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危愛、婚亂、重生空間農(nóng)家樂、孤鴻(高h(yuǎn),調(diào)教,1v1)、都市之御美修仙、成為一只貓的男人你傷不起!、[穿書]女配酷霸拽、這輩子,就是你了、重生異世之過活、陰陽代理人
“好?!苯d說。 “等江哥拍完了戲我請江哥吃飯?”陸云開試探地問。 “……”自從有了系統(tǒng)之后,江興實在是怕了在外頭吃飯,只是有些時候飯局實在推不掉……不過如果是陸云開的話,江興琢磨一下,也試探地問,“我不是很喜歡在外頭吃飯,要不然到時候你到我家里來,我們在家里吃?” “好?。〗缭僖?!”陸云開試探后完心跳就快了二分之一,還沒怎么聽清楚了對方的答復(fù)就趕忙回答,跟著又迅速掛掉了電話。 在此之后,他稍稍冷靜,又回想了一下剛才最后的對話,才突然間明白過來,好像……對方是說到他家去吃飯? 他拿著手機,神色古怪極了。 “喂,云開?”旁邊突然傳來聲音。 陸云開回過頭去,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站著宿舍里的哥三,他奇道:“你們怎么下來了?” “要吃飯??!”老大隨口說,“你剛才干什么呢,談戀愛了?就看見你拿著手機又說又笑。” “沒這回事?!标懺崎_哭笑不得,不過頓了頓,他突然又問,“嗯……我是不是長得很好?” “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么!”異口同聲三重奏! “會……讓人一眼就看上?”陸云開不太確定地問。 “女的都看臉!”異口同聲再次三重奏! “那……男的呢?你們也好我這一款?”陸云開又問。 “……”聽、聽到了什么很可怕的東西? 午休的時間也就一個半兩個小時,下午的拍攝很快開始。 兩個主演還在研究新劇本,而這次的劇本本來就是因為舒百川這個人物的改動而來的,張志安直接挑了江興的戲份,還恰恰好就是其中相對重要的一幕:章仇成叫破舒百川的身份,舒百川殺章仇成一幕。 張志安先叫工作人員去布置場地,自己則將江興和趙一誠都叫到身旁,他對于江興的吩咐比較簡單,就是“按照你之前的想法演”,但對于趙一誠,他說的就詳細(xì)多了,尤其是將章仇成這個時刻的心態(tài)的幾個轉(zhuǎn)折都說了出來。 等講完了戲,再留一些時間給兩個人琢磨劇本培養(yǎng)情緒,場地也已經(jīng)布置好了,張志安坐回導(dǎo)演椅,喊了一聲:“準(zhǔn)備!” 舒百川如尋常一般自林中走出。 他的臉上掛著溫文爾雅的微笑,一舉手一投足都叫人如沐春風(fēng)。 但等他看見林中的人之后,他的臉上卻閃過了一絲訝然:“……章仇公子?” 雙手背在身后,以背對著舒百川的章仇成面露冷笑。 他轉(zhuǎn)過身來,目視舒百川,咄咄逼人問:“怎么?看見我很驚訝?是不是正在疑惑為何不見自己的那些狗腿子?” 江興已經(jīng)站到了趙一誠面前。 此刻兩個人都在同一鏡頭中,正是對手戲的真正開始。 他眼睛一瞇,垂放身側(cè)的五指輕輕繞了一下。舒百川的一身功夫都在雙手上,他的這個小動作,正是劇中舒百川想要殺人時的標(biāo)志動作。但做了這個動作之后,他面上卻只灑然一笑,似乎正面對一個無理取鬧之人,但就是如此,他也始終彬彬有禮:“在下聽不懂章仇公子的話,若章仇公子別無正事,在下就先告辭了?!?/br> 趙一誠冷笑數(shù)聲:“你害怕了?害怕自己暗地里那些男盜女娼的勾當(dāng)被窺破了?要不然你這么急著走做什么?” “我哪有著急?”江興笑了一聲,他輕輕踱著步,在這一危險時刻,面對著已經(jīng)將手按在劍柄上的敵人,竟不忌憚將自己的背后、自己渾身的破綻暴露給對方,他微微抬起下顎,目光朝著遠(yuǎn)處的天空,唇角溫和的笑容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已變成了怪誕,“我為何要著急——” 不遠(yuǎn)處的鏡頭給了江興一個特寫,準(zhǔn)確將江興不自然抽搐的臉頰,臉上似要迸發(fā)出來的扭曲的陰郁和興奮盡收入錄像之中。 江興聲線一揚,曼聲在瞬間變成了大笑,這笑聲充滿了狂傲和蔑視,他猝然轉(zhuǎn)身,笑容又如淬了毒般陰冷,目光也在頃刻變成高高在上如同俯視螻蟻死人。他輕輕一振袖,語調(diào)中甚至含了笑,這笑聲愉悅而輕慢:“我為何要為一個傻子著急?” “卡!”張志安叫了一聲,跟著他惱火說,“趙一誠不要發(fā)呆!” 趙一誠這時候才回過神來,臉色一下子有點難看。 劇本是上午發(fā)下來的,在寫這個場景的時候根本沒有江興剛才演的那么細(xì),但他又不能說江興不按劇本自己亂改戲——因為對方的臺詞還是和劇本上的一樣,最多不過幾個動作的增減而已,而這在演戲中是很平常的事情,甚至有時候臺詞背不下來,換個差不多的近義詞,少個一兩句什么的都不是大問題…… 他深吸了一口氣,先向?qū)а莸懒饲?,又對江興點點頭,跟著兩人再次回到開始的位置。 江興再一次自樹林中走出,趙一誠立刻咄咄逼人念起了臺詞,臺詞先后順利交換,等到江興說道“為何要著急——”的時候,一直惦記著這一幕的趙一誠立刻搶聲說:“死到臨頭還嘴硬——” “卡!”張志安在旁邊有叫道,他臉色已經(jīng)不太好看了,“不要搶詞,重來?!?/br> 趙一誠像是一口剛要沖出的氣被堵在喉嚨里那樣難受。 他臉色不免也有點陰,這回連和江興點點頭都不做了,只自顧自地走回原位準(zhǔn)備。 江興深吸了一口氣,示意旁邊的胡毅給自己倒一杯水,趕著喝了幾口潤潤嗓子,也回到原來的位置準(zhǔn)備。 接下去這條戲簡直像是被詛咒了一樣,不管怎么演,總有一些顯而易見的失誤,不是臺詞說得不對就是站位站出了鏡頭,而卡得越多,趙一誠演得越浮,等拍到第七次第八次的時候,張志安終于爆發(fā)了,他將手中的劇本往地上一摔,站起來就暴怒地罵道:“搶搶搶,搶你媽啊!一條這么簡單的戲演到現(xiàn)在前半部分都沒搞好,不會演戲就給我怎么來的怎么滾回去!” 趙一誠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剛想說話,就被急忙趕過來的趙助理攔住了,趙助理將趙一誠推到后邊去,自己趕到張志安跟前連連賠笑,其他的片場人員也在旁邊先后勸著發(fā)火的張志安。 張志安好歹將自己的火氣壓下去,說了一聲“休息半個小時”,就甩手走了。 趙一誠冷著臉走了,江興也沒什么好說的,自己找了個靠背椅坐下,靠著椅背長長出了一口氣,只覺口干舌燥得腦袋都有點疼了。他現(xiàn)在一個字也不想說,只拿著水杯一口一口地喝水。 0021突然開口說:[剛才的演技水準(zhǔn)可以評價為c級。] 江興咽下了含在口中的水,提提神說:[我的綜合實力不才是d級?] [綜合實力是d級,但你剛才十分投入,演技超過平時水平,而且從頭到尾的水準(zhǔn)都沒有太大的波動,綜合下來可以評分為c級。]0021解釋說。 [哦。] [從頭到尾保持同一水準(zhǔn),并且超過平時水準(zhǔn),非常不容易。]0021又說,[如果之前給你打電話的那個人天賦是s級的話,宿主的毅力也是s級。而這兩種,都能夠并將創(chuàng)造奇跡。] [請宿主加油實現(xiàn)自己夢想。]0021說。 [嗯。]江興不由笑道,[謝謝你的鼓勵。] ☆、第九章 經(jīng)紀(jì)人 作為一個導(dǎo)演,張志安就算再怎么生氣也不可能真丟下一片場的人自顧自走了。二十分鐘之后,說休息半小時的張志安又回到導(dǎo)演椅上,拿著卷成筒狀的劇本敲敲攝影機,旁邊的工作人員看著更新后的拍攝通告板,連忙去通知接下去要進行拍攝的演員。 本來今天除了江興與趙一誠的戲之外,就還有兩個主演的幾場戲。江興與趙一誠拍不好,后面的戲就先提了上來。 說來這些事情在片場中都很尋常,江興并不以為意,自己坐著休息了會后,就先拿起了劇本,繼續(xù)往下翻,等堪堪將新改劇本的最后一幕,舒百川狂笑著跳下懸崖的情節(jié)稍微琢磨之后,輝煌公司的派給他和趙一誠的經(jīng)紀(jì)人,陳文玉已經(jīng)匆匆趕到。 這位三十來歲的女人皺著姣好的眉頭,進片場之時先四下環(huán)顧了一圈,就先后看見了分坐在東西兩頭的江興和趙一誠。 她站在原地略微猶豫了一下,趙一誠和江興的助理就已經(jīng)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很有眼色地一起迎上前去。 這兩個人分別代表著江興和趙一誠,當(dāng)然都想讓經(jīng)紀(jì)人先來到自己負(fù)責(zé)的演員身旁,因此乍看上去,腳下走得都挺快的,只不過有了之前聽到的那點交談錄音,江興額外注意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當(dāng)兩個助理都搶到了陳文玉身前的時候,兩個助理撞了一下,跟著胡毅被擠得退了兩步,趙一誠的助理搶上了最后一步——這當(dāng)然只是表面的情況。 實際上,在江興這個演戲演了二十年的老手來說,這兩個家伙的借位的方式實在有些粗糙,肩膀還沒有碰到呢,腳步就先往后縮了,是覺得他這個位置不能夠看清前方的細(xì)節(jié)情況嗎? 江興含著微微的笑容,看前方陳文玉和趙助理說上話,接著跟趙助理直接往趙一誠的方向走去。 胡毅這時走回江興身旁,帶著點沮喪和悻悻:“江哥,他們——” “沒事。”江興輕輕擺了下手,低頭繼續(xù)看著劇本。 胡毅一句話卡在喉嚨里上不上下不下,登時就尷尬了。他心頭也有點不高興,但看著江興心無旁騖研究劇本的模樣,略一踟躕,還是退到了一旁。 陳文玉與趙一誠單獨說話的時間并不太久,大概也就十分鐘的功夫,這個三十歲的經(jīng)紀(jì)人已經(jīng)到了江興的跟前。 她的眉頭相較于進攝影棚的時候皺得更厲害了,開口時的語氣也不免更沖一點:“我聽說你們一場戲半天過不了,連導(dǎo)演都發(fā)火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陳姐?!苯d在陳文玉走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合上劇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做出了必要的尊敬姿態(tài)之后,他并不著急著說話,就站在那里等陳文玉機關(guān)槍一樣的把話說完之后,他才笑著遞了一杯水過去——這杯水是他自己倒的,因為沒有過胡毅的手,所以趙一誠那邊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這個小小的細(xì)節(jié):“我看今天外頭的太陽大得很,陳姐先喝口水潤潤嗓子。” 陳文玉倒沒想太多,她匆匆趕來也確實渴了,接過水一下子就喝了大半杯。 而什么事情一旦被打斷,要再繼續(xù)的時候,難免會有一個卡頓。 陳文玉喝了水,訓(xùn)斥的話也就停了一下,這時江興不緊不慢地說:“確實如同一誠說的,我和他在合作上面有點兒小問題?!?/br> 胡毅是江興的助理,這時候一直就在旁邊光明正大地聽著。 他先是看到了江興遞過去的那杯水,怔過之后就有些懊惱自己怎么沒有想到;接著又聽見江興直接以贊同趙一誠為話題的開端,還十分親切地叫趙一誠為‘一誠’,他就不由怔了怔,跟著突然回過味來:今天的戲份明眼人都明白,就是江興被趙一誠連累得半天過不了一條戲,搞得導(dǎo)演都發(fā)了火,在江興難得得到張導(dǎo)賞識改了戲份的這當(dāng)口,江興難道真的一點怒氣都沒有?再加上之后趙一誠還惡人先告狀,換個年輕氣盛點的,早就要氣炸了肺針鋒相對過去吧?畢竟來說,也是江興比趙一誠先走了一步。 而江興也肯定不可能知道,趙一誠其實是陳文玉的…… 但是結(jié)果江興既不生氣趙一誠在對戲的時候?qū)覍页鲥e,又不生氣趙一誠私下玩這些小手段——至少表面上看不生氣——還用一杯水一句話,就連消帶打地把趙一誠營造出來的優(yōu)勢給打破了。 這心計是不是有點深啊。胡毅不免暗自嘀咕,開始覺得自己私下里和趙一誠暗通款曲或者不是一個十分正確的決定。 不過很快的,他就再想到了趙一誠與陳文玉的關(guān)系。這個關(guān)系宛如一計強心劑,讓他登時就將剛剛浮現(xiàn)出來的猶豫給拋開了:畢竟江興現(xiàn)在可是陳文玉手下的,如果逼急了趙一誠,叫趙一誠去影響陳文玉,到時候江興從經(jīng)紀(jì)人手上接不到好的通告,還怎么起來? 胡毅的這些念頭寫起來長,真正轉(zhuǎn)起來也不過一瞬的時間。 這邊陳文玉聽見了江興順著趙一誠口風(fēng)的話,心態(tài)又平復(fù)了一些,再開口時口氣已經(jīng)和平常聊天沒太大差別了,只是還隱隱有些埋怨:“我才剛剛聽說了張導(dǎo)看好我們的藝人,特意改了戲,怎么就鬧出現(xiàn)在這種情況了?你們都是剛起步的新人,彼此之間好好交流一下,基礎(chǔ)打牢了,未來還怕沒有路子?” 說完這隱隱約約提醒的話后,陳文玉稍頓一下,又道:“這樣子吧,我剛才了解過了,江興你演得比較過,待會再次上去的時候,你壓一壓,配合趙一誠,把這條過了就算了。反正你們的對手戲本身就不算多,這條完了其他的都是小情節(jié),你要壓也就只壓這一次?!?/br> 江興眉頭忽然細(xì)微地皺了一下,不是因為陳文玉偏幫趙一誠的話語,而是因為陳文玉的那句話,而響在腦海里的電子合成音:任務(wù)r0.2全心全意演戲。 任務(wù)等級:c級 任務(wù)簡介:任何一個有志于在某一領(lǐng)域獲得非凡成就者,都不會將過多的精力放在其他事情上。干脆利落地處理掉身旁的那些小事,不要再為毫不值得的事物分心了。 任務(wù)要求:換掉經(jīng)紀(jì)人陳文玉。 任務(wù)獎勵:成就點x300,初級精神回復(fù)藥劑x1。 [0021?]江興在腦海里想道。 [嗯?]0021。 [我目前接到的系統(tǒng)發(fā)布的任務(wù)都沒有失敗的懲罰,這些任務(wù)一定要完成嗎?]江興問。 [不需要。]0021的語調(diào)一如既往地冷淡,[系統(tǒng)只為幫助真正值得幫助的人,換而言之,就算你最終無法成為天皇巨星,也不會有任何懲罰。想實現(xiàn)夢想是你的事情,不是系統(tǒng)的事情,不是嗎?] [嗯,謝謝,我理解你的意思了——]江興飛快說,[系統(tǒng)是為了幫助你,不是為了懲罰你。] [……]0021。 這邊江興和系統(tǒng)交流完了,直接切換到現(xiàn)實來,不著痕跡地松開自己的眉頭,笑著對陳文玉說:“陳姐,你就這么不相信我和一誠?。俊?/br> 這話說得有點玄妙,陳文玉皺眉問:“什么意思?” 江興也沒賣關(guān)子,解釋說:“我們那條不過,導(dǎo)演把后面的提起來先拍就是為了讓我和一誠磨合一下。剛才那條戲是劇本剛剛改好了我們就上去演的,一時間吃不準(zhǔn)演不好很平常,張導(dǎo)在拍攝時候的火爆脾氣陳姐還不知道?拍戲中能把小姑娘直接罵哭,但拍完了不還是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這句話說完之后,江興又道:“所以我看,也不用立刻著急地就想著場面往平衡里壓,我待會和一誠再對對戲找找感覺,說不定感覺就來了呢?” 這話說得也有點道理。 但陳文玉心里還是不太高興,因為這些所有的有道理的話,都是在闡述著江興不按照她的意思去做的理由。 但這個時候,江興又說:“當(dāng)然,如果后面還是沒有配合起來,那不管怎么說,也要把這一條給先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