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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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一半是他造成的,一半是石毅自己的歸宿。安承澤知道他沒什么反對的理由,再心疼再難受也不能阻止鷹擊長空,他只是慢慢地蹭到石毅旁邊,剛才小小的怒氣早就消失不見。安承澤慢慢摟住石毅的脖子,低聲說:“你至少要去五年對嗎?” “也、也說不準??赡苤虚g有假期能回家待幾天,也可能……六七年才能達到要求,進正規(guī)部隊。還有可能……像我爸一樣……”石毅說不下去了。 “像石叔叔一樣,這么多年都不回家,最后老婆跑了嗎?”安承澤問道。 “不、不會啊!”石毅說,“我爸一開始也是沒有任務就天天回家,總不能天天出任務,一年總有一個月休假。聽說那會兒我媽就找……找了別人,我爸就不愛回家了,有休假也在部隊。后來認識柳……媽的時候,你也記得爸其實回來的也挺勤,但是那會兒媽經(jīng)常全國各地飛來飛去……” “你姑姑告訴你的?”安承澤深吸一口氣問道。 “呃……嗯?!笔愕皖^,其實他也不想提起這段過去,不過小澤的話,應該沒關系。 真是……安承澤真不知道怎么形容石毅的姑姑好,明明伯伯都是那么正派的人,姑姑們?yōu)槭裁淳瓦@么八卦。 “一年一個月嗎?”安承澤苦笑一下,他突然抓住石毅的肩膀正色說,“毅哥,我們做吧?!?/br> 第60章 石毅被安承澤一句話說的全身紅城一顆熟透的辣椒,扒下衣服整個上半身都是黑紅黑紅的。安承澤低低笑了下,輕輕撫摸他的胸膛,在他耳邊吹了口氣:“愿不愿意?” 愿意,怎么會不愿意呢?那是他的小澤,從小就喜歡,做夢都想摟著他睡覺。一開始是弟弟,后來心思漸漸變了,但也不能說是媳婦。石毅的觀念中,媳婦是女人,像柳茹那樣的。而安承澤卻不一樣,石毅對他的感情,不只是愛情那么簡單。那是親情友情愛情交織在一起,渴望與向往,那是靈魂的歸宿,不是簡單的愛情就能夠解釋得清的。 似石毅石磊這等男人,保家衛(wèi)國才是他們的宿命。他們不是不愛家人,石磊不愛石毅嗎,不愛柳茹嗎?都愛??墒侨绻麌矣行枰?,他依舊會舍棄家人沖上前線,在他們心中,使命高于一切,人民高于一切,安居樂業(yè)是他最終的港灣??墒鞘闩c他們稍稍有一點區(qū)別,他依舊可以為國家犧牲一切,然而他最終的港灣,只有可能是安承澤,那是家的歸宿。從小到大,如至親如諍友如情人,給予他一切感情的存在。 如果可以,石毅早在開竅那一刻就想將安承澤一口吞掉。他不僅僅是身體在渴望著安承澤,心靈也是無比期待與他契合。然而,愿意終究是愿意,卻不行。 紅暈漸漸褪去,麥色的臉上滿是隱忍,石毅伸手撫摸著安承澤的臉頰,皮膚細膩,與他的粗糙完全是兩種風貌,一看就是被寵愛長大的孩子,他那么珍惜的弟弟。 湊上前,貼上安承澤的唇,漸漸地淺吻化作深吻,纏綿的情感在舌尖嬉戲,留下醉人的眷戀。 兩人肺活量都大得驚人,不過還是石毅占上風,許久后安承澤氣喘吁吁地推開石毅,眼梢微微上挑,目中含情,嘴唇鮮紅飽滿,身體因為喘息而輕輕顫動。氣喘過來后,安承澤湊上前舔吻石毅的耳朵,他已經(jīng)完全準備好。 可石毅卻忍耐地推開他,沉聲說:“小澤,不行?!?/br> “為什么?”安承澤相當不解,石毅對自己的執(zhí)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總是用要生吞活剝般的眼神看自己,真到這個份上,為什么不做? “你還小,”石毅有些不舍地看著他,“我也還小。我無法給你承諾什么,以后的日子甚至連陪著你,一直罩著你都做不到?!?/br> 安承澤明白了:“你是怕我將來后悔……還是怕你將來后悔?” “我不后悔!”石毅用力說道,“只是,我不希望小澤難過?!?/br> “我也不會后悔,”安承澤深吸一口氣,“你是我用力才抓住的,我不用個夠本,怎么可能放開。現(xiàn)在什么都沒用就要跑,你就等著一輩子被我拖累吧?!?/br> 石毅太正直,連機會都不知道抓住。他深知這是一條多難走的路,他親眼見自己的生身父母沒能走到最后,更何況是兩個不滿十八歲的孩子。盡管渴求得每一個細胞都在喧囂,他卻依舊不肯利用肢體的接觸留住他,生怕他被困住。 這個男孩盡自己所能為他想到一切,他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去疼愛他,珍惜他。 最終安承澤還是沒能勉強石毅……好吧,這種天上掉下來的美事完全不能叫勉強。兩人只是靠在一起靜靜坐了會兒,就聽到石磊起身方便的聲音,石毅連忙跳起來跑過去扶起石磊,他力氣已經(jīng)足夠大,能輕松地將爸爸扛起來。 石磊皺眉問道:“和小澤在房里干嘛?” 石毅沉默著沒有回答,倒是安承澤湊過來冷冷地瞧石毅一眼后說:“石叔叔,我覺得毅哥去參軍挺好的,男兒志在四方不是嗎?” 他話語冰冷,石磊聽后郁悶一下,兔崽子還是沒有追上小澤,看見沒,人家巴不得兔崽子趕緊走呢。感情剛才石毅在安承澤房里就是臨別前說說心里話,結果結局還是被甩,哎…… 算了,小澤看不上他們石毅是正常的,畢竟這是人之常情??墒且幌氲绞阒罢f過的話,難道他未來就要孤獨終老,一直看著小澤結婚生子,他就一直等著?想想就替兒子心疼,希望他以后能不鉆牛角尖,找個女人好好過日子。 對于安承澤來說,隱瞞石磊實在是相當簡單的事情。石毅有點不想說謊,不過在安承澤的視線下沒有開口。一周后他更沒機會告訴石磊真相了,他踏上了征途。 三位家人將他送上去征戰(zhàn)的火車,石毅只拿著推薦證明去了那個特殊的基地,除了即將成為這個基地的人之外,其余人包括父母在內(nèi)都不能去。 將石毅送走后,家里沉默許多。不過很快就有事做,柳茹與安穆陽的案子開庭了。 重婚罪屬于刑事案件,需要檢察院立案偵查,原本不應該這么早開庭。不過由于柳茹早在重遇安穆陽后就好了心理準備,一應證據(jù)收集齊全,經(jīng)過檢察官們加班加點的調(diào)查,確認無誤,法院才給安穆陽發(fā)了傳票。 柳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缺錢了,在石巖的幫助找了個相當好的律師。當然安穆陽那邊也不差,而且時間久遠,能夠作為呈堂證供的只有當年柳茹村的居民,而那些村民就算當時年輕現(xiàn)在年紀也大了,當年作為他們酒席的主辦人村長更是已經(jīng)過世,只能他的兒子靠著記憶來作證。而這些村民從來沒來過法庭,被辯方律師問上一句就會啞口無言,前言不搭后語,很難取信。 而柳茹要的也不是重婚罪成立,結果與否并不重要,她要的是一個態(tài)度,和一個信息。她要給安穆陽一個態(tài)度,別把當年的事情當做美好的回憶,他根本不知道那對一個女人來說是怎樣的傷害,十八年的等待,村里人的冷眼,父母的怒其不爭,以及獨自孕育兒女的艱辛。就算安穆陽按照刑法被判刑,就算他會賠償一筆錢,可那又怎么樣?除非他與柳茹一樣,坐上十八年的牢,才能抵得上柳茹十八年的傷害! 她還要給安家人一個信息,安穆陽在外有個私生子。柳茹當然不愿意將安承澤的事情擺在臺面上,那樣對孩子的成長不好,還有可能讓不要臉的安家來搶奪安承澤的撫養(yǎng)權??墒窃诎l(fā)生那場車禍后,出于女人的直覺,柳茹知道蘇玉婷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想在安承澤被安家知道之前扼殺他的存在。既然如此,保護安承澤的最好辦法就是表明態(tài)度,公正身份,這樣蘇玉婷就不會在下手,因為一旦安承澤的身份暴露在公眾面前,假如安承澤有個三長兩短,出于人之常情,大家最先懷疑的就是蘇玉婷。 至于安承澤的撫養(yǎng)權問題,他馬上就要十八歲,他是六月份的生日,等重婚罪的案子結了,安家再打官司,這種爭撫養(yǎng)權的案子他們完全可以想辦法拖一拖,等拖到安承澤成年,他愛跟著誰就跟著誰,撫養(yǎng)權什么的完全不要搶了。 因此,即便知道這是一場極有可能打不贏的官司,柳茹還是義無返顧地做出了決定。 豪門恩怨永遠是八卦雜志的首選,盡管九十年代末狗仔隊們還沒有那么強大,媒體的影響力也沒有后世那么巨大,但鴻世董事長涉及一段長達十八年的恩怨情仇神馬的,絕對不能放過! 記者們早就得到了傳票,開庭當天紛紛來搶位子。都已經(jīng)收到傳票,事情就不可能藏住,安老將軍和安家一眾親屬也都知道,不管是出于關心還是幸災樂禍,開庭當日也都搶個位子。蘇玉婷和安志恒也來了,這對母子最近顯得有些疲憊,精神狀態(tài)并不好。安承澤在另一邊與安志恒對視一眼,這輩子不用隱藏,安志恒眼中滿是恨意,滿眼睛火地看著安承澤,嘴巴開合幾下,安承澤看懂了他的口型:小雜種。 他沒有生氣,早就知道安志恒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狗咬他一口,他又怎么能咬回來那么掉價。其實安志恒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多年來就算父親不喜歡母親,但對他這個獨生子還是很好的。不管安穆陽有多少個女人,安志恒都知道自己的地位不可能改變,這些女人就算馬上生出個兒子出來,也還小,根本沒有任何威脅??墒菣M空出世的安承澤已經(jīng)十七歲了!而且各方面都十分優(yōu)秀,還有曾經(jīng)童軍訓練第一名的證書。別看安穆陽是鴻世的董事長,但是安家能說上話的還是安老將軍。安老將軍喜歡學習成績好的孩子,更欣賞身手好能夠保家衛(wèi)國的孩子,安承澤這種性格,絕對能得安老將軍青睞,到時候誰是繼承人還真說不準。 安志恒感到威脅,才會如此憤怒。安承澤卻根本不將安志恒看在眼里,重生過的他最清楚,安家已經(jīng)是株腐爛的大樹。看起來光鮮亮麗,實則內(nèi)部已經(jīng)腐爛空了。安老將軍是個保家衛(wèi)國的英雄,可惜他的后代借著先輩的榮光,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安志恒這里,更是連販毒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根本就是國家的蛀蟲! 相比安家,再看看石家,石巖石森石磊三兄弟每一個都是個頂個的人中英杰,又是正直無比。后代雖然只見過一個石誠,但在安承澤看來,有石毅在,其余子孫就算都是人渣也能撐起石家,更何況石誠本身是個不熟石毅的優(yōu)秀人才。 安家不足為懼。 開庭后,果然柳茹找來的證人都被辯方律師給問得啞口無言,無法取信。唯一比較冷靜的就是當年村長的兒子,他當年是柳茹的同學,兩人在婚禮擺宴時也去了。同樣是大學畢業(yè),現(xiàn)在又在政府機關做事,他十分鎮(zhèn)定,證詞也相當可信。誰知辯方律師竟然從另外一個角度入手,逼問他是不是曾經(jīng)暗戀柳茹,這么些年也一直記在心里,出于這份情誼,才來幫助柳茹的。 對柳茹來說,這本來是很荒謬的問題,完全不必在意,誰知村長兒子當場就臉紅了,那表情真是欲語還休,什么都寫在臉上,石磊氣得差點掀桌。 這么一來,村長兒子的話也不能相信了。柳茹已經(jīng)猜到這個結婚,正打算放棄時,突然聽到證人席上的中年男子說:“我當年是暗戀柳茹,但當我站在法庭上時,我所說的每一句都是經(jīng)過良心與信念的考驗的,絕對不會說謊。感情和真誠并不是矛盾體,就算我喜歡柳茹,也一樣會說出事實。當年的的確確是安穆陽與柳茹比照我們村結婚時的規(guī)模辦的酒席,并且請了當時村中的親朋好友,家中都貼了大紅喜字,由我的父親,當時村里地位最高的人主婚。柳茹找我來作證時,我答應了,不過我也知道我證詞力度不夠。我遍尋家中的舊物,直到來京市之前,我終于找到了兩樣東西!” “一個,是父親當年做村長時的日志,所有大事都記載在其中,連二十多年前那一年干旱那一年洪澇都有記載,絕對屬實。 另外一個,就是當年柳茹和安穆陽婚禮時,請人拍攝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