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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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闭驗槿绱耍艜活櫼磺谢氐竭@里,她愛他,當然不能眼睜睜看他娶別的女人! 蔚芷藍抬起清澈晶瑩的水眸,盈盈的看著歐城東,“城東,我已經(jīng)回來了,難道你不覺得自己應該冷靜想一想,到底是娶她還是與我重新開始?” 她眼底有殷切的期望,那般的閃耀動人,曾經(jīng)歐城東最喜歡她的笑臉,然而隔了四年,他總覺得有些東西變了,他們無法回到過去,面對她,他的心也無法再如當初般悸動跳躍。 “芷藍,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低沉清冽的嗓音自他的薄唇間溢出,“天還在下雨,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得先走了!” 蔚芷藍不甘心,上前一步,紅色的裙擺隨著她的走動在空中劃過嫵媚的弧度,她眼底有焦急,更有著一絲篤定。 或許她再次出現(xiàn)讓他太震驚了,以至于他無法立刻清醒,她還活著,他怎么能執(zhí)迷不悟地娶別人? “你那么急著進去找她嗎?城東,結婚不是小事,結婚證一領就是一輩子,你確定你不會后悔?”急切下,她伸出小手抓住他的西裝袖子。 歐城東深邃如幽潭的眼看著她,沒有一絲閃躲與猶豫,“我不會后悔!” 蔚芷藍怔住了,還想再說什么,男人已經(jīng)將她的手拿開,俊美冷酷的臉龐上無一絲留戀。 “別再來找我,我不想讓她誤會?!?/br> 說完這句,歐城東頎長挺拔的身形朝著咖啡廳走去,細雨中,他的步伐顯得沉穩(wěn)而又堅定,黑眸專注地凝視著咖啡廳的某個角落,沒有回頭看她。 蔚芷藍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很冷很冷,她真沒想到,再次見面,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居然如此冷漠疏離。 —— 林嫣然正在發(fā)愣,閆瑾突然激動地大叫:“夫人,夫人,歐總過來了!” 林嫣然猛然回了神,掉過頭去,只見歐城東推開了咖啡廳的玻璃門,深邃幽暗的眸子直直看著自己,薄唇淺勾著,俊臉上溫柔清雋的笑容,是她再熟悉不過的。 她的眸子晃了晃,感覺有泡泡一串接一串自心底涌上來,酸酸的,雙眼霎時蒙上氤氳的霧氣。 隔著這樣一層霧氣,她看著他俊美如鑄的身影,其實大門距離她并不遠,可他的每一個動作映在她眼里,都成了電影里的慢鏡頭,她舍不得眨眼,好似生怕自己眨一眨眼,他就會消失在面前一般, 她想笑,于是彎起了紅唇,濃密的長睫扇著,拼命忍著眼淚,可惜眼前沒有鏡子,否則,她一定會將笑容調整到最美。 經(jīng)歷了一場失敗的婚姻,她的內心深處隱藏著自卑,她沒有必勝的把握,否則剛才她坐在這就不會這樣魂不守舍。 臉上笑得燦爛,手心卻滲出了薄汗,她其實還是害怕自己會輸。 她已經(jīng)輸了一次,無法再經(jīng)歷一次慘敗。 心跳紊亂,緊張如擂鼓,耳膜里是嗡嗡的聲音,猶如被誰抽去了靈魂。 正因為那樣相信他,才害怕一會他會給自己致命一擊。 她承認自己不勇敢,她的堅強也全是在偽裝,她最怕的是,一會他會不會對自己說——我愛芷藍,對不起,我不能和你結婚了!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如此在乎一個人,緊張得指尖都在發(fā)抖,哪怕以前她愛葉庭峰,她也沒有這樣的反應。 歐城東在自己面前站定,她卻發(fā)不出聲音,惟有清澈明亮的眼睛是靈動的,她抬起皎潔的臉,定定地看著他,因為他的身高太過傲人的原因,她感覺自己仰起的脖子有點發(fā)酸。 “你們……談完了?” 許久,她問出這樣一句,聲音顯得幾分干澀。 “嗯?!彼χc頭,伸手過來拉她,“走吧!” 她有些不能反應,傻傻地看著他,“走?去哪?” 她一臉迷茫的樣子叫他憐愛不已,寵溺地輕刮她的鼻子,“還能去哪?再不走,民政局可真要下班了!” “可是……” 他沒有給她過多猶豫的時間,牽著她的手往外走去,閆瑾撐著傘要過來,卻被他擺手制止。 “與心愛的人在雨里散步,我覺得挺浪漫的,民政局離這也不遠了,咱們走過去吧?!?/br> 歐城東tu然別過頭來,愉悅的揚起唇角,他生的本就邪魅俊美,再這樣一笑,頓時更是顛倒眾生。 她原本以為,蔚芷藍的出現(xiàn)一定在他心底掀起不小的波瀾,然而眼前的他黑眸明澈見底,眼瞳里惟有她清晰的倒影,她有些迷失其中,卻還是清醒的問了一句,“你真的不需要再想一想嗎?如果你……” “不需要!”歐城東清冽的嗓音透著股決心,他攥緊她的小手,那嬌嫩柔軟的感覺讓他舍不得放開,“嫣然,我要娶你,這個決定不是一時迷失,也不是突然的沖動,我自己的心意,我自己明白!” 林嫣然看著歐城東堅定沉靜的黑眸,感覺自己就像是注滿了熱風的氣囊,再度的膨脹出來勇往直前的勇氣。 她笑起來,回握住他的大手,翩然美麗的身影傍在歐城東身側,因為他的不放棄,她的步子變得輕盈自信。天空雖然陰霾,但心境是無比明亮的,就連這場雨,仿佛也瞬間變得絢爛美麗。 蔚芷藍其實并沒有離開,此時她將悍馬車停在隱蔽的角落里,看著不遠處攜手前行的兩人,她的心被狠狠刺傷,把在方向盤上的纖手握得死緊。 就在這時候,電話響起,她按下接聽鍵,對面?zhèn)鱽硪粋€無比嚴肅的男聲,“身為中校,居然擅自離開部隊,乘上級領導尚不知情,趕緊歸隊。否則,你應該知道后果的嚴重性!” 電話被掛斷,蔚芷藍眸色變得灰霾沉郁,再次抬頭,前方已經(jīng)看不到歐城東與林嫣然的身影。失落與痛楚劃過,她最終還是發(fā)動引擎,嫵媚而又霸氣十足的紅色悍馬迅速匯入車流,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馬路盡頭。 —— 當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將鮮紅的章“啪啪!”地蓋上紅本本時,林嫣然坐在那,恍然還是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趙敏”都已經(jīng)來搶婚了,可他沒有走。 抬頭看了看站在身側的歐城東,他的神態(tài)看起來比自己平靜的多,深邃的黑眸始終染著笑意。 工作人員難得見到這樣的俊男美女,笑著對他們說:“恭喜你們!” “謝謝!”林嫣然接過本本,眼底映上喜慶的紅色。 “我們真的結婚了?”林嫣然看著手里的結婚證,有掐自己一把的沖動。 歐城東笑得黑眸狹長,將她手里的結婚證拿過來看,“結婚證都到手了,還能有假?” “一會打個電話告訴爺爺奶奶,省得他們再為我們擔心?!?/br> 林嫣然想領證的事爺爺是下了鐵令的,如今證領到手,怎么也得向他老人家匯報一聲。 “嗯!” 兩人十指相扣自民政局走出來,似乎都忘了方才蔚芷藍那檔子事。 然而此刻的軍區(qū)大院卻是不平靜的。 歐戰(zhàn)饒回到家,傭人端了他愛喝的龍井來,他喝了一口,仿佛無意間問起:“老夫人呢?” 傭人回答:“剛上花園子里去了!” 歐戰(zhàn)饒點了點頭,揮手讓傭人下去了。 察覺到今天歐戰(zhàn)饒的不同尋常,傭人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老首長穿起軍裝來威嚴十足,而此刻他眉宇間透著股凝重與嚴肅,緊抿著唇角的模樣給人以無形的壓力。 老首長板起臉來的樣子,除了老太太,還沒有誰不害怕的,傭人無疑也忌憚老首長的威望,所以一刻也不敢多留,慌忙退了下去。 不一會,老太太抱著一把嬌艷的桔?;ㄟM了屋,吩咐晴姨將花養(yǎng)起來,瞄了一眼沙發(fā)上的歐戰(zhàn)饒。 “喲,老頭子,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歐戰(zhàn)饒看了看老太太,說:“老婆子,你過來,我有事要跟你說!” 老太太看歐戰(zhàn)饒神情嚴肅,心下奇怪,“什么事啊,板著張臉,跟審政治犯似的!” 老太太在沙發(fā)上坐著,看歐戰(zhàn)饒手里端著茶杯老半天不說話,耐心被磨得精光,“我說你有話倒是說啊,吞吞吐吐的,這可不像你平時的作風!” 一邊說著,一邊也端起了面前的茶。 歐戰(zhàn)饒說:“蔚丫頭回來了!” 歐老太太聽到這一句,將滿嘴的茶都噴了出來,咳嗽了幾聲,眼瞪得老大問:“你說誰?!” “就是蔚芷藍,蔚丫頭!” 歐老太太錯愕地看著歐戰(zhàn)饒,“怎么可能,她不是死了嗎?!” 歐戰(zhàn)饒早料到歐老太太會是這反應,其實今天蔚芷藍突然出現(xiàn)的時候,他內心也很震驚。 當初蔚芷藍犧牲,造成了不小的轟動,部隊還特定追授了她一等功,時隔四年,沒想到她不僅沒死,現(xiàn)在還是首都特警中校,一身的榮耀與光茫,叫歐戰(zhàn)饒驚詫不已。 歐戰(zhàn)饒道:“她沒死,當初她受了重傷被轉到國外醫(yī)治,一個月后便痊愈,并很快被秘密派去執(zhí)行新的任務,上級決定宣布死亡,只是為了不暴露她的新身份?!?/br> 老太太雖然對所謂的機密不懂,但是還是大概聽明白了歐戰(zhàn)饒的話,“那身為一名軍人犧牲也太大了吧,這幾年,不僅是東子不知道她還活著,就連她的家人也被一并隱瞞!” 歐戰(zhàn)饒沉聲道:“那有什么,這就是軍人的天職!” 歐老太太隨即想到了一個重點,“那……你說這件事東子知道沒有?” “既然任務已經(jīng)完成,她又能恢復原來的身份,我想她應該會去找東子?!?/br> 老太太激動地站起來,“那你還能一臉鎮(zhèn)定地坐在這?那丫頭要是去找東子,咱孫媳婦會怎么想?!” 歐戰(zhàn)饒斜睨了一眼老太太,沒好氣道:“著急有用嗎?咱們應該相信東子會處理好這件事?!?/br> “話是這么說,可那丫頭曾經(jīng)是你部下,她那性子你還不了解?看起來挺柔弱一人,實際上卻倔的很!”老太太怎么想都覺得不放心,“她要是老去纏著東子,就算東子意志力堅定,時間長了嫣然與他也會生出誤會來!” 老太太再也沒心情喝茶,站起來在客廳里走來走去,“你說說這蔚丫頭,早不回來晚不回來,這節(jié)骨眼上回來了,不是添亂嗎?” 歐戰(zhàn)饒被老太太轉的頭暈,不耐煩道:“我說你這死老太婆能不急嗎?整天一點小事就嘮嘮叨叨個沒完!” 老太太也火了,“這是小事嗎?要是蔚丫頭讓嫣然產(chǎn)生點什么誤會,再將嫣然給氣跑了,回頭我上哪找去!”老太太惡狠狠地瞪了歐戰(zhàn)饒一眼,“我知道,從以前開始你就喜歡姓蔚那丫頭,總拿著她跟咱們東子相提并論,說什么是你帶過的最優(yōu)秀的兵。可我告訴你,我只認嫣然一個孫媳婦,就算那蔚丫頭進了門我也不會給個好臉!” 歐戰(zhàn)饒看老太太越說越離譜,不由抬高了嗓門大吼:“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林丫頭與東子婚都訂了,我能任由他胡來?” 老太太一聽歐戰(zhàn)饒這樣說,心里的氣這才平息了下去,剛回到沙發(fā)前坐下,旁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老太太拿起電話筒,“喂,是我,……真的?好,好!那我就放心了……沒有……沒什么,那你們好好去慶祝,好!” 歐戰(zhàn)饒看老太太方才還陰云密布的臉,瞬間就變成了晴空萬里,不由抬高了右邊的眉毛,問:“誰打來的電話,把你整的跟打了雞血似的!” 老太太眼角眉梢盡是喜色,看起來高興極了,“老頭子,剛才東子打來電話,說他與嫣然今天領證了!” “真的?”歐戰(zhàn)饒揚了揚嘴角,顯然也樂了。 “是啊,這下我可放心了,咱嫣然是受法律保護的,就算那蔚丫頭不死心,也總不至于當小三吧?我看她是弄不出太大的幺蛾子來了!” 說著,又氣定神閑地端了茶,喝起來了。 —— 葉縉云剛剛擱下電話聽筒,蘇雪瑤便推門走了進來。 “是誰的電話?”蘇雪瑤拿著大包小包,累的夠嗆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出去血拼去了! “是關琳打來的,一會你給她回過去吧!”葉縉云起身想上樓上的書房,走了幾步,還是停了下來。 蘇雪瑤正吩咐傭人將東西拿去房間,葉縉云看著袋子上一個個奢侈品標志,皺了皺眉,“你們女人就愛買這些東西,你看看你這些年,光是買這些東西就花去了多少錢?媽說你大手大腳花錢你還不愛聽,我看她老人家說的沒錯,二樓上衣帽間都快塞不下了,許多衣服我看你一次都沒穿過!” 蘇雪瑤不以為意地坐下來,涂滿紅色指甲油的手伸出去,拿起茶幾上那杯泡開了的玫瑰茶。 “那有什么,你沒聽說過嗎?女人的衣櫥里總是少一件衣服!再說了,我跟姜太她們出去逛街,她們都買我不買,那多沒面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克扣我家用呢!” 蘇雪瑤愛慕虛榮,喜歡與闊太太們攀比,而且次次都要壓人一頭,葉縉云不是不知道。若是偶爾也就罷了,可她三天兩頭都珠寶名牌買一大堆回來,這未免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