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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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誰合作,不都是我們自己的自由?小九,只允許你與人合作,是否有些過了,”安陵隱慢悠悠地說道,視線卻冷不防的掃了旁邊的赫流尊,他的不出吱聲讓安陵隱有些微訝。 就知道他會這么說,穆藎九嘴角慢慢地勾起了淺笑,“霸道?難道安陵總裁不了解我的為人?在你們想動歪腦筋時就該想到,這里是我的地盤,誰想在插上一腳,是要付出代價的?!?/br> 聽出了穆藎九意味十分明了的威脅之意,安陵隱眸光暗然,直直盯住她。 “此次來,你是來討伐我,還是送警告?”安陵隱并不懼這些,在赫流尊回不來之前他或許是有希望的,可一旦赫流尊能回到這個世界,他就知道,自己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就像上一世,只要有赫流尊在的時候,小酒的視線就永遠隨著赫流尊移動,別人,別想得她正眼一望,她的溫柔,只會給旁邊的這個男人。 “你說呢?”穆藎九沒有給他正面的答案,她來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 安陵隱側(cè)首笑了笑,溫潤的眼神望著她,“小九,你們兩人一旦聯(lián)手,我不會是你們的對手,怎么,你是打算這么做嗎?” 說著輕松的話,并不代表安陵隱的內(nèi)心里就什么不在乎了,他在乎穆藎九是否真想殺他。 “我來,是想‘請’你離開,”穆藎九特別加重了一個“請”字。 安陵隱再度失聲一笑,望著仍然沒有要開口意思的赫流尊,眼底一片冰霜,“離開?小九,你忘了,該離開的人是他,而非我,他身上的魔鬼詛咒會吞噬你的性命?!?/br> 他冰冷冷的言語卻激不起穆藎九半點的漣漪,甚至是眼神的變化都激不起,只聽她淺淡的聲音傳來,“安陵總裁,你似乎也忘了,我本身就是魔鬼的化身,又豈會懼它區(qū)區(qū)詛咒之術(shù),”若赫流尊是不詳之人,那她又算什么?整日血染長衫的她,與魔鬼又有什么區(qū)別? 她的話猛然讓他想起數(shù)以千年前,少女那冰冷而吐血的眼神,微瞇著眼。 “小九,你會后悔的,”他無法看著她去送死。 “那個時候的我沒有后悔,這一次又豈會被這區(qū)區(qū)詛咒嚇退,安陵總裁,現(xiàn)在我只想知道,你的選擇,”是自動離開,還是由她來“請”。 “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趕我走,怎么說,在很久以前,若非是我,你可能會孤獨一人走這么長的路,就算是不念在我們曾經(jīng)有過共度的日子,也該念在我對你……” 砰! 安陵隱的反應十分快,赫流尊抬手的一擊落了空,看到赫流尊生出嫉妒之心,甚至是惱怒的對他出手,安陵隱嘴角上的笑容就愈加的深了,“怎么?受不了了?” 赫流尊冷冷地瞥一眼有些笑得詭異的安陵隱,剛剛的出手他并沒有覺得丟臉,他就直接擺出我是在吃醋的表情,就是穆藎九也是有些微愣的。 “你和西亞王對小九隱瞞了一個事實,你聯(lián)合他如此欺騙小九,赫流尊,難道你就不覺得過分了?”安陵隱笑著凝視穆藎九,話卻是對著赫流尊說的。 之前在船上聽到奧利維亞一時說漏了嘴,道出那個什么“血緣關系”后,安陵隱一直在回想著那極為悠久的過去,西亞王對小九的執(zhí)著,其中還參雜著一股古怪的氣息,所以,他就在赫流尊這里做出某種試探,不管是真是假,是人總會是有好奇心,更何況,這是關呼著小九的某個秘密,而且,他從猜測中得出,小九必然是不知道這事的。 “誰告訴你什么了,或者是誰給你出的主意?”赫流尊看著他,冷漠的語氣足以讓這里的空氣突然下降到冰點。 “怎么,你赫流尊也會有心虛的時候?”安陵隱倜儻的話語里,藏著無數(shù)的冰針。 穆藎九在旁聽得不由擰眉,直覺告訴她,安陵隱知道了一個可以讓她發(fā)怒的事實,就算是相信赫流尊,她仍是在聽到這句話的第一時間就轉(zhuǎn)向了赫流尊,但他沒有看她。 沒有回應安陵隱的話,只是盯著他,仿佛是在確認著安陵隱到底是試探還是真的知道這背后事情的真相,像冰一樣凍人的眼神卻不能令對面的那位感到懼怕,只是微微的蹙眉,因為赫流尊一如既往的防備心強,想要攻破他心里的那道防備,極其的難。 “你這點計量就想攪破我與九兒之間的關系?安陵王什么時候也變得如此幼稚了,”赫流尊緩緩收回眼神,不冷不淡地道破了安陵隱的試探。 果然,想要騙過赫流尊何其的難,甚至是不可能的。 再看看旁側(cè)的小九,剛剛突生起的那抹疑惑,現(xiàn)在又在赫流尊這句話悄無聲息的消息,不得不說,赫流尊是一個相當狡猾的人。 被人戳破了意圖,安陵隱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不適來,而且看向身后的手下,淡聲道:“另一批人確定是誰了嗎?” 被突然問到的手下愣了一下,然后示意門后的人進門,報告海上的情況。 “王,是紅旗家族……” “哦?”安陵隱哦了一下后,別有意味地側(cè)首看著兩人,“看來你并沒有讓他們知道你回來的消息,赫天哲如今仍是紅旗家族的掌權(quán)者,而你先前的那番作為,不過是在為他做了嫁衣,真是可惜啊?!?/br> 不理會安陵隱的倜儻言語,穆藎九就先開了口,“需要回避嗎?” 他回來,卻隱瞞了別人,穆藎九便覺得他是不是還有別的什么計劃,才會有此一問。 “王,梵蒂岡的特使已經(jīng)降機了,”手下瞄了眼這里的情形,不得不壓低聲音說。 穆藎九聽到這個匯報,驀然轉(zhuǎn)身看向安陵隱。 “知道了,先替我好好招待特使,我很快就會上去,”安陵隱頓了下,又吩咐道,“收起炮臺,對紅旗家族,我們怎么不能怠慢了,讓他們靠過來。” “是,”手下快步離開。 兩人在安陵隱和手下說話時,就已經(jīng)轉(zhuǎn)身要離開了,突然又聽到了安陵隱驀地冒出一句話,“小九,難道你不想知道西亞王說的那個所謂的血緣關系嗎?” 穆藎九一頓,赫流尊臉色一寒。 看到二人的反應,安陵隱臉上的笑容加深,特別是看到赫流尊的臉色染上寒霜時,心情特別的愉快,看來,他的猜測也不是沒有可能性的。 畢竟曾經(jīng)的卿酒,誰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出現(xiàn)的,沒有家人,孤身一人出現(xiàn)在東玄大陸,之后就成了青玄帝身邊的得力助力,擁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quán)力。 而她的身世,誰也無法掌握得到,甚至是不知她真正的來歷。 像他們這樣的人,即使是轉(zhuǎn)世了,血緣的這種東西仍然是不可分割的,所以,他以自己的猜測得到了一個可以讓他感到愉快的猜想。 “血緣關系?”穆藎九下意識的重得他的話。 她的回應,讓安陵隱眼底染上了nongnong的笑意,仿佛一個驚天秘密就要揭破在人前。 ☆、第一百七十二章:他送話來了! “如果你感興趣,或許我可以為你解惑,關于這個血緣關系脈,”安陵隱話里套話,不過就是想讓赫流尊亂了降腳,然后再道出這個所謂的“血緣”到底是怎么回事。 特意說出敏感的字眼,不過就是為了勾引起穆藎九的好奇心,可是,就在下一秒,只見穆藎九轉(zhuǎn)身便邁步離開,連看他一眼都不曾,甚至對這個所謂的“血緣關系”也無好奇之心。 從她身上,安陵隱償試到了無數(shù)次的失敗,每一次都是如此的讓他無力。 望著少女快步走出船艙的背影,赫流尊原本冷冽的眼神變得復雜,因為穆藎九的反應極為反常,仿佛是在害怕些什么,不,或者說,她是想要逃避某些東西,她是知道了些什么? 也不怪赫流尊會這樣懷疑,因為穆藎九的表現(xiàn)都讓他有種小九什么都知道的樣子。 “你在逃避什么,小九,”安陵隱沒有阻止她的離開,只沖她的背影冒出這一句。 但就是這么一句讓欲離開的穆藎九轉(zhuǎn)回身來,盯著安陵隱看,“不論是什么答案,我都不會好奇,你若肯說便說,另有企圖的,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任誰都聽得出,安陵隱在說這些話時,帶著濃重的試探意味,而穆藎九也不是傻子。 話落,安陵隱的臉色有些微微的變化,似乎真的承認了自己這樣做是為了試探赫流尊。 “若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你一直信任的人欺騙了你,還會……” “只要是善意的慌言,我都可以接受,安陵隱,還不明白嗎,我和你的想法永遠出落得太遠,所以,我們無論什么時候,都只能是敵對,”穆藎九的聲音略帶著些冰冷無情。 安陵隱愣怔了一下,想要張嘴說些什么,卻一個字也吐不出。 船后,船前傳來動靜,赫流尊反手將穆藎九攬在懷里,轉(zhuǎn)瞬間便消失在安陵隱等人面前。 他們剛走,前后的船艙同時被打開,一邊是梵蒂岡特使,一邊是紅旗家族,兩方人馬同時沖撞,彼此都被這番作勢怔忡住,只是誰也沒有察覺到他們在開門進來的前一刻那股散發(fā)出來的沖擊力,只是在暗猜著對方的來意,而身份,他們彼此都十分的熟悉。 回到他們的船,并沒有立即離開,反而是追蹤在后方,跟著安陵隱他們的方向妨前行。 “為什么不中他說完?或許真如他所說,我欺騙了你,”赫流尊將她松開,沉聲問。 她卻轉(zhuǎn)身過來,奇怪地盯著他,“你希望我繼續(xù)聽下去?或者是去懷疑你?” 當然不想,可他確實是有事瞞著小九,不光是一件,而是很多,欺瞞她越多,心就越不能安,如果她問出口,他必然會回答她。 “這些我都不樂意見,九兒,你若是想知道,只要你問,我必然會給你答案。我不希望有些事情,你是從別人的嘴里聽到,”赫流尊不希望小九遠離自己,說白了,他就是不想穆藎九去聽別人說三道四,更不想她去接觸別人。 “我明白的,”穆藎九眼神幽深,看著赫流尊時,顏色更深了些。 “為什么要避開?”赫流尊突然冒出一句。 穆藎九愣怔抬頭,沒反應過來他話中含義。 “紅旗家族,”赫流尊直接點醒她。 張了張嘴,穆藎九默然搖頭,然后看著前方不見邊際的海平線,“他們聚集在這里,想必是有什么事要相談,不過,梵蒂岡的人和紅旗家族相撞,也別想能好好談話了,”而安陵隱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事后必然會回到陸地上,自己已經(jīng)暗示卡蘭娜在自己手上,他必然是要回到延海市上。 “九兒,你在逃避什么,”赫流尊有些執(zhí)著。 對上他灼灼眼神,穆藎九微垂下眼簾,過了半晌才聽到她說,“只是覺得錯看了一些人?!?/br> 赫流尊揚眉,他并不知道穆藎九和赫天哲之間發(fā)生了些什么,但小九的表情讓他有些不舒服,想要追問下去,見著她這模樣便收住了聲,小九都是他的人了,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仿佛是沒有發(fā)現(xiàn)赫流尊的神色變化,穆藎九最后想了想,還是要回到陸地上去。 “能和我說嗎?”赫流尊在心底低嘆一聲,走前一步擁住她的人,沉聲說。 穆藎九抿著唇,輕輕搖頭,“沒什么可說的。” 她的回應讓赫流尊驀地收緊動作,眉緊蹙,穆藎九有些微微的吃痛,眉也跟著挑了一下。 雖然知道赫流尊為什么生氣,但這個事,當真沒有什么可說的,等他回到紅旗家族中便會明白,根本就不需要她來解釋,若他再遲一些回來,她真的要下決心除掉某個人了。 現(xiàn)在他回來了,她自然是沒有可說,更不能讓他如何做,因為這是他的事。 “九兒……”赫流尊沉住聲,將下收抵放在她的肩頭上,嘴唇貼著她的耳朵,輕輕呼氣,懲罰性的在她的耳垂邊上輕輕一舔,惹得她渾身一顫。 “真的沒什么可說的,”穆藎九說完緊抿住唇,不再開口。 黑眸微暗,張唇就是一咬。 “嘶!”穆藎九被咬得疼,想要轉(zhuǎn)身,卻被身后的人死死緊扣,無法動彈。 “我想知道呢,九兒?”赫流尊知道自己這種行為很可笑,但他就是想知道,小九到底和赫天哲發(fā)生了什么事,小九的逃避讓他很不安,因為他覺得她在乎赫天哲。 咬唇,眼底全是委屈,但站在后背的赫流尊哪里看得到,繼續(xù)在身后“折磨”著她,引得她周身泛紅也不肯放過她。 小九似乎也和他杠上了,他敢懲罰她,她就讓他心里癢,什么也不說。 兩人誰也不讓誰的耳鬢廝磨著,直到穆藎九喘著息推開了他,赫流尊瞬間就暴發(fā)了出來,一把將人扛起大步往船艙走進去,一邊低頭用嘴唇扯開她領前的扣子,穆藎九漲紅著臉,手環(huán)住他,一聲不吭的承受他的“欺負?!?/br> * 回到延海市內(nèi),穆藎九就接到了幾個jiejie到來的消息,當時還有些愣住,這種現(xiàn)象還是第一次發(fā)生,也難怪穆藎九會覺得吃驚。 在船上被欺負了,穆藎九現(xiàn)在還在生著赫流尊的氣,一路上回來,半句話也沒和他說。 赫流尊的眉一直蹙緊,也選擇了沉默。 穆輕予看到穆藎九身后的赫流尊時,眼神驀然一緊,愣愣地盯著他猛瞧。 旁邊的方慶云輕皺了眉,因為穆輕予的眼神太過露骨了,現(xiàn)在她可是他的未婚妻。 “你沒死?”穆輕予開口第一句話便是這個,因為赫流尊消失得太久了,讓她都以為這個人已經(jīng)死掉了。 赫流尊淡淡地瞧了她一眼,不回答,正生著悶氣。 穆輕予柳眉揚了揚,這小子這次回來脾氣還不小了,連她這個做姐的都敢忽視了。 心里雖氣,但穆輕予卻一點也沒表現(xiàn)在臉上,更是不也再問赫流尊其他,姐妹幾人都明顯的感受到他身上有怒氣,誰敢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