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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詩酒趁年華在線閱讀 - 第103節(jié)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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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分完了,啃點(diǎn)干糧,不許喝水,為防三急。又一人發(fā)一根筷子,各銜在口中,以禁交談。

    一切準(zhǔn)備就緒了,一堆堆的粗鹽堆后面,都伏了些披白布的人。靠海近的,都躲得十分仔細(xì)。再遠(yuǎn)一些的,干脆兩三個一堆圍坐,拿根槍桿兒當(dāng)中一立,把白布一蒙,裝成鹽堆。白布下面,除了人,還有弓弩箭枝與刀槍。

    潮水漲得很快,幸虧這鹽田也比較廣,到了結(jié)成鹽粒的地方,已不是潮水能漫過來的了,饒是如此,趴在地上的人還是覺得有點(diǎn)濕潤。顏神佑并沒有在這里埋伏,她帶盧慎到了看鹽田的小屋里坐著了。這天的漲潮在傍晚,小屋里沒有燈光。盧慎道:“點(diǎn)起燈來吧,這時間沒有燈,不對勁兒,狗也使它叫喚兩聲兒。”

    顏神佑依計而行。

    漲潮后不久,果然有海賊乘著海潮過來了。過來就別想走了,一看海賊已經(jīng)乘小船分批進(jìn)入了前半截取鹵水的地方,顏神佑就抓著弓箭沖了出去,在她后面的是一干娘子軍。盧慎苦笑一聲,也跟出去了。媽蛋!堂堂男子漢,差點(diǎn)沒跑過一群小姑娘!

    隨著鳴鏑破空之聲響起,戰(zhàn)斗……開始了!

    海賊雖兇,顏肅之訓(xùn)練的手段也夠辣,更因己方乃是打的埋伏,海賊上來了,先下船,把船放好了,防止沖走。然后再摸上來。也是海賊大意了,不知道岸上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一人拎著兩個大口袋,準(zhǔn)備來裝鹽呢。結(jié)果一聲箭響,隨即萬箭齊發(fā),先給他們來了三輪齊射。

    有經(jīng)驗(yàn)豐富的頭目就在叫:“不好,有弩,是官皮!”

    民間禁弩,有弩的,不是官府,就是勢力十分強(qiáng)大的豪強(qiáng)。弩射出來的箭,破空的聲音都與一般弓不一樣,有經(jīng)驗(yàn)的人一聽一個準(zhǔn)兒。

    三輪齊射完了,海灘上倒下許多尸體和準(zhǔn)尸體。開場很順利,菜鳥們很激動,以為海賊也沒什么大不了,就一齊往前沖。顏神佑也很激動,也有些上前的意思,被盧慎一把拽住了:“小娘子,你要做甚?!你還得主持大局呢!”

    擦!

    顏神佑回過神兒來:“下面呢?我看那邊隱約有船?”

    盧慎道:“是大船,他們乘大船過來,再以小舟登岸。不若趁此機(jī)會,焚其大船!”

    顏神佑道:“怎么過去?拿什么燒?我怕追不上呢。”

    盧慎道:“大船不靈便,小舟便能追上。再不是退潮的時候,他們無法借水勢逃遁。又是東南風(fēng)……嘿嘿?!?/br>
    “火油呢?”

    火油還真有一點(diǎn),干柴也是有的。這里雖然主要是曬鹽,但是奉顏肅之的命令,各種摸索并未停止。更加精致一點(diǎn)的精鹽,依舊采取了將粗鹽溶解再提純的工藝,是以這些東西都有。

    于是選派了后募的當(dāng)?shù)厝耍伊?xí)水性,又會駕舟的五十人,乘小舟,往大船上放起火來。

    大船上的人干著急,走,人下去了大半,不舍得拋下他們不管,且劃船的人都少,走也走不快。不走……等燒嗎?只得放棄了開船,遠(yuǎn)遠(yuǎn)張弓來射。

    一番較量,三艘大船皆被點(diǎn)燃了,船上有人悄悄放下小筏想逃跑。被眼疾手快的兵勇搭弓射落,海上已是哭嚎一片。

    部曲與兵勇們一開始的勁頭過去之后,見周圍也倒下了一些同伴,發(fā)熱的頭腦開始降溫,幾乎也要生出懼意來了。便在此時,海上火起,這些人才重燃斗志。既見海上火起,海賊們心里便慌了。此時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卻是沒了活路就更不想活了,心中便怯。

    歸義方趁勝追擊,海賊來的總數(shù)是一千來人,數(shù)目比較持平的,只是路上出了一點(diǎn)故障,最后面的一艘船跑偏了點(diǎn)地方,沒在這里登陸。鹽田處連海上加地上的,海賊總共一千人上下。海賊的船說是大船,也只是比較而言,能裝個三、四百人罷了。反正,這個數(shù)目,顏神佑是看不大上的。

    歸義方人數(shù)既多,士氣又旺,更兼調(diào)度有方。前前后后,一個來時辰,將這海賊能jian滅的統(tǒng)統(tǒng)殲滅了。這里有硬氣寧愿戰(zhàn)死的,卻也有想投降的。顏神佑想,還要留活口呢,便同意了:“捆了來,我有話要問?!毕雴柕膮s是牛、馬兩家與海賊勾結(jié)的內(nèi)情,反正……她是不想給這兩家活路了。

    勾結(jié)海賊搶劫這種事情,既做下了,難道還想活嗎?

    盧慎攔住了,道:“分開來審!”

    又分開來審,倒花了一些功夫。聽完供詞,顏神佑臉色大變,聲音也變了:“什么?還有一艘船,三百來人?!”

    這尼瑪能跑到哪里啊?禍害百姓就不好了!顏神佑剛才一直在興奮中,一點(diǎn)害怕的感覺都沒有,此時才覺得寒意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順著脊柱往上爬。抖著嘴唇道:“問!問出來!問出個方向來!不說,就用重刑撬開他們的嘴!”

    歸義方戰(zhàn)損統(tǒng)計出來了,幾乎沒有輕傷,要不就死得不能再死了,要不就帶著各種要害處的重傷,眼看也要發(fā)喪葬費(fèi)。這些海賊的手,忒狠!也對,狠也當(dāng)不了海賊。

    這里還沒問出來呢,那邊已經(jīng)出事了!隱隱已經(jīng)看到了西北一點(diǎn)的地方出現(xiàn)了火光!

    顏神佑留下兩百人掃尾:砍下死了海賊的腦袋,將尸體堆到一邊。己方戰(zhàn)死的收尸,重傷的先搬屋里去放著,找大夫來給看看——忘了帶軍醫(yī),顏神佑有點(diǎn)惱火于自己的疏忽。俘虜捆起來。

    盧慎插言道:“他們手太狠,將小船都鑿沉了吧,俘虜么……一條腿上戳一刀!”

    這個建議被執(zhí)行得很徹底。

    顏神佑顧不得爭執(zhí),匆忙點(diǎn)頭:“其余的人,別開心了,都收拾起來,跟我走!”得把那漏了的一船海賊給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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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漏了的海賊十分郁悶,本來嘛,歸義這破地方窮得他們都看不上?,F(xiàn)在有了帶路黨,聽說有鹽,他們便來了。別笑,海賊也缺鹽。有鹽,代表著財富。海賊也確如顏神佑所想,不是光想搶鹽的,除了鹽,還得順手再搶點(diǎn)別的——縣里主事人不在,不趁這時候撈一點(diǎn),簡直對不起海賊的稱號!

    這一船人十分不走運(yùn),來的時候四條船,其他三條游得好好的。這一條的舵有了點(diǎn)小毛病,初時還好,天漸暗了下來的時候……越發(fā)不靈了,天也黑,還不敢打太多燈火,免教岸上知道——也是賊性使然。就這樣,前面的船也沒發(fā)現(xiàn)它掉隊(duì),它就跑偏了。

    還好,偏得不太多??墒且宦涞?,發(fā)現(xiàn)沒有鹽!

    媽蛋!逗老子玩兒呢?就算咱跑偏了,你也得給一點(diǎn)甜頭??!這時候,頭目已經(jīng)懷疑牛、馬兩家在忽悠他們了,可賊不空行,沒鹽,那就搶點(diǎn)其他的吧。豪強(qiáng)有塢堡,不太好攻陷,還有一般村莊呢,窮是窮一點(diǎn),也要白跑一趟,那不是更不劃算?于是一路猛進(jìn)!

    準(zhǔn)備搶完了,再向這兩家興師問罪,如果兩家不承認(rèn),就把他們來往的書信交出去。光腳的還怕穿鞋的嗎?

    顏神佑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火光一片了,她對這里有印象,她認(rèn)識這里的一個小姑娘,小姑娘叫阿花,吃過她的魚餌。

    作者有話要說:【1】罵父母、祖父母,告上述四人,上述四人在世而別籍、異財、供養(yǎng)有闕,父母喪而嫁娶、作樂、不戴孝、隱瞞,詐稱父母死……都算是不孝。罪在十惡,未必是死刑,但是……必須從重。

    按,古代法律規(guī)定,除非主人謀反、謀大逆、謀判,不然奴婢不可以告,告了,奴婢在出告的那一刻自動生成死罪——絞刑。這一點(diǎn),各朝幾乎沒有肯放寬量刑的。

    但是,唐太宗又說過:“近有奴告主反者。謀反不能獨(dú)為,必與人共之,何患不破?何必使奴告耶?自今有奴告主者,皆勿受,仍斬之?!薄敦ザ吩洝肪褪钦f,哪怕他是條狗,你也不能告……不然你先死一死。

    看完十惡的規(guī)定,還是覺得……大兔朝真好!穿越一點(diǎn)也不可愛。

    ☆、89·變態(tài)第二發(fā)

    顏神佑緊趕慢趕,還是沒能夠趕得上在慘劇發(fā)生之前把這些海賊給攔下來。千算萬算,連撤退路線都想好了,萬萬沒想到自己這邊沒出問題,海賊倒出了問題了。顏神佑恨得破口大罵:“就這樣的素質(zhì),還tm當(dāng)海賊呢?!都去死吧!”

    一行人馬匹也不甚多,先前部隊(duì)到了一看,已經(jīng)火光沖天了。又略等了一等,待人齊了,才聽上峰調(diào)配。這行軍,并不是你能跑多快,就往前沖多快的,到了還得打仗,是以趕路的時候都會保留些體力,同時為了不與后隊(duì)脫節(jié),被人分割消滅,前后隊(duì)之間的距離并不太大。

    馬隊(duì)先到,下馬且停歇一陣兒,后面步兵趕到。

    火光里,影影綽綽有許多人跑動,哭喊聲、刺耳的狂笑聲在噼啪的燃燒背景音里交織成一片。忽然一個踉蹌的人影奔出,又被拽了回去。卻是個女子往外跑功敗垂成,被海賊一把拽了回去,上衣都撕毀了。盧慎慌忙擇起手臂,擋住了顏神佑的眼睛。

    顏神佑當(dāng)時便下令:“且將村子圍起來,一個人也不許走漏了出去!”待包圍完畢,再行圍剿。

    盧慎心道,便是讀過兵法的男子,也未必有這般縝密了。聽說顏令的父親是行軍打仗的一把好手,果然是家學(xué)淵源。此時若是一時冒進(jìn),沒注意圍堵,讓這些亡命之途逃了,不定下面要費(fèi)多大力氣給捉回來。便是能捉回來,說不得,在流竄期間,他們又要犯下什么案子來了。

    這個村子損失極慘,此時天氣又熱,房舍還多是草木竹等搭建,一個火把拋到屋頂,基本這個房子就算完了?,F(xiàn)在看來,一個村子已經(jīng)燒糊了一半兒了,另一半兒也亂了營。

    幸虧這村子離海岸略遠(yuǎn),海賊也沒馬,不然,等顏神佑過來,只好給大家收尸,然后狂奔瞅著火光去往下一處村子里救火。不定要奔幾處,才能阻止這幫流寇。

    顏神佑這回十分自覺,根本沒想往前湊。這黑燈瞎火的,她再往上去,就是添亂了。盧慎依舊認(rèn)為她靠得過近,硬又將她往后拉了幾十米。顏神佑無奈,只得道:“叫他們喊,我阿爹派人來救援了,他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負(fù)隅頑抗是沒有出路的,趕緊束手就擒。讓百姓不要著慌,先躲起來!”

    于是一面打、一面喊。這一回人數(shù)優(yōu)勢尤其明顯,村民對顏肅之的感觀極好,聽說他派了救援來了,還組織起了一些小規(guī)模的反抗。不多時,海賊被清理干凈。村里鄉(xiāng)老與里正等,一面分撥人去救火,已經(jīng)燒了的救不回來了,還沒燒完的還是要救上一救的。一面來見援兵。

    到了一看,都傻眼了。窩勒個去!郎君呢?這怎么是他家小娘子?

    顏神佑來過這里,又酷肖乃父,是以大家都認(rèn)得,抖抖索索行過禮,顏神佑道:“這時候甭講究這些個了,損失如何?人傷了多少?去點(diǎn)了來。叫他們不要收隊(duì),凡海賊,不論死活,都堆到一處,不要因?yàn)檠b死就放過了!”又看盧慎,“勞煩盧郎去審上一審?!?/br>
    盧慎領(lǐng)命,卻又不得不對六妞等隨行客女道:“看護(hù)好小娘子?!绷さ幕卮鹗菦_著他拔出了半截腰刀,一旁陶九妹已使個藤編的盾牌將顏神佑掩了大半,只剩個腦袋了。

    盧慎:“……”

    顏神佑這才有功夫跟鄉(xiāng)老們說話,聽他們問:“郎君可還安好?!?/br>
    顏神佑道:“阿爹很好,阿爹很關(guān)心大家,聽到消息,說是這歸義有人勾結(jié)海賊,阿爹就帶人去圍剿了。剿到一半兒,又聽說有一撥賊人奔這里來了,命我?guī)诉^來了?!?/br>
    她在這里睜著眼睛說瞎話,六妞與陶九妹兩個聽了,眼皮都不眨一下,她說啥就是啥。

    鄉(xiāng)老們老淚縱橫:“老里正可慘,更慘的是阿花那孩子……”

    顏神佑忙問:“阿花怎么了?”

    真不巧,阿花家住得最靠外,海賊入村,自然是由外而朝內(nèi)的。變起倉促,只有她和她弟弟被藏到水缸里逃過一劫。她家今年好過了些,也修補(bǔ)了房屋,也多墾了幾畝田,正說日子好過了,明天再多墾些田,等阿花能說婆家的時候,能給她湊齊全新的鋪蓋,打幾只箱子,湊兩套衣裳當(dāng)嫁妝了。海賊來了!

    這些人也是做賊做出經(jīng)驗(yàn)來了的,上岸,摸到村子,趁黑先放火!把人驚起來了,再趁亂搶擄。人一驚,就不容易組織起抵抗。到時候搶劫起來就容易得多了。頭一個遭殃的就是阿花家,房子點(diǎn)著的時候,全家都還沒醒。院門兒被踹破的時候,她娘驚醒了。一看外面樣子不對,急將一兒子交與女兒,將兩人都放到屋內(nèi)水缸里了。

    阿花抱著她弟,聽到外面的混亂,死死咬著手臂不敢出聲。等聽到外面喊讓百姓藏好,才覺得不那么害怕。待將海賊清理干凈了,這才出來。出來一看,全家就剩她姐兒倆了,這就哭吧。一面哭,一面喊比較照顧她家的里正。

    里正等家屋子略好,是被沖擊的重點(diǎn)。里正斷了一條胳膊,死了一個兒子。失血過多,正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地倚著個半焦的門框在那兒讓閨女給他包扎傷口呢。見阿花哭著過來了,讓她先在自己這里坐著,不要亂跑。統(tǒng)計傷亡的時候,正好上報了。

    顏神佑就知道了阿花的事兒,聽說阿花一家就只剩姐弟倆了,問道:“那她家以后要怎么辦呢?”不是她多心,好歹是有幾面之緣的人,再者,這種環(huán)境下,誰家能顧得上兩個孩子呢?一個弄不好,親生的都要賣了才有活路。

    顏神佑對六妞道:“叫個人,傳話給盧郎君,將她們姐弟留下來罷,我?guī)ё?。再看看有沒有孤兒的,另造冊。”六妞答應(yīng)了一聲,卻并不即時離開,卻道:“盧郎君正在忙,待他忙完,再去尋她?!睆?fù)與九妹兩個,一人執(zhí)一面藤盾,左右夾護(hù)著顏神佑四下去慰問。

    慘,是真慘,殘?jiān)珨”?,四處焦土,還擺了好些死尸。這時節(jié)哪里還有棺材呢?都是地上一放,隨手撈著什么是什么往尸體臉上一蓋。運(yùn)氣好的,有燒焦的半截草席,或者一塊新布。運(yùn)氣不好的,就是拿半件舊衣。還有很多傷員,都在裹傷,四下里哭聲一片。偶爾也有一兩家人沒事兒的,都在抱頭慶幸。

    顏神佑一步一步走來,居然收獲了許多誠摯的感謝,令她感慨萬千,對六妞道:“百姓純樸?!贝遄右膊簧醮?,走不兩百步,就到里正家門口。阿花正抱著弟弟在門口哭,看到顏神佑,阿花抱著弟弟跪了下來:“小娘子?!?/br>
    顏神佑想到她家慘狀,也是悲從中來,陪她一起哭了一場,且說:“你還有旁的親戚么?”

    又引得阿花落淚:“除了我懷里這個,就再也沒了?!?/br>
    顏神佑抽抽答答地道:“你、你就跟我走,可好?”

    阿花又磕了一個頭,抱著弟弟默默地跟到顏神佑身后了。顏神佑見村里組織能力還行,火也滅得差不多了,主要是海賊清了,又有兵丁壓陣,大家情緒穩(wěn)定了,就好指揮很多。一切都比較有秩序,顏神佑也不插手,只看了看情況,評估一下天亮后要調(diào)撥多少賑濟(jì)款一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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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時,盧慎氣急敗壞地趕了過來。這位長得十分像君子的人此時很沒形象地一手揪著個死狗一樣的海賊,舉起另一條袖子擦汗:“小娘子,消息有誤?!?/br>
    “啥?”顏神佑差點(diǎn)沒跳了起來。一看這海賊,穿的比其他的都整齊些,像是個頭目。

    盧慎道:“牛小娘子說的,是牛、馬兩家,這廝說,是牛、羊兩家。還得再查證!”

    顏神佑險些噴出一口老血:“臥槽!”在此之前,她是覺得牛小娘子處在一個兩難的境地,哪怕不是為了盧慎,她家做的這事兒也不地道,便是為了這一縣百姓,她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此時一聽,這位坑爹的閨女可能把合謀的都記錯了,卻牢牢記得自己家……她爹娘真是上輩子欠了她的。

    盧慎一面擦汗一面道:“只恐這廝說的是假的,還要動刑?!?/br>
    顏神佑道:“動什么刑啊?牙敲碎了,扔給百姓?!?/br>
    盧慎心說,你行的。

    海賊已經(jīng)被盧慎用簡易的刑具折磨過一回了,沒想到這個小丫頭更狠,登時嚇得不行,道:“我已經(jīng)說了,都是實(shí)話,他們派了引路的來,先搶鹽,算是誠意,再引我們?nèi)ツ莻€縣令的塢堡,算我們幫他們。兩處做戲,等我們搶夠了,他們的人出來,我們裝成敗退。而后他們得鹽田,我們……得實(shí)惠。”

    顏神佑瞪大了眼睛:“你們這么蠢?等你們搶完了,他們再把你們剿了,現(xiàn)成的功勞啊。不然你以為我怎么知道的?不過是牛家首告的,我要跟你們確認(rèn)一下罷了。”

    盧慎側(cè)目。

    海賊:“……”好像真是這樣??!海賊也沒安好心,你說搶一點(diǎn)鹽,再搶幾頭牛、搶幾個女人,就當(dāng)勞務(wù)費(fèi)了?必須以后常來常往??!就是這一次,他們也要多搶幾處才夠本。他們既有這樣的心思,顏神佑說牛家比他們翻臉更早,他們還真信。

    海賊當(dāng)下道:“就是他家牽頭的,他家還有羊家!都有書信呢!我們識字的人不多!拿他們寫的一封信來當(dāng)信物?!?/br>
    沒文化,真可怕。是的,正常良民識字率都低,一窩海賊有那么三兩個識字的就不錯了,海賊也不興搞什么義務(wù)教育掃盲班。不過海賊也不傻,雖然大多數(shù)人不識字,那識字的軍師卻要白紙黑字給他個信,還要個騎縫章,一家拿一半,到時候跟接頭人一拼。人對了,就跟著上岸燒殺搶掠去。

    顏神佑就倆字:“信呢?”

    海賊還要講條件,顏神佑道:“你死了,話隨我說,你死了比活著有用?!?/br>
    盧慎:“……”不得已,他扮起了白臉兒,把信給哄到了,果然是牛羊兩家。盧慎松了一口氣,無他,他姑媽嫁給了馬家。這要真是馬家,他回家又得磨牙了。

    部曲等來請示:“這些俘虜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