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然而,興許是酒后膽大,阿坤在短暫的怔愣后,看著林嫣然皙白柔美的面孔,被引的熱血沸騰,哪還知道害怕。 他臉上帶著邪佞的冷笑,捏住林嫣然的下巴,“老子不要錢,要人!”接著又轉(zhuǎn)身對幾個小弟叫:“把她們兩個給我?guī)У桨鼛ィ献咏裢砩弦煤盟凰?!?/br> 林嫣然拼命掙扎呼喊,然而興許是怕惹禍上身,周圍的人沒一個敢站出來幫她,很快,她被小混混們連拉帶拽地拖進(jìn)了酒吧的包廂,當(dāng)門關(guān)上的一剎那,她心跟著“咯噔!”了一下。 “呵,怎么,現(xiàn)在知道怕了?”阿坤邪笑著靠近她,嘴里的酒臭差點熏得她嘔吐! 林嫣然怒喝:“死開一點!” 阿坤面色變得兇狠,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媽的,簡直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把她綁起來,看老子一會不干到她求饒!” 幾個小弟拿著繩子朝林嫣然走過來,將她的手反綁起來,隨即將她推到在沙發(fā)上。 “好了,現(xiàn)在你們可以出去了,等老子享用完,你們再進(jìn)來!” 門被關(guān)上,包廂的光線霎時變得幽暗可怕,林嫣然拼命掙扎,粗糙的繩子磨破了她白嫩的皮膚,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 一想到將會發(fā)生的事情,她的后背便驚出一身冷汗來! “小妞,乖一點,一會爺還能對你溫柔點!” 阿坤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便朝著林嫣然走來,巨大的黑影籠罩住了林嫣然,林嫣然驚叫:“不要!——” 就在這時,“嘭!”,大門在一聲巨響中轟然倒地。 林嫣然抬頭看去,一雙眼瞬間變得無比明亮,原本惶惶緊張的心,也跟著塵埃落定。 裸著上半身的阿坤回過頭去,看著屹立在門口的男人,不由瞇起眼來。 因為背對著光線,他看不清楚男人的五官,只覺得那身姿勁拔而又英挺,雖然隔著十步的距離,但他依然能夠清晰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凌厲氣勢。他出來混的時間也不短了,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很不好惹! 待到男人邁著矯健的步伐靠近,幽暗中男人邪魅冷肆的五官逐漸變得清晰,男人的目光凜冽而又銳利,仿佛有利刃暗藏其中,接觸到這樣駭人的目光,阿坤不由瞪大眼瞳,不知為何,有些膽顫起來。 歐城東沒有看那男人,而是徑直走到林嫣然身邊,寒著臉為她解開了手上的繩子,隨即將她攬在懷中。 “嚇壞了吧?” 林嫣然環(huán)住他的腰,此時她的嬌軀有些輕抖,“嗯。” 歐城東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低聲道:“放心吧,一會我會叫他生不如死?!?/br>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可不知道為什么,聽在阿坤耳中,卻說不出的森寒陰側(cè),仿佛自地獄幽幽飄來,能夠索命! 阿坤下意識想逃,然而剛剛走到門口,便被人一腳踹了回來! 阿坤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好不容易爬起來一點,又被人一腳重重搭在肩上,用力往下一壓! “?。 币宦晳K叫。 他被人踩在地上不能動彈,只能看到一雙程亮的商務(wù)皮鞋,目光再艱難地往上移一點,便看到歐城東一張寒澈如霜的臉,正如羅剎般冷睨著他。 門外,莫天雄匆匆忙忙趕來,走到歐城東面前,點頭哈腰道:“太子爺,不好意思,我的手下不懂規(guī)矩,冒犯了您的朋友,還請您大人有大量!” 趴在地上的阿坤一臉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場面,莫天雄是他們幫派的老大,雖然阿坤帶著幾個小弟,但在幫派里面其實也就是個小人物,除非是年度宴會,平時阿坤根本就見不著莫天雄。 莫天雄縱橫黑道,在這兒呼風(fēng)喚雨,可他居然會對面前的年輕男子低聲下氣,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賠笑,阿坤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 太子爺,剛才莫天雄就是這樣稱呼面前的男人的,莫非他是……! 想到了那個可能,阿坤當(dāng)即一個激靈,驚出了一腦門子的冷汗。 他多希望是他猜錯了,然而老天似乎沒聽到他的祈求,莫天雄如拎小雞一般將他拎起來,“你這個廢物,還不快向東爺?shù)狼福???/br> 莫天雄滿心怒火,這幫眼睛長屁股上的玩意兒,竟然闖這么大的禍,托他們的福,他還是第一次惹上歐城東這位佛爺! 也虧了莫天雄拎起了阿坤,否則照他這會腿軟的程度,也一定會站不住,直接癱軟在地上! 老天,他惹上的人居然真的是歐城東! “老大!……”阿坤嚇得牙齒打顫,將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莫天雄身上,因為他知道,莫天雄要是出面保他,他或許還能保住一條命! 可莫天雄怎可能因為這個一個小人物去得罪歐城東?“大你個頭!”莫天雄立即表明立場脫離關(guān)系,一腳把阿坤踹的飛開,轉(zhuǎn)身接著對歐城東賠笑著,“太子爺,他這是有眼無珠,死也活該,該怎么處置,您發(fā)話吧!” 歐城東陰沉著臉,突然站起來朝著阿坤走去,黑暗給他賦予了更深沉的東西,叫他看起來更可怕,更震懾人心,他唇角帶著暴戾的笑容,蹲下身去。 “剛才你不是還很囂張嗎?再囂張一個看看?” 阿坤看著在自己眼前驟然放大的陰冷面孔,聲音顫抖道:“我……我不敢了……” “不敢了?”歐城東臉上的笑說不出的冷魅,詭異中透著嗜血,“你剛才不還自稱爺嗎?爺是隨意被人叫的?” 阿坤哆哆嗦嗦,“太子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您放過我吧!……” 歐城東揪住他的衣領(lǐng),將他從地上整個扯起來,“敢動我的女人,看你就是活膩了!” 話一落音,歐城東一腳狠狠踹上阿坤褲襠處的重要部位,霎時間包廂里鬼哭狼嚎起來。 “老子不讓你死,老子讓你一輩子做不成男人!”歐城東冷魅的嗓音久久回蕩在四周。 一旁的莫天雄擦了擦冷汗,早就聽聞太子爺心狠手辣,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莫天雄,今天的事情并不是你授意,所以我不跟你計較,但是他們——”歐城東冷眼掃過阿坤,以及被綁進(jìn)來的幾個小弟,“我要他們先殘,再去蹲監(jiān)獄!” 歐城東氣勢逼人,莫天雄哪敢說個“不”字,在那點頭如啄米,“是,是,一切聽從太子爺?shù)臎Q定!” 阿坤在地上打滾,叫聲凄厲,嚇得幾個小弟跪地求饒,“東爺,太子爺,饒了我們吧!……” 然而歐城東置若罔聞,攬著林嫣然走到包廂門口,頎長的身姿稍一停頓,“還有,每人必須斷一個指頭!”背影說不出的冷酷無情。 是也應(yīng)該知道,他歐城東的女人,豈是其他男人能隨意染指的!他們敢碰她一下,他就讓他們斷指,變太監(jiān),還有——在監(jiān)獄里唱一輩子的《鐵窗淚》! ☆、63 那你知道你女兒是小三嗎?(必看?。?/br> 直到歐城東將林嫣然帶出酒吧,上了車,她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 歐城東看了看她,身上冷凝強(qiáng)霸的氣勢漸漸消散,俯下身,為她系上安全帶,“這種地方不安全,以后不要再來了?!?/br> 她抬眸看他,發(fā)覺他臉色不是很好,小手揪了揪衣擺,“小悠不開心,我擔(dān)心她不安全,就過來找她了?!?/br> 剛剛脫離險境,她似乎還有些驚魂未定,此時說話又有點小心翼翼的意味,他原本有些生氣,但現(xiàn)在看她這副樣子,多大的火氣都消了下去。 “好在這次你還算聰明,知道打電話給我報信!” 天知道當(dāng)她接到她的電話,發(fā)覺她有可能深陷危險時,他內(nèi)心有多緊張。當(dāng)時他正在開會,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下他猛然站了起來,顧不上跟大家說一聲便闊步離開。 一路將車子狂飆,連續(xù)闖了三次紅燈,最后呼嘯著停在天上人間也不過用了短短六分鐘! 直到踹開了包廂的門,看到她平安無事,他一顆緊張高懸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歐城東從來不認(rèn)為自己是什么好人,外界對他的評價他也從來不否認(rèn),在大家眼里,他手腕狠辣,嘴巴惡毒,性格惡劣,鋒芒畢露,甚至未達(dá)目的不擇手段。 這二十六年來,他經(jīng)歷了太多太多,不管是部隊殘酷的訓(xùn)練,還是執(zhí)行任務(wù)時的命懸一線,抑或是步入商海后的爾虞我詐,陰謀算計,他都過來了,他的性格變得堅韌無比,他在危險困境中日漸強(qiáng)大,不管任何人,任何事,他都沒放在眼里,所以也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然而,在聽到電話里傳來她驚恐的叫聲時,他的心真的揪緊了,整個人被莫名的恐懼籠罩住,哪怕他相信,他來得及趕到救她,他的手心還是滲出了涔涔的冷汗。 林嫣然也很慶幸,自己在走向阿坤之前,有拿著手機(jī)迅速按出他的號碼,隨即把保持通話的手機(jī)放進(jìn)口袋。在與阿坤對峙的時候,她故意提到【天上人間】,就是趁機(jī)叫歐城東知道她所處的地點…… 結(jié)果,他沒有讓她失望,他趕來了,并且是火速地趕來了,將她救了出來!都說人在深陷險境的時候,首先想到的那個人,就是自己最在乎的那個人,這話一點也沒錯,她當(dāng)時能想到的只有他,甚至播出他電話的時候,都像是一種下意識的舉動。 林嫣然抬起頭來,看著他因為隱在昏暗里而愈顯俊美迷人的側(cè)臉輪廓,她突然間情動,把身子微傾過去,潔白的雙臂彎曲,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轉(zhuǎn)過幽沉的黑眸向她睨來時,她已經(jīng)吻住他的薄唇。 他們之間已經(jīng)有過無數(shù)次火熱纏綿,可今天無疑是她最動情的一次,她吻著他,到后來甚至主動撬開他的齒關(guān),小丁香探入他口內(nèi),羞澀地撩撥纏綣。 她不斷顫動的長睫毛拂在他臉上,癢癢的,那感覺就像有一根小羽毛撩在心尖上,一下又一下,讓他的理智瞬間潰不成軍! 很快,他將她壓回副駕駛座,化被動為主動,肆意品嘗她的芬芳與甜蜜,她的后腦勺靠在車座上,整個人被困在車子與他之間,根本無法動彈,只能被迫承受他的熱情,曖昧的聲音回蕩在車子狹仄的空間里,林嫣然的意識漸漸模糊,一聲軟過一聲的嬌吟自唇邊溢出…… —— 明飛揚(yáng)將喝得爛醉的宋小悠放入車后座,幽暗如墨的眸子落在她美麗的臉龐上數(shù)秒,方才關(guān)上車門,坐入駕駛座。 之前接到林嫣然電話的時候,他正在明家大宅與父母據(jù)理力爭,雖然當(dāng)時林嫣然沒說話,但他已經(jīng)隱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直到剛才接到歐城東的電話,他拿了車鑰匙便奪門而出,他一顆心都吸在她身上,擔(dān)心,惶恐,不安……無數(shù)復(fù)雜的感受將他扼住,使他聽不到父親憤怒的罵聲,聽不到那所謂的未婚妻在身后緊張的呼喚,只想著快一點,快一點趕到她身邊! 透過車的后視鏡,他看著她緊鎖眉頭的樣子,因為喝醉了酒,她看起來很不舒服。 這個暴脾氣的女人,工作中的她尚且沉穩(wěn)冷靜,細(xì)致縝密,可一碰到感情的事,就變得沖動不計后果! 他不想她胡思亂想,本來打算把一切事情都解決好,再好好跟她解釋,哪知她居然會跑出來買醉,還險些釀成大禍! 這么多年,他還是頭一次見歐城東發(fā)這么大的火,在電話里罵得他狗血淋頭,叫他管好自己的女人,還警告他,要是以后再出現(xiàn)類似的事情,就跟他劃清界限——絕交! 這個東子,為了林嫣然居然連絕交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看來這回是動了真格的! 車子停下,他將宋小悠從后座上扶出來,她神智迷糊,雙眼迷離不清,臉頰酡紅,看到他卻依稀辨認(rèn)出來。 “明飛揚(yáng),你這個臭男人,挨千刀的!……看老娘……今天不滅了你!……” 她擰著眉惱恨地扭過身,朝他撲來的樣子有些張牙舞爪,然而身子搖晃,剛挨著他,便吐出了滿嘴的污穢物,弄得他雪白的襯衫一片狼藉。 他輕嘆一聲,將她攬緊了,隨后朝著前方的電梯走去。 —— 經(jīng)過了酒吧的驚心動魄,再加上剛才又被他愛過,林嫣然已經(jīng)沉沉睡了過去。 她朝他這邊側(cè)躺著,美麗的面孔如被人細(xì)細(xì)描繪出來的,白皙的皮膚,清麗的五官,眉毛彎彎的,眼睫長長的,卷卷的,嬌嫩的小嘴輕闔著,呼吸很輕很淺。 她身上未著一物,彎曲睡覺的姿勢猶如嬰孩,裸露在外的身軀瓷白光滑,如被人精心打磨過的玉石,在燈下泛著瑩白的光澤。 床單是暗色的,與她潔白的身軀無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視覺效果明顯。他的黑眸睇落在她渾身的青紫上,那是方才他難以控制時留下的烙痕,每一處,都是標(biāo)記,都彰顯出他的所有權(quán)。 她扭動了一下身子,朝他這邊移了移,修長的雙腿動了動,隨著她的動作,他的視線不覺朝著她雙腿間移去,喉頭霎時就顫了顫。 他的身體再次變得guntang,可他忍了下來,她今天累壞了。 睡夢中,她輕囈了一聲,雖然聲音很小,他還是聽見了,她叫的是——“城東!” 他的眸子晃了晃,里面的亮點顯示出他此刻的狂喜!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溢滿胸口,他感覺幸福的潮水快要將他整個人淹沒了! 她的夢里有他了,她甚至在夢里叫出了他的名字,那是不是意味著,現(xiàn)在她的心里只有他了? 其實起初的時候,他有聽到她在夢里叫葉庭峰,他記得當(dāng)時他在幽暗中看了她許久,內(nèi)心有憤怒,也有受傷,他很想將她搖醒,對著她怒聲地咆哮,然而最終他還是沒有這樣做。 雖然心頭窒悶生氣,但他想,或許他該給她時間,讓她忘記,畢竟她曾經(jīng)是那樣愛葉庭峰。等到她淡忘了那段感情,徹底地放下,走出來,他相信,總有一天她的心里會只有他! 很高興,他等到了,而且沒有他想象中的長。 他彎了彎薄唇,湊過去,吻住她鮮嫩誘人的唇瓣,大掌更是順勢攬了她的腰身,將她緊緊抱入懷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