥。暖酥消,膩云亸。終日懨懨倦梳裹。無那!恨薄情一去,音書無個。早知恁么,悔當(dāng)初、不把雕鞍鎖。向雞窗、只與蠻箋象管,拘束教吟課。鎮(zhèn)相隨,莫拋躲。針線閑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yin虛過。”

    一時曲畢,鄭天成和林純鴻才回過神來,林純鴻捏著酒杯,道:“天成,你看看,全是這種靡靡之音,難道沒有看到大明赤地千里、遍地烽火,難道不知道建奴入寇?”

    林純鴻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說道:“你聽哥哥我唱給你聽!”說完,兀自清了清嗓子,大聲唱道:“怒發(fā)沖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唱著唱著,林純鴻頭趴在桌子上,呼呼聲傳來,掃落酒杯菜肴一地,徑自睡著了。

    鄭天成一時驚得酒杯從手里滑落,兀自不覺,這時,傳來敲門聲,鄭天成打開門,只見一小廝在門外拜道:“不知是哪兩位壯士在此?我家主人邀請一敘?!?/br>
    鄭天成無奈,整理整理衣冠,隨那書童到隔壁雅間。

    進了雅間,發(fā)現(xiàn)三人在那飲酒,旁邊更有一女撫琴,一女清唱,端得清雅無比。鄭天成收攝心神,拜道:“江陵鄭天成拜見各位,適才在下兄弟有點醉意,擾了各位雅興,還望各位不要掛懷。”

    說完,鄭天成抬頭掃了三人一眼,令他驚奇的是,居然有一西洋人端坐其內(nèi),正怡然自樂呢。其中一文士見鄭天成吃驚,微微笑道:“兩位倒是心直口快,素不知禍從口出?”這文士臉略長,一雙眼睛甚為有神,鄭天成心里暗道:此人心志堅定,敢做常人不敢做之事。

    鄭天成斂容答道:“我兄弟二人懷報效朝廷之志,但見大明內(nèi)憂外患,苦于報國無門,方才口不擇言?!?/br>
    另一文士略顯邋遢,語帶諷刺道:“山野之民,卻口稱報國,誠為可笑,難道不知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嗎?”

    鄭天成反駁道:“這位先生此言差矣,大明由千千萬萬的百姓組成,每個人都這么想,禍不遠矣?!?/br>
    邋遢文士大笑道:“若大明每個人都謀政到談?wù)撟辖悄切『⒌牡夭?,大明的禍馬上就來了!”

    鄭天成驚嚇不能言,長臉文士道:“別山兄說笑了,大明小孩多得很,你們兩個現(xiàn)在以何為生?”

    鄭天成見長臉文士一言解圍,大為感激,說道:“我們兄弟二人進深山伐木,憑著一股蠻力,討點活路?!?/br>
    長臉文士暗自吃驚,兩個伐木的工人居然能看出崇禎皇帝缺乏政治手腕的缺點,不由嘆道:“山野之間慣有能人異士!”

    原來這個長臉文士便是瞿式耜,乃錢謙益門生。錢謙益與溫體仁、周延儒斗爭失敗,波及到瞿式耜,現(xiàn)在被朝廷削職為民。居家無所事事,便至湖廣尋好友張同敞一敘,那個邋遢文士便是張同敞,同行還帶上了意大利傳教士艾儒略。瞿式耜受艾儒略影響,加入景教,教名多默。

    那張同敞乃張居正曾孫,萬歷年間,遭遇家門之變,變得語言尖酸刻薄,對朝廷頗多不滿。這次也算戲耍了鄭天成一次。

    瞿式耜和張同敞見二人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便露出懶懶之意,鄭天成見狀,便告辭退出,退出后,發(fā)現(xiàn)自己內(nèi)衫盡濕,剛才所受驚嚇不輕。便扶著林純鴻回客房。

    林純鴻第二日醒來,什么也不記得,聽鄭天成說起昨日之事,方暗自后悔,暗自下決心以后再也不多喝酒。兩人一琢磨,覺得昨日三人肯定職高權(quán)重,又覺得三人心胸開闊,便起了攀龍附鳳的心思。但二人不知三人姓名,也不知三人住在何處,便去找昨日的歌姬打聽。二人依舊在金九龍點了酒席,叫了昨日那個歌姬,打聽昨日三人的身份。那歌姬以為昨日口出粗言的人必定是一個武夫,今日一見林純鴻,言語儒雅,暗自吃驚。

    歌姬也說不出什么名堂,只說他們互相稱呼為別山、思及和起田。二人也不知這三人是誰,便悻悻然回客房。鄭天成見林純鴻萎靡,便說道:“你說缺鐵,我倒想到一個法子。”

    果然,林純鴻精神一振,問道:“什么法子?”

    “農(nóng)具都是用鐵做的,我們買一些農(nóng)具不就行了?只是那些農(nóng)具鐵質(zhì)太差,回爐找個鐵匠重?zé)捯幌录纯伞!?/br>
    林純鴻拍手笑道:“這真是個好辦法,什么農(nóng)具最重呢?對,就買最重的錘子,多買一些就可以了。”

    “但一次購買那么多錘子,官府還是會懷疑的?!编嵦斐少|(zhì)疑道。

    “這次我們帶了十個伐木工,讓他們分散各地,每人購買幾個?!绷旨凐櫾秸f越得意。

    “只可惜這樣還是太少,造不了多少武器!”

    “沒事沒事,先挺過這關(guān)再說?!?/br>
    二人說干就干,不出兩天,便通過伐木工收集了六百多斤鐵料,林純鴻估摸著回爐重?zé)捄螅膊畈欢嗄艽蛟煲慌淦鲬?yīng)急,便和鄭天成從荊州逆流而上百里洲。行至三王廟這個地方,便發(fā)現(xiàn)有三只小船圍著一只扁舟,艄公已撲到在船后,不知死活,幾個人正試圖登上被圍著的小船。林純鴻等人一看便知有人遇到江匪了。

    林純鴻吩咐工人搖櫓上前,工人們明白,林純鴻想拔刀相助了,由于工人們都習(xí)練了將近兩月的戰(zhàn)陣之法,現(xiàn)在見江匪又不多,便都躍躍欲試,把船搖得飛快。一眨眼,便離江匪只有一箭之地。

    林純鴻彎弓搭箭,叫道:“兀那江匪,趕緊滾開,否則爺爺就放箭了!”

    那江匪頭見有人干涉,便罵道:“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爺爺走我的獨木橋,不要多事!否則爺爺我將你們一起沉入江中!”

    威脅之后,見林純鴻等人仍然飛速而來,便對江匪命令道:“先解決后來的,這只船跑不了!”

    眾匪調(diào)轉(zhuǎn)船頭,奔林純鴻而來。

    只見林純鴻瞄準江匪頭,不經(jīng)意間松開手指,箭支直奔江匪頭而去,江匪頭一直凝神看著林純鴻手頭的弓箭,見箭飛來,用樸刀撥開,正待哈哈大笑,鼓舞士氣,只見又一支箭飛速而來,還未反應(yīng)過來,箭支深插入喉,江匪頭倒地而亡。

    原來林純鴻心知江匪頭有備,第一箭難以傷敵,發(fā)完第一箭后,以極快的速度又射出第二箭,果不其然,江匪頭中箭而亡。眾江匪見頭兒已亡,發(fā)聲喊,三只船四散而走,林純鴻也不追趕,望剛才被劫船只而去。

    被劫船只中的三人正是瞿式耜、張同敞和艾儒略。瞿式耜躲在船艙中看得分明,見林純鴻兩箭斃匪首,眾匪逃亡,乃出艙叫道:“哪位壯士相救,在下在此謝過!”

    “些許小事,不足掛懷,有匪為禍,人人得而誅之!”林純鴻立在船頭,朗聲喊道。

    三人正覺得這語調(diào)聽得很熟悉,待看到鄭天成從船艙中鉆出,方恍然道:“原來是你們!”一時稱謝不已。

    鄭天成不會武藝,剛才正按照林純鴻的吩咐躲在船艙里,待鉆出來看到瞿式耜三人,大喜,對林純鴻說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三人便是我們那天遇到的三人!”

    幾人會面,互通了姓名,便相邀至枝江縣城喝酒一敘。

    “瞿某蹉跎多年,于朝廷無一功,現(xiàn)今只好寄情于山水,了此殘生!”酒過三巡,當(dāng)林純鴻問起瞿式耜的打算時,瞿式耜答道。

    艾儒略見林純鴻箭術(shù)了得,用他不熟練的漢語贊道:“今日多虧遇到小兄弟,否則我等只好跳到江里喂魚了!”說完,拿起林純鴻的弓,觀看片刻,說道:“這只是普通的獵弓嘛,要是用強弓,就不需要發(fā)第二箭了!”

    林純鴻尷尬的笑了笑:“那強弓乃軍國利器,小民豈能擁有?!?/br>
    瞿式耜嘆道:“林兄弟武勇過人,埋沒鄉(xiāng)野著實可惜?!?/br>
    “有何可惜的,總好過軍中被刀筆吏所殺要好。”張同敞說道。

    瞿式耜見張同敞臭脾氣又犯了,也不理他,只笑了笑,問林純鴻:“不知道林兄弟愿不愿意投軍,現(xiàn)在大明處處烽火,也可以建功立業(yè)?!?/br>
    “在下暫時無意于投軍,現(xiàn)在和一幫兄弟在深山伐木,雖說艱苦,但勝在兄弟們和睦,也可以時?;丶曳铕B(yǎng)母親。”

    “林兄弟倒是孝子,我等游歷大江南北,也算不孝之人嘍?!睆埻ǖ脑捒偸沁@么刺人。林純鴻也不生氣,笑道:“要說真正的孝子,我倒聽說過一位。御史黃尊素被許顯純等人用酷刑折磨而死,去年五月,他的兒子黃宗羲在刑部會審時,出庭對證,出袖中錐刺許顯純,當(dāng)眾痛擊崔應(yīng)元,拔其須歸祭父靈,這才是真正的大孝子!”

    黃宗羲之事瞿式耜在京中知道得一清二楚,張同敞倒是第一次聽說,神色之間不禁有點黯然:想自己的曾祖也是一代名相,卻落了個身后凄涼,自己也沒有辦法恢復(fù)祖宗的榮耀。一時無法自已,說道:“紫禁城里的人總是恣意妄為,沒有任何限制,天下之亂,源于此!”

    林純鴻對張同敞的話佩服不已,難道這就是明末的開風(fēng)氣之先?林純鴻點頭道:“紫禁城的確需要限制,自古便是以‘天變’來嚇唬紫禁城里的人,當(dāng)初王荊公說‘天變不足畏’便落了下乘。但利用‘天變’來限制,終歸有限,非萬全之策?!?/br>
    張同敞同樣對林純鴻的話驚嘆不已,沒想到山野村夫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他越說越興奮,最后總結(jié)道:“天下有識之士都應(yīng)該共同尋找限制的辦法!”

    這些話雖然讓瞿式耜不屑一顧,但也勾起瞿式耜的回憶:當(dāng)初朝堂上意氣風(fēng)發(fā),彈劾這個彈劾那個,一朝被溫體仁、周延儒陷害,那位便不能明辨是非,將自己削職為民,心里便郁結(jié)難解。但這種郁結(jié)又無法對人訴說,否則被告?zhèn)€心存怨望,便完蛋了,自古君王均講究個“雷霆雨露均是君恩”。

    而張同敞則沒有那么多顧忌,說道:“朝廷讓人失望,好好的做點生意也好,省的沒來由的生悶氣!來,喝酒喝酒!”

    喝完一杯酒,林純鴻說道:“咱們現(xiàn)在都在大明這艘船上,要是這艘船沉了,大伙都跟著玩完!”

    一句話,讓眾人都心驚,一則驚于林純鴻直接說出大明會亡這個話題,雖然很隱晦,二則大家都覺得大明雖然現(xiàn)在問題多多,好歹也持續(xù)了二百多年,沒那么容易亡的,現(xiàn)在順著林純鴻的觀點一想,現(xiàn)在大明內(nèi)生亂,外有強敵,朝廷束手無策,真還有亡的跡象。一時之間,大伙都說不出話來,都暗自琢磨。尤其是瞿式耜,身居高位多年,更是知道大明財政困難、吏治腐敗,而上面的那位更是剛愎自用,不通治國之道,一味的心急。

    瞿式耜等人與林純鴻和鄭天成也沒有多少話好說,畢竟兩群人生活差別太大,沒有多少共同語言。但瞿式耜也注意到林純鴻懂詩書、武藝精熟,并且居鄉(xiāng)野而觀天下大勢,頗為欣賞,禁不住勉勵他,要他多讀詩書、精練武藝,若朝廷真有難,定要為朝廷建功立業(yè)。

    眾人就此別過,瞿式耜繼續(xù)他們的游歷之旅,而林純鴻和鄭天成則至百里洲,買下劉巷附近的百畝良田,吩咐鄭天成在此招募人員建貨棧,并且注意物色造船和cao船精熟的人,一旦cao船精熟的人招夠,便組成船隊至清江運送木材。鄭天成興奮不已,按照林純鴻的話來說,現(xiàn)在他是伐木事業(yè)的封疆大吏。

    第十五章 禍不單行

    林純鴻雖說遇到了一個曾經(jīng)的朝廷大官,一時興奮不已,但冷靜下來,發(fā)現(xiàn)瞿式耜對他目前的生活毫無幫助,不由得想:什么事情還得靠自己,攀龍附鳳雖說成效高,但不是每個人都有那運氣。于是便帶著十個工人返回清江。

    不說林純鴻等人返回隔河巖,且說白崖洞長官司自從定下靜觀其變之計后,也沒有放松精戒,不時的派人查看清江口附近的形勢,見林純鴻他們也沒有進一步的動靜,便暗自放下心來。但這日,彭間接報:清江口出現(xiàn)了大批官兵!彭間驚慌失措,連忙召集長老議事。眾人考慮到多年未給朝廷上貢,最終形成一致看法:伐木的人勾結(jié)官兵,必有所圖,目標就是白崖洞長官司。

    彭間詢問如何處置,長老們均說遷移此地,避開官兵鋒芒。唯有長老彭新不同意:“一年前我們就遷移過一次,這次能逃到哪里去?哪里都是大明的地盤!”

    眾人一聽,不免更為泄氣,說道:“難道這次我們躲都躲不過了?”

    彭新微一沉吟,說道:“我們可以禍水東移!”

    “如何禍水東移?”

    “我們跟思南那幫人有仇,可以派幾十個腳步靈敏的壯丁挑釁思南的人,他們肯定會追擊,將追兵引到漢人那里,他們必起沖突。只要他們刀兵相接,我們就萬事無憂了!”

    眾人一聽,倒吸一口涼氣,思南的人不來攻擊自己就該燒香了,居然還要主動去挑釁,還要招惹漢人,眾人無不為彭新的瘋狂感到不可思議。

    正當(dāng)眾人要否定這個方案時,彭新大呼道:“反正是個死結(jié),倒不如拼一下,成功了,我們白崖洞就安全了!”

    讓漢人和思南互相殘殺,這個方案的前景誘惑力相當(dāng)大,又讓眾人難以放棄,最終大伙同意試試。但討論誰去執(zhí)行時,眾人皆把目光投向彭新,心里想:這個法子是你想出來的,送死當(dāng)然你去。

    彭新心里涼了半截,咬牙道:“我去!”心里不停的咒罵族長和長老,更多的是瞧不起。

    彭新從壯丁里挑了十多人,這十多人一聽說去挑釁思南長官司,無不躊躇。彭新開出重賞,十多人才不情愿的啟程,一時之間,白崖洞哭聲一片,家人都認為他們?nèi)ニ退?,回不來了?/br>
    且說白崖洞的探子看到大批官兵便是施州衛(wèi)大田千戶所的官兵,他們出現(xiàn)在清江口便是為了勒索林純鴻等人。隨著木材源源不斷的運出深山,林純鴻終于聚斂了第一桶金。這不可避免的引起了大田千戶所千戶冉之煥的覬覦。

    大田千戶所,隸屬于施州衛(wèi),距離隔河巖大概七八十里。冉之煥聽說林純鴻等人在隔河巖伐木,賺了大錢,便想勒索,于是便派遣一百多人堵住了清江口。

    這日,林德紹正督促伐木工將木材運到清江口,突然從江里沖出五只船,堵住小木排的去路,百戶站在船頭,神態(tài)極為囂張,喊道:“奉大田千戶令,查私運木材!”

    林德紹連忙命令伐木工停下木排,上前喊道:“我們不是私運木材,我們有夷陵州府的憑證!”林純鴻伐木之事在夷陵州已經(jīng)備案,所以林德紹有此說。

    “夷陵州的咱們不管,你們已經(jīng)把大田千戶所的木材伐走了,我們今天就要查!”其中一百戶蠻橫無理,說道。

    “各位軍爺,這里是長陽,屬夷陵州。”林德紹小心的答道。

    “可是我們大田的木材也丟了,定是你們所為!”百戶越來越無理。

    林德紹和伐木工越來越氣憤,罵道:“你們自己沒看好,怎么誣陷我們?”

    百戶見伐木工居然這么囂張,威脅道:“怎么?你們想造反嗎?”

    說完,令部下舉起刀槍,伐木工也忍無可忍,拿起手頭的撐桿。

    正在這個劍拔弩張的時候,突然從后面?zhèn)鱽砺曇艉鹊溃骸岸甲∈?!”正是林純鴻趕到了,原來小戴子在清江口清點木材,見官兵堵住清江口,便飛奔報告林純鴻。

    林純鴻大急,立即令小戴子通知周望,讓他召集所有人馬,立即趕赴河口,準備戰(zhàn)斗。自己親自率領(lǐng)正在訓(xùn)練的一隊人馬,扶刀挽弓,往清江口趕來。

    伐木工見是林純鴻,方放下手頭的撐桿,七嘴八舌的匯報剛才之事。林純鴻也聽了個大概,強壓住內(nèi)心的怒火,冷聲道:“各位軍爺,遠道來此,何不進山谷喝喝茶?”

    百戶見來了管事的,又見對方身后刀光閃亮,心里不由得有點打鼓。但事已至此,又不肯認慫,強自鼓起勇氣,瞪著雙眼說道:“我們沒空,就是要查查私運木材!”

    說完,為了壯大聲勢,回頭對身后士兵喊道:“弟兄們說是不是?偷伐了我們的木頭,還不讓我們查了?”

    士兵們也紛紛鼓臊:“就是就是,大田豈能容忍土蠻子囂張?”

    林純鴻一直盯著虛張聲勢的百戶,見其腿腳微微顫抖,心下了然,冷笑道:“好說,這事好說,木材都堆在這里,各位軍爺隨便查!”

    百戶見林純鴻不把這事放在眼里,轉(zhuǎn)身吩咐手下道:“從現(xiàn)在開始,堵住河口,一根木材也不許運出,不查到我們的木材,就一直堵下去!”

    林純鴻大怒,這百戶居然蹬鼻子上眼,還想堵著河口,堵住河口后,木材如何運到荊州,如何換來白花花的銀子?他右手緊握著樸刀柄,胸頭起伏不定,到底動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