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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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趙的客人說:“這點錢,有什么好數(shù)的。再說我外面帶著人,要數(shù)也不用我們?!?/br> 李營:“……” 心里狂罵:這些人一個個都不給人活路,還好,他也馬上就要有錢了。以后再不受這種鳥氣。站起來說:“我去打個電話?!?/br> 運鈔車約好的是十點,準時到達。 一箱一箱的現(xiàn)金直接都沒進店,從運鈔車送上了姓趙客人的押款車,李營手里抱著盒子想,看來人家真不是第一次了,這業(yè)務(wù)熟練的。 押款車剛走,土豪老板的豪車也到了。 錢已經(jīng)到了李營的銀行,現(xiàn)在給出去七千萬,回頭,再給司機一千兩百萬,剩下的,可都是自己凈賺了。 “東西到了?”土豪客人容光煥發(fā),一臉喜氣,“快拿給我看?!?/br> 李營把東西小心地放在桌上。又看了看司機,還有來了幾次,一直沒說話的中年男子,心里激動的手心直冒汗。 “真會辦事。”司機走過來拍了拍他,夸獎道:“以后要多合作。” 李營一張丑臉除了笑,找不到第二個表情。 那土豪客人看著看著,卻收起來笑容,說:“這東西是什么來著?” 李營一愣,忙說:“是唐代越窯青瓷的兵馬俑呀。” “不對……”那客人搖頭,對著司機說:“我怎么看著和家里的不太一樣?!?/br> 李營腦子轟隆一下,結(jié)巴著說:“怎,怎么不一樣?” “說不好……”那客人晃著腦袋,脖子上的翡翠牌子也晃起來:“顏色好像淺了點?!?/br> “顏色淺?”李營茫然地,三魂不見七魄地求助向司機,卻收獲到一個安撫地眼神,他心中一安,立馬腦子清醒了些,說道:“您家那個,是不是好久沒看了,也許顏色一樣,你記差了。” 那客人對著司機說:“好像是挺久沒看了?!鞭D(zhuǎn)頭又問李營,“這東西是打哪兒來的,你知道嗎?” 打那個開法拉利的賣家那來呀,李營心說,但想起那天司機說的話,說道:“聽說是以前人家有個地方搞基建,推出來一座唐朝的墓,就是那時候出土的。” 那土豪客人又笑了,看著他開玩笑道:“這么緊張干什么,買個東西問問而已,你這么肯定,那墓不會是你自己去推的吧?” 李營心里七上八下地干笑著說:“當然不是,我哪敢推那個?不過你看這上面的土沁,這東西實實在在可是出土的真東西?!逼鋵嵤裁赐燎撸疽部床怀?,只知道大家都是一向這么說,推薦唄。 行規(guī)在那兒,古玩市場歷來靠自己的眼力,多少人買到假的都是自認倒霉。何況,這東西是他要的,打眼也是他的事情,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袋袋平安。只要他今天出了這門,就沒自己什么事了。 想到這里,他心里反而一松,說道:“真不真您自己還能看不出,這釉色,這東西,絕對開門到代,在唐朝您都找不到這好東西?!?/br> 那土豪客人說:“我今天還真有點拿不準,每天看那么多東西?!笨聪蚶顮I說:“你是說你能保真?” “真,當然是真的,不然能賣這么貴。”李營說,又給他戴高帽子,“趕緊帶回去讓您的寶貝一家團聚吧?!?/br> 那土豪客人終于仿佛相信了,心滿意足地點頭說:“那多謝你?!睋]手讓司機搬東西。 司機鄭重地把李營的戶口本,房產(chǎn)證奉還。 看著客人離開,李營終于落下心中大石,同時又覺得有點云里霧里的不真實,都說古玩市場里面,遍地是黃金,沒想到,今天被自己實實在在地撿了這么大一桶。 果然情場失意,生意場上就得意。自己的老婆帶著兒子走,原來有這么大一場好事等著自己,讓他的臭婆娘不顧夫妻情義,大難臨頭和自己各自飛,等自己馬上娶個年輕漂亮的氣死她。 他拿出十塊錢,遞給店里的小伙計,“好了,你先去吃飯,明天回來算工資?!?/br> 小伙計磕磕巴巴地說:“算,算工資?老板你什么意思,這店不開了?”李營不耐地說:“掙了這么多錢還開什么店?”媽的老子在這兒一天都不敢見人,躲到這兒跟縮頭烏龜一樣。等清理完存貨,以后再不回來。 說完罵罵咧咧地往后門去,早早開著車回家了,心里想著:這一招真是太漂亮了,他一分錢沒出,順手做了這么大一筆生意。 ******* 被發(fā)了十元錢讓自己吃飯的小伙計,迷茫地向小吃一條街走去,他心里很想不通,怎么這一下,自己又失業(yè)了,才干了幾天,也沒多少工資,老板掙了這么多錢,也不知道給自己封個大紅包。 正六神無主的走著,“咚”的一下,撞到一個人身上,手里的十塊錢掉在了泥地上。對面的人伸手撿起來,遞給他。 “謝謝?!彼B忙說。 那人卻看著他,忽然問道:“你老板是不是李營?” ****** 小武一路哼著歌回到致祥居,上了二樓,來到走廊盡頭,榮耀鈞的書房,敲了門進去,榮耀鈞正在翻看一本拍賣的圖錄。 他大模大樣在對面坐下,手指敲著桌子,聲音很重,特意想引起別人注意。 榮耀鈞又不是木頭,抬眼看向他,“怎么了?有話就說?!?/br> 小武湊過去,“你不是讓我打聽那個人的事情嗎?我打聽到了,可是大新聞?!?/br> 榮耀鈞放下手里的圖錄,問道:“誰?” 明明心知肚明,還明知故問,小武心里笑翻了天,說道:“甄——寶——珠?!?/br> 榮耀鈞嘴角緊了緊,自從上次折了面子,他心里現(xiàn)在想到那個人,就條件反射的泛起不適,說不清是什么味。 小武看他不說話,嘆了口氣:“你這樣不行,就像上次,人家來,你都不知道站起來一下,你讓人家心里怎么想?還有點菜也不知道問問人家的意思,自作主張,另外……”對上榮耀鈞的眼神,他收口了。 不再賣關(guān)子,說道:“那天回來你讓我查查她的事,后來被我發(fā)現(xiàn),她好像和人結(jié)了怨,這段日子,她正在和乾啟一起合伙騙人。” 榮耀鈞靠向椅背,做出洗耳傾聽的準備。 小武仔細看著他的臉,也沒看出有沒有不高興,有些失望,就把最近“打聽”到的事情說了說:“她這舅舅也不知道怎么得罪她了,我剛給了那小伙計點錢,他就什么都說了,一個多億,這是準備讓那人傾家蕩產(chǎn)呀?!?/br> 榮耀鈞端起旁邊的杯子,問道:“你怎么知道這事情有她的份?說不定是乾家人自己弄的。” 連人家名字都不說,還不是心里不舒服,小武憋著笑說:“那,那他們倆幾乎每天都見面,還一起去過警察局門口,前幾天,不是還在正街上把她舅打了一頓嘛,當時他們倆也在不遠處的樓上看熱鬧。就是咱們的人跟的太晚,沒跟到為什么有這場事。” 榮耀鈞沉著臉不說話。 小武說,“鈞少,你猜她要干什么?” 榮耀鈞不說話,心里想著,她那么古怪,他怎么猜得到,結(jié)了婚的人,成天和別人出雙入對,她老公也不管管。 小武看他不說話,又說:“那鈞少,你準備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榮耀鈞反問,低頭掀蓋子吹了吹茶說,“既然她那么費勁找人家麻煩,就幫她一把好了,讓那家關(guān)門吧?!?/br> 小武:“……” “怎么?”榮耀鈞看他不應(yīng),放下杯子說:“我這是幫她,讓她知道,其實在平安坊要收拾誰,根本不用那么麻煩,天寒地凍,她沒事留在家就行。” 小武愣愣地無語了。 但是,他是少東家,他想讓誰關(guān)門,那就關(guān)門好了。 ****** 第二天一早,李營首次興致高漲地來到店里,準備收拾東西。 他這里最值錢的就是那些手串兒,蜜蠟,琥珀,沉香,以前寶貝的不了,現(xiàn)在一抓一把,全扔到盒子里,這些值錢的東西整理完,這店他就放盤了。到時候先在家好好休息一陣,最近可是累壞了。 遠遠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落下了病根,又聽到了警車聲,他挖了挖耳朵,那聲音卻越發(fā)明顯……心里泛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怎么和那天的感覺又有點兒像”,他嘟囔著。還沒想完,就聽到聲音越來越近,又停在了自己店門口,他疑惑地,不安地,挪到門口,門一開,又對上那天的兩個警察。 “你就是李陽?”兩位警官說。 李營說:“是啊,你們不是認識我嗎?難道那天的事兒還沒完?我已經(jīng)關(guān)了十四天,又罰了五千塊錢,現(xiàn)在是取保候?qū)彙!?/br> 旁邊另一位警官板著臉說:“那件事已經(jīng)不歸我們管,現(xiàn)在是另外一件事。有人告你,利用國家一級文物詐騙?!?/br> 李營腦子轟隆一聲,手一抖,手中盒子掉在地上,里面的蜜蠟沉香手串,滴溜溜,滾在了臺階上。 ****** 這天, 安成出了一起特大新聞,特大古玩詐騙案,犯罪嫌疑人,李某,利用唐代越窯青瓷兵馬俑,詐騙金額巨大,涉案金額多達1.2億。 震驚全市! 第56章 致祥居 小武在榮耀鈞書房門外徘徊,鼓起好大勇氣才推門,“鈞少……” 榮耀鈞放下手中的報紙,沉著臉看他,小武抬腳看了一眼報紙,訕訕地說:“你已經(jīng)看到報紙了……那個,我們出手晚了,不過原來她手這么狠,連鍋端了……那我先去忙?!闭f完門一關(guān),人閃了。 ****** 派出所里。 李營在滿心驚慌地配合案情調(diào)查。 警官問他:“你知道國家一級文物不能買賣嗎?” 李營:“……” “說話,配合工作。”警官敲了敲桌子。 李營小心地說:“可以見律師嗎?” “當然可以,等你交代清楚案情,自然給你留時間?!本僬f,然后低頭準備,“說,你是不是賣了一套唐代越窯青瓷的兵馬俑?” 李營點頭。 “清楚的回答。”警官說。 李營:“是?!?/br> “那你知道那是國家一級文物嗎?”警官問他。 李營心亂如麻,但還知道販賣國家一級文物是重罪,于是連忙搖頭,“不知道?!庇掷蠈嵳f:“東西其實是賣家要的,我連看也沒看。就掃了幾眼?!?/br> 警官點頭。 問道:“那就是說,你當初賣的時候,就知道是假的了?” 李營心想,古玩界打真不打假,就是說,假貨不管,但‘打真’,是指出土文物、盜掘文物、館藏文物等不能買賣,是觸犯法律的重罪,說假的不犯法,說真的就死定了。點了點頭說,“是假的,真的誰敢賣?!?/br> 那警官看了他一眼,說:“那你明知道是假還那么貴的賣給別人?” 李營這下有了些底氣,說:“古玩界歷來靠自己的眼力吃飯,‘撿漏’和‘打眼’都是靠本事學問,一個人花一點錢,撿了大便宜就是撿漏,他回家偷著高興去。相反的,‘打眼’買了假貨,也是學藝不精,在古玩市場進出,哪有不交學費的道理?這是行規(guī)?!?/br> 警官點頭,又把那天的事情問了一遍,聽完后,他說道:“那賣方賣給你的時候,有沒有說,這東西的真假?” 李營想了想,搖頭。 警官寫得飛快,又問道:“那他說是假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