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這叫執(zhí)行力,什么叫執(zhí)行力,寶珠這就是!”乾啟一臉自豪驕傲,好像說得不是離婚,是考試搶第一名。 趙新提議,“要不要我們擺兩桌給她慶祝一下?” “收起你的餿主意!”乾啟一巴掌拍他腦袋上,“這次不許你給意見?!币郧瑔氈榈牧私?,那個人的性子,連通知離婚的方式都那么含蓄,現(xiàn)在給她擺兩桌,那不是活膩歪了?! 向誠笑著搖頭,“那你今天表白了嗎?” “你以為我是你?!”乾啟說,“她才剛離婚,我后腳就表白,那成什么了?” “喲,今天說話這么寸,”向誠和薛利對了個眼神,故意搖搖頭,“這幅囂張勁讓寶珠看到,估計不用表白就可以直接歇菜了?!?/br> 乾啟說:“我們倆的事情你們不懂?!彼肫饋韨z人一起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情,理所當(dāng)然自己在寶珠的心中不同,雖然中間有些誤會,可是早在自己為她,風(fēng)里風(fēng)里來,雨里雨里去的時候,那誤會就該被忘了。 全忘,估計有點難,但可以理解成一個——美麗的誤會! 心里有了打算,自言自語道:“表白自然是表白,但是一定,不是現(xiàn)在!” 幾個人都笑起來,趙新說,“還不是在算計著表白?” “那她心情怎么樣?”向誠站起來,去給另三個續(xù)杯,乾啟想起來今天寶珠的樣子,難怪心情那么好,整個人都活波起來,雖然還是做著和以前一樣安靜的事情,可是那種喜悅,站在他身邊都能感受到。這種巨大的幸福感,很快又變?yōu)閾?dān)憂。 “可惜一會就要走,趙新——”他蹲下一揪趙新的領(lǐng)子,“我不在的時候,如果寶珠要出門,你先幫我去接送她,我已經(jīng)安排了人給她做司機,只不過人現(xiàn)在還不方便過來。你好好保護她,我?guī)滋炀突貋怼!?/br> 趙新笑著說:“那當(dāng)然沒問題,我最喜歡和寶珠玩了!” 果不其然,乾啟的臉黑了,轉(zhuǎn)而撲上去,倆人瞬間鬧成一團。 薛利皺眉走到酒柜那里,向誠左手把杯子遞給他,右手執(zhí)杯點了下那邊,“看他倆,這一下就直接回到初中了。” 薛利看了一眼,“好久沒見他這么高興?!迸隽伺鱿蛘\的杯子,把小半杯酒一飲而盡。 向誠說:“小啟這次回來表白完,估計他倆就成了。” “希望。”薛利說 ****** 二樓居中的沙發(fā)上,蠟燭型的水晶吊燈,低低的壓在茶幾上方,寶珠手里端著咖啡,咖啡把白瓷杯子烘的發(fā)熱,這樣抱在手心里,暖暖的舒服。 對面的男孩子打量了她好久,開口道:“姐——我還以為,你以后不會再和家里聯(lián)系了呢?!?/br> 寶珠看向他,對面的是又宸,她說:“本來是不想聯(lián)系的,但現(xiàn)在有點事情要告訴你們一下?!?/br> 又宸不知道寶珠和他mama的約定,以為她是生氣,連忙解釋,“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是說……”寶珠打斷他,“沒關(guān)系!”頓了一下,干脆把話說明白,“是我和你mama有約定,大家以后各過各的?!?/br> 又宸愣了一會,才點頭,“原來是這樣,奇怪我竟然不覺得驚訝。” 寶珠笑了笑。 他卻沒有,看向她慢慢地問:“那你年過得好嗎?” “好?!?/br> 視線在她的臉上流連了好一會,又宸才肯定,“看臉色是不錯?!?/br> 寶珠問,“那你好嗎?” 又宸說,“我挺好,公司……公司就那樣,不過有一個好消息。就是父親受賄的案子……因為沒有證據(jù),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過去了?!?/br> 寶珠說:“那就好,好好過日子,麻煩總歸都會過去的?!?/br> 又宸點頭表示同意,又說:“對了,還有明珠的事情……”他看向?qū)氈橥蝗簧裆o張,“姐……你知道嗎?就是在醫(yī)院那個劉芳芳?和明珠一起斗口,出車禍住院的那個?!?/br> 寶珠放下杯子,“她們那樣鬧過,我怎么能忘?” “那就好?!庇皱废蚯白俗瑝旱吐曇粽f,“前段時間他們家又出事了,接連出怪事兒,無緣無故就在家里面能看到影子,她mama在樓梯上走的好好的,就能跌下來,摔斷了胳膊,一家醫(yī)院,曾經(jīng)住過他們一家三口?!?/br> 寶珠說:“是不是撞邪了?” “開始以為是?!庇皱氛f,“可正好劉芳芳醒了,然后她說的更懸,硬說出車禍的時候迎面明明看到了一輛車!最后他們家找了隔壁市一個有名的風(fēng)水師,結(jié)果你猜怎么了?” 寶珠向后靠了靠,離他遠(yuǎn)點,周圍還有客人,笑著搖頭,“你說。” “原來她在和明珠斗口那天,買過一個燭臺,人家說那東西有問題,不干凈?!?/br> 寶珠臉上的笑容淡了去,斗口那天,就是自己和乾啟認(rèn)識的那天,自己和乾啟也曾見過一個燭臺,……不會,不會是那個吧? 只見又宸已經(jīng)拿出電話來,“給你看看,就是這個!” 寶珠接過電話。 又宸又說,“因為當(dāng)時大家都怪劉芳芳,所以她家就推到了這事上面,其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就是想順便提醒一下你?!?/br> 果然,是那一個呀。 寶珠把電話遞回給他,“我知道了。”想了想又說,“那照片,刪了吧,既然是不好的東西,你裝著照片一樣霉氣。” 又宸一思量,“也對!”把照片刪了。 寶珠說:“言歸正傳,我今天找你來主要是想告訴你,我已經(jīng)和賈承悉離婚了,所以以后,賈家和我沒有關(guān)系!”這是她今天主要的目的,一定要當(dāng)面和又宸交代清楚,以后別自己和賈家沒糾葛,甄家糊里糊涂拖后腿。 “什么?”又宸卻極度驚訝,“姐,是不是他又欺負(fù)你了?” “婚姻是選擇,大家合適就在一起,不合適就分開了?!睂氈檎f,“你別想那么多,現(xiàn)在手續(xù)都辦好了!” 又宸愣了,說不出話了,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那姐你現(xiàn)在住哪兒?” “我現(xiàn)在一個人,住在外面也不太好,所以暫時住在酒店里?!睂氈檎f,“你記得回去和家里說清楚,不要再和賈家人聯(lián)系,大家已經(jīng)不是親戚了?!?/br> 又宸點頭,追問道:“那你住的什么酒店,一個單身女人住在酒店不是更不安全?” 寶珠說:“很安全,你放心?!毕肓讼?,那酒店乾啟家是大股東,應(yīng)該會安全。 又宸還沒有找到狀態(tài),看著他姐,想說點安慰的話,又不知該說什么,安慰失婚的女人,他沒做過,可他姐的樣子,也不像失落難過什么的……不過心里也很高興,“既然當(dāng)初是個錯誤,現(xiàn)在分開了也好?!彼f。 寶珠表示同意,該說的話說完,她看了看表。 又宸一看她有要走的意思,連忙說:“姐,要不晚上一起吃晚飯吧?我還有好多事想和你說。” 寶珠抱歉道:“今天不行,我晚上有事?!彼酒饋恚熬瓦@樣吧,我得早點回去?!彼樕蠋?,神色愉悅,一點,一點不像剛離婚的“少婦”,又宸望著她,只覺得這jiejie,離他們家真的越來越遠(yuǎn)了。 ****** plaza 七點剛過一刻,已經(jīng)有無數(shù)豪車紛紛抵達(dá)酒店門口,車門一開,榮耀鈞從車上下來,小武從另一側(cè)下車,倆人向樓上宴會廳走去。 這里在舉行一個私人的小型拍賣晚宴,一共為期兩天,今天是第一天,正式的拍賣在明晚。 “鈞少,你說一會能遇上那個‘大開門’嗎?”小武低聲問。 榮耀鈞停下腳步,看向他,“人家沒名字?” “以前不都這么叫?” “那你今年還領(lǐng)去年的花紅好了,反正都一樣!”榮耀鈞說完不理他,自己上了樓梯。 小武一滯,看著已經(jīng)上了樓梯的人,忽然明白了,那“大開門”以前是沒離婚,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婚了,當(dāng)然是不同! “鈞少——”他笑著追上去,“對了,她就住這酒店,一會說不定真能見到,你說,她知道你幫她離了婚,會不會很感激你?” 榮耀鈞說:“她怎么可能知道,再說,我?guī)退植皇菫榱怂母屑?!?/br> 宴會廳的門一開,里面衣香鬢影,燈火炫目,金碧輝煌的亮色,從那片嶄新的天地鋪陳開來。 第99章 宴會廳 金碧輝煌的亮色,行走其間,美輪美奐,古玩都放在獨立展示柜里,通體玻璃,用最適合的溫度,以及除塵設(shè)備,保持著展品的最佳狀態(tài)。 凡是今天收到邀請函的賓客,男人也好,女人也罷,都會不由打起精神整理自己,拿出最佳狀態(tài)來出席。但等到了地方,還是會覺打扮的不夠體面,滿滿摩登之氣,置身場中,令自己不由就覺高貴起來,背脊挺的更直。 因為今天的邀請函上,落款印鑒是“盛世”。 盛世,——致祥居名下最大的拍賣行! 武超文正和劉賞在看一個道光官窯綠釉的龍紋盤,看到小武陪著榮耀鈞進(jìn)場,他連忙和劉賞打了招呼走過去,“鈞少。” 榮耀鈞周圍看了看。 武超文說:“今天預(yù)展比預(yù)計來的人多,本來發(fā)出去帖子預(yù)計有10%的不能出席,畢竟十五剛過,是忙的時候,誰知道,請的人幾乎都來了不說,有人還帶了朋友。” 榮耀鈞微皺眉,他們發(fā)的請?zhí)邢?,就是想最大程度的保持氣氛,來的人多了,自然會有些不夠安靜。足夠安靜,是保持格調(diào)的首要條件,他說:“從另一方面看也是好事,人家能來就是給面子,你派人好好招呼。”他們準(zhǔn)備充足,這也不算個事。抬腳準(zhǔn)備走,想起件事又轉(zhuǎn)身囑咐道:“那隔壁宴會廳怎么樣?” 武超文低聲說:“那是沒問題,今天用的西式自助,想著大家隨意一點,地方也足夠大?!?/br> 榮耀鈞放了心,畢竟隔壁是明晚要正式拍賣的地方,這里他們用了很多次,自然了解場地情況。 轉(zhuǎn)身又準(zhǔn)備走,卻被武超文叫住,“鈞少……還有件事。” “說!”榮耀鈞停下腳步,不動聲色地在周圍看了一圈,看向武超文。 武超文的臉色很奇怪,好像有些哭笑不得,湊過來小聲說:“也有不請自來的?!?/br> “不請自來?”小武走前一步,今天可請的都是vip客人,“誰能混進(jìn)來這里?再說混進(jìn)來請出去就行了,為什么要匯報?” 武超文說:“你說的難道我不知道?這人當(dāng)然沒那么簡單,”聲音低了些,輕聲說:“我剛看見那個‘大開門’了!” 小武愣了一下,忽然“噗嗤”給笑了,指著他哥說,“哥,你完了,今年領(lǐng)去年的花紅吧?!?/br> 武超文不明所以,“這和‘花紅’有什么關(guān)系?”他又不知道叫“大開門”這個“雅稱”剛被榮耀鈞嫌棄過。 榮耀鈞顯然沒有心思聽他們倆你來我往,問道:“你怎么知道?” “人都來了?!蔽涑闹噶讼赂舯谘鐣d,“咱們請的人我全認(rèn)識,她自己一個人,也沒見誰帶她?!?/br> 那這么說,真是混進(jìn)來的?小武看榮耀鈞已經(jīng)往那邊去,靠近他哥說,“其實你知道鈞少想見她?” 武超文覺得他很無聊,一把推開說:“誰不知道?” “武爺——”旁邊走過來一個年輕女人喚小武,他抬手止住那人腳步,抓住他哥趕忙又說最后一句,“其實鈞少是為了見她才選這的吧?” 手一把被他哥扔下肩膀,武超文扯了下袖子說,“安城五星級又不是這一家,你再不跟過去看熱鬧就遲了?!?/br> “糟糕!”小武連忙轉(zhuǎn)身,一看見那女人還在三步外站著,“哥,這邊交給你?!睕_著宴會廳就去了。 宴會廳里, 豪華氣派,和一般的酒店西式自助宴不同,布局上做了改動,很體現(xiàn)喜愛藝術(shù)品人的特質(zhì)——含蓄。 各色華麗的美食擺在中間,前后兩邊是甜品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