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我又突然失蹤,你們想我沒? 周五去看了狂怒,唉,布萊德皮特依然帥氣,我光顧舔屏,完全不想更新。我真的好想寫戰(zhàn)爭體裁啊,可惜那個被我坑了。我好象坑了不少的文,想到這里,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屋漏偏逢連夜雨,平凡和俞浩揚都成了無業(yè)游民,俞殊禮那邊又傳來俞家華再度把他掃地出門的消息。俞浩揚也都習慣了,這么多年來他也沒指望得到俞家華的諒解,堅持著他最初的夢想。 其實,俞家華雖然不喜歡他畫畫做陶,但是整個甘露四季都擺著他最初的作品,在酒店每一個醒目的位置,都用俞浩揚早期的作品填滿,大堂經(jīng)理周叔不厭其煩地向客人介紹,這是他們家小少爺?shù)膯⒚勺髌?,話語中總是帶著幾分驕傲。 俞家可以容忍一個無所作為的兒子,卻不能忍受他剽竊他人作品。如今因為俞浩揚公開承認抄襲葉蕭然的作品獲獎,俞家華氣得心臟病發(fā)住了院,發(fā)誓要和這個兒子斷絕一切關(guān)系,絕不讓俞家的聲望被他敗光。 “我從來就不是一個讓父母驕傲的兒子。”俞浩揚很有自知之明,打小他就喜歡畫畫,荒廢了學業(yè),在房間的墻上涂鴉,樂此不疲。俞家華請了家教幫他補習功課,他在每一本作業(yè)本上畫畫,花再大的價錢都沒人肯幫他補習,學校的老師看在他家里有錢的份上,都是爭一只眼閉一只眼。以他的成績留在國內(nèi)肯定是沒法繼續(xù)升學,俞家華給他申請了英國的學校,結(jié)果剛送過去不到半個月,他就憑借個人作品得到巴黎藝術(shù)學院的offer,只身去了巴黎求學。從那之后,俞家華斷了他的一切經(jīng)濟來源,任由他自生自滅。 在藝術(shù)之都巴黎有太多和他一樣懷揣夢想和才華橫溢的人,想要展露頭角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也曾在藝術(shù)沙龍受到買家的青睞和炒作,可他卻不屑一顧,他不愿意自己的作品沾染了銅臭味。之后,他轉(zhuǎn)作陶瓷作品,被葉蕭然悄悄拿走參展,他心灰意冷地回國。 俞家華對他的失望已是溢于言表,可終究是自己的兒子。 平凡對此卻并不在意,她遇到他的時候,他一無所有,連房租都付不起,最值錢的情侶馬克杯都被她打破了?,F(xiàn)在和當初也沒什么兩樣,他們?nèi)宰≡谝粋€屋檐下。 “等時間沖淡了一切,我跟你向他老人家解釋?!逼椒才呐乃募?,“他以后會知道,你并非一無所成?!?/br> 俞浩揚指著地上一堆從巴黎寄來的包裹,全是他放在畫廊出售的作品,如今因為他的剽竊事情,全部被退了回來,“藝術(shù)品的價值是通過金錢來衡量的,我現(xiàn)在是一文不值。” “這些人也真是的,你只承認參展的作品抄襲,并不表示你以前的作品也是抄襲,憑什么全都退回來?!逼椒卜薹薏黄?。 葉蕭然帶著被害者的姿態(tài)回到歐洲藝術(shù)圈,受到各方的追捧,這些人為了討好葉蕭然,必然要打擊俞浩揚,畫沒有被毀掉已是萬幸。 俞浩揚難以啟齒,拉著平凡的手把她攬入懷中,“還好有你。” “別難過,從現(xiàn)在開始,你要繼續(xù)創(chuàng)作,等過個一年半載,大家都這件事都忘了,你再重出江湖,我會無條件支持你的,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逼椒步K于能明白母親當年的那種決絕,為了父親的夢想,她情愿付出一切。而父親最初應該也是深愛母親,為了回報她無條件的付出,他只能不停地畫下去,到最后一切都變了。 “少來了,哪能讓你一個人辛苦,我卻躲在家里畫畫。”俞浩揚把頭擱在她的肩上,“我想休息一段時間,畫了這么多年也有些累了?!?/br> “也好?!逼椒蚕肓讼耄f:“要不我們出去玩吧?” 正是煙花三月,平凡和俞浩揚去了一趟蘇杭,在煙波浩渺中領(lǐng)略江南美景,品嘗各種地道小吃。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俞浩揚總想著用畫筆記得他看到的美景,可是油畫的色彩太過濃烈,畫不出江南的恬淡如菊。 回程的路上,平凡的行李比出發(fā)時多了一倍,龐大的行李箱里裝的都是各地的特產(chǎn),俞浩揚想不明白,她又沒什么朋友,買這么多東西難道是要自己吃。 “不是啊,給我未來的合伙人兼老板。”平凡咬著吸管喝咖啡,單手拉動行李箱,“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吃貨,雖然他外面看起來就像是霸道總裁的典范,但也改變不了他骨子里擠滿的饞蟲。” “還有這種人?”俞浩揚想了想,眼前一亮,“難道是裴習遠?!?/br> 平凡大笑,“你也覺得他是吃貨?” “也不是?!彼噶酥冈跈C場外面等候的男人,“剛好看到?!?/br> “沒錯,就是他?!?/br> 裴習遠看了看時間,罵道:“這飛機什么時候能準時點呢?每次都浪費老子寶貴的時間。” 俞浩揚挑眉瞪他,飛揚的眉眼透著一絲不屑,“等你當上航空公司老板的時候再說吧?!?/br> 裴習遠炸毛,“俞浩揚,你以為老子買不起飛機啊?” “爺不知道你買不買得起,爺只知道你會打飛機而已?!?/br> 裴習遠磨牙,“小子,你哥都不敢這么跟我說話。” 俞浩揚不以為然,“那你跟我哥說話去,你以為小爺想理你嗎?” “老子是來接平凡的,不是接你的。”裴習遠把他拒之車外,“自個兒打車去?!?/br> 俞浩揚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機,“我叫寶寶姐來接我,你說好不好?” 俞浩揚口中的寶寶姐是指裴習遠的未婚妻顏寶寶,裴習遠得罪誰都不敢得罪顏寶寶,因為這是他欠顏寶寶的。話說,顏寶寶喜歡飆車,無視交規(guī),把裴習遠心愛的瑪沙拉蒂刮得滿身是傷,可他還是敢怒不敢言,只有盡量減少顏寶寶的開車時間。俞浩揚一說讓顏寶寶來接他,他立刻禁聲開門,把他讓上車。 平凡看了好笑,問他:“顏寶寶是誰?” “顏寶寶和裴習遠就像我哥和楊騏,都是青梅竹馬?!庇崾舛Y和裴習遠是發(fā)小,他們那點事,俞浩揚打小就聽俞殊禮嘮叨,“還有袁徹和白晉西,他們這幾個都是打小就搞對象,可是一大把年齡了還不在一起,盡折騰?!?/br> 裴習遠發(fā)動車子,從后視鏡里睨了他一眼,“我和顏寶寶可是清清白白?!?/br> “也對啊,你身邊一直就不缺乏死心塌地跟著你的女人,呂真走了,你還有顏寶寶,所以請你不要再打小凡的主意,爺一定跟你死磕到底?!庇岷茡P終于繞回正題,他始終對裴習遠有一份深深的敵意。 “我和小凡也是清白的?!迸崃曔h被他氣得吹胡子瞪眼,“你個死浩子,你到是說說,你有什么本事讓別人不打小凡的主意?” “爺有什么本事,干嘛告訴你???” “對,你是有本事,你身殘志堅,廢了一只右手,你還有左手,練練也還是可以用的,是吧?”裴習遠話一說完,驚覺什么地方不對勁,只見俞浩揚殺氣騰騰地看著他,原來在副駕上閉目養(yǎng)神的平凡也是一臉驚恐,漆黑的瞳仁滿是訝異,他急忙踩下剎車,驚出一身的冷汗。 “你再說一遍!”平凡的臉色陰沉,“誰的右手廢了?” 裴習遠立刻說:“我,我的右手最近有點風濕,可能是鼠標用太久了……” “裴師兄……”平凡冷冷地打斷他。 “呃……”裴習遠無辜地眨著眼睛,“我開玩笑的,別當真。” 平凡轉(zhuǎn)身面向后座的男人,“他不說,你說?!?/br> 車子開向東遠,裴習遠不再開口說話,專心地開他的車,好像他一直就是這樣,開車的時候絕不跟人交談,只有那雙時而飄向副駕,時而飄向后座的眼睛,出賣了他那顆八卦的心。 他也不是故意的,誰叫俞浩揚激他,一時沖動就脫口而出。其實,俞浩揚的右手被廢也不是什么秘密,俞家華教訓兒子也不是一天兩天,從俞浩揚從英國逃到巴黎的那天起,他就發(fā)誓俞浩揚要是不封筆他就打斷他的手,所有人都以為這只是一個傳說,沒想到俞家華竟是認真的。 俞浩揚打小就跟他們這些人玩在一塊,只要給他一支筆他就能玩一整個下午,不像其他的富二代,小時候打架,大了泡妞,成年之后玩超跑,哪一樣不是燒錢的。 車子停在地下車庫,裴習遠率先下車,把俞浩揚和平凡留在車里,給他們單獨相處的時間。 車庫里很安靜,現(xiàn)在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只有零星幾輛車開進來。 “為什么不早說?”她早該發(fā)現(xiàn),他一直在用左手,一個不是左撇子的人卻放棄右手,在不斷地打破東西之后,她還是沒能發(fā)現(xiàn)。 俞浩揚坐在后座不敢動,“我怕說了,你不要我了?!?/br> 平凡的淚水絕堤,“你這個傻子,明明知道你爸要打斷你的手,你還送上門去,就算是為了我,就算是因為我……你也不該……” “也沒什么?!庇岷茡P輕描淡寫地帶過,俊朗的眉目早就沒了最初的偏執(zhí),“不能畫了,還能做其他的事情。你看……”他轉(zhuǎn)動手腕,“靈活著呢,不影響的。” “為了我,值得嗎?” 很多時候在愛情里已經(jīng)沒有所謂的值不值得,而是愿不愿意為了那個人去付出。在那一刻,他心甘情愿,無怨無悔。 作者有話要說: 握拳,去拖個地,然后可能會有二更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復健治療總是讓人沮喪。 一個男人本應該是能為心愛的女人扛起所有的重擔,為她遮風擋雨,可有時候往往事與愿違。俞浩揚現(xiàn)在連筆都拿不穩(wěn),勉強可以簽自己的名字,可一旦需要用到腕力和臂力的時候,他的手基本上就不能用了。 醫(yī)生說,他之前傷的沒這么嚴重,要傷愈后如果能盡快進行復健治療,康復的成功率很高,可他卻一直沒能按時治療,錯過了治療的最佳時間。 “我可以練習左手,一樣的?!庇岷茡P不想再花平凡的錢,作為一個男人他也有他的驕傲,不能畫畫,他可以干別的。 平凡不答應,“你想讓你的右手徹底廢了嗎?我可不嫁殘疾人。” 俞浩揚耍起無賴,“貨物售出,概不退換。” “不不不,還沒出售呢,我現(xiàn)在只是試用階段?!逼椒矒u搖頭,“你必須讓你的右手好起來,你要是敢再討價還價,我就不理你?!?/br> 俞浩揚只好遵命,可惜復健的成效并不大,每天重復的輕量啞鈴鍛煉都讓他滿頭大汗。 平凡辭職之后,在東遠律師所當裴習遠的助手,其實也不算是助手,因為平凡想用父親那些畫的拍賣所得成立一個慈善基金會,需要裴習遠當她的合伙人并擔任法律顧問,而裴律師提出的條件是她必須當他的助手,等慈善基金會上了軌道之后,他自然會放人。 “現(xiàn)階段來說,你有錢,你有大把的錢,想資助那些有才華有夢想有藝術(shù)天賦的人,為什么還要拉我當你的合伙人呢?”裴習遠不太明白。 平凡一身白領(lǐng)的打扮,略施粉黛,“因為誰都認識你裴習遠,可是沒有認識我平凡,雖然我是平原的女兒,可是那又怎樣,我在藝術(shù)圈沒有名氣,我就算拿出大把錢,總會有花完的一天。我總不能單靠自己這點錢,就想玩轉(zhuǎn)藝術(shù)圈吧?而且現(xiàn)在藝術(shù)和娛樂不分家,想要成就一名藝術(shù)家,也需要靠娛樂圈的公關(guān)團隊。有你裴家的金字招牌,我怕什么?” 裴習遠果然是小看了這個師妹,以前沒發(fā)現(xiàn)她這么厲害,一做起事來頭頭是道,連他裴家的娛樂公司都算計上了,這無本的買賣倒是算得仔細。 “我覺得我應該找袁徹的堂妹來幫幫忙,她現(xiàn)在可是炙手可熱的金牌經(jīng)紀人,一炒一個準。”裴習遠頭疼,早知道就不該答應平凡,可他又怎么忍心拒絕。 平凡抹了一把額上不曾存在的汗,“那個就會靠緋聞炒作的金牌經(jīng)紀人嗎?我們要做的是高雅藝術(shù)?!?/br> “據(jù)我所說,藝術(shù)家的圈子也是很亂的,特別是巴黎的藝術(shù)圈,你睡我,我睡你,就像吃飯一樣簡單,而且我還聽說很多藝術(shù)家沒出名前都很窮,沒飯吃卻有女人送上門,指不定還有不少的私生子。你說,沒錢吃飯,怎么會有錢買杜蕾斯呢?!?/br> “你是在說浩子以前的生活也不干凈?” 裴習遠想了想,說:“也不能這么說,起碼他們是你情我愿,而不是真正的齷齪。” “好了,不討論這個。”平凡終止話題,“對了,你最近好象有不少的晚宴要參加,我可以當你的女伴嗎?” 當他的助手就是有這個福利,可以預先知道他的行程安排。 “小凡,你知道的,我現(xiàn)在有未婚妻……” 平凡眨了眨眼睛,茫然,“師兄,你也會怕?” “老子什么時候怕那個眼保健cao了。”裴習遠拍案而起,“老子帶助手還要她管?” 平凡狡黠地笑了,“師兄有魄力?!?/br> 俞浩揚做完復健正好來接平凡下班,他最不喜歡裴習遠,對他總是莫名地感到敵意,雖然裴習遠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可做為一名專打刑事案件的律師,又怎是俞浩揚這種醉心于畫畫的單純男人所能了解的。 走出電梯,遇到裴習遠和平凡相攜離開,他急忙追了上去,往他倆中間一站,硬生生地把裴習遠推開。 “你還能再幼稚一點嗎?”平凡翻白眼,嘴角笑意毫不掩飾。 裴習遠反手推了他一把,“俞浩揚,這是老子的地盤?!?/br> “滾蛋,這是老子的女人。”俞浩揚摟住平凡的腰,輕抬下頜,一副你奈我何的流氓痞氣。 裴習遠很生氣,后果很嚴重,“她今天晚上是老子的女伴?!?/br> 俞浩揚走出電梯的腳又收了回來,同樣身高的兩個男人四目相對,“女伴?請問,你還需要男伴嗎?” 于是,當天晚上,裴習遠帶著女伴和男伴出席了某投資銀行的季度晚宴,被主辦方袁徹狠狠地批了一頓。因為少了一個位置。 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