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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本性在線閱讀 - 第16節(jié)

第16節(jié)

    兒子很乖她舍不得揍,可是身邊這個比自己還高的黑小子,錘兩下沒關(guān)系吧?

    確實沒關(guān)系,在柳茹錘了兩下石毅后背趕他走后,石毅輕拍胸脯,對安承澤擠擠眼睛,表示哥一點事都沒有,扛揍沒關(guān)系!比起柳茹不忍用力的粉拳,石師長的鞭子那可真是能抽死馬!

    安承澤扭過臉不去看石毅,雖然青春期的到來,原本二哈性格的石毅又多了一項讓他看著不爽的習(xí)慣——臭美。青春期么,緩慢發(fā)展的心理與過度發(fā)育的生理造成孩子不協(xié)調(diào)的認知,比較明顯的特征就是對自我關(guān)注增加,開始產(chǎn)生不服大人的叛逆心理,自以為已經(jīng)成年了其實心智還很幼稚,想要做什么事情來證明自己是大人,卻總是適得其反,成長與跟不上成長智商情商造成心理落差,導(dǎo)致孩子產(chǎn)生過度自卑和過度自信心膨脹的心理。

    石毅這兩點都沒有,主要是因為他爹太強悍,饒是青春期也無法讓他產(chǎn)生自己能撂倒父親的想法,該犯錯的還是還是得被鞭子抽。本來這個時候父親總不在家缺愛的石毅容易出現(xiàn)心理問題,可他跟著安承澤一家混,安承澤的聰慧和柳茹的溫柔讓他完全沒有寂寞之心,所以石毅青春期的唯一表現(xiàn)就是——得瑟。而且由于他在孩子們中本來就是老大,炫耀起來也沒意思,于是他得瑟的對象就是專門那一個——安承澤。

    真是……就算石毅現(xiàn)在像孔雀開屏一樣整天炫酷,可實際上滿身黑漆漆的他怎么也成不了孔雀,充其量就是個黑背,帶著二哈屬性的黑背。

    敲開郭小華家門,九十年代樓房不流行貓眼,老太太打開門才見到是柳茹,當(dāng)即就要摔門,卻被石毅一掌抵住,硬是進了門。

    “你們干什么!兒子,兒子!”老太太的聲嘶力竭,自己的地盤被人強硬地闖進去,她肯定是害怕的。

    她兒子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安承澤不由得皺了下眉。前生今世他都沒機會見一見這個男人,今日一見,真是十分之瞧不起。雖說是瘸腿,但生了一米八的個子,只有腿腳稍微不便,胳膊卻是比郭小華大腿都粗。這樣連四級殘疾都算不上的輕微殘疾,居然能以此為借口不工作!

    柳茹的二堂哥,由于那時候不禁近親結(jié)婚,她的大伯和大伯母是親表兄妹,結(jié)果生下來的孩子中,二堂哥先天白內(nèi)障加斜視以及瞳孔震顫,他幾乎是看不見什么東西的,只有一個模糊并且不斷抖動的影子。也就因為這樣,找了個鄰村的寡婦,還帶著小拖油瓶??伤镁四艹钥啵依锏乩锒际且话押檬郑速u東西時看不清錢需要老婆幫忙,剩下完全不用老婆,是個頂天立地的丈夫,夫妻感情特別好。前段時間還向大堂舅借錢做了白內(nèi)障手術(shù),眼睛好了些,干活更努力了。他老婆也疼丈夫,雖說重活不做,但是冬天家中永遠是暖和的,不管二堂舅多早起來干活,永遠能吃到剛做好的熱乎飯。

    殘疾人,殘疾人又怎么樣,沒見過殘奧會么!而且眼前這位算什么殘疾人,只是一個只會靠著欺負女人來顯示自己大男子氣概的窩囊廢。

    柳茹也是在看見郭小華丈夫時很憤怒,直接毫不客氣地說:“我來看看小華,今天沒上班也沒請假,我有點擔(dān)心?!?/br>
    “她昨天回來就躺在床上起不來,我還想問問你把她怎么了呢。”壯實的男人不懷好意地看著柳茹,擋在他們面前不讓進臥室。

    臥室里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柳茹眉頭一皺,便要往屋里沖,男人伸手想攔住她,卻被石毅一拳錘到墻角。

    安承澤一個箭步?jīng)_上去,仗著石毅力氣大把男人摔倒了,伸腿踩在他胸膛上,一腳接一腳地踹:“你敢打我媽,你居然打我媽,你個大男人跟我媽動手,你居然打女人!”

    男人:“……”

    他……他只碰到了衣角……

    老太太見兒子被欺負,喊得嘶聲裂肺便要上前去幫忙,偏偏石毅可不只是力氣,搏擊技巧也是相當(dāng)給力,他幾個轉(zhuǎn)身,一邊踹男人,一邊連碰都沒碰老太太,卻就是不讓她接近安承澤。

    在兩個小護衛(wèi)的幫助下,柳茹終于進了臥室,一開門性格強硬的她差點沒哭出來,郭小華竟然全身赤裸被綁在床上,嘴堵著,身上全是可怖的傷痕。她連忙沖上去將繩子解開,綁著嘴的布條也解開,找了件衣服給她披上。

    郭小華嘴里還有些飯粒,他們是怕郭小華不吃飯,硬將食物塞進她口中,接著綁上布條,讓她吐不出去,最后只能咽進去!

    郭小華咳嗽兩聲,一把抓住柳茹,沙啞的嗓子吃力地說:“柳、柳姐,他、他們想去你們家訛錢,千萬……”

    自己都這個模樣了,第一句話卻依舊是關(guān)心別人。柳茹深吸一口氣,硬是忍下已經(jīng)到了眼眶的淚水,小心翼翼地給郭小華穿上衣服,摟住她,輕拍她有些發(fā)抖的后背說:“去驗傷離婚吧?!?/br>
    郭小華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在柳茹懷中搖搖頭。

    柳茹嘆口氣,給她擦擦眼淚,逼她直視自己說:“你知道什么叫牲畜嗎?就是被人養(yǎng)在家里,關(guān)在圈里,心情好的時候喂兩口飯,心情不好隨便打罵。牲畜之所以是牲畜,是因為它們不懂反抗,人家給它口吃的,它就把之前的監(jiān)禁和虐待都忘掉,你是人還是牲畜?”

    柳茹的話相當(dāng)刻薄狠毒,半點不給心靈受創(chuàng)的郭小華余地。哀其不幸,但同樣怒其不爭!柳茹與郭小華丈夫也是一個單位的,自然認識,夫妻倆平時在外人面前還是不錯的,那時她也認為男人就是脾氣不好喝酒打老婆,這樣的毛病在當(dāng)年甚至后世都很多,大家也都是勸和不勸離,柳茹亦是如此??墒侨ツ晁チ搜睾5貐^(qū),見識到許多不靠男人自力更生的女人,也見識到不合則分的婚姻,明白幸福是自己給的,別人再好也給不了,女人要疼惜自己。如果郭小華的丈夫只是脾氣不好也就算了,可是這么對待自己的妻子,他還算個人嗎?

    她的話刺激到郭小華,郭小華從來沒想過,柳茹會這么說她,幾乎是帶著侮辱性質(zhì)的語言刺痛了她的心。

    柳茹捧起郭小華傷痕累累的臉:“你要還是個人,今天就跟我走出這個大門,去醫(yī)院治療也好,驗傷也罷,隨便你;你要是連這個門都不敢走出去,那從今以后我不會再管你死活,拿了這個月的工資麻溜的離我遠點,我雇不起你后面那兩頭狼?!?/br>
    郭小華哭了,她緊緊抱著柳茹嘶聲裂肺地大哭,本來已經(jīng)喊啞的嗓子此時竟發(fā)出如破風(fēng)箱一樣的赫赫聲,又難聽又讓人心酸。她哭了一會兒,緊緊抓住柳茹的手臂,低聲說:“我、我去醫(yī)院,他們昨天把剛熬好的藥灌進去,我現(xiàn)在胸口還有點疼?!?/br>
    滾開的藥居然就這么灌?食道只怕都要燒壞!柳茹氣得握緊拳頭,她覺得自己要是走出這個門,只怕會控制不住狠狠地揍那兩個人一頓,別說她不尊老!

    扶著郭小華走出房門,兩個在悲傷和憤怒中的女人都有點呆。

    男人和老太太并排蹲在地上,身上沒什么傷,石毅不知道從哪兒抽出來一條皮帶,正往男人身邊的墻壁上抽。皮帶擊打在墻壁上,發(fā)出啪啪的聲響,響一下男人慘嚎一聲,其實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皮帶根本連碰都沒碰到男人。而老太太聽到兒子喊聲想撲到他身上,可是安承澤站在她身邊,一件她有起來的意思,腳尖就迅速往xue位上踢,老太太全身酸麻,說什么都爬不起來。

    柳茹:“……”

    這是她兒子,她兒子?突然感覺頭有點暈,一定是石毅教壞的!

    郭小華望著男人沒出息的樣子,突然一片心如死灰。他是她的天,他幫助了她的家人,讓她弟弟娶個老婆,拿了錢給她爸爸治病,還給她城市戶口,有一份體面的工作。曾幾何時,這個男人是她心中的擎天柱,高大威武,就算是瘸子又怎么樣,他站在她面前,就能擋風(fēng)遮雨??墒乾F(xiàn)在……呵呵,皮帶而已,還沒抽到過他身上就叫成這個樣子,何等的窩囊!一個皮帶而已,他也曾抽過她,為什么抽的時候沒有覺得她也會怕,她也會疼!

    搖搖頭,看都沒看兩人一眼,便收拾了一下身份證離開了房間。石毅和安承澤隨后跟上,老太太和男人想追,石毅回頭一比劃拳頭,兩人立刻蹲下身,不敢起身了。

    出門就叫了輛車,直接去醫(yī)院。建省省會醫(yī)院以前不算好,主治醫(yī)生上班開診所,護士小大夫一邊嗑瓜子一邊聊天,夜班根本沒人管,麻醉師不喝酒據(jù)說都不會用麻藥。不過兩年前新上任一個女院長,極有手腕,高壓嚴政策,不干活就開除,這么一來醫(yī)生護士反倒盡職盡責(zé),來醫(yī)院看病的病人也多了起來。

    他們很快在急診住下,大夫幫郭小華做了檢查拍了片子,那個已經(jīng)中年看盡人世凄苦的值班大夫氣得都快喊起來:“兩條肋骨骨折,多處軟組織挫傷,身上更是沒有一塊好地方,還發(fā)生了婚內(nèi)強暴!還有她的食道,得做胃鏡看看是不是發(fā)炎了,這段時間不要吃涼、燙、辣的東西,我會給她開驗傷證明,還他媽是不是男人。”

    柳茹嘆口氣,陪著郭小華,讓兩個小的趕快回家睡覺。安承澤知道建省醫(yī)院管理嚴格,派出所在醫(yī)院門前都有值班室,那對母子要是來鬧正好,關(guān)個拘留所離婚更簡單了,于是便放心地和石毅一起回家。

    自覺立功的大男孩又開始在安承澤面前展開黑不溜秋的屏:“哥剛才厲害吧!真是沒出息,打在墻上都嚇成那樣。要我說就直接用鞭子抽,抽得比小華阿姨還慘!”

    郭小華自己沒有孩子,對別人的孩子就格外親切,她雖然不偷錢,但曾多次在柳茹默許下給石毅零花錢并且給他留新做出來的糕點,對石毅和安承澤也是格外的好。石毅喜歡這個阿姨,見到今天那一幕,也格外恨他丈夫,聽到醫(yī)生的診斷后,特別后悔當(dāng)時沒抽死那對母子。

    “你想進少管所嗎?”安承澤白了他一眼,就算石毅是未成年人,但以他那吃了化肥的個頭,真到了法庭上,只怕也會被重判。

    石毅從那nongnong的鄙視中聽到一絲關(guān)懷,他伸手摟住安承澤的肩膀:“哥厲害吧,就說哥以后要罩著你的?!?/br>
    這話他說的真不容易,這么些年,在漢子柳茹和九陰真經(jīng)安承澤面前,石毅再厲害也只有灰溜溜聽話的份兒,男子漢氣概?那玩意能吃嗎?終于有了一次表現(xiàn)的機會,他大男子可以挺胸抬頭站在這對讓他溫暖的母子面前保護他們,不用安承澤夸,石毅也相當(dāng)有成就感,美的鼻涕冒泡了都。

    這次安承澤倒是很認同地點點頭,他沒想到男人會那么高壯,要是沒有石毅柳茹一個人去,只怕是要吃虧的,這次的確多虧石毅。他踮起腳摸摸石毅的頭發(fā),手感確實不錯,yingying的頭發(fā)茬扎得手心有些癢,卻又無比的熨帖。

    “做得好,親哥~~”安承澤在加了個表揚的上調(diào)音。

    石毅被久違親哥說得差點沒飄起來,完全沒意識到,安承澤的語氣怎么和程飛摸他們家狗頭說“干得好,大黃~”時一模一樣。

    他也伸手捏捏安承澤的臉蛋,視線落到安承澤一對飽滿的耳垂上,有點心猿意馬。說起來石毅自小有個怪癖,可能是因為自己耳垂小經(jīng)常被人拿來說事,他就格外羨慕耳垂大的人,總是想上去捏一下什么的,可是這動作又有點丟人,于是孩子王便從來都是心癢并忍耐著。

    可是今天有點忍不住呢……

    瞧了下安承澤好看的臉,黑小子還是收回手,左手掐右手,右手捏左手,硬是忍住了!

    他真爺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