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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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他想一輩子呵護她,愛護她,包容她,寵她一輩子。那般美好又有些迫切的愿望。 而如此,不能夠,卻也是真的不能夠。 對不起,他不能犯賤一輩子。 沈代凝笑了,笑的是他的誠實,只是笑中有點苦澀??窗?,愛她的人,一個個都走開了,都走了。 “許愿吧!”江清弈在蛋糕上插上蠟燭。 五支顏色不一樣的蠟燭燃燒著,沈代凝卻似乎看到了當年的那個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了如今,后悔么,她的字典里沒有后悔兩個字。 她一下子將蠟燭吹熄了。 “許的什么愿望?”江清弈看著她。 “愿望說出來了就不準了?!?/br> “那是一般人會發(fā)生的事,你一向與常人不同,你的愿望得說出來才會實現(xiàn)。”他很認真的看著她。 她知道,無論她說什么出來,他都會幫她做到。不只是因為他們有著的過往,還有他對她的告別,因為她不再會是他心上的那個人了。 這明明是她自己選擇的,為何她突然有這么難過? 她還記得她曾抓著他的手,幫他“算命”,“看你的手就知道,你這人一定花心,不知道多少女子會那么倒霉被你偷了心?!?/br> “那么你行行好,把我收了,做點對你同類有益的事。”他笑著,笑容里有些玩世不恭的意味。 轉(zhuǎn)眼間才發(fā)現(xiàn),原來都是那么久遠的事了。 “江清弈,你會對依琳好嗎?”她突然開口。 江清弈一愣,卻又笑了,“會?!?/br> “那么,你對她一直好吧!”她對他燦然一笑。 他點點頭,“看吧,你的選擇從來都沒有變過。” “原來你都知道?!?/br> “也該知道了?!?/br> 沈代凝抿抿唇,想保持這個笑的弧度,然后莫名的,眼中突然有了眼淚。其實她從不曾去深想失去的含義,江清弈說得沒錯,她利用過他,不就憑著篤定他是愛自己在乎自己的么?,F(xiàn)在,這種失去的感覺真的深入骨髓。 江清弈看著她臉上的眼淚,輕輕的嘆氣,“后悔過么?” 他知道,她的眼淚不是為自己而流,他從來都知道。 她眨眨眼,直到把眼中的淚水眨出來。他是問她,有沒有后悔過嫁給周承澤。他覺得她如此這般難受,一定因為周承澤和柳思言的事,或許不只是他認為,事實也如此。 她搖搖頭,“后悔是什么?我認識它么?” 江清弈笑了,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就像她明明有機會翻身的,靠著剛才的那個愿望,只要她提,無論是保存沈家還是對付姓周的,他都會幫她做到,但她卻不會。 ☆、第四十一頁:蘇依琳清弈 蘇依琳很敏感的發(fā)現(xiàn)家里的氣氛有所不一樣了,這些奇怪的氣氛都來源于任宗耀和任成輝,任宗耀會看著她很久,甚至因為看的時間太長而失神。任成輝也會偶爾飄向她,目光中有著探究。而任宗耀和任成輝的目光中都有的是疑惑和幾絲不解。 蘇依琳覺得很奇怪,如果任成輝的表現(xiàn)是挫敗或者感到無力,她覺得自己會很能理解,因為她會是那個讓他們變成如此的罪魁禍首,但沒有,于是她覺得肯定發(fā)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并且件事還與她有關(guān)。 她一天都心神不寧,嫂子關(guān)切的詢問了她好幾次,她都只是笑笑說自己沒事,陪著小侄子玩了一會兒。當天吃過晚飯,任宗耀一反之前的吃過飯后往書房鉆,提出讓蘇依琳陪他出去走走。蘇依琳自然不會拒絕,現(xiàn)在父親年齡大了,她很希望他能夠多出去走走,這對身體有好處。 以往她陪著父親一起出來時,都是繞著房子外邊的小路走,這一次,卻是走的幾棟房屋的院子那條路。過去的那些夏天,大家都會在院子里,然后聽著大人們講述一些奇怪的見聞,度過炎熱的夏天。 走到那個熟悉的共用院子時,任宗耀停下了腳步,于是蘇依琳自然而然的也停下來。 “不知不覺都過了那么多年了?!比巫谝穆曇衾镉袔追謬@息,“你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就喜歡站在這邊,看著江家那小子和人吵鬧,小孩子們總是有著各種爭執(zhí),他們在打架的時候,你就在給江清弈加油!” 大概是回想到了過去,任宗耀的聲音中多了幾分溫和。 蘇依琳的心卻緊了緊,她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己父親,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突然提起江清弈,這個她自己也不想提起的名字。 “爸爸的記憶力真好,這些我都已經(jīng)忘記了?!彼辉趺丛谝獾拈_口。 “是嗎?”任宗耀的目光中似乎有別的東西,“我出院那幾天,似乎清弈那小子也來了,還沒有來得及去道一聲謝?!?/br> 蘇依琳心里一頓,她覺得有什么東西模模糊糊的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她似乎有些明白了,但太過朦朧,于是她完全看不清楚,“嗯。” “依琳?!比巫谝珖@了嘆,“你現(xiàn)在應該知道我們家的現(xiàn)狀吧?” 蘇依琳點點頭,她清楚家里不算好,甚至越來越壞了,都是靠著哥苦苦支撐著。 “雖然現(xiàn)在這個時代比過去好了很多,但對于很多人而言,仍舊是喜歡門當戶對的那一套。雖然很多年輕人覺得這種想法老掉牙了,可不得不說也有著它的道理。地位不對等,給自己或許會帶來很多的困苦,并且還要受著各種各樣的委屈。爸爸不求你這一生大富大貴,只希望你找一個真正愛你的男人保護你,免你憂,免你愁,并且不讓你受到任何委屈?!?/br> 她去握住任宗耀的手,“爸爸,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會突然對我說這些?” 任宗耀猶豫了幾秒,還是覺得該和女兒說清楚,“依琳,你老實告訴爸爸,你和清弈,是不是在私底下有來往?” 蘇依琳退后一步。人有時候就是覺得發(fā)生的事那么可笑,她明明覺得已經(jīng)和江清弈之間劃清楚了界限,并且她也不會去想到他,可在別人的眼中,她始終是那個對江清弈余情未了的少女,從頭到尾都不曾改變,原來她喜歡江清弈這件事,在別人那里已經(jīng)深入人心。 “我是和江清弈有聯(lián)系,那也只是我回到這里和他見過幾面,他幫助過我……”她猛的發(fā)現(xiàn)了不對的地方,“爸爸怎么會突然這么問?是不是……是不是江清弈他做了什么?” 她腦海里有過這個念頭,感覺像一陣冷風吹得自己顫抖了一下。她雖然不想去把自己曾經(jīng)喜歡過的那個男人想得那么壞,卻又忍不住去想,也許她上次對江清弈說的話,達到了適得其反的效果,她表現(xiàn)出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的樣子,他會不會因此反而記恨上了她…… 任宗耀看著她,似乎在確定什么,最終笑著開口,“怎么會想得那么遠?爸爸只是突然想到,我生病住院的時候,清弈并沒有來醫(yī)院幾次,但你回來后,他似乎來的次數(shù)多了,于是才這樣猜測而已?!?/br> 蘇依琳這才笑了起來,“爸爸猜測錯了哦!” 任宗耀笑著拍拍女兒的肩膀,“很冷吧,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br> “好。” 回到家,蘇依琳的表現(xiàn)很平常,和任宗耀說了一會兒話,便哄著任宗耀去睡覺了。而蘇依琳問過嫂子知道任成輝在書房后,立即便向書房走去。 她知道,剛才爸爸一定沒有說實話,那么她想知道真正發(fā)生了什么,只有任成輝能夠給她答案。 她去到書房,任成輝正在忙碌著,神色很是糾結(jié),并且拿著電話在吩咐人做什么事。蘇依琳則安靜的等在一邊,直到任成輝通完了電話。 書房一直有一種厚重感,因為很多的書,而且都是有些年代的書了,進入了這里,好像能夠從心靈深處去感覺到文化的博大精深,還能讓人的心變得安靜。 “哥,最近公司發(fā)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和江清弈有關(guān)?你別瞞了,我現(xiàn)在能肯定發(fā)生了一些事,如果你不說,我會胡思亂想出n個版本來自己嚇自己。”蘇依琳先把話說清楚,不希望他像父親那樣瞞著自己。 任成輝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剛才父親肯定對她說了什么,卻又沒有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才會讓她這么迫不及待來找自己。因為如果是平時的時候,她看著自己處于忙碌中,一定不會如此打攪自己。 他放下手中的東西,關(guān)上文件,臉上的表情帶著幾許無可奈何。 “先坐下?!彼惺肿屗^來。 蘇依琳的情緒不算急躁,于是坦然的走過來坐到他的對面去,“我……就是想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 任成輝點點頭,表示自己能夠理解她的心情,“爸不想告訴你,大概是因為還有顧慮。其實這件事對于任家來說,絕對算是好事,之前公司出了一些事,很嚴重,算是能壓倒公司的最后一根稻草。而這幾天,公司恢復了活力,每個人都非常積極的工作,因為大家都不用擔心保不住飯碗了。因為有人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了,以投資人的身份,進駐了一大筆資金,讓公司得以運營下去?!?/br> 蘇依琳突然就明白了,“那個人是江清弈?” 任成輝沉默的閉了下眼睛,算作回應。 江清弈為何會那么做?任成輝的想法和任宗耀一樣,大概只能夠是為了她吧! “我明白了?!彼鹕?,走出書房,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情很是沉重。 ************ 人的決絕究竟值得幾分信呢?這個問題讓蘇依琳不止一次的嘲笑著自己,上次她那么決絕的表示不要和江清弈有任何的關(guān)系,而現(xiàn)在卻是她主動約江清弈出來。這本身就是個莫大的諷刺。 江清弈似乎也很忙,而且忙的程度絕對不低于任成輝。因為江清弈在她等待的時候,托助手打過兩次電話,都是告訴她,他或許會晚到,只是第二個電話時加了一句,如果她很忙的話,下次再安排時間。蘇依琳給予的答復是沒有關(guān)系,她會繼續(xù)等。 江清弈來的時候,一已經(jīng)比約定的時間晚了接近兩個小時。 蘇依琳幾乎在看到他的第一眼都能夠感覺到他的忙碌,臉上有著自然而然的急迫感,有點像長時間處于高強度的專注中,即使是這一刻,也沒有完全放松下來。 于是這樣的江清弈,讓她說不出難聽的話。 她讓侍者端上咖啡,而給他要了一杯水。 江清弈在她對面坐下,似乎也在打量著她,這時的她身上更是多了些溫婉感,好像那種溫柔似水的女子。他因為自己這個念頭而笑了起來。 “很忙嗎?”她看著他,臉上沒有多大情緒。 “嗯?!碑吘拐f不出自己不忙的話來。 “為什么那么做?”她相信他會明白她在問什么,她不覺得他會無緣無故做出那樣的行為,“你這么做,會讓人誤會?!?/br> 江清弈看著她,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你知道我為何會那么做?!?/br> 語氣是那么的篤定,卻讓蘇依琳笑了起來,可她笑得那么苦澀,眼睛也微微發(fā)紅,“江清弈,你這究竟算什么?你不覺得諷刺嗎,我無條件跟著你身后的時候,你視若無睹,在我決定生活中不要有你的任何痕跡時,你卻為我做這樣的事。你知道這樣會讓我多難受嗎?” 她那么認真那么努力討好他的時候,他什么都看不見,當她對他不以為意的時候,他卻如此對她,這算什么,她曾經(jīng)的付出又算什么。 江清弈咬著唇,“對不起,原來我曾讓你那么難過。” 她的眼睛紅得更厲害了,就像她一個人承受的那些酸澀的過往,終于有人給予了一個評價,終于有人肯給予一個批注了。 他說他對不起。 對不起? 她搖搖頭,“我不要你的對不起,而你也沒有對不起我?!?/br> 他嘆了嘆,“蘇依琳,我不想和你沒有關(guān)系,我不想我們之間如同陌生人一樣,我不想,一點都不想。” “所以你才會這么做?” 他點頭承認。 蘇依琳咬著嘴唇,但仍舊笑著,“那你不是走錯了一步?你怎么能夠直接就給予那么大一筆資金出來。你應該約我出來,對我表示你可以解決公司的一切麻煩,以此來換取你想要的一切。你現(xiàn)在直接就這么做了,你似乎忘記了商人的本質(zhì)了?!?/br> 他卻沒有被她激怒,反而很平靜,“我的確是那么想的。甚至我還知道我堂哥一家為何會如此針對你家,也知道他們會做什么,我放任了。然后就想著在你感到最難受的時候出現(xiàn),給予你希望,我的確是這么打算的?!彼偷偷囊粐@,隨即笑了,“但在我一個人的時候,我突然不想去逼你了,我覺得你有資格去選擇。只是我不想放棄這么個機會,想為自己換取一個讓你多思考的機會。蘇依琳,我就是這么想的,你可以考慮一下我,和我在一起?!?/br> 她看著他,從他的眼中,她似乎能夠讀出他的認真。 “你就這么篤定我會選擇和你在一起?你就不怕我轉(zhuǎn)身就離開,讓你什么都得不到?!彼f了這話就覺得自己想太多了,他有辦法讓公司起死回生,自然也有辦法讓公司立即消失,對他來說很容易。 “想過?!彼麉s這么回答,“如果是那樣,也只能認命。我尊重你的決定。” 她突然啞口。 他們從小在一起那么久,也知道他的個性,他說是如此,就不會出爾反爾。他是真這么想,而且他這次和她見面,似乎就用坦然無隱瞞的一面在面對她。 她不想看到他,在這一刻。 “那你說服我啊,說服我和你在一起?!彼壑袔Я它c惡意,那種類似于發(fā)泄的東西。真是可笑,有朝一日,她還能在他面前如此,有朝一日她還能值那么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