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女人端著紅酒杯遞給他,羞羞答答地說,“你先去洗澡還是我先去?”李營接過那杯紅酒,想也不想的喝了,脫掉衣服說:“我先去?!?/br> 這是女人的家,在這里她也跑不了,再說,她還有老公,李營根本不怕,這比一夜情還安全。想到能睡別人的老婆,他更是興奮莫名。轉(zhuǎn)眼洗了澡出來,那女人已經(jīng)斜靠在了床上。身上春光半遮半掩,他身上的火一直沒退,越演越烈,他走過去,上床伸手拉過女人,笑著說:“那酒里下東西了是嗎?” 女人端過床頭柜上的杯子,仰頭喝了一口說:“我也喝了,咱們倆一起。”說完她猛一轉(zhuǎn)身,從床下面一陣摸,拿出一把小皮鞭來,塞進(jìn)李營手里,“這個試過嗎?我特別喜歡,來,打我?!?/br> 李營錯愕地看著她,原來這女人是個受虐狂,這事他可沒干過,有點(diǎn)下不去手。 女人看他猶豫,接過小皮鞭,在自己身上狠狠一抽,一條紅印留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她一臉興奮說:“你知道我最愛看什么電視嗎?我最愛看的就是鹿鼎記,我最喜歡里面的建寧公主。”說完一下?lián)涞剿麘牙?,“你可以?dāng)我的爵爺嗎?” 這個sao貨賤貨,李營拿起鞭子……心里隱隱帶著從未有過的刺激,握著那yingying的鞭子頭,像可以握著這女人的命,這種可以主宰別人的沖動,令他一時腦子充血,終是一揚(yáng)鞭,軟著手抽了下去,屋里漸漸想起女人痛苦而愉快的叫聲…… ****** 第二天一早,李營帶著從未有過的舒爽,來到店里,開了門。 看到來電顯示,他把手機(jī)扔去一邊,心里美滋滋的回味著,想著那蠟燭水滴在女人的身上,原來是那種感覺。小皮鞭抽在了腰上。一個人坐在那傻笑起來,真是sao貨,不要錢的東西,還能碰到這種極品,自己還不是桃花兒運(yùn)當(dāng)?shù)馈?/br> 還沒想完,就聽見了警車的聲音,一路越來越近,他走到門口去看,嘟囔著:“這誰又犯事了?” 卻見警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他的店門口,兩名穿警服的男人從車上走下來,一看到他,其中一個男人說:“你是李營?” 他傻了似的點(diǎn)頭。 警官說:“現(xiàn)在有人來報警說你人身傷害,走,跟我們?nèi)ニ镆惶??!?/br> 李營在街坊路人的夾道歡迎中,被帶上了警車。 到了這時,他才隱隱發(fā)現(xiàn)不對。 討好地打探道:“那個,警官,到底是誰告我?” 開車的警官沒理他,另一位板著臉說:“別多話,到了所里再說!” ****** 李營一路忐忑,心里七上八下的翻騰,好像昨晚的火,都變成了心里的驚怕。 車在派出所的院子里停下,一進(jìn)去,他就看到了報案人,臉色一變說:“原來是你這個sao貨害我!” 女人看見他撲上來就打:“你這個喪心病狂的,你看看把我打成什么樣了?” 李營伸手去推她,卻聽到旁邊警官冷冷地聲音:“辦公地點(diǎn),你們兩個收斂一點(diǎn)?!彼鹨话氲氖?,又忙放下,女人卻毫無顧忌,一大爪子撓上他的臉,李營的臉,頓時火辣辣地痛起來。 女警過來拉開她,李營在“為人們服務(wù)”的玻璃鏡子上一看,那四個血印子掛在了臉上,他心里氣急,卻死活不敢還手。還沒想完,腦袋一疼,他一看,地上一只高跟鞋,他大喊道:“警官你看她又打我,還是當(dāng)著你們的面?!?/br> 一位警官略不耐地說:“要打出去打。現(xiàn)在先來交代案情?!?/br> 李營被帶去另一間房子,警官開始向他詢問案情,女方,被帶去了醫(yī)院驗(yàn)傷。 李營實(shí)話實(shí)說,“都是她勾引我,東西也是她的,那些手銬,檀香,蠟燭皮鞭,都是她準(zhǔn)備的。”警官和另一位打了個眼色,那位警官帶人去了女方家。 當(dāng)然,什么都沒搜到。 不多時,驗(yàn)傷的也回來了,全身多處鞭痕,焦灼,穿刺,燙傷,但只構(gòu)成輕傷,李營被行政拘留了起來…… ****** 當(dāng)天晚上 寶珠家 乾啟站在窗前,看著那驗(yàn)傷報告的副本,皺著眉頭,“這也太便宜他了?輕傷不構(gòu)成刑事罪,這最多是十四天行政拘留?!笨聪蜃谏嘲l(fā)上翻書的寶珠:“就是這辦法,那你還不如交給我,我讓人把他腿打斷?!?/br> 寶珠抬起頭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沒了怒氣,“急什么,這才開始,他不受點(diǎn)小委屈,怎么會覺得自己冤枉可憐……” 乾啟不明所以。 寶珠慢慢說:“凡事都得有耐心,……就像過去古玩圈子里做假墓xue騙局,你知道人家專業(yè)的,第一步怎做?” 乾啟走過來說:“不專業(yè)的我都沒打過交道,何況還是專業(yè)的。還是大姑娘見多識廣?!彼麑W(xué)趙老三喚她的口氣。 寶珠睨了他一眼,心中微微歡喜,說:“人家都不是直接挖地,而是先要用舊式風(fēng)水師傅的方法,尋龍點(diǎn)xue,找到風(fēng)水地才動鏟子……” 乾啟想了想說:“是因?yàn)樗廊巳胪恋臅r候也要找風(fēng)水地,這樣可以更好的騙人是嗎?” “當(dāng)然不是!”寶珠搖頭,又搖頭,“……是因?yàn)檫@樣可以一舉兩得,造假墓的時候,順便看看有沒有真墓可以盜,如果運(yùn)氣好,找到古墓,那就一舉兩得了,……東西搬走,再埋進(jìn)去假的。多節(jié)省功夫和時間……” 乾啟實(shí)在不想問,但他不明白這事,和他們這事有什么關(guān)系,又怕直接問出來被她笑,唯有期待地看著她。 神色天真,等待的樣子還有點(diǎn)茫然。 寶珠拿書捂上臉笑起來,歪著頭說:“所以你看呀……人家先是尋龍點(diǎn)xue,然后才挖坑,把東西埋進(jìn)去,又得跟來勻貨的人演場戲。人家都有那執(zhí)著的耐心,你這么浮躁,……還不如人家一個盜墓的呢?!闭f完她用書捂上臉,愉快地笑起來。 乾啟這次知道,她又拐彎地笑自己,無奈道:“……我還不是著急你?!备倚は雽氈?,回家他是越想越生氣。 卻見寶珠放下書,收起笑容說:“所以你要記得……越急,越不能慌。何況……”她站起來走到桌邊,示意乾啟也坐,才慢聲說:“這其實(shí)是很有意思的事情,看著壞人一點(diǎn)一點(diǎn)倒霉,你仔細(xì)體會一下,很有意思?!闭f完她手一伸,“那驗(yàn)傷報告給我看看?!?/br> 乾啟遞給她,寶珠安靜地看著,過了會,她忽然說:“咦……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她的手指上報告,“這里,這里寫鞭傷,燙傷,焦灼,還有穿刺,不合理呀。這聽上去,怎么像是上了大刑?”她蹙著眉頭,神色不忍,“我只說讓她想辦法受點(diǎn)輕傷,是吧……”她望著乾啟,困惑道:“你也在的,她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 乾啟伸手拿走那報告,不給她看,寶珠還不知道她自己正好找到了一個受虐狂,還是不要告訴她了,又擔(dān)心道:“你后面到底要干什么?還是告訴我吧。我怕你胡來?!?/br> 寶珠坐直了身子,神態(tài)驕傲,不搭話。 乾啟連忙倒了杯茶,裝出恭敬的樣子擺在她旁邊,“……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共謀了,你要不告訴我,我就自己去單干了……” 寶珠掃了那杯子里的茶一眼,說:“阿姨現(xiàn)在都不讓我喝涼茶了,每次都換了新的二道茶給我。” 乾啟:“……”什么也不說了,先去給她換杯茶,都沒說順手把自己的涼茶倒了。寶珠對他勾勾手指,乾啟忙拉著椅子坐她身邊,她靠在乾啟耳邊一陣嘀咕,乾啟的眼睛,越來越有神。 片刻寶珠說完,端起茶杯,乾啟只剩定定地瞅著她,說:“不得不說,這樣真的更有意思?!?/br> 寶珠說:“所以你明白了,這樣才有趣,就像女人心情不好都喜歡買東西,他這樣遭了罪,出來以后,自我補(bǔ)償心理會更重,我們才好下手?!?/br> 乾啟說:“我懂了。那既然是這樣,就讓他再委屈一點(diǎn)吧?!?/br> 寶珠一愣,望著他,“怎樣再委屈?你別壞事?!?/br> 乾啟站起來,“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其它話明天再說。” 寶珠一下也跟著站了起來,佯裝怒道:“你敢和我賣關(guān)子!”乾啟看著自己的茶杯,眸色沉沉不說話。寶珠氣鼓鼓地拿起自己的熱茶,給他倒了半杯,“好了吧!” 乾啟一滯,淺笑著坐了下來。 又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他磕磕巴巴地問,“對了,那個女的……為什么,為什么要讓她裝個別人的老婆?” 寶珠一臉厭棄,不屑地說:“你哪里懂這種老男人的心思,睡別人的老婆才是他們認(rèn)為的人生一大美事。哼——” 乾啟:“……” 第52章 李營覺得自己很倒霉,自古才子多風(fēng)流,但是嫖妓是雅,睡別人的老婆是風(fēng)雅,風(fēng)雅到局子里那就是赤裸裸地丟人了。 老婆也知道了這事,想起來他就頭疼,老父老母都幫著自己媳婦,他在家賭咒發(fā)誓,好話說盡,這才挽回了老婆要離婚的心思。關(guān)鍵兒子十三歲,現(xiàn)在馬上面臨升學(xué)壓力,他這場事,除了自己遭罪,更跟著遭罪的是父母和兒子。反倒是老婆的作用,現(xiàn)在除了幫他承上啟下,其它地方都沒什么用。 開了店,也沒什么人,他又重重嘆了口氣,平安坊也是是非地方,那天被帶走,很多人都看了笑話,平時早上來找他聊天打招呼的,現(xiàn)在都像躲瘟疫。 “真是世態(tài)炎涼……”剛嘀咕一句,店門“哐當(dāng)”一身巨響,幾個男人沖了進(jìn)來,為首那個,一看到他,拿起手里照片一對,“你就是李營?!” 李營不敢點(diǎn)頭,下意識的拿電話就想報警。 “還想躲,就是你他媽的睡了我老婆?!”男人走過來,“咚——”的一拳輪在他的太陽xue,他的頭“嗡嗡嗡……”的響起來。還不及說一個字,“咚……”的又是一拳,直接砸在鼻子上,李營鼻骨一陣劇痛。心里罵:“cao!鼻子肯定斷了。” 那男人搖晃著他,提小雞似的:“你他媽的沒張眼,我老婆也敢動!”說完一揮手,“給我砸!” 李營心里大呼后悔,原來人家的老公這么厲害,怎么別人睡了其他人的老婆,沒有自己這么倒霉,自己一睡就睡了“魯智深”的老婆,真晦氣呀! 還沒想完,“咚——”的又是一拳襲來,這次是后腦,他整個頭都懵了,腦子里一片白茫茫,還不忘去想:這男人手真重,武松打虎時候的拳頭不知是不是這斤兩。旁邊傳來柜子被砸的聲音,各種東西摔在地上,“乒乓作響”,李營想求饒,卻發(fā)現(xiàn)連話也說不出,頭懵的能暈過去。 身上傳來拳打腳踢的劇痛,他也無力反抗,只想著,快點(diǎn)結(jié)束,店砸了就砸了,只要對方能消火。 不知過了多久,他渾身都被拆了似,才又聽到男人粗聲粗氣地聲音:“找死的東西,虧你還在外頭做生意,瞎了狗眼,不知道什么人該動,也該知道什么人不能動!”腿上一陣劇痛,“咔嚓”的聲響傳來,李營知道,自己的腿斷了。 算了,誰讓自己倒霉睡了人家老婆,現(xiàn)在唯有等他早點(diǎn)出氣早點(diǎn)走,他忍著平生未有的劇痛自我安慰,卻領(lǐng)子一緊,卡向喉嚨,是男人提溜著他,往大門外走去。他半死不活地被提著,一路來到平安坊主街的坊市口,這里縱橫交錯,人來人往,大有古時候菜市場殺人時候的環(huán)境氛圍。 身子一晃,李營感覺自己被扔在了地上,男人大喊道:“就是這家伙,睡了我老婆——大家都來看,看看這鱉樣。” 李營鼻青臉腫癱在地上?!皣W啦——”一陣冰水澆在頭上,他一下清醒了。 就聽男人又粗聲粗氣聲音洪亮地說:“你媽逼不要臉的東西,我老婆來你店里買個東西,你都敢圖謀不軌,和大家說,我有沒有冤枉你——”對方粗暴地晃著他。 李營當(dāng)然不說話,說了話,他以后在這條街還怎么混,老姐用姐夫的兩家店做抵押,貸款了三千多萬給他開這家店,又私房拿出兩千萬,那可是他姐所有的錢,這鋪?zhàn)邮琴I的,不是說走就能走。何況老姐自己已經(jīng)沒錢,明珠闖的禍,現(xiàn)在都沒錢補(bǔ)窟窿…… “嘩——”又一桶冷水當(dāng)頭澆下,十二月末,李營抖著身體,這一下不是他不說,是想說也說不出了。男人卻不放過他,繼續(xù)大力提起他,“你說不說,你他媽的虐待狂,睡我老婆就算了,還用鞭子抽她一身傷,用蠟燭滴她一身點(diǎn)子,欺負(fù)女人,你個畜生?!闭f完李營只覺身子一輕,重重地落在平安坊的馬路上。 “警察那里你好吃好住的十四天,法律判不了你,我也要大家看清你個人渣——”男人提著他,轉(zhuǎn)了一圈。 李營渾身狼狽,周身劇痛,腿一點(diǎn)力氣也沒了,被打腫的眼角瞇成縫看向四周,求助地望去,希望有人可憐自己,趕緊報警,不然自己小命堪憂。 卻對上一堆形式各異鄙夷的目光,男人,女人,小孩,老人,熟人……他心中一凜,恨不得現(xiàn)在昏過去,他喘著氣,忍著渾身劇痛,勾頭望向男人,“大哥,我知道錯了,要不咱們回去私了吧?!?/br> “去你媽的逼私了,你有幾個臭錢了不起了?!蹦腥肆R著,伸手拿出他的手機(jī),“哪個是你老婆的號——” 李營抬手:“別——” 卻被男人一巴掌揮下,“你玩弄婦女,這放到解放初,流氓罪能去打靶,放著你這種虐待婦女的人在這市場里,還不知道多少人會受害,你他媽不用打,我打——”男人說著話把手機(jī)就扔給了旁邊的兄弟。 李營死豬般的癱在地上……不知道怎么度過的每一分秒,直到身邊響起老婆聲音的時候,他已經(jīng)快要死了。 卻還隱隱聽見那男人說:“我叫你來是看看這男人的孬種樣,這一堆照片是我老婆驗(yàn)傷后拍的,你看看,看這個變態(tài)都干了什么?!?/br> “那你們也不能把人打成這樣?!彼掀耪f。 卻聽那男人說:“你可別胡說,誰看到我們打了,我只是把他拉到這里,澆了他兩桶水,他把我老婆打成那樣都是輕傷,我這最多是微傷——走!” 那人終于帶人走了,李營長出一口氣,昏死過去! ****** 遠(yuǎn)遠(yuǎn)地 寶珠坐在小二樓上,皺著眉頭,說乾啟:“這太過了。” “你還同情他?”乾啟一瞪眼。 寶珠搖頭,“他這傷,可得養(yǎng)一陣子,耽誤我們的事?!彪S即又搖了搖頭,說:“還是不夠雅……” “這也要雅……”乾啟呆滯地望著她,有了重新認(rèn)識地感覺。 卻見寶珠忽然一笑,看向他說:“不過好解氣?!鼻瑔⒁残Γ殖脵C(jī)說:“其實(shí)我是有理由的,正好不是快過圣誕了嗎?他在家躺一躺,我們也好過節(jié)。這么好的日子,別浪費(fèi)到他身上。” 寶珠:“……” 乾啟又說:“不過他也躺不了多久,他這店有貸款,他還得忙著每月還利息。你放心,只要他再開門,你說的那事,到時候我親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