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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詩酒趁年華在線閱讀 - 第101節(jié)

第101節(jié)

    顏肅之已經(jīng)學會不跟小變態(tài)刨根問底了,他只是在此基礎上又提出了他的修改意見,辟如山民根本沒有什么文字的,這個就不用保護了,教他們簡單識個字什么的吧。區(qū)域自治也不要了,他們自治了,還有顏縣令什么事兒?。康悄?,可以讓頭人依舊領兵——顏肅之想領,也領不起來。什么打土豪分田地之類的,顏神佑自己都不敢提。別開玩笑了,情況不合適。

    林林總總,倒是弄出了一個刪改的版本,其中還包括了顏肅之可以給學習成績好的山民子弟做官的機會(辟用與舉薦)。盧慎大驚:“這!怕不合適罷,到時候賓主易位,可不大好?!?/br>
    顏肅之微一笑道:“怎么會?既已歸化,皆是我治下子民,何來賓主之說呢?”【1】

    盧慎細一尋思,會心一笑。

    顏肅之道:“我不日當入京賀太子,此間事,你多看顧?!?/br>
    盧慎道:“謹領命?!?/br>
    過不數(shù)日,山上傳來消息,頭人親自下山來與顏肅之見面。可不是一個是縣令,一個是土皇帝,誰來將就誰呢?不如取個中間值。頭人會一些雅言,只是讀音也不標準,他也不會寫。大樹君也不顧年邁跟著來了,就怕有人哄了他老板??珊薮蠹艺f的雅言他一句也聽不懂= =

    顏肅之的臉再次立了大功,頭人見他長得還不錯,對他的疑慮倒是稍減,連大樹老先生也不板著臉了。又有看得見的實惠,是以這次接觸,還是非常友好的。顏肅之只字未提什么下山、歸化,這樣刺激人的字眼,只是表示:“何如在此處開一榷場?每逢初一、十五,都好有些交易。連鹽帶布,又或者旁的東西,也免得每每弄這么大陣仗?!?/br>
    頭人才得了好處,也不好一口回絕。他已聽兒子說了,這個縣令的態(tài)度有些曖昧,總體還算友好,萬一刺激得他反悔了,吃虧的還是山民。

    顏肅之成功將勢力范圍推進,與盧慎相視一笑。頭人卻又說:“我卻有一事相求?!?/br>
    顏肅之忙問何事。

    頭人道:“我這兒子,回來道是怕原先讀的書忘了,想回去再讀幾個月,待秋收事務忙了,再回來幫我。只怕讀得斷斷續(xù)續(xù)的,先生不肯教?!?/br>
    顏肅之巴不得這一聲,面上卻十分矜持地道:“讀書就是為了明理,否則不如不讀的。百行孝為先,他將為父分憂放在首位,已比許多人強了?!?/br>
    頭人聽了覺得十分舒服,跟這貨說話,是比跟甘老頭說話順心多了。兩下便又就山義的待遇問題達成了一致,顏肅之拍胸脯保證:“與我的兒子是一樣待的?!?/br>
    頭人十分開心:“那你給他取個新名字吧!”

    顏肅之:“啥?!”

    頭人更開心了,cao著變腔跑掉的雅言道:“我本來就說,指山為姓,指河為名多好?甘老兒偏要說這名兒不好,要改!我聽著十分不順耳!我看大令是個有腦子的人,給取一個好名吧!”

    得,人家親爹要給兒子改名字,找上你了,顏縣令,開動腦筋吧。

    顏肅之看了看微紅著臉似覺父親做事有些不妥的山義,這小子一雙大眼還忽閃忽閃的,微一笑,顏肅之道:“此子如渾金璞玉,令人愛不釋手,便叫山璞,如何?”

    頭人的語文水平真心不高!倒是山義聽了,覺得這名兒十分不錯,臉上顯出一絲贊同來。頭人見兒子開心了,盧慎又從旁給他解釋了一回美好的喻意:“是說令郎麗質天成,有大前程?!鳖^人就開心了,一拍手:“好,就叫這個了,我就說這大令比甘老兒好,那老頭兒,忒啰嗦。虧得沒壞心,不然我早……”

    好了,就此打住。反正,小少年從此就叫山璞了。有幾個隨侍著山璞一道讀書的少年,嚼一回這個字,也都說好。頭人就更放心了,對顏肅之道:“今天叫他上山跟他阿娘道個別,明日就讓他下山去!”

    顏肅之笑道:“正好,我也回去再讓娘子給他屋子多添置些家什。”

    第二天,顏肅之就在縣衙里又跟山小郎一塊兒吃飯了。山璞這回下山,又帶了好些個禮物來,顏肅之也沒有客氣,也都收下了。態(tài)度之自然,讓山璞產(chǎn)生了“這真的不是我爹的老朋友嗎?”的錯覺。不不不,他只是中二病臉皮厚而已。

    山璞先是在衙里復習功課,將有一個月,顏肅之考較了一下,才讓他去縣學里。山璞對于顏肅之的文化水平十分之景仰,向化之心又重一層,正待多多請教,顏肅之上京的日子卻又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改個名字,立刻有種高大上的感覺了吧?名字是由蔣jiejie友情提供的,鳴謝。@蔣勝男

    老實人也會做面子工程的,山小同學見過的普通人家,必須是……甘老先生準備的示范戶。

    【1】陳寅恪先生的《隋唐文化淵源略論稿》里說“北朝胡漢之分,不在種族,而在文化?!边@大概是“夷狄入中國,則中國之,中國入夷狄,則夷狄之”的內(nèi)涵闡釋了。

    陳寅恪相當牛x的!是真·讀書就為長姿勢而讀書的。游遍歐洲,進了大學去聽課,覺得學免了,就出來。什么文憑、什么學分,統(tǒng)統(tǒng)是浮云。有興趣的同學可以拿上面的那本書找一找,看一看他的分析。人家憑短短二百來字的論述,被梁啟超推薦,就被聘去當教授了。

    當然,他家世也十分之牛x就是了。

    顏中二跟甘老先生的大方向其實是差不多的,都是把山民變成編戶齊民,但是在策略與內(nèi)涵上,還是有些微差別的。或者說,氣度不太一樣。

    t t人家就說還是不劇透的好。如果把小少年一點一點寫出來,喜歡他的人一定會比現(xiàn)在的多。突然扯出一個名字都很路人的人來,說是要娶女主,神馬情節(jié)都還沒有,肯定顯得生硬啊啊啊啊t t,帶著這樣的心情去看,就算我自己,也會覺得別扭呢。

    所以,現(xiàn)在忘掉什么男主吧,看文好了,本文沒有男主噠,只有女主,這是一篇女主文。真要問男主,就去看一直在搶戲的中二爹吧。小少年會很帥氣噠!有些技能,就是天生的呢。

    ☆、87·小變態(tài)當家

    顏肅之早早地打上了報告,報告到了皇帝的案頭,皇帝也給他批了下來。按照規(guī)定,親民官無故是不能擅離職守的,否則便是瀆職,受罰的,檔案上也要留下這么一筆。但是經(jīng)過boss批準的,就又不一樣了。太子算是他的舊上司,太子結婚,他不遠千里回京道賀,是不忘本?;实酆荛_心,大筆一揮,準了。

    才到了本縣勉勉強強有一年,大生產(chǎn)運動正在如火如荼地展開,跟山民的接觸才剛剛有了起色。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歸義縣一大攤子的事兒,顏肅之要走,上上下下卻一個提反對意見的人都沒有。不管怎么說,能回京一趟,不斷了關系,與顏肅之親近的人都是喜聞樂見的。便是這里的其他人,也是樂得讓他趁早去京城活動關系,早點滾蛋的。比甘老頭兒還讓人蛋疼有木有?!

    既然事情多,顏肅之臨行前就不得不將事務一一安排了。他先將家事悉付與姜氏,衙內(nèi)之事付與盧慎、方章,且分派了方章管庶務,而與世家等的聯(lián)系周旋則統(tǒng)統(tǒng)交給了盧慎。又說:“有甚事拿不定主意的,去問小娘子。”

    方章:啥?=囗=!問夫人,他勉強倒能接受,好歹夫人這么大年紀經(jīng)的見的比較多。問小娘子?若是因為什么托夢的事情,方章是不大樂意的——雖聽說小娘子小小年紀倒有主意,那也是持家有方,這方面估計是比不過娘子的。至于前衙的事情……名不正言不順的,年紀還小,又不是業(yè)務范圍內(nèi)的,夫人又不是蠢人,為啥要問她?

    正常人方章風中凌亂了!根本不能接受好嗎?他十分誠懇地道:“小娘子一閨閣女子,年紀又小,這……恐怕不大妥當罷?歸義民風淳樸,想來不會有甚大事的,真有事,何如請示夫人?”

    顏肅之認真地道:“就問小娘子,她說什么,你們聽就是了。有事,我擔著?!痹诶掀藕烷|女之間,顏肅之果斷選擇了女兒。不是說姜氏不好,只是不太合適。若是單純地看個家,姜氏自然是不二選擇。然而一旦有什么大變故,姜氏能做的,可能就是堅守,然后送信,等顏肅之回來處置了。此地離京近千里,路上還不一定太平不太平、信還不一定能不能送出去。等醒過神兒來要動手的時候,可能已經(jīng)失了先機了。

    創(chuàng)業(yè)者的身上,除了韌性之外,還要有一股子的匪氣,否則不足以成事。姜氏韌性有了,卻缺了這份匪氣,或者說流氓氣息。說得直白一點,姜氏是個淑女,顏神佑是個變態(tài)。

    天賦屬性面前,年齡什么的就只好靠邊站了。

    是啦,跟著一個肯擔事兒而不是拿下屬當替罪羊的上司是件幸事,可是方章一點也開心不起來。他拿眼睛去看盧慎,希望這位本地人杰好好勸一勸縣令,不要因為寵愛女兒,就拿一縣的事務去給閨女玩兒了。如果顏神佑是個男孩兒呢,雖然朝廷法令是不允許這樣一家子將權力私相授受的,但是按照風俗習慣,方章接受起來是毫無壓力的??善莻€女孩子,這畫風十分不符。

    豈料盧慎卻一點停頓沒打,他就同意了。還特別誠懇地跟顏肅之保證:“郎君放心,郎君赴京后,我等敬小娘子如敬郎君?!?/br>
    盧慎不能說自己看人一看一個準吧,至少自認有點眼光,也很有直覺。且不說什么托夢的輿論就是他一手策劃在歸義流傳,且知道鹽田內(nèi)幕的。單憑十分有限的兩次見面,他就知道,這小娘子比她娘更難纏。

    這種感覺要怎么說呢?覺得有什么難事兒,這丫頭都能給劈碎了的樣子。換了娘子,大概就是硬扛著忍了。憋屈!盧慎覺得,這會兒不是憋屈的事兒。他默默算了一下,離京九百里,還要帶著車隊的禮物前行,怎么著也得走上將近一個月了。不能到了京里,放下禮物就去東宮喝喜酒吧?還得留一點時間走親訪友,打聽一點消息,顏肅之的親朋故交又不少,怎么也得再留一個月吧?

    好了,喝完喜酒,說不定還要再在京里跑跑關系,這都不好說要過多久了。事畢再回來,小半年下去了。誰能保證這期間不出點什么事?到時候書信來往去請示?黃花菜都涼了。

    對上方章焦慮的眼神,盧慎堅定地支持顏肅之的決定。

    方章:……

    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這一曲荒唐事發(fā)生了!

    眼睜睜地看著顏肅之召集了上上下下,向大家宣布,他要上京了,日常交給方章和盧慎,有事,跟小娘子商議好了。讓讀書人方章更覺得坑爹的是,從衙役到奴婢,沒一個交頭接耳的。

    前面說了,歸義縣的百姓,倒有一大半是山民下山來的。山民比如實在,實拳頭大就聽誰的,也沒什么三從四德之類的,女人拳頭大就聽女人的,正常。家里奴婢多少知道一點小變態(tài)的事跡,只不過是每每惑于她的長相,容易忘掉她的光輝事跡罷了。

    方章……方章最后也不管了。

    顏神佑就這么莫名其妙地被他爹使著:“換身衣裳?!本蛽Q了一身樸素的青衣,然后就被帶到前面去了。

    聽完吩咐,顏神佑自己都不敢相信了。要不是記得在外人面前不好拆親爹的臺,她早跳起來了——為啥不問我娘呢?

    見完了衙內(nèi)諸人,顏肅之又齊集了他的部曲、召集了他先前征集來備海賊的三千兵勇,然后就把鳴鏑箭交給了閨女。這種事情,他之前已經(jīng)做過一次了,雖然上次部曲的數(shù)目少,但也是個開端,部曲一點也不驚訝,在何大的帶領下,齊齊應喏。兵勇這里,顏神佑是第一回見,然而顏肅之已訓了他們大半年了,且盧慎又散播了好些神話故事,也跟著應了下來。

    這些都做完了,各各散去,顏神佑才從震驚里回過神來,問顏肅之:“阿爹,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阿娘知道么?”

    顏肅之道:“不過是有備無患?!?/br>
    顏神佑皺一皺眉:“山上的還算太平,難道是山下?也對呢……不過,在太子大喜的當口兒,誰會這么不長眼呢?”

    顏肅之笑道:“你有數(shù)兒就成。誰說一定會有事兒了呢?不過是防個萬一罷了。”

    顏神佑還記得重點:“那你就是沒跟阿娘說了?”

    顏肅之清清嗓子,道:“這個我自會與她解釋的?!?/br>
    顏神佑還是有點不肯相信,心說,你別頂個油燈床頭跪就行了。顏肅之也沒有床頭跪,也沒有頂油燈,只是跟姜氏說:“六郎還小,須得有母親看著,外面總不至于有甚大事。”丈夫出遠門兒,家事付與妻子,外面……應該交付兄弟子侄,這些顏肅之統(tǒng)統(tǒng)都沒帶過來。

    眼見姜氏皺眉,顏肅之也急了,表情也變,弄得姜氏怕他又犯了中二病,只得答應道:“知道了。”然后才抱怨自己好不容易將女兒養(yǎng)得有個淑女模樣了,又被顏肅之寵壞了云云。顏肅之但笑不語,卻想:咦?老婆怎么突然就好說話了呢?

    姜氏只覺得太陽xue一抽一抽的疼,真是拿這一對變態(tài)沒辦法了,怒道:“我不管了,我不管了!”

    顏肅之又陪笑道:“娘子怎么能不管了呢?這一大家子事,都還要仰仗娘子呢。不過是給神佑找些事情做,免得她又胡思亂想思了。我只是將這些部曲等交與她罷了,你沒帶過兵,萬一有事,你使喚不起來?!?/br>
    姜氏道:“我看她本來不亂想,你也得讓她亂想了?!?/br>
    最終還是不得不聽了顏肅之的安排。只是自顏肅之走后,姜氏又將顏神佑喚過來再三叮囑:“外衙有事,自然報與你。無事,你也不要出去亂逛!歸義風氣雖然不如京中嚴謹,你卻不好學他們不講究的樣兒的!”

    顏神佑自己還是一頭霧水呢,聽了便說:“我省得的,這些個事兒,我又不甚懂的,沒事去裹什么亂呢?沒的給阿爹尋麻煩。”

    姜氏聽她這么說了,才放下心來,卻又讓她每日加寫五張字,磨磨性子。

    別說,前面細務有方章,用腦子的事情有盧慎,山民也很和氣,開的榷場里也沒有什么斗毆事件發(fā)生。便是本地的土豪們,盧氏已向顏肅之投誠,其他人也似老實了起來,不敢在太子要娶媳婦兒的時候鬧事兒。

    顏神佑也不過每幾日巡一遍營,看一看訓練成果罷了。每出行,她也帶著她的小女兵們,與要演一回武。次數(shù)多了,連兵勇都覺得她“頗有乃父之風”。方章見她不胡鬧,也放下了心來。

    原以為日子就這么不咸不淡地過下去,直到顏肅之回來,顏神佑將她根本沒用過的鳴鏑上繳,也算圓滿完成了任務,豈料,事情就在五月末起了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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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肅之年后不久,交代完了事情,就赴京去了,路上還真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到了京城,又交際,又跟楚氏等交待。楚氏見了他,不免又問起顏神佑等事,顏肅之道:“這回沒帶她來,留著她幫她母親看家呢。阿娘有甚好女婿,我先看看?看中了,就喚她們母女來,也好就近定下了?!?/br>
    楚氏怒道:“豈有這般說定就定了的?總得她回來住上幾日,理順了才好說親?!?/br>
    顏肅之就不說話了,顏孝之、顏淵之從旁打圓場,拿些家務事來說。且說顏孝之這長子顏希賢正在議親云云,很理解顏肅之的心理之類。

    接著又是姜家、唐家,顏肅之倒想在這兩家選幾個能干的年輕人過來幫襯他一下,他開著鹽田,又欲招山民下山,是需要些有文化的人。于是又時常往這兩家去。

    交際應酬果然是花了許多時間,此外又要面圣、見太子?;实垡蚱淠芨桑罅Φ乇頁P了他,太子見他“不忘本”大老遠的還要趕回來,因他揍了水家人而生的不滿,也淡了很多很多。托交通不便的福,顏神佑主編,盧慎潤色的神話故事還沒有傳到京城,大家只知道顏肅之正在歸義煮鹽。歸義靠海,這也是能理解的,皇帝也就沒多問——有稅就行了。

    皇帝見顏肅之應對從容,舉止有禮,對太子使了個眼色,太子也回了一個眼色。真是相當?shù)睾冒。?/br>
    心情一好,且聽說顏肅之來之前已經(jīng)將春耕生產(chǎn)工作都布置了下去了,皇帝便讓他在京中多住幾天,且暗示太子:“他來賀你,你也當有所表示?!苯虄鹤永瓟n人心。太子果依父親所言,賜給了顏肅之袍服,顏肅之也認真謝賞。宮使回來匯報,皇帝父子皆很滿意。

    顏肅之又開始他在京城的社交活動。顏肅之在姜家受到的歡迎比在本家還要熱烈,中二病的毛腳女婿有了出息,運氣還特別地好。到了歸義,尼瑪還開始制鹽了。顏肅之又跟姜戎表示出了分利與姜家的良好意愿,弄得姜家上下都開心不已。只是周氏等人又有些尷尬,雖然將姜五與顏神佑拉到一起這種事情,別人不知道,可自己良心難安,有些不太好意思接受。

    唐儀這里倒是痛快,可惜他兒女年紀都小,侄子他都看不上眼,只好扼腕嘆息。

    顏肅之畢竟是地方官,在京城呆到了五月中,實在是不能再留了,他也放心不下歸義的事情。于是陛辭,又再次跟皇帝提及了招募鄉(xiāng)勇防海盜的事情,皇帝笑道:“畢竟是將種,總不忘此事?!钡挂苍柿?。

    顏肅之拿到了許可,自己倒是想快馬加鞭地回來。豈料親友們太熱情,怕他在偏僻地方受虧,各種生活用品給他將了十大車,讓他再帶回來。這一路就走得有些慢了。離歸義還有三百里的時候,這天傍晚,顏肅之洗漱畢,正想早點休息,明天早起趕路,冷不防南面響起馬蹄聲。

    這里是官驛,往來傳遞信息都走這里,有馬蹄聲也沒什么稀奇的。顏肅之也不著慌,繼續(xù)解了頭發(fā)去睡。一路行走夠難受的,晚上還是解發(fā)睡個蠶沙的枕頭好!這枕頭還是閨女養(yǎng)蠶的副產(chǎn)品呢。

    頭發(fā)剛解下來,就聽到外面打聽的聲音:“歸義顏令可在這里住的?”

    顏肅之:“!??!”轉頭一看鏡子,鏡子里一個披頭散發(fā)眉點朱砂的美艷女鬼也在看著他!

    顏肅之:……媽的!

    匆匆挽起頭發(fā),派人去問何來。來人過來撲倒就跪,估計是跑得急了,還沒來得急說話,先咳嗽上了。顏肅之想抽他!他認出來了,這是他家部曲呢,天天跟這些人混在一塊兒,不能說千把人名字都能背下來,起碼人臉兒是熟的。

    好容易喂過了水,顏肅之再問:“何事?”

    來人道:“牛、羊兩家勾結海賊上岸,已被拿下了,小娘子拿小的們一路北上一路問,請郎君速回!”

    顏肅之刷地站了起來:“什么?!”

    來人道:“郎君放心,人都拿下了,京觀都堆了起來了!牛、羊兩家的證據(jù)也拿到了,他們翻不了身。”說著,雙手遞了一支細竹筒來。

    顏肅之急急拆開了一看,發(fā)現(xiàn)上面只是顏神佑的筆跡,只有四個字“軍功最重”。

    顏肅之略一思忖,便道:“我知道了,你且去喝口水,用些酒食。”又急命備馬,自將隨身帶的部曲喚了十人來,都整裝,換馬,漏夜趕往歸義。卻命余下的人押車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