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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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周達在這里,一定會拼命攔著薛利,寶珠深沉的手段薛利向誠并不知道,所以此時的薛利,只當她是一個資深“綠茶婊”,把男人哄的團團轉。 有老公還在外面勾三搭四。 可把這樣不要臉的事情做得這樣理直氣壯的女人,他還沒見過,看著寶珠,她站在那里一臉坦然,只是定定地看著自己。 像要重新認識。 他也陰狠地盯著寶珠,這女孩和他們打交道的次數(shù)并不多,他還記得打周達的那個晚上,他們第一次見面,那天,她穿著一件石榴紅色的大衣,和乾啟常穿的衣服風格一樣,立在那里,像乾啟量身定做的另一半,清艷的臉,對上他們微微笑著,卻對乾啟甜聲說:“你可真有福氣,不在的時候,也有朋友為你奔波?!?/br> 一句話,他們當時都覺得乾啟眼光不錯。 可這個“不錯”,原來是滿口謊言的彌天大錯,他狠狠盯著她,像終于等到了她揭下畫皮的時候,這女人,只有一張騙人的好臉。 卻見那人像是終于看夠了他,坦然地問道:“你說我騙了他,我騙他什么了?” 薛利盯著她,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可以這樣一臉從容,他真是佩服這份鎮(zhèn)定,他看了乾啟一眼說,“你隱瞞婚姻狀況,隱瞞身份,騙的男人為你團團轉,你說你騙什么了?” 卻見女孩忽然一笑,清艷的臉如撥云見日般徒然生輝,“隱瞞身份,真是笑話!”她微仰了臉,無以倫比地傲然道:“感情,講的是心甘情愿的兩情相悅,如果真是我看上的人,刀山火海也能跨過去!又何須隱瞞?!?/br> 薛利目瞪口呆,她這意思,只有她能看上的男人,沒有拿不下的男人?! 向誠也是一臉驚詫,更別提明珠了,她看著她姐,如從來都不認識般,伸手捂上嘴,這話,也太傲了。 李采蕓卻終于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今天真是來對了,自己這個女兒一定可以幫自己打走妖魔鬼怪。 只有乾啟,依舊癡癡地看著寶珠,前所未有的凝視,想要看到她的心里。 壓抑到極致的天氣,終于飄起雪花,零零散散撒落下來,站在他們對面的女孩子,一身清淡的奶油藍色,如畫的眉目,那一直都在,時時令人揪心的嬌弱堪憐,此時都變成了誓不低頭的傲然。 這樣的她,令薛利都有些相信了,可是,誰能忘記自己結過婚? 他極冷地一笑說:“這也是你的手段吧?”事情敗露的時候干脆一身風儀無雙,她要沒幾下子,也不能忽悠的乾啟著迷入魔。 卻見對面的女孩收起了笑容,冷冷一笑反問道:“我是和他相親認識的?還是和他交友認識的?我和他是古玩圈里認識的?!彼D開目光,視線不知飄去哪里,淡淡說:“我和他相識一場,交的是古玩里的三千錦繡,我并沒有別有用心?!?/br> 風把她身后額前的頭發(fā)吹的到處都是,乾啟心疼欲裂,更多的依舊是無法置信,她才二十三歲,怎么可能已經(jīng)結婚了。 薛利倒是不依不饒,勢要找到真相,他說:“你交朋友倒是看得平淡……”他說著,卻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樓。 寶珠早知道這個房子是禍害,心中這一刻的荒謬感,竟然令她想大笑,她看了一眼身后早已出來的保姆,平淡地說:“原本今天是要告訴你的,這房子我不能住,新房子我已經(jīng)找好了?!鞭D身對著一臉沉痛震驚的保姆說:“阿姨麻煩你再跑一趟,上去把咱們的行李搬下來。” 明珠看著這些人,時間仿佛,依稀,又回到了自己身上,自己曾經(jīng)那些被脅迫,欺負,苦苦相逼的日子,她突然說:“我一起去,幫你拿東西。”說完跟著阿姨向樓上跑去。 薛利的臉上終于徒然變色,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寶珠……”乾啟喚她,他的心里一團亂,已經(jīng)沒有辦法思考,聽到寶珠要走,一時都傻的不知該說什么,想拉她,去發(fā)現(xiàn)手抖的根本抬不起。 今天來以前,他根本沒想到表白會不成功,更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寶珠卻沒有看他,而是繼續(xù)看著薛利說:“你還覺得我騙了他什么?這房子我一共交了六萬,住了四天,夠不夠,不夠我再補錢給你?” “別說了,寶珠,別說了。”乾啟以前總覺得寶珠被人欺負,他想保護她,卻發(fā)現(xiàn),這一刻,好像欺負她的人,正是自己。 薛利的臉色越發(fā)難看,對面的女孩卻尤覺得不夠,“還有什么?我可以一次給你說清楚,要不要我提醒你?衣服嗎?他是送了我?guī)准?/br> 乾啟一把拉住她,倉惶地望著她求她,“寶珠,別說了……”他怎么舍得,她被逼到這一步。 寶珠終于收回留在薛利身上執(zhí)拗地目光,看著他說:“……那些衣服太貴了,我現(xiàn)在還穿不起?!鼻瑔⑦@才發(fā)現(xiàn),她穿著一件新買的大衣。 寶珠甩開他的手,她現(xiàn)在,無比慶幸這個決定。 他的眼淚又直直滴落下來,說不出話,只用眼神乞求地看著她,別說,也別走!可她是別人的老婆呀! 李采蕓好像終于明白了什么,她一下沖上來,把寶珠拉到身后:“想撩女孩找別人去,我女兒有家有口,你們自重一點?!?/br> 乾啟呆呆地望著她:不是說,寶珠的mama早就死了嗎?! 高空中傳來小型直升飛機的聲音,路上有人尖叫,“看那里——”,寶珠抬頭望去,遠遠的看著一架小型直升機,漸漸飛近,下面用網(wǎng)子危危險險兜了一大兜比飛機還要大的氣球。 那飛機顫顫悠悠伴著雪花飛到他們的上空,就停著不動,路人都抬頭望著,大家的衣服頭發(fā)被吹的亂七八糟。 上面的周達興奮地拍著趙新,“看!看在那兒,他們倆站在一起,應該是已經(jīng)表白完了,快撒花,快撒花,還有放氣球,放氣球。” 說著自己先把腿上的一整筐花瓣拿著,“cao!這么大風,忘了計算重力,也不知道能不能飄下去。” “周達你個缺心眼!”趙新竹框一翻,不管三七二十一倒了下去…… 滿天紅色花瓣飛舞起來,形成不可多得的美景,躲在遠處的攝影師,拿著相機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趙先生交代,千萬不要拍倆人的臉,要唯美,他好不容易找的角度,卻用專注狗仔事業(yè)十年的眼光發(fā)現(xiàn),那邊表白沒成功!以為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現(xiàn)在可怎么辦?捧著相機,像自己搖搖欲墜的飯碗。 花瓣伴著小雪飛的周圍都是。 路上行人紛紛仰望,女孩子伸手去接,更大的一筐也倒了下來,飄揚在空中,伴著氣球,飛的到處都是,路上的車紛紛按著喇叭停下,司機伸頭出來大罵,“誰他媽的缺心眼!這樣危險不知道嗎?” 卻見一個閃亮的紫色條幅翻滾而下,四個大字,隨著條幅在半空中咧咧飛舞:“如寶如珠。” 寶珠半仰著頭,這一刻,終于笑了,身后傳來聲音,阿姨和明珠各推著一個寶石紅色的旅行箱,阿姨手里拎著一個大包,明珠身上也背著一個。 寶珠走過去,接過明珠手里的包,低聲問道:“那轉心瓶呢?” 阿姨恨恨地說:“我沒拿,還有他送你的衣服,都給他留下了!” 寶珠微微詫異,看向她笑著說:“今天事辦得最合我心?!弊叩介T口,李采蕓走過來,寶珠說:“走吧?!?/br> 乾啟愣愣地站在門口,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要死了一樣,寶珠至始至終,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四個人,踩著一地的小雪和花瓣,伴著路人的謾罵聲,越走越遠…… 第74章 寶邸 外面大雪飄揚,幾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茶幾中間擺著一個轉心瓶。 乾啟坐在壁爐前面的單人絲絨沙發(fā)里,手里抓著一個白色的拉絨毯子。時間,仿佛凝固在空氣中。 趙新坐在周達對面,兩人目光看似都落在轉心瓶上,實則在互遞眼神,他們在天上,經(jīng)歷了驚心動魄的一場表白,落地了才知道,原來下面那場比他們以為的還要蕩氣回腸。 寶珠,原來已經(jīng)結婚了! 嗯,這是一個多么悲傷的命題,好容易愛上了一個女人,他竟然是有老公的。 “我她媽一分鐘都坐不??!”乾啟一下站了起來,此時,他終于接受了事實,心里那個勢在必得的女孩,——已經(jīng)有家了! 他攥著那抓絨的毯子,手揚起來,眼神凝在上面,又不舍地放下,周圍看了看,竟然沒東西舍得撒氣,最后走到趙新身后,一把推開他,拿起沙發(fā)上的靠墊狠狠砸在地上。 “我不管她是不是結婚了!我管她是別人的老婆也好,是別人的情婦也好,是別人的mama都好,我就是愛她!”他看著趙新,眼神兇狠:“我只要想到,竟然有一個男人可以看著她吃飯,看她睡覺,看她刷牙,甚至看她洗澡,我都要瘋了!” 哦,趙新炯炯有神地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該提醒一下,還有重要的一樣東西他沒有說,不過想來說了一定是找死還是不要說的好。 向誠說,“那你想怎么樣?做第三者?” 乾啟一滯,這種不道德的事情,他以前從來都是鄙視的,一時沒了主意,有些痛苦茫然地說:“你不知道,我一看見她的臉,心里面的愛意都能像火山一樣迸發(fā)出來,不是小溪流是火山!真的,我看見她的眉毛我也喜歡,我看見她的眼睛我也喜歡,她渾身上下沒有一點不喜歡的。” “那怎么辦?”向誠也沒了主意,搶別人老婆的提議他實在不想說,轉念一想,“不過估計你現(xiàn)在想做也困難,今天鬧成那樣,還是先緩緩?!?/br> 一聽這話,乾啟頓時有了撒火對象,瞪向薛利,“他媽的都是你!” 薛利抬了抬眼,“看我干什么,她一直騙著你,我還不能問問?” “問?”乾啟想拿桌上的花瓶砸他,“有你不說話先動手的嗎?”向誠也側身來說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手重,那一下還好小啟反應快,真打上可不得了。” 周達卻如同被電到,一下跳了起來,瞪著薛利,“什么?你今天還想打寶珠?”趙新也無法置信地看著他,“……你真抬得起手?!?/br> 薛利沉著臉說:“那也怪她騙人在先?!笨聪蜈w新又說:“乾啟當時問她怎么沒說,你知道她怎么說?她竟然說‘忘了’我能不火?!?/br> 趙新:“……那也不能打女人?!?/br> 周達張大了嘴,還以為這三個是在糾結寶珠已經(jīng)結婚的事情,卻沒想到竟然還懷疑寶珠騙人。 “我靠,腦殘啦!”他忍不住罵道,轉頭看向乾啟,“寶珠那腦子,她要存心騙你,還能讓你發(fā)現(xiàn)?寶珠那手段,要靠騙男人過日子,什么房子不能住,還會租到我那破房子去?連你也信了?” “我當然沒信?!鼻瑔┰甑匾荒_踹去沙發(fā),知道薛利是為了自己,可他畢竟和寶珠接觸少,還不如周達看得清楚。都怪自己,下午的時候就犯傻了。 周達卻收不住,看向薛利吼道:“你怎么想的,竟然會覺得她是有心騙乾啟?!?/br> “她明明結婚了,有老公為什么不說?”薛利拿過桌上的香煙,連打了幾下火機,才有火苗跳出來,“自己長得那么招人,有老公還在外面結識男人,我想的有什么錯?!?/br> 周達猛抓了抓頭,被他的邏輯打敗了,暴躁地說:“那不是明擺著嗎?一定是和老公關系不好,如果關系好,她能一個人住在外頭?她現(xiàn)在那房子,小啟也說過,是保姆幫她租的,你的腦子呢?” “你他媽找死!”薛利一把扔下煙,剛站起來,就被向誠趙新按回了沙發(fā)里,“有話好好說?!毕蛘\給周達打眼色。 周達卻視而不見,一踢兩人中間的茶幾,看向乾啟說:“這么久,你見過她老公給她打電話嗎?你見過她給她老公打電話嗎?有老公怎么不回家?有老公還用大冬天跑到景德鎮(zhèn)去找路子掙錢?你倆的關系我看得清楚,去景德鎮(zhèn)以前她根本就當你是朋友,后來才有了變化,關系沒到那一步,做個普通朋友人家為什么要把自己的私事周圍說?” 乾啟訝異地看著他。 趙新不可思議地說:“cao,你被附體了?怎么突然腦筋變得這么靈光?” “我見的女人多!”周達咬著牙說,“不像某些人只想當ceo,不談戀愛,整個跟時代都脫節(jié)了。” “cao!”薛利又要起來打他,被趙新死死的抱住,但論打架,薛利可以收拾他和向誠兩個,趙新看著周達喊:“你說話注意點技巧,寶珠也有錯,結婚這么大的事情也不說。” “廢話!”周達指著他,又指指旁邊的三個,“什么叫自以為是,你們覺得喜歡人家就了不起,人家就得把自己攤開了給你看,跟你以前什么交情?你約個女孩出去吃飯,會不會一開始就說,下次我們約明天見?那他媽的是腦殘,約明天見的話要到分手的時候說,關系沒到那一步,人家為什么要說?” 趙新手不敢離開薛利,看著向誠說:“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還有腦子。不過敢和薛利單挑,腦子還是不清楚?!?/br> 周達一揮手,“我就看不慣他說寶珠,雖然那個人吧……反正她挺喜歡乾啟的,你們不能這樣說她!” 滿室,徒然就安靜了! 四個人都盯著他,好像他在說一個只有自己知道,大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你說誰喜歡誰?”趙新問。 “怎么?你們不知道?”周達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她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都刻意保持著距離,話都不多說,只有對乾啟不一樣?!彼D了一下,搖搖頭,“你們不知道寶珠的厲害,對男人手多狠,不過在他們去景德鎮(zhèn)之前,我也沒看出什么,后來在回來的路上,她讓乾啟拉手了,以那人的性子,不喜歡的人,可挨不著她?!?/br> 大家看著他,如看真相帝! 他這句話可算是救了乾啟的命,乾啟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看著周達,“那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 周達說,“有什么好想的?讓你不痛快的人,你就應該讓他更不痛快,要我說去把她老公狠狠打一頓,正好當給寶珠報個仇,誰讓他對寶珠不好,也不管她,讓她一個人在外面住。” 一語點醒夢中人,乾啟一下活了起來:“你說的對,打他一頓好!他躺倒床上就沒機會碰寶珠了?!?/br> 哦,這樣啊,趙新不知道要不要再次提醒他,其實你打他一頓,他傷好了還是可以碰的,那是人家的老婆好吧! 周達卻拿出情場一向快刀斬亂麻的速度,“要我說就不要耽擱,要去現(xiàn)在就去?!?/br> 大家看著他,突然冷了場,四個人都在想: 打人可以,但是,她老公在哪?哦……不對?或者應該說,她老公是誰?! “啊——連是誰都不知道?!”情場高手周達先生再次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