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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名媛再嫁在線閱讀 - 第184節(jié)

第184節(jié)

    金色的邁巴赫拐上酒店的路口,寶珠的臉上漾起笑容,今天乾啟本來安排了很多活動,所以讓司機回了家,她都知道??辞瑔⑺ι宪囬T,快步走過來,她連忙沖著迎了上去。

    乾啟受寵若驚,趕緊伸手抱住她,“沒事了,那邊都安排好了,該屏蔽的,很快就會屏蔽?!?/br>
    寶珠抬頭看著他,欲言又止。

    乾啟抬手把她臉上的頭發(fā)撥開,順了順她的頭發(fā),“讓你等我,是想和你一起上去,萬一樓上有人看到了那視頻,猜出一二,我的態(tài)度,會讓他們心里掂量掂量?!彼彩请x開后才猛然想到,很多人并不知道寶珠曾經(jīng)結過婚,所以他必須得陪著。

    寶珠點頭,繼續(xù)欲說還休地望著他。

    乾啟被軟軟的眼神望著,整個人都要融化了般,他柔聲說:“有我在,什么都會好的!”人家薛利還等著,他拉起寶珠的手,“剛剛姓賈的來找你,說什么了嗎?”

    寶珠站著不動,高跟鞋死死釘在地上。

    乾啟奇怪地轉頭,“怎么了?”

    寶珠晃著他的手,小聲說:“回頭……等會沒事了的時候,你給我摘點榆錢吧……我想吃榆錢飯……”

    想——吃——榆——錢——飯?!

    乾啟:“……”

    薛利轉開了臉,一秒就決定,他是絕對不會幫著摘的。

    ******

    致祥居中

    榮耀鈞面色陰沉,一遍遍地看著那視頻,還有網(wǎng)上剛剛最早發(fā)的爆料帖子,現(xiàn)在原帖已經(jīng)被刪。

    寶珠,婚姻有名無實……他閉上眼,揉了揉太陽xue的位置,“小武,明天我們先不走了。”

    “不走?”小武拿起桌上的一張請柬,“那臨正的婚禮要錯過了!”紅色的請柬,紅彤彤地耀目刺眼,是一個人一輩子最重要的里程碑……榮耀鈞皺起了眉頭。

    第206章 夏聽音

    燈火璀璨的宴會廳,三十多件精品瓷器,依次擺放,精美絕倫。

    獨立的展柜,國際標準的靜電除塵,溫度,濕度標準,一眼望去,高不可攀的美輪美奐,可如若知根知底,心情就會有些微妙。

    樓上一番驚心動魄,樓下的賓客,多數(shù)并不知道。

    寶珠挽著乾啟,穿行賓客之間。

    劉賞驚訝地拉住張紛老師,“怎么是這倆?榮少呢?”

    張紛說,“從來就沒他什么事!”

    “這不對,”劉賞堅定地搖頭,“絕對不可能!”看那邊淺笑相對的倆人,宛若情侶,劉賞覺得自己,一定是想岔了什么地方。

    張紛看他一副想不通的樣子,正想再說什么,劉賞已經(jīng)掏出電話,“我打給武超文問問。如果甄寶珠是和乾啟一起,他沒理由不告訴我。”

    張紛反問:“人家為什么要告訴你這個?”

    劉賞說:“當然是分清敵我?!彪娫挀苓^去,卻沒有人聽。

    在安城的一家私人機場,榮耀鈞站在玻璃前,隔著一扇玻璃,小武正在外面安排人裝行李。原本此時他應該去寶珠的預展會,明早再離開。

    武超文從外面走進來,“差不多了?!笨此掷锬弥娫?,武超文神色有些不忍,猶豫了一下說道,“她那么聰明,什么事也難不住她。你就算留下,也未必能幫到她的忙。”

    外面的探照燈,半明半暗地照進來,打在榮耀鈞的臉上,半響,他低聲說:“確實……我在這里,只會影響她?!彼平K于下定了決心,他低頭,在電話上按了一陣,發(fā)出一條短信。

    “其實你說的對,她不需要我的幫忙,她能把自己……照顧的很好。”也不知在和別人說,還是和自己說。

    漆黑的天幕下,停機場上一條光帶,他轉身,帶著人大步而去。

    ******

    詹遠的偵探社里

    寶珠的手機響,她拿出看了看,回復了一條短信,把電話裝了回去,手搭向旁邊人的手臂上。

    乾啟抬手拍了拍她,把一沓資料放在桌上,“這是所有暫時我們查到的ip地址。我們網(wǎng)絡安全部的人還在追查,后面還會陸陸續(xù)續(xù)送過來?!?/br>
    寶珠看著乾啟,一臉驕傲,這是她這么久,第一次遇事完全不用動腦筋,雖然完全不知道乾啟說的是什么,但她發(fā)現(xiàn),她自己并不需要知道。

    還好這驚悚的想法只有她自己知道,詹遠拿過資料看了看,陷入沉默。他剛到酒店,就知道了這件事,大致情況,剛剛在路上已經(jīng)說過。

    乾啟說:“這件事表面上看起來是她用視頻控訴自己的老公,但是明眼人一看,論壇上面的帖子,幾乎是同時出現(xiàn)在幾個主流社交論壇,這絕對是有人有意為之。”

    詹遠凝神,翻閱著剛剛打印出來的論壇原貼,“……這一看就像是網(wǎng)絡寫手所為,知道從安城富豪婚姻的秘史入手,”他看了一眼寶珠,調(diào)侃道,“充滿了故事性和趣味性。”話鋒一轉,“但也不對。”

    “有什么問題嗎?”乾啟問。

    詹遠搖頭,“我就是覺得這件事情,有點說不通的地方,”他站起來,在屋里踱了兩步,“你們想想,對方如果稍稍做一點功課就應該知道,這樣的事情,根本對寶珠無法產(chǎn)生任何實質(zhì)性的影響?!?/br>
    “怎么會沒有影響?”乾啟說,“對于寶珠而言,那么愛面子,這是她的死xue!”

    詹遠的目光投向他,凝神看了他幾秒,說道,“你了解寶珠,所以才會這樣說,可是做這件事的人未必了解這是她的死xue,就像我,我和寶珠也是朋友,可是我并不知道這是她的死xue?!?/br>
    他望向寶珠,“我甚至不知道你還有死xue?!蹦强跉夂芟袼悄撤N打不死的強悍動物,寶珠把臉轉去一邊,翻了個白眼。

    詹璐璐從外間端了茶進來,放在桌上,插嘴道,“如果是熟人,一定會知道寶珠和乾啟在一起,誰還敢惹她?”她拿了椅子在寶珠身邊坐下,寶珠靠近她夸獎道,“你現(xiàn)在也很有神探風范了?!?/br>
    詹璐璐笑,“咱們這樣忽然從預展會中途退出,沒問題嗎?”

    “有趙新他們,沒問題的。”寶珠拿過茶,吹了吹。

    詹遠走到窗前,把窗子向外推了一下,“這事情是很奇怪,如果是針對寶珠,能夠找到陶念晴,那對方也應該多做準備?!闭缯茶磋此裕绻私獾亩嘁稽c,就該知道寶珠后面還有乾啟。但也不對,他說,“也許對方并沒有太把你們的關系當一回事?!?/br>
    他想了想,覺得這個越發(fā)有可能。一個二婚的女人,長得漂亮點,但在外人看來,配乾啟的家世還是差的太多,根本是無需考慮的地方。感情的事情只有當事人最清楚。而外人,無非是看這倆人的條件,是否般配,全都是外在的可視的那些條件。

    乾啟的臉陰沉了下來,他知道詹遠的意思,把寶珠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望向寶珠,卻對上她溫柔帶笑的目光,那目光純潔而柔軟,好像她全心全意都在依靠著自己,乾啟頓時都有些飄飄然起來。

    這一次,他無論如何,不會再放過姓賈的。這個打不死的小強,總讓寶珠跟著受罪。

    展遠終于從思索中回到現(xiàn)實,他說:“我還是比較傾向于相信,對方這次的目標,并不是寶珠!就如同打人,對方只是出其不意出拳,然后收手,也知道自己會被秒掉。甚至毫不抵抗,這勁頭,真像是打完人后撒腿就跑,”他看向乾啟,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你說對方是顧忌你,還是根本沒拿你當回事?”

    “可是為什么呢?”詹璐璐發(fā)問,“這事情有點匪夷所思,如果對方是想壞寶珠的名聲,這樣的事情,除了增加一點閑話,能有什么用?”

    “有沒有用,單看這件事情是對誰而言?”乾啟站起來,至少很多人因此知道寶珠曾經(jīng)有婚史,就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更加堅定,一定要小心,他說,“……我覺得對方一定還會有后手,我們找了一個網(wǎng)絡推手公司,會暫時一直和他們保持合作關系。”

    詹遠愣了愣,這手筆真夠大的,可是如同用沙子堵漏洞,能有什么用?網(wǎng)絡世界那么大,根本防不勝防??扇绻贿@樣,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寶珠倒是已經(jīng)完全放下負擔,她的情況很像穿了雙新鞋子出門,一腳踩進了泥坑里,難過之后,再踩進去第二腳的時候,也沒那么難以接受了。

    所以道德底線和羞恥感,都是不能輕易被觸碰的東西,敢污一次,下次就沒那么困難了。

    乾啟伸手拉住寶珠,對詹遠說,“就是有這些個想不通的地方,所以才決定交給你,你好好的跟一跟陶念晴,如果是她被人利用,或者她有圖謀,從她那里下手一定會有線索?!?/br>
    寶珠也站了起來,靠在乾啟身邊,甜膩膩地說,“還有采訪視頻那個記者也別忘了,我猜他一定是個菜鳥,才會被人利用,敢做這樣的訪問?!?/br>
    詹璐璐一邊記錄一邊說:“放心。我也覺得從陶念晴那里下手是必須的?!?/br>
    寶珠被乾啟拉著向外走,“有資料我隨時讓人給你們送過來。”詹遠跟著送他們,走到門邊,他說:“隨時保持聯(lián)系?!庇挚粗鴮氈椋诹艘痪?,“你最近出入別一個人,以防萬一?!?/br>
    寶珠笑著點頭,乾啟嘆了口氣,拉著她下樓了。

    ******

    第二天啟世

    乾世禮的辦公室里,他剛剛開完早會。

    乾啟推門進來。

    一進門就埋怨道,“爸,你早上走那么早,我本來還想和你說點事情?!?/br>
    乾世禮揮手讓秘書出去,只留下steven,顯然他們還有話要說。但兒子也很重要,乾世禮說,“爸爸今天有個早會,你昨晚回來太遲,多睡一會是應該的。”

    “也不算晚?!鼻瑔⒃谝巫由献笥肄D了轉,“我昨晚把寶珠送回家,又看著他們刪帖,總之……事情暫時都平息了?!彼聪騭teven,“昨天謝謝你。”

    steven連忙說:“應該的。”

    乾啟笑了一下,忽而身子前傾,趴在老板臺的這一面說道:“爸,那現(xiàn)在都沒事了,我約寶珠,我們私下吃頓飯也可以吧。”

    乾世禮看著他,一臉慈愛地笑容,說道:“那當然沒問題,但我訂了今天的機票去美國,已經(jīng)不能再改了?!?/br>
    乾啟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無蹤,昨天的事情寶珠沒說,還做出一副她很輕松的樣子,其實心里一定特別難過,他說:“爸——不能晚走一天嗎?”他從沒有求過自己的父親,這一刻,他忽然有種第一次求人的感覺,害怕被拒絕,為自己覺得心酸。

    這種心情很微妙,他甚至形容不出來。平時他也會提一些要求,可那種心境,和此時完全不同。

    也許因為愛了,在意了,才會變得斤斤計較。

    平時提要求的時候,沒有想過會不會被父母拒絕,但是這一刻,他真的希望父親不要拒絕他。但顯然,這種焦灼不安的心情,只有他一個人在品嘗。

    乾世禮甚至沒有說話。而是steven先開了口,他說:“老板本來昨天就要走的,但因為要去你們的預展會,才推遲了一天?!?/br>
    父親不是沒有讓步過,原來為了見寶珠,他已經(jīng)推遲過一次行程,乾啟又感動,又掩不住失望。他說:“那好吧,等你回來我們再見面?!闭f完他站了起來,“那我先去看看寶珠,等會來送你?!弊吡藘刹剑趾鋈晦D過身來,對著乾世禮說,“爸,這事不怪寶珠,她是個很懂規(guī)矩,很懂事的人,昨天知道要見你,她其實很高興。后來發(fā)現(xiàn)了網(wǎng)上的東西,她還讓我趕緊打電話給你,讓你別過去?!彼粗约焊赣H,說的很慢,“爸……你心里千萬別怪她?!?/br>
    聽兒子這樣說,那種卑微的緊張,頓時令乾世禮的心中涌上一絲難過,人在社會上行走,很多時候都要看別人的臉色,走到他這一步,自然不需要再看外人的臉色,但這不代表,他不知道,看人臉色是如何的心境。

    乾世禮從沒想過,有一天要在自己兒子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因為在意,關心過度,害怕失去,而產(chǎn)生的,不可自已的卑微感。

    乾世禮心酸之后,又生出一絲薄怒,他安撫道,“放心,爸爸心中有數(shù)?!笨粗鴥鹤与x去,那身影,再也不覺得意氣風發(fā),他甚至覺得有些落寞。

    門一關上。

    steven就低聲問,“老板,要不再改一次行程,推遲個半天也是可以的?!?/br>
    乾世禮抬手,止住他的話。臉上的笑容卻一點點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種令人心悸的嚴肅,嚴肅的好像最冷酷的商人,他看著門的方向,微微側頭問道,“steven,你還記得寶韻窯廠的黃經(jīng)理,那天說的話嗎?”

    作為跟隨多年,揣摩老板心意已成本能的steven,一下就想到了老板在擔心什么,他說:“是黃經(jīng)理在提到小啟先生的話嗎?他先說甄小姐想訓練小乾先生……”

    乾世禮的臉黑了,他本來想問的是窯廠辦公室的問題。但此時,他也想到了這個。一個也許早該浮現(xiàn)在他腦海的問題,終于又再浮現(xiàn)。

    這個甄寶珠婚前,和現(xiàn)在,反差太大了!

    如果一個人沒有錢,有很多路徑可以一夜暴富。但是一個人的才華,不會憑空出現(xiàn),他說:“你低調(diào)一點,去查查,看這甄寶珠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結婚兩年,如果像小啟所說,她懂事又精明。怎么會經(jīng)營不好婚姻?”他的表情嚴肅,身后巨大的玻璃大窗外,是數(shù)也數(shù)不的辦公樓,每一個樓里,都是一個小公司。

    寶韻和這些地方比起來,無疑還是塵埃??蛇@樣一個塵埃般的公司,竟然把自己的兒子,也一日日拉的跌進了那里……他閉上眼,忽覺的,心煩意亂!

    *******

    同一個清晨的城市另一端,賈承悉來的公司。

    剛一出電梯,遠遠看到秘書,就收到了秘書警告的眼神。

    他心中一冷,會過意來,連忙就準備轉身下樓?!罢咀?!”一聲怒吼,從他的辦公室傳來,他閉了閉眼,轉過身來,看著暴怒的父親,正站在他的辦公室門口。

    “你倒是長本事了,不接電話,也不回家,還要讓我到公司來捉人?!币贿M辦公室賈華源就劈頭蓋臉地罵道。

    賈承悉連忙關上門,他真不知道該怎么跟父親解釋,昨天的帖子,視頻已經(jīng)全部被清理干凈。他心存僥幸,希望父親沒有看到,但沒想到,僥幸也終歸只是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