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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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春娟,等出來我弄死你。 ☆、第176章 153 王曼夾著電話,彎腰收拾著自己行李,今早她剛送走杜奇。當著父親面他沒說什么,規(guī)規(guī)矩矩一副好孩子模樣。等到收拾完早餐餐桌,她剛回屋坐下,手機鈴響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潺潺的河水聲,以及杜奇吞吞吐吐地叮囑。 “我知道啦,有這次教訓,我不會離其他男生太近?!?/br> 收拾好一打內(nèi)褲,王曼放進密封袋,邊抽氣筒一上一下抽真空,邊聽著那頭事無巨細地囑咐。 戀愛能改變一個人,原本穩(wěn)重到讓人永遠猜不透他想什么的杜奇,現(xiàn)在也只是個吃醋小男人。 “哎呀你放心,再有事不還有尹鵬?!?/br> 黃河邊蘆葦蕩中,紅彤彤地朝陽逐漸升起,杜奇瞥向空蕩蕩地副駕駛位,伸手握緊方向盤,強忍住倒回去的念頭。 正是因為有尹鵬,他才不放心。曼曼跟尹鵬太熟了,他壓根沒法說什么。就是他拉下臉肯說,挑明了不是讓他有理由堂而皇之的追曼曼。 “恩,報到后我會給你寫信。” 對啊還可以寫信,這個認知讓王曼雀躍起來。前世通訊發(fā)達,有什么事一通電話就能解決,無法見面彼此想念時也可以視頻,她幾乎已經(jīng)忘記寫信這一茬。 “我家還有一打郵票,我會給你回信。不說了,我得開始封口?!?/br> “曼曼,等等?!?/br> 王曼暫緩掛斷,倚在墻邊,聽到話筒中傳來低沉地聲音:“我會想你的?!?/br> “我也會。” 越野車發(fā)動聲響起,王曼抽真空袋的手卻有些無力。杜奇在時不覺得有什么,雖然這些天他們不是時刻膩在一起,但同處一個屋檐下,幾乎抬頭就能看到他身影。如今再抬頭,水管邊上空空蕩蕩,開學這段時間是見不到了。 胸中涌上一股獨特的感覺,有點酸,有點澀……多情自古傷離別,冷落這一年清秋。 “曼曼收拾好了沒?” 虞虹聲音響起,王曼忙拿起抽氣筒。還有兩天就要開學,今天搬家,明天熟悉下學校周圍環(huán)境。 “搬家”二字乍聽起來像大工程,但這會不過是拎包入住而已。虞虹單位在市里給她分房子,位置好戶型也合適,近兩年她調(diào)到市里工作,那邊也收拾出來,當個中午或者晚上的臨時住處。 整個暑期王繼周跑市里,張羅著新店各項前期準備事宜,更是順手把那邊收拾好。到現(xiàn)在王曼過去,只需要收拾下自己日用品就行,壓根不用再費多少事。 “馬上就好?!?/br> 收好手機,她拉上行李箱拉鏈,豎好拖到外面。父親正邊收拾行李,邊囑咐楊素玲些事。本來打算好讓徐爺爺總管著店,但他跟著二叔去了北京,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所以這事只能交給楊素玲。 好在鄒縣離市區(qū)不算那么遠,隔三差五回來也不算太麻煩,兩家店實際還是王繼周一手掌控。 楊素玲連連點頭,王繼周承諾干好后不僅漲工資,再招人來也讓她帶著。干好了收入高、活也更輕松,有這兩點引著她更是牟足了勁。 “楊阿姨,加油!” 鎖好廚房后門,整個店跟家里徹底隔絕開,臨上車前王曼握拳鼓勵。楊素玲原本是趕集給人做衣裳的,同時也批發(fā)點針線盒扣子賣。對做買賣她并不是一無所知,店里原本基礎打得好,如今她稍用點心就能撐起來。 車子發(fā)動,在離開鄒縣前,三人先去了派出所一趟,核實下昨天傳謠那事。 王曼跟在吳金銘后面,見到鐵窗后的周春娟。昨天被小混混打出來的烏眼青還沒消,被關(guān)了一夜,她神色有些木訥。 “你們?yōu)槭裁匆ξ???/br> 王曼樂了,到底誰害誰?腦殘無藥可醫(yī),她懂周春娟的邏輯,但永遠無法認同。 “我在問你話?!?/br> 王曼樂到不行,周春娟跟王繼民不愧是夫妻。這幅惹了事后死不悔改,反而把錯全部推別人身上,而且還理直氣壯怪別人不體諒地模樣,簡直與那對母子如出一轍。 她行李箱內(nèi)還放著王繼民寫下的保證書。當時二叔有意引導,告訴他只有做出誠心悔過的態(tài)度,才能贏得法官寬容。所以保證書上寫特清楚:因為他本人推到老人,導致老人癱瘓,他自愿全部承擔日后的養(yǎng)老和醫(yī)療費用。 保證書在手,老太太死之前,王繼民注定跟她捆綁在一起。 而周家情況昨天也被扒皮,周春娟與娘家人不睦,他們幫忙全是看在錢的份上。如今揭穿這一切,她也沒法再拿娘家說事,所以她不敢跟王繼民離婚。 一出派出所,這仨人就得混在一塊,真是想想就開心。 邊開心王曼邊問道元寶:“有沒有什么讓老人延年益壽的藥?” “延年益壽?曼曼你怎么問這個?” “我想讓我奶奶多活幾年?!?/br> 藍蝴蝶忽閃著翅膀:“你傻啊,看到她那么鬧心,還想讓她長命百歲?按她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就是養(yǎng)得好也活不了三五年,到時候她死了你多清凈。” 王曼也知道元寶說得對,可另一方面她又為父親鳴不平。從出生到跟蘇明梅離婚那頭三十三年,父親過得比村里那頭蒙上眼睛拉磨的驢子還不如。 雖然這有他自身太軟弱的原因,但一般人有誰會那樣壓榨自己的家人。對待親生大哥,簡直比對奴隸還不如。 如今風水輪流轉(zhuǎn),終于到他們仨受難。三五年就結(jié)束?比起父親的三十年,如此短暫地幾年太便宜他們。 “她不死我也會清凈,不清凈的另有其人。元寶,給我吧?!?/br> 藍蝴蝶遞給她一小管透明液體:“曼曼,她的生命已經(jīng)開始枯萎,不再吸收能量。要想拓展長度,必須得降低其寬度。把有限的經(jīng)歷抽成細絲依次連接,她會比現(xiàn)在要痛苦?!?/br> “很痛苦?” 王曼有些不忍,畢竟老太太也只是風燭殘年的老人。 “所以我不贊同你用,免得你后悔。曼曼,你骨子里還是很包子,不對是善良,你過不去自己那一關(guān)?!?/br> 王曼皺眉,被元寶說中了,她的確有些別扭。剛猶豫不決時,辦公室門從外面敞開,王繼民推著老太太走進來,老太太嚴厲地巡視三人,張口訓斥著王曼: “長輩不過是說兩句,你還生這么多事。姑娘家上那么多學有什么用,到最后不還是要嫁人,上學上成老姑娘,到最后嫁不出去多難看。你三嬸也是為你好。” 又是這老生常談,王曼覺得她剛才那絲不忍簡直就是笑話。尊老愛幼的確是傳統(tǒng),但如老太太這般為老不尊,那便老而不死是為賊;如李晶晶那般趁著年幼胡作非為的熊孩子也比比皆是。 面對這些人不能一味容忍,直接打回去,甩他們兩只響亮的耳光才是正理。 毫不猶豫地買下昂貴地藥劑,端起水杯遞給有些氣喘的老太太:“奶奶您別氣,先喝口水?!?/br> 看她全喝下去,王曼收起杯子蹙眉道:“恭喜你,三嬸,我沒法去實驗中學,我跟王瑞一樣上學成了麻煩事?!?/br> 老太太眉頭舒展,繼周不是以這個閨女為傲?這下他蔫了吧?她吃過的鹽比這些混球吃過的米還多,想跟她斗?這不到頭來一敗涂地。 周春娟也重新煥發(fā)活力,她復仇了!大哥是親大伯,有本事都不幫瑞瑞進實驗中學。他如此狠毒,她也能靠自己本事毀了曼曼,她為兒子報了仇。 連一肚子氣的王繼民也深感身心舒暢,大哥也有今天,都是不疼親兄弟的報應。 一瞬間三人忘卻這是派出所,面朝窗外朝陽,臉上浮現(xiàn)出夢幻地笑容。 “好在我學習成績還不錯,市實驗中學特別邀請我去那邊繼續(xù)念書,這下虞阿姨上班也更方便,我爸也能安心開市里的店?!?/br> 什么…… 王曼進了市實驗中學,那可是全市最好的學校,絕對比縣實驗中學要好一大截。 怎么會這樣? 本來她這樣放棄培養(yǎng)自己的縣實驗中學,去市里讀書,還可以說成不念母校培育之恩。但現(xiàn)在她迫不得已離開,反而讓所有老師都念著她的好,而且沒人能挑出她理。 周春娟捂臉,她都做了什么,辛辛苦苦那么多天,甚至動用家中積蓄買通meimei一同散布謠言,到頭來卻為王曼做了嫁衣。 老太太和王繼民也同樣心塞,為什么,他們看到了開頭,竟是無論如何都沒猜到會是這結(jié)局。 王曼走到三人中間:“說起來這次也是因禍得福,所以我真心地感謝你?!?/br> “爸、虞阿姨,三嬸雖然出發(fā)點跟我們不一樣,但最終還是幫了我們,所以我想原諒她這一次?!?/br> 王繼周欣然同意,隨口補刀:“你三嬸可真是個大好人?!?/br> “對了吳叔叔,昨天我問過吳老師,他為人豁達不計較這些事?!?/br> 聽完王曼解釋,吳金銘氣不過地添一句:“你吳老師向來只跟人計較,既然你們都同意,簽個字就行,看守所那邊看著犯人還得費盡?!?/br> 一道出派出所,王曼大搖大擺地上車,蓋不嚴實后備箱上滿滿地行李昭示著他們真在搬家。 褪去有功之臣的光環(huán),周春娟被打回原型。搬婆家東西貼補娘家,單這理由足夠她吃瓜落。 ☆、第177章 154 王曼把行李箱中衣服倒出來,虞虹分的房子是個小院。九十年代這會剛興蓋單元樓,但電視臺不是什么富單位,折騰不起樓房大筆花銷。 這會大家都覺得住樓好,扛袋面粉上五樓幾乎累到半死,也覺得滿足和高興。但王曼卻經(jīng)歷過擁擠的北京。幾間平房帶著的小院,閑下來可以種花栽樹,再有興趣修個水泥池子養(yǎng)金魚、養(yǎng)烏龜,神仙日子比擠單元樓舒服太多。 因為秋后要入住,房子特意新收拾一番。按虞虹意思本來想從北京找人精裝修,但父女倆勸住了她。家里要開新店正需要錢,也沒人有空盯著裝修。 王曼更是覺得,現(xiàn)在的裝修都好土?,F(xiàn)在院里的家具,都是一開始拿到房子鑰匙時,虞家二老親自量了尺寸,回北京叫人定做的。樣式按照虞老要求,復古又舒適,比起二十年后的精裝修也絲毫不差。 所以完全沒必要,再花一大筆冤枉錢,去搞一堆現(xiàn)在看起來很時尚,實際沒兩年就會被淘汰的歐式裝修。 虞虹壓根不講究這些,她只是怕王曼不習慣。現(xiàn)在王曼自己不要,她也不去費力不討好。不過為了迎接王曼到來,她還是重新刮瓷一遍,然后又專門請了物神。 “曼曼?!?/br> 房門敲響,王曼放下行李箱開門,虞阿姨站在門口,手里拿著桃木牌子,上面刻著五行八卦似的圖案,看起來就很玄妙。 “虞阿姨,這是什么?” “大概是物神一類,這不是新房子,我跟你爸一直住著沒事,你新進來,得找個東西壓壓?!?/br> 王曼前世上大學,也聽隔壁宿舍女生說過。老房子里有保護神,保護原住民同時,對新來的人又外分排斥。 這事并無科學依據(jù),甚至王曼更知道,換個新地方睡覺總會因為各種原因不適應。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反正也不怎么麻煩。 “最起碼要掛一個星期,等楠楠來了,也讓她掛。” 王曼站在寫字臺上,將木牌系到窗戶中間。晨光照進來,木牌反射著光,投在寫字臺上六邊形的剪影。 “很好看,虞阿姨眼光就是好。” “恩,我先去單位一趟,你在這收拾衣服,缺什么打我辦公室電話?!?/br> 外面電話鈴聲響起,虞虹扯脖子喊道:“繼周,接電話?!?/br> 門外傳來換鞋子的聲音,開門聲后便是兩部高跟鞋,打開車撐自行車車鈴響起,虞虹已經(jīng)出門。 王曼拆開壓縮包,夏季那包基本不用解壓縮,而是直接放入衣櫥另一格,冬天衣服掛起來,春秋疊放好準備隨時取用。 搬家后她的房間更大,還是原本的老三樣:衣柜、寫字臺和床,除了床跟以前一樣是兩米外,衣柜也大了不少,足夠她裝更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