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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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么多年,這兔崽子對小澤的心一點都沒變。不僅是沒變,看他方才那眼神,只怕是更執(zhí)著了。這個……要是小澤同意還要,要是不同意,他兒子可能真的要抱盒子了…… “爸,媽,”見安承澤沒有危險,石毅心疼地摸摸他額頭上的紗布,留下眷戀的溫度后,轉(zhuǎn)頭說,“我去復命,晚上回來。” 安承澤中午就醒了,睜眼看了一圈沒見到石毅有些失望。柳茹輕輕地抱住他,生怕傷到安承澤的傷口,她已經(jīng)聽石磊說了他的猜測,心里又生氣又擔心,抱過后在他手臂上不重不輕地拍一巴掌:“做這么危險的事情也不跟家里商量一下,安志恒都敢拿著毒品去和人交易,他什么事情不敢做?,F(xiàn)在只是被打傷臉還好,萬一……” 柳茹說不下去了,她相當后怕,怕得要死。縱然結(jié)婚,安承澤也是她的支柱,如果安承澤真的不在了,那她絕對活不下去。 動了動身體,發(fā)現(xiàn)除了傷口疼痛外沒什么異樣,那針毒品確實沒有進入自己身體中,安承澤暗暗松口氣,心中發(fā)誓再也不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他握住柳茹的手說:“媽你說的對,真是太危險了,我再也不干了??墒沁@一次沒辦法,安志恒會跑掉或多或少有我的責任,而且他手上的毒品放到社會上又會危害一群人。最重要是,他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如果不想辦法現(xiàn)在抓住他,萬一他幾年后得勢又回到京市,到時候只怕我們一家人都要遭殃?!?/br> 安承澤想得明白,安志恒有能力,只要給他錢一定會東山再起。不過憑借他自己是不可能帶著毒品離開京市的,需要外界勢力幫忙。京市的老勢力一定有很多警方不為人知的辦法逃離這里,要是讓安志恒帶著錢走,實在太危險了。幾年后整形技術那么發(fā)達,若是安志恒帶著另外一張臉回來,他們一家人就危險了。就算是為了家人為了自己,安承澤也絕對不會讓安志恒逃走,于是在聽到石磊的消息后,便主動與石巖聯(lián)系,定下了這個計劃。 或許是會兇險一些,可是能夠一勞永逸,永無后患。 為了做得逼真一些,石巖換掉監(jiān)視蘇玉婷的私家偵探,讓他們在這幾天故意暴露在人前,并且打著安承澤的名義。安承澤知道安志恒和蘇玉婷感情很好,人總是需要感情寄托的,安志恒與父親關系不親,那就只有母親一方,監(jiān)視蘇玉婷,一來是警惕她做什么,最重要是故意刺激安志恒。安志恒他本來是想帶著蘇玉婷走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蘇玉婷被人明目張膽地監(jiān)視著,很難帶走。本就對安承澤恨之入骨的他,一想到自己走后原本屬于自己的一切就都會跑到安承澤手中,又怎么會甘心! 恰好此時安承澤那如鐵通一般的防護有了漏洞,一個愛子心切的保姆,一個普通沒有任何人保護的大學生,安志恒很輕松地潛入安承澤家中,于是他向合作勢力提出了另外一個要求,他要安承澤的命。 當時去別墅抓安承澤的人中并沒有安志恒,人手是他借的,對方不可能在沒得到毒品的情況下讓他稱心如意,這也在安承澤的意料之內(nèi)。否則如果一開始抓他的人中有安志恒,他才不會束手就擒呢,安志恒只要和他一見面,一定不會放過自己。昨晚在家中他已經(jīng)感覺到動手的都是老手,肯定沒有安志恒這種不擅長打架的人。他根本在停車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外面藏著人,以安承澤的警惕,稍有不對就能立刻察覺。 因為涉及到毒品交易和黑幫勢力,又不能派出太多的人以免打草驚蛇,是以石巖特地申請了一批增員,都是以一當百的優(yōu)秀戰(zhàn)士。安承澤一失蹤,警方立刻行動,監(jiān)視各大勢力的異動,終于在當晚追蹤到安志恒與其中一個交易,只是安志恒很精明,沒有直接交易,而是將地點告訴他們,自己遠距離cao控。特戰(zhàn)隊將取貨的人與毒品一起抓獲,卻沒有找到安志恒。 好在藏匿地點也是他們提供的,他們和安志恒之間又沒什么義氣,稍加審問便找到了安承澤的下落。特戰(zhàn)隊焦急地趕到地點時,人家人質(zhì)已經(jīng)自救,把綁匪給制服了…… 這一次特戰(zhàn)隊的隊長是即將掉入華國地下情報部門的石毅,這次活動是他調(diào)職前的最后一次行動。石毅是見到本次行動的總指揮石巖才清楚這次行動的魚餌居然是安承澤,當下心急如焚,一路開車飛到地點,誰知這些警察太沒用,居然不知道暗中保護一下人質(zhì)。如果他是本次活動的指揮,一定會派人守在安承澤家附近,一旦對方行動就會想方設法跟上,保護人質(zhì),也能在發(fā)生疏漏時將人救下來。 好吧,警方也派人跟著了,只是他們沒跟上,被甩脫了。 想到?jīng)_進去時安志恒脖子上抵著針筒他就后怕,如果安承澤沒有那么機敏,沒有從小跟他一起訓練,他身手稍微差一點點,那跟針就會刺入他的身體…… 石毅交完任務在調(diào)動期得到一段時間的休假,他直接回到醫(yī)院,此時安承澤正在和家人一起用晚餐。由于是單人病房,患者又傷重不能自理,需要人照顧,家人可以在這里過夜。石磊已經(jīng)安排了兩張床,打算今晚讓柳茹回去休息,自己看護小澤。一見石毅回來,得,這看護的活肯定不用找別人了。不過要找時間問問這小子這次任務為什么是他帶隊回來,這六年里,一開始石磊還能打探到石毅的消息,后來在一次傷重恢復后,石毅就去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訓練,據(jù)說是國家的秘密基地,消息都不外傳的,石磊便打聽不到他的消息了。 “臭小子,過來吃飯!”石磊對石毅說,卻發(fā)現(xiàn)他看向自己,眼中一閃而過的鋒芒竟是讓上過戰(zhàn)場殺過人見過血的石司令一陣心悸。六年沒見的兒子啊,究竟經(jīng)歷了怎樣的訓練和任務,才會變得這么……仿佛從地獄中回來的眼神。 石毅點點頭,默默地坐在安承澤旁邊。他一進門,安承澤的視線便離不開他,原來昏迷前的聲音真的不是夢,來救他的人真的是石毅! 安承澤激動的手指都有些發(fā)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不顧柳茹和石磊還在場,抬頭摸上石毅的臉,以確認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手下的溫度是真是的,這張臉盡管已經(jīng)被歲月和艱苦訓練雕刻成一個冰雕般,但石毅還是溫暖的,炙熱的。 一只有力的手抓住安承澤摸在自己臉上的手,握在手心里,費力很大力氣才克制住自己沒當著家人的面去親吻那只手。 “小毅怎么回來得這么突然?之后還走嗎?”柳茹此時已經(jīng)恢復平靜,安志恒被捕,蘇玉婷藏匿毒品多年,一切都塵埃落定,安承澤的傷也不重,這次她可以放下心來。柳茹清楚石毅軍隊的性質(zhì),知道他并不自由,六年能回來一次已經(jīng)是萬幸,要不是這次任務涉及小澤,說不定見都見不到。許久不見,當年的小搗蛋鬼打架大王已經(jīng)成為一個出色的男人,柳茹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自豪感,石毅可也是她兒子呢。 石毅視線一直不離開安承澤,回答道:“不走了。” 安承澤心跳差點漏了半拍,抬眼凝視石毅,兩人視線膠著,完全無法將眼睛從對方臉上移開。 “咳咳咳咳咳咳咳?。 笔趧×业乜人云饋?,結(jié)果兩個人誰都沒看他一眼。石毅是他親生兒子,小澤也喊他六年的爸,兩個不孝子,爸都咳嗽成這樣了! “別嚎了,”柳茹直接給了石磊后腦勺一下,“兩個孩子從小就關系好,這一下子六年沒見,你咳嗽什么咳嗽,不就是吃醋小毅沒先通知你這個爸嘛。” 石磊:“……” 他根本不是害怕這個,果然無知是福嗎?只有他一個人擔驚受怕六年,小茹安安心心地過這么些年,真是太輕松了。話說自從他屁股受傷退二線后,在家里的角色好像變了不少,是錯覺嗎? “咳咳,小茹,要不晚上咱們倆回吧,有兔崽子看護小澤就行了。咱們倆年紀都大,昨晚又沒睡覺,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別到時候小澤傷好,你卻病倒就不好了?!笔谥缓萌讨蛢鹤訄F聚的激動,對柳茹說道。 柳茹身體的確不比幾年前,確實有些疲勞。再看看兩個兒子一副難舍難分的樣子,覺得他們倆晚上一定有話要說。既然小毅說以后不走了,那過兩天等小澤好一點,連接風加慶祝一起,這幾天就讓兩個孩子敘敘舊吧。 柳茹點頭后,石毅轉(zhuǎn)過臉對兩人微微點頭,旋即立刻轉(zhuǎn)回去看向安承澤。石磊分明瞧見,那個瞬間,他這回來后一直面無表情的兒子,嘴角微微上勾了一下。 這不孝子! 69石毅(一) 石毅對于當時的事情記得并不清楚,他只知道前一秒自己還正在和安承澤顯擺生日時老爹送的那把漂亮的軍刀,下一秒安承澤抿著唇青著臉撲上來,而后血色模糊了整個視野,他重重倒下,身上壓著臉色慘白的安承澤。后腦撞擊在地面上,他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后就躺在醫(yī)院里,一只眼睛蒙著看不清東西,臉有些疼,一年難見到幾次的爸爸坐在自己床前,臉色十分難看,就是最兇打自己最疼的時候臉色都那么難看。爸爸每次回家,他都要挨揍,見石磊臉色鐵青地看過來,石毅低下頭認錯:“爸,是我不對,我不應該欺負同學,不應該拿刀嚇唬同學,你打我吧?!?/br> 石磊沉重地嘆了口氣,向著他伸出手,石毅緊張地縮下脖子,閉上眼睛,卻因為動作牽動傷口,疼的他“嘶”地一聲。 那只手沒有像以往那樣一巴掌扇過來,而是有些輕柔地落在頭頂,石毅詫異地睜開眼睛,看見父親眼中是從來沒有見過的神色,似山一般沉重,又似海一般包容。那么大那么溫柔卻又十分有力的手,石毅第一次感受到。 “是我不對,”石磊重重地說,“明知道你是個兔崽子,卻還送你刀?!?/br> 石毅沮喪地低下頭,看來還是他做錯了。 受傷住院的日子很無聊,兄弟們也不知道為什么都不來看他。明明只是簡單的皮外傷,照石毅來看自己其實已經(jīng)不疼,為什么還要住院,每天有大夫在他臉上翻來翻去?他憋得難受,在醫(yī)院里到處亂竄,卻看見病房外,一個長得很漂亮穿得卻很破的女人對著爸爸點頭哈腰,一臉淚水。女人身邊站著安承澤,他好像又瘦了,顯得更矮了。 石毅想撲過去一把抱住安承澤,雖然這個人很不識抬舉,但只要他愿意低頭,他石老大還是會罩著他的嘛。其實、其實安承澤轉(zhuǎn)學來的時候他就挺喜歡這個長得干干凈凈的同學的,他和兄弟們身上整天都是泥,安承澤卻不一樣,雖然衣服已經(jīng)洗的發(fā)白,卻總是整整齊齊的。書本的邊角從來不會卷起,作業(yè)本都快寫滿了還那么干凈,筆記比老師的板書還要好看還要全。 是個好學生呢,和他不是一路人,怪可惜的,長得那么好看。石毅想。 安承澤不像石毅,他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不管什么時候都板著小臉,總是那么瘦那么小那么矮,頭發(fā)貼在耳際,軟軟的,很好看。有時候看到他時不時掉下一縷的頭發(fā),石毅心里就像被羽毛掃過一樣癢癢的,格外喜歡。 可惜他們不是一路人,石毅可以將來找茬的家伙揍得滿地找牙,卻不能對和自己沒有任何交集的同學做什么。他是有原則的,才不做欺負普通同學的事情呢,他們班級的學生要是被其他班級或者高年級的欺負了,他會帶著人去將對方狠狠揍一頓。 不過安承澤轉(zhuǎn)學到現(xiàn)在都很不起眼,沒被人欺負過,石毅沒辦法靠幫助他和人認識起來,每天只能看著他順順貼貼的頭發(fā),認真記筆記的樣子,和總是不笑的臉。 有一天他們考場分在一起,盡管能夠給他抄卷子的同學都不在,但是安承澤坐在自己旁邊,好開心呢!石毅興奮不斷踢他的凳子,要答案,只要安承澤借給他抄卷子了,他就可以請他吃飯,中午叫他去家里吃,安承澤真是太瘦了,石毅早就知道,他每天中午都吃家里帶來的飯,都沒有rou,一點也不好,難怪這么矮這么瘦。 可是安承澤沒給他抄卷子,考完還板著臉讓石毅不要再打擾他。石毅很生氣,明明他是想要幫助安承澤的!結(jié)果下一場考試他踢凳子踢得更用力,安承澤卻理都沒理他,還提前交卷回家。 考試成績出來,安承澤年級第一,自己卻得了滿卷子的大紅叉。老爹又抽一頓皮帶,小弟們說哎呀老大你和年級第一一起坐著,難道他沒借給你抄卷子?太不識抬舉了,難道他不知道自己能這么安靜地學習都是老大的功勞嗎?是老大罩著全班同學,他們才不會被高年級學生欺負的,別的班級同學都有被搶錢的。 石毅也很生氣,怎么無論他做什么,安承澤就是不理他呢?于是他帶著小弟堵了安承澤,小弟要打他被石毅鎮(zhèn)壓了,石毅用手捏著安承澤臉,皮膚又軟又滑又白,就是太瘦。他看到安承澤緊張地眨眼,臉色發(fā)白,睫毛很長,一眨一眨地,長長的睫毛掃得他心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