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這個世界雖然有西紅柿這種東西,但因為種植手法掌握在大戶手里,所以價格昂貴,大約二十個銅板也就能買一個,白然在集市上看到過,原本他就好這口,還想多買點,但一問價格就痛快閃人了。 傻子摘的這些個頭都很小,大約有五六個,紅通通的,看著就有食欲。 “喜歡,吃?!鄙底硬恢老眿D為啥喜歡卻不吃,有點著急,抓起一個挨上對方的唇。 白然順著咬了一口,味道偏酸,下意識扭開頭,卻正巧看到山溝頂上和半腰處分別有幾棵還掛著沒熟果實的西紅柿秧子。 他剛才下來的急所以沒注意,現(xiàn)在看那位置,他忽然能想象到傻子是怎么摔下來的。 果然是個傻子,笨的要死,卻又笨的總是暖和到他心窩子里。 ☆、第三十一章 最后傻子是被王石背回去的。 到了家又是一通折騰,趙郎中也被請來了,看完的結(jié)果和程永飛預(yù)測的一樣,傷到筋骨了,于是留下一堆內(nèi)服外敷的藥,讓養(yǎng)上一段日子。 王春內(nèi)疚的一路上偷抹掉不少眼淚星子,眼睛有點紅,等送走郎中,就剩下他們幾個的時候變扯住白然的袖子,“二哥,我錯了,我不該瞎支招差點害了二哥夫。” “都過去了,就這樣吧?!卑兹豢赐醮旱臉幼有睦镆搽y受,這事真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看不開,他們也只是為他好罷了。 程永飛和王石自然也不好受,但倆人都是嘴笨的也不知道說啥,于是都拉攏個腦袋糾結(jié)的站在一邊,到和傻子惹人生氣認錯時的樣子有三分相似。 白然無奈的直搖頭,這是逼他表態(tài)呢,“大哥,大哥夫,三弟,你們放心好了,我會帶著博恩好好過日子的?!?/br> 他本身也沒打算把傻子扔了啥的,所以這個承諾他做的出來,至于其他的,那就順其自然吧。 傻子躺炕上一直瞅著白然,見對方看自己立即裂開嘴笑了,兩邊唇角翹的高高的,看上去傻得要死,白然忍不住也跟著翹起唇角,上去在人額頭上輕敲了一下,“折騰大半天了不累?睡覺?!?/br> 傻子聽話的閉眼,不一會就打起了小呼嚕。 白然的表現(xiàn)倒是真讓他們把心放下了,于是幾個人坐一起又說了會話就散了。 這時候天也黑了,傻子覺輕,就算睡得再死也是一有動靜就醒,所以白然沒敢繼續(xù)倒弄東西,干脆去廚房給傻子熬了些rou粥放著,防止晚上餓了沒吃的,然后又用異能催生了些黃瓜韭菜胡蘿卜一類蔬菜放到瓦罐用鹽腌上,等過幾天蓋房子的時候當(dāng)小菜給大家伙吃。 完事后他又把家里的銀錢都拿出來數(shù)了數(shù):六百五十兩的銀票,兩個十兩的銀錠子和散碎的銅錢,一共六百兩七十一兩五貫。 看起來挺多,但是六百兩整張的銀票不能動,他不是種地的料,遲早會轉(zhuǎn)行,到時候這些錢就是他轉(zhuǎn)行的資本,刨除這些,他能動用的也就剩下那七十多兩。 鄉(xiāng)下蓋房子地皮不值錢,花銷大的地方就是材料和人工錢。 他要起兩間正屋和一間倉庫,加上院墻用的磚數(shù)絕對不少,青石磚價格大概是一個銅錢兩塊,再算上其他雜七雜八要用上的東西,估計怎么也得二三十兩吧。 還有人工呢,工錢先不說,就中午管的那頓飯也得講究講究,最起碼得有葷腥…… 算計來算計去,白然感覺整個腦袋都大了,干脆將剩下的七十多兩都拿出來,等這兩天買完東西再看。 第二天早上剛起王蘭就急匆匆沖過來了。 她昨兒個晚上回家之后才知道博恩傷了腿,本來想立馬過來看看,但時間太晚了,硬是被王春勸了好一會才在今早上殺過來。 “哎呦我的博恩誒,咋能把腿傷了呢,還疼不疼,郎中瞧過了嗎?”這一次王蘭沒看白然,直接朝傻子撲過去了,一臉心疼的模樣,仿佛這才是她親兒子似的。 傻子呆呆的點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視線越過王蘭看向后方的白然。 白然忍不住扶額,“娘,趙郎中來過了,藥也留下了,讓靜養(yǎng)段日子就行?!?/br> “你還說!”王蘭虎著一張臉訓(xùn)斥道:“你說你們這事辦的,石頭他們不懂你還能不明白嗎,這過日子小兩口沒有不拌嘴的時候,等事兒過了做頓好的哄兩句也就完了,你們咋還把人給弄山上去了,這萬一要是真把人丟了剩你一個可咋整,說句不愛聽的,你一個吃了孕丹還嫁過人的小子,要是沒了夫家,村里人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br> 這事太懸乎,王蘭是真火了,訓(xùn)人的話一句接著一句的,白然只有老實低頭聽訓(xùn)的份,全然不見了往常那股子沖勁。 誰讓這是他娘呢。 不過這順從樣還是讓王蘭不滿意了,當(dāng)下一拍炕沿,“咋的,你不信是不!” 白然瞟了瞟傻子,最后只吐出倆字,“我信!” 王蘭嘆了口氣,放軟語氣,“別怪我說你,村里碎嘴的多,誰家要是有點啥事閑話傳的快,還越傳越歪,指不定到最后會成啥樣,你歲數(shù)小有些事不知道,但我可是半只腳都踏進棺材里了,啥事沒見過,就說個你認識的,阮林你知道吧,和春子挺好的那個,十多年前,他娘就是因為跟之前訂過娃娃親的表哥說了幾句話,愣是被村里那些碎嘴的逼得跳了井,等被人發(fā)現(xiàn)撈上來的時候早沒氣兒了,那時候阮林才七歲,可憐見的……” “娘,我知道錯了。”白然說了這么一句又低下頭去,王蘭是心疼傻子,但更心疼他,這是怕傻子出了事他會被村里人抓住把柄活活逼死。 王蘭又說教了一會這氣才算徹底散了,然后開始和白然把東西倒弄到自己家,完事后又讓王石用板車將傻子運回去。 等安頓好了,白然便去了老吳家。 吳家住在村西,因為家里地少,平常就靠吳大爺拉牛車賺些腳錢過活,日子緊巴得很。 白然之前賣辣椒的時候用過吳大爺?shù)呐\?,所以還算熟悉,他進院子的時候吳家的大女兒吳月娥正在搓玉米。 吳月娥長得眉清目秀,是村里少有的美人之一,加上性子好,早早就有人家看上了,只是吳嬸早逝,家里僅有她一個女人,她舍不下她爹和弟弟,所以才拖到至今,眼瞅著快十九了還沒許人家。 她見到白然進來立馬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著迎上來,“白哥兒來啦,是來找我爹的吧,快進屋?!?/br> 白然收回思緒,應(yīng)了聲,進屋找到吳大爺直接說明來意,“吳大爺,最近我家房子要休整,需要去村邊上的土窯買磚,想包你的車,一趟八個銅錢,大約要用七八天左右,你看咋樣?” 土窯就在桃溪村邊上,來回一趟也就小半個時辰,八個銅錢不少,吳大爺算了一下就點頭答應(yīng)了,“成,啥時候去?” 白然算了算時間,說道:“時間有點緊,我想現(xiàn)在就去,先拉上幾趟,明兒個就動工了?!?/br> “行,我現(xiàn)在就去架車?!眳谴鬆斪吡藘刹较袷峭蝗挥窒氲绞裁从滞A讼聛?,吞吞吐吐了一會,才下定決心似的說道:“白哥兒,你家蓋房子還需要人不,能不能讓我兒子也過去幫幫忙,工錢少算一點也成?!?/br> 這話說得實在底氣不足,要怪也只能怪他那小兒子太不成器,明明是同一個娘胎出來的,女兒就聽話老實又漂亮,可兒子卻是村里出了名的混子賭徒,家里的錢要不是他和女兒把得緊,估計早就讓這兒子給敗光了。 白然自然也聽過吳大爺這小兒子的名聲,說實話,這樣的人他不敢用,畢竟他也只是普通的農(nóng)戶人家,萬一被攪合點事出來只會得不償失,可看著吳大爺?shù)臉幼佑钟行┎蝗绦?,眼看著兒子走上歪路卻無能為力,吳大爺比誰都揪心。 “我那人夠了。”雖然同情,但這事確實不能應(yīng)下,白然看著吳大爺?shù)难凵聍龅氯?,又接道:“不過因為中午要管飯,我那人手不夠,就讓月娥姐過去幫我做飯吧,一天五個銅錢?!?/br> “哎,成,成啊!”吳大爺連忙應(yīng)道,滿是皺紋的眼角有點濕了,他們家窮,一個銅錢都恨不得掰成兩半花,一天五個銅錢加上他的車腳錢不是小數(shù)目,省著點能挨到過年了,他怕白然反悔似的,立馬跑出去跟女兒交代了一下,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架好牛車,拉著白然去了土窯那。 接下來的事就省心多了,白然到了地方直接找到老板,先訂了三萬磚,付了一半定金,再定好裝卸的伙計后就開始運第一趟。 這邊裝著,等到了村里王金水和王石在那邊守著過數(shù),白然不急著回去,正巧那土窯的老板要去鎮(zhèn)上,便搭了車準(zhǔn)備去買些東西。 家里的米面油都要沒了,接下來的日子要供那么多人吃飯,這些東西都不能少買,還有rou…… 最后白然雇車回去的時候,車?yán)飵缀跹b滿了東西,米面不算,光豬rou就有十多斤,都是五花三層的,還有好幾副豬下水和四五根豬大骨。 這一路回去,白然自然又在村里出了回名,眼饞的不少,但大多也只是看看,背地里碎嘴去了,唯有老白家的眼里冒火,看那些東西就跟看自家的似的,恨不得將白然拆了吃rou,但也僅限如此,前幾次事他們沒少吃虧,哪里還敢硬撞上去,頂多就是和那些碎嘴的婦人漢子多說些無中生有的閑話,壞人家名聲出氣。 只是他們都沒想到這些閑話會被有心人利用,沒兩天就傳出白然勾搭到鎮(zhèn)上老爺,得了銀錢不但又蓋房又吃大rou的,還把自家相公弄到山上想害了性命,不信可以去老王家看看,那傻子的腿可還瘸著呢,聽說可是被打斷的! ☆、第三十二章 磚拉回來的第二天便準(zhǔn)備開工了,等一早到了約定時間大家便往這邊趕。 王蘭一共叫了二十個漢子,都是本村知根知底的,然而等白然一過數(shù),二十一個,李牛竟然也在其中。 李牛見白然瞅著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平子還沒出月子來不了,所以讓我趕過來幫忙,我力氣大,有啥事盡管使喚?!?/br> “哪能讓大哥你做白工呢,工錢就和別人一樣?!庇诩业那闆r本來就不好,白然哪能真讓人給他做白工呢。 李牛立馬搖頭擺手的拒絕,“說不要就不要,跟我還客氣啥,當(dāng)初要不是你的人參,我媳婦和兒子怕是都要沒了,而且你還幫我出主意報了仇,我們一家子感激你還來不及呢,哪還能要你的錢呢。” 白然見對方態(tài)度堅決也就不在拒絕,等忙完了再給過去走一趟買些東西就是了,“我最近沒啥時間過去,平子還好么,大寶二寶咋樣了?” 提起媳婦和兩個兒子,李牛臉上的笑意實誠了許多,“他們都好著呢,別看還不會翻身,但是那股子淘勁可出來了,一天到晚不消停,可把我娘和平子給折騰壞了,對了,再過幾天倆小子就滿月了,到時候別忘了到我家吃飯,平子成天念叨你呢?!?/br> “成,我兩個干兒子的滿月酒哪能錯過去呢。”想起那兩個小家伙白然也喜歡的緊,滿月酒不但不能錯過,還得再準(zhǔn)備兩份禮物才成。 這說話的功夫由王金水和王石便開始分工,大家伙立馬該干嘛就干嘛去了,李牛見狀不好在干站著嘮嗑,也跟著人走了。 白然也想上去幫忙,但剛一動就被王石給發(fā)現(xiàn)了。 小子一旦服了孕丹不但力氣會變小,身子骨也不如其他漢子強壯,這修房子可是力氣活,王石哪里能讓白然做活呢,趕忙就往回勸,“二弟,這邊我們忙活就成了,你快回去和娘準(zhǔn)備飯吧?!?/br> 白然自認為也是個漢子,這些活才是他應(yīng)該做的,“我身子好著呢,就算大活做不了,給你幫幫工打打下手也成啊?!?/br> 王金水也過來攆他,“得了得了,快點回去,等會博恩又該找你了,他腿還沒好利索,離不得人。” 在這雙重攻勢下,白然不得不扭頭往回走。 回到王家時辰還早,不急著給那些人做飯,閑著也是閑著,他便把灶引了,將買回來的豬大骨洗干凈丟進鍋里,又切了兩片老姜加水煮湯。 聽說豬骨湯對傷了骨頭的人比較補,所以他在買rou的時候才捎上幾根回來給傻子補補。 熬骨頭湯是慢活,得把骨頭里面的油水熬出來才算好,所以等水開撇了兩次浮沫也就不管了,扭身出去把院子拾掇了一遍。 王春回鎮(zhèn)上了,王蘭出去洗衣服去了,程永飛被他爹拽去上山打獵了,整個王家院里現(xiàn)在除了他和傻子就沒別人,安靜的讓人鬧心。 正忙著吳月娥就進來了。 吳月娥看到白然有些局促,一點也不見昨天的爽朗勁,半天才擠出一句,“白哥兒,我過來了?!?/br> 白然放下手里的掃帚,“月娥姐來早了,現(xiàn)在才剛過早飯的時辰,要不先去屋里待會吧?!?/br> “不用了,我先幫你拾掇院子吧?!眳窃露疒s忙揮手拒絕,過去拿過白然的掃帚,她在家做慣了活,做飯拾掇屋子完全就是手到擒來,比白然麻利多了。 白然見此也不好說什么,便進廚房看火去了,等大約一個多時辰,王蘭一臉喜氣洋洋的回來了,人還沒進院子,聲音就先飄進來了,“然子,老白家這次可要糟心死了……呦,月娥來啦。”喊完了她一進門才注意到院里的吳月娥,頓時有點不好意思。 “王嬸。”吳月娥叫了一聲,立馬跑廚房替白然看火去了,白然走出來一邊幫著王蘭晾衣裳,一邊問道:“咋了?” “這次老白家那些挨千刀的這回可是倒血霉了?!崩习准以皆庾?,王蘭就越高興,說話的調(diào)美的都能唱起來了,“咱桃溪村全村上下就老白家的地還沒收完,白老太太急了,硬逼著白正寶一家跟著下地,連養(yǎng)腿的李秋蓮都給攆過去了。這以前老白家的農(nóng)活就你挑大頭,把他們一大家子養(yǎng)的各個皮嬌rou嫩的,哪是干活的料啊,結(jié)果不到一天就全尥蹶子了,剛還在地里罵呢,聽說白錦凡還動手了,扇了白老太太一巴掌。” 白然嗤笑,啥叫惡人自有惡人磨,啥叫自作自受,這不就一典型么,“這一大家的性子都是白老太太自己慣出來的,現(xiàn)在她倒是可以好好看看她的好兒子好孫子到底什么樣了。” “可還不止這些呢?!蓖跆m神神秘秘的貼到白然耳朵附近,小聲道:“我還聽說你那個嫁到縣城的三姑被休了?!?/br> 這個三姑指的就是白老太太的三女兒白正彤,二十多年前嫁給了縣城一個做買賣的,成了縣城里的富家太太,白然雖然沒見過這位三姑,但是當(dāng)中的事情卻是聽老白家人提起過的,畢竟縣城的富家太太,多有炫耀的資本啊,那時候卻沒人想想若是白正彤要管他們,至于屁大點的動靜都沒有么。 偏偏白老太太心里疼的除了大兒子一家,也就剩下這個三女兒了,白正彤嫁的好啊,就算自成親回門之后逢年過節(jié)大事小事都不回來看一眼,沒貼補一個銅錢那也是好的。 直到大兒子家要去鎮(zhèn)上開鋪子缺錢,白老太太立馬把自己的錢貼補進去,等哄好了大兒子私房錢也快空了,她才忍不住托人捎了幾回信,可都是石沉大海,別說錢了,連個回信都沒,后來她干脆自己過去找,可到了縣城摸到人家門口時開門的下人說了句夫人不在就把門關(guān)了,最后愣是連門都沒進去。 白老太太回來后,在村里對這個三女兒便不再多說一個字,如果白正彤真被休了,這一回來老白家定然又是一通熱鬧了。 “我就想不通,那縣城里做買賣的有的是銀子,咋就娶了白正彤那個惹人厭的玩意兒呢。”這么多年了,王蘭真是始終都沒想通,要是白正彤長得好看還行,可她那相貌委實沒哪里出彩的,說白了就是大眾臉。 “一碗藥灌下去,什么事發(fā)生不了,而且生意人注重誠信名望,威脅威脅,再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不照做都不行?!边@事白然確實聽老白家人提起過,只知道大體過程是這樣,但具體情況就不清楚了,他把最后一件衣服曬好。 “倒像是他們老白家會做的事,現(xiàn)在全村人可都再看他們家熱鬧了?!蓖跆m抱著衣盆往屋里走,走到一半又忽然停下,“對了,剛我碰到村長媳婦,聽她說這兩天收稅的徭役就要下來了,你家的東西準(zhǔn)備好了嗎?” “今年的情況有點緊巴,就那五畝地也沒多少糧,到時直接交銀子抵吧。”一說到這白然又有點犯愁,對農(nóng)戶來說五畝地太少,他手頭的銀子又只出不進,長久這樣下去鐵定不行,得弄些穩(wěn)定的進項才行。 外面商人收糧的已經(jīng)來過一波了,各家也在陸陸續(xù)續(xù)的找門路賣糧,王蘭也有點替他愁,“你想咋整???” “我想再置些地,留下一點自己種,剩下的都佃出去?!卑兹幌肓艘粫?,覺得也就這個靠譜點,鄉(xiāng)下人家離不開土地,只要沒什么天災(zāi),一年到頭吃租子也算不錯。 王蘭對土地比白然這外來戶要執(zhí)著多了,在鄉(xiāng)下要是誰家地多那就是妥妥的富戶,雖然比不過鎮(zhèn)上的老爺,但在村里走到哪可是都被人恭敬的,“這倒也是個出路,正好現(xiàn)在秋收完了,等會你就去村長家問問,這事得趁早,否則晚了就買不到好的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