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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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從拿到圖錄開始,就找各種專家給看過,來了這里和去潘家園撿漏一樣,只要有自己看上的東西,那就要——不漏聲色。不然遇上傻逼和自己搶怎么辦。 所以無論問到哪個老板,都是打馬虎眼。 記者也知道,但他們要交差,所以彼此開著玩笑,有一句沒一句,攝像機,照相機,閃光燈不停的閃動間,把這里變成了名副其實的重點區(qū)域。 洗手間里, 徐湘已經(jīng)整理完妝容,她扔掉紙巾,轉(zhuǎn)過臉,徐楠拿著粉底,慢慢給她抹著,“你忍忍,就算再委屈,也不能在這種地方流眼淚?!?/br> “我知道……”徐湘說,感受著細膩的粉撲一下下輕貼自己的臉,溫柔地令自己害怕,她連忙抬手拿過粉撲,自己抹起來,“……如果不能一直對我好下去,還不如一開始不要對我好。我真是一點都沒懷疑過,他會看上別人?!?/br> 徐楠對鏡子抹著口紅,“你當自己是小龍女了,楊過16年不見還是等著她,現(xiàn)在什么社會呀,別說七年,分開七天男人都有可能出軌,你沒看新聞時常有,等車等飛機的時候順便約個炮,出軌這種事情,在現(xiàn)代社會已經(jīng)帶有隨機性了,就是原本沒這種想法,突然心血來潮……你別太天真?!?/br> 徐湘蓋上粉底,從化妝包拿出跟粉色的唇彩來,“他怎么能和普通男人一樣,他是榮耀鈞!是我喜歡的人。”她的語氣落寞但不掩驕傲,能喜歡榮耀鈞,顯然對她而言是無怨無悔的事情。 徐楠把口紅扔進包里,轉(zhuǎn)身嘆氣道,“要我說他以前也對你太好了,我記得咱們第一次吃飯,你帶他來……天,我那天當時就想到一個詞,驚為天人?!碧岬侥晟贂r光,徐楠的臉上難得的,呈現(xiàn)出一種少女的明媚。 徐湘低頭,榮耀鈞比她們能看到的更好,更值得愛。想笑,卻鼻子又再發(fā)酸。 看她垂頭喪氣,如同靈魂都被壓彎了,徐楠拉上手提袋,樓上她晃了晃,“你別這樣,也許沒你想的那么壞,你才回來,他認識個朋友也正常,你不是說他們沒什么嗎?那女孩到底是什么人?” “普通人?!毙煜嬷勒鐚氈榧沂情_珠寶店的,也沒上市,那就是一般家庭,她說,“她叫甄寶珠,和他在安城認識有一年多了。”想到別人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感情有可能一日千里,徐湘覺得自己心上就被挖的鮮血淋淋。 徐楠明白她的傷心,誰沒失戀過,安慰道,“想開點,現(xiàn)在也許有點難過,但你離開他,也能找到比他好的……以后慢慢就忘了。” 徐湘搖頭,再搖頭,只覺得,連踏出這個洗手間的勇氣都沒有,她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抱著徐楠,心里摳心挖肺的糾成一團,令她只想委屈的放聲大哭,但她又不能……唯有,無聲地,壓抑地,小聲地傷心。 她支離破碎地說著,“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們會分開,七年……我心里一直只有他一個人……我又不是不想回來……現(xiàn)在我看到他那樣看別人……我真的,我真的無法自欺欺人,以后沒有他……我該怎么辦?” 徐楠被她的眼淚打濕了衣服,一看這樣不行,她說,“你別哭了,主辦方給我們在樓上有安排房間,不過我們沒住,房卡在我這里,我?guī)闵先ハ磦€臉,好好休息一下,反正晚宴開始還早?!?/br> 徐湘點了點頭,拿出紙蓋著自己紅腫的眼睛,跟著徐楠開門而去。 她們離開不久,洗手間里面的廁間,忽然傳來沖水聲,相鄰的兩個位置,門一前一后的兩聲輕響,兩名穿禮服的女孩子扶著門走了出來,一樣的身材高挑,一樣的面色慘白。 “都是你……昨晚上要去那家吃海鮮,我就覺得不新鮮?!痹嗾f。 元花抬手打開水龍頭,“別馬后炮,什么不新鮮,明明在海鮮缸了養(yǎng)著,不知道多新鮮?!?/br> “呸!”元青輕唾了她一下,“人家給咱們看的是活蹦亂跳的,肯定在后廚換了,你以后,別在網(wǎng)上看攻略,這介紹的都是什么破地方,他們家親戚打的軟廣告!” 元花關(guān)了水,有氣無力的走去抽了張抽紙,“別說這個……剛才那女孩,怎么說榮先生?” “我怎么知道?”元青捂著肚子,“咱們還是回酒店去吧,這怎么行,從來了咱倆就沒能離開洗手間?!?/br> 元花還想補個口紅,但拉開包,又喪氣地把東西扔進去,往旁邊的歐式椅上一坐,“真是受罪,咱們?nèi)メt(yī)院打點滴吧?” 元青走過來,翻出瓶香水噴了噴,身上嫵媚的寶藍色禮服已經(jīng)皺皺巴巴,她踢了踢腳上的鞋,“還好為了遷就甄小姐的身高,穿了沒有跟的鞋,不然今天還得穿著高跟鞋蹲馬桶,太辛苦了?!?/br> 元花硬撐著站起來,看著她說,“沒有公德心,原來你上馬桶是蹲的。” 元青一把打掉她的手,“原來你坐著,要是以后染病別傳染給我?!贝蜷_門,“走吧……起碼去和甄小姐說一聲?!?/br> “是得說,讓我們趕緊回酒店去吧……實在太難受。” “恩……但咱們應(yīng)該先提醒甄小姐一下,她把榮先生的女朋友給氣哭了?!?/br> “乾先生如果知道榮先生有女朋友,一定很高興。” “那你晚上記得發(fā)郵件告訴他。” “我才不……你少害我,回頭知道我私自給乾先生發(fā)郵件,那甄小姐該不高興了。——元青,你想斷我財路!” ****** 寶珠在展廳外,遠遠就看到了面青唇白的元青和元花,她大吃了一驚,“一會不見,你們怎么把自己弄成了這樣?” 元青簡單說了一下,寶珠同情而慶幸,幸好昨晚要和乾啟聊天,才沒有和她們一起去,弄成這樣,也太可憐了。 她說,“你們也別想回家,先在這里開間房子好了,算公司的,等會趙先生他們就到,回頭咱們一起走?!?/br> 倆人一聽大喜過望,真是連回酒店的力氣也沒,但元青還是撐著,把剛剛無意中聽到的談話給寶珠盡量還原轉(zhuǎn)述了一下。 寶珠聽完,茫然了片刻,她覺得自己什么也沒干,就是和榮耀鈞說了很少的幾句話,她給別人寬心道,“沒事,她是誤會了榮先生,榮先生看我一個人,咱們又是一個地方來的,和我多說了幾句話?!?/br> 元青元花直直地看著她,那榮先生對她一向都挺特別,她們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敷衍。 寶珠看她們還不走,以為不放心自己,根本沒把剛才的話放在心上,又說道,“回頭趙先生他們就到,他剛給我打了電話,最多半個小時?!?/br> 元青說,“那您進去等吧,別站在這外頭?!币粋€單身女的,站在宴會廳門口,挺扎眼的。 “你們以為我不想進去,現(xiàn)在里面來了幾個女明星,到處都是照相的?!睂氈槁杂魫?,她可不想給別人充當好看的布景板,她說,“要不我陪你們先下去訂房,回頭我再下來。” 這提議很好,所謂皆大歡喜,元青元花不用擔心她,她也不用擔心自己的員工,三人一起下去訂了間房。 拿了門卡,電梯是懸空的,順著玻璃外墻一路向上,她遠遠看著一隊車拐進酒店,凝神一看,她笑道,“咱們的人到了?!?/br> 樓下,周達伸伸腿,跨出轎車,剛想伸個懶腰,被后面的人一腳踹開,薛利跨了下來。另兩輛車,趙新走下來,一身阿瑪尼禮服燦燦生輝,向誠低頭看了看腳上锃亮的皮鞋,看了看地毯,夠干凈,才矯情地邁下腳來——安城土豪,到京了! 第185章 夏聽音 看到趙新他們過來,寶珠不多耽擱,早上乾啟才告訴她,那幫傻小子竟然是開車過來,而且昨天自己打電話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出發(fā)在路上。 安排了兩個倒霉的姑娘休息,剛走出房門,她的電話就響了,她看了一下號碼,接了電話,“我看到你們了……馬上就下來。”她緩步走到電梯口,剛掛上電話,就看到電梯的門上,模糊映出長廊的另一端,緩緩走來兩個女孩,長裙飄飄,從其中一位身上禮服的顏色式樣,寶珠認出來人。 她沒有回身,半仰著頭看不斷變幻的電梯號碼,希望對方也可以裝作不認識她。 徐楠走著走著,感覺到身邊的堂妹忽然變得僵硬,她不解地望去,看到徐湘正望著前面幾步遠的女孩,神色糾結(jié)。她剛才就是覺得那女孩身條不錯,現(xiàn)在看到徐湘的表情,幾乎剎那間,她就猜到了前面那女人是誰? 她們走過去,徐湘無法控制自己不去和對方打招呼,因為她實在太好奇,只有了解過榮耀鈞的人才知道,想讓這樣一個男人發(fā)生興趣,或是變心,那得多難。 “……甄小姐?!彼p聲喚道。 寶珠心中微嘆,人家連自己的名字都知道,明明還沒介紹過……轉(zhuǎn)身來,點頭笑了笑,沒說話,兩人不同城,估計也沒相同興趣,交朋友,那就更談不上了。 想到這里,寶珠覺得電梯有點慢。 徐湘卻很想多了解她一點,走前一步,隔著一米遠站在寶珠身邊,同樣望著電梯號碼,“甄小姐也喜歡古玩?今天有看上的東西嗎?”問她的收藏偏好,一是可以評估出經(jīng)濟實力,二是可以觀察審美偏好。 寶珠望著電梯上不斷變換的數(shù)字,平淡道,“首場是慈善拍賣,大家都是來做善事的……收東西是其次。”想到剛才元青說的事,她難得好脾氣,又緩聲說道,“……玩古玩的都知道,人和物件之間要講緣分,有些東西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幾次從自己眼前過,也未必有緣分。遇上我喜歡,我適合,不是別人心頭好的,我才收?!边@意思很明白,就差用大白話說,別人的東西我不搶,小姐千萬別誤會,也別傷心了! 但顯然她這種風輕云淡的調(diào)調(diào),聽在別人耳中更像炫耀,說的好似完全是榮耀鈞在單方面給她獻殷勤,真是太不識天高地厚,徐楠不等徐湘說話,就冷笑了一聲,插嘴道,“這種說法我也聽過,說的人很多,要我說,只要是好的東西人人都喜歡,都要搶,這年頭又不是逛古玩市場,講緣分已經(jīng)沒有意義,還得講實力!”沒錢說個毛線。 寶珠略微看了她一眼,這人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可惜還沒入門,她不動聲色地又向旁邊挪了一點,拉開了點距離說,“……古玩和相人一樣,講究順眼,別人看著一般的東西,自己偏生覺得漂亮,喜歡,這也是人和古玩的一種緣份。” 徐楠嗤笑一聲,外地來的單身女孩子,沒權(quán)沒勢也敢大放厥詞,兜里能有幾個錢,也敢在這里興趣,愛好的亂說,古玩這愛好是要用錢支撐的,她抬起右手,看了看自己的水晶甲,嘲諷地說,“看上也得收的起才行!就像有些人,吃慣了粗食,還受不起山珍海味呢……”她家里的隨便一個拍品,她相信拿出來都能嚇死這女孩,還說理想,普通人的理想真簡單,全在嘴上,張口就來。 這次的敵意太明顯,寶珠感覺到了,她淡淡笑了笑,說道,“是嗎……那種連點山珍海味都受不起的人,我倒還沒見過,還是您經(jīng)歷豐富?!卑朦c沒給留面子。 徐楠一下變了臉色,誰說是她的經(jīng)歷了?一句話就把她變成了那個受不起山珍海味的“賤命”,她幾乎忍不住,立時就想變臉。 徐湘連忙扯了扯她,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這里難保不會人多嘴雜。 電梯“?!币宦?,門開,陽光透著電梯外的玻璃照進來,寶珠彎腰提起裙擺,走了進去,旁邊的電梯正好也到了,徐湘拉著徐楠進了隔壁的電梯。 寶珠按下關(guān)門鍵,微側(cè)身,看著遠處的風景,身邊的另一部電梯和她的這部如影隨形,緊緊相跟。 電梯停在二樓,門一開,寶珠看到外面站的人,她就笑了起來。 趙新毫不掩飾地夸獎道,“這新衣服可真好看!還是乾啟有眼光?!睂氈樽哌^去,“?!币宦?,身后響起,另一部電梯也開了。 寶珠沒回頭,剛準備招呼大家走,向誠走前一步,攔住她說,“把你的請柬給我?!?/br> 寶珠低頭去包里拿,“為什么?” “沒請柬,我先進去看看?!彼舆^寶珠的請柬,先一步向展廳而去,經(jīng)過徐湘和徐楠的時候,兩個女孩目光緊緊跟著他幾秒,看他大模大樣地拿別人的請柬進了場,徐楠嘲弄地笑起來,“長得人模狗樣,還以為什么朋友呢,連請柬都要共用一張。真沒見過?!?/br> 徐湘沒說話,剛才一出電梯,看到那女人竟然來了朋友,而且各個樣貌不俗,儀表堂堂,她的心正說不出味,不知是喜歡她有人喜歡更搶手,還是想她沒人喜歡更寂寞…… 徐楠卻受不了寶珠竟然反諷她,自從嫁了這個老公,她除了在家,在外面,可是從來不用受氣的,她說道,“等會晚宴都是實名的,沒有請柬沒座位,看他們怎么辦。”腳步一停,她突然不急著進場,展廳門口還有記者在照相,她笑著把徐湘拉去一側(cè),“我倒是好奇,沒有請柬,他們來這里干什么?難道以為這地方可以混進去?” 徐湘搖頭,“我不知道,這才是我第二次來這種地方?!?/br> 徐楠抬手安撫地拍了拍她,“沒事,有姐在!”她低頭看了一下時間,“就該晚宴進場了,到時候也許他們連場也進不去?!彼孀煨ζ饋恚粗沁?,幾個人走過來。 趙新走到寶珠身邊和她抱怨道,“寶珠,你說向誠這么入迷是為了這東西能值錢,還是真喜歡?” “那得問他自己。”寶珠身子略微后傾,欣賞地看著他身上的禮服,“趙新,你這樣穿很像翩翩公子。” 趙新立時臉紅,“你……那個,小啟穿上會更好看?!?/br> 寶珠捂嘴笑起來。 周達左右看了看,“元青元花呢?怎么沒跟著你?!?/br> 寶珠輕抬手,“再別提了,她們病了,在樓上休息?!焙唵伟褍扇顺詨亩亲拥氖虑檎f了,周達連連搖頭,考慮到上去探望,容易給女孩子造成不便,他就簡單打了一個電話,確定倆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準備蒙頭大睡,他掛了電話。 幾人走到了展廳門口,另一間宴會廳已經(jīng)開始進客,那是今晚拍賣晚宴的大廳。徐湘看他們幾個站在那里,手里沒一張請柬,徐楠說,“真不知該笑他們無知還是無謂,沒請柬怎么有臉敢過來?”她搖頭,“不明白這些人的邏輯,以為來了這里,就能進入富豪圈了嗎?”她靠近徐湘,譏笑道:“我給你說,這種地方,特別多窮光蛋,打扮的一表人才,可其實根本沒錢拍東西,就是為了來有機會認識有錢人?!?/br> 徐湘說,“他們穿的那么好,可真看不出來?!?/br> “你懂什么?!毙扉芭乩浜咭宦暎岸嗌偃饲枫y行一屁股債,還不是一樣打腫臉充胖子,來這種地方,看一個人有沒有錢,要從兩方面,第一,看有沒有記者跟,第二,真正有錢的客人,是公司重點關(guān)注對象,接待看預(yù)展的時候,都是一對一,像你姐夫剛才那樣,有工作人員單獨陪著他看?!?/br> 話音未落,就看到從樓梯上忽然上來幾個穿西裝的男人,身上都掛著牌子,一看就是預(yù)展會的工作人員,那為首經(jīng)理打扮的男人非常熱情地伸出手,對著那女人身邊的男人說,“抱歉讓幾位久等了,比預(yù)計的時間來早了半小時呀。” 趙新迎上去握住手,“路上順利,我們就早到了?!?/br> 經(jīng)理連忙對身邊的人低語了一陣,讓人陪著,轉(zhuǎn)眼幾個人就進了宴會廳。 徐湘大感意外,她看向徐楠,不解道:“那這樣平均兩個人陪一個客人的比例,是不是說這客人更重要?” “呸!”徐楠被兜頭兜臉甩了面子,她拉起徐湘往預(yù)展廳去,“見了你姐夫,咱們進去,真正的富豪這種拍賣的席位都會在前面,貴賓越尊貴越往前,你姐夫的席位每次都是第一席,他們現(xiàn)在占點先機又能怎么樣?” 徐湘跟著徐楠,心里想著,那不知榮耀鈞在哪一席? 徐楠信心滿滿,自己老公身家過億,走到那兒都是被追捧的對象,等會入席,她相信那女人就可以看到大家的差距,就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人,什么身份! 迎了她老公,一進宴會廳,她的神色驟變! 和一號席位并排的方向,加了一張桌子,這樣更說明,這幾個人是后來才臨時要來的,連桌子都是臨時加。 她死死盯著那桌上的幾位,視線凝在背對大門那女孩的背影上,他們怎么也坐貴賓席,明明這次,主要請的客人是她們。她看著那邊,恨不能在人家背上燒出個洞來。 ****** 趙新已經(jīng)開始翻看拍賣圖冊,好不容來一場,乾啟昨天打電話,交代他們不用幫寶珠拿衣服的時候,特別交代了,有好東西,要給寶珠拍一個玩。 “黃花梨大四件柜,這才倆個,底價就要三百萬?”趙新說,“不是都說黃花梨好嗎?那這個好,咱們把這買回去吧?” 寶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種家具,一般是家里有了女兒之后,慢慢的挑木頭,選工匠,一點點慢慢做,等女兒成婚的時候作嫁妝,之所以珍貴,是因為mama可以傳給孩子,你想想,如果你小時候自己家有這樣的柜子,你經(jīng)??吹缴厦娴幕B蟲魚,或是云紋錦繡,是不是很有感情?” 趙新說:“你意思男人不能用,我本來就是想給你買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