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一彎明月、重生之瘋臨天下、女總裁的至尊兵皇、末世之軟妹修真記、一世縱容,偏偏愛上你、重生最強高手、我乃全能大明星、神級系統(tǒng):從一團火開始成神、深度寵愛:霍少,別亂來、離婚這種事
蘇正則順著她驚恐的視線看去,也看見了那頭畜生,林中瞬間安靜下來。 聽村里老人說,遇見野狼,眼睛不能示弱,裴櫻盯著門口不敢動,背上冷汗冒出來,手中摸到稻草,便問蘇正則:“你有沒有打火機?” 蘇正則摸了摸,找出一支打火機。 裴櫻道:“你慢慢過來,視線不要離開它,不要把背面對它?!?/br> 蘇正則依言起身,許是太過緊張,不小心踢到傷腳,腳踝處傳來一股鉆心的疼痛,他整個人委頓下去:“我的腳受傷了?!?/br> 裴櫻下意識去接他,結(jié)果雙雙跌進了草堆。裴櫻圓潤的軀體被濕透的衣服緊緊包裹,年輕女子的身體像是肥碩的泥鰍,結(jié)實緊繃,飽滿又柔軟,此刻那身子凹凸玲瓏地緊貼進蘇正則懷里。 她卻沒注意到,只顧著檢查他:“怎么受傷了?” “腳。”蘇正則皺眉說著,想推開他,碰到她淋過雨的滑潤的皮膚,不由心頭一顫。 屋外那畜生似乎已估量出兒人的實力,站起身,緩緩靠過來。 裴櫻來不及注意蘇正則的反常,她猛地將蘇正則撥到身后,抓住身旁一跟大木材對那畜生作勢揚起手來。 那畜生果然又猶豫了,慢慢退回原位,不安地徘徊。 裴櫻屏住呼吸竭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摸著稻草,問蘇正則:“給我打火機?!?/br> 點燃草堆,她又找來幾根木柴,將火架得高高的。 那畜生僵持不愿離去,幾次三番想要進犯,裴櫻都護在蘇正則面前,舉著燃起的木柴兇狠地盯著那頭野狼。 終于,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后,那頭野狼起身,漸漸遠去了。裴櫻豎起耳朵等了等,也沒再聽見聲響,緊繃的后背終于松懈下來。 她回頭一望,蘇正則也在看她,離得這樣近。 她眼里閃過一絲不防,一絲驚慌,一絲安心。 蘇正則就這樣望著她再沒回過頭,裴櫻也似被施了定身咒般迎著他的目光,仿佛忘了時間。一瞬間,整個樹林都靜止了,又好像,天長地久,宇宙洪荒,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的。 裴櫻濕漉漉的頭發(fā)貼在臉上,皮膚被雨水潤過,白皙細嫩,嘴唇豐澤,黝黑的眸子映著火光,水波瀲滟流轉(zhuǎn),像是流轉(zhuǎn)著浩瀚無垠的宇宙。 蘇正則突然野獸一樣欺身而上,扳過她的臉覆上來。 蘇正則吻得很用力,如饑似渴,像要將她吞下去,裴櫻稍有抵抗,他便變得兇狠無比。 裴櫻被嚇壞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可是被他堅硬的肌rou抵在稻草上動彈不能,他的氣息鋪天蓋地將她籠罩,這年輕男人性感的、侵略的、志在必得的氣息。 蘇正則火熱的手掌揉著她結(jié)實飽滿的軀體,酥酥麻麻,所到之處,像十幾年的陳土被松翻,透氣,像久旱的田地恰逢一場春雨,被滋潤,被撫慰,說不出的熨帖舒坦。裴櫻想要掙開他,卻仿似驟失力氣,他的溫度和力度帶著一種奇異的安全感,麻醉著她。 突然,裴櫻腦中白光一閃,終于抓住了那只企圖伸進她內(nèi)褲的手。 蘇正則不耐煩地掙脫,繼續(xù)往下。裴櫻卻找回些微理智,七手八腳地抵擋著,雖不成章法,卻也讓蘇正則停下來,惱人地望著她。裴櫻忙推開他,閃到棚屋的角落,抱住自己戒備著他。 這是一間守林人的棚屋,屋內(nèi)只有一床一桌,床上鋪著棕墊,角落里堆著幾摞高高的木柴和隨處散落的稻草。大概許久無人居住,屋內(nèi)落滿了灰塵,那張桌的桌板更是被卸在墻邊,光禿禿只剩一個架子。 屋內(nèi)安靜片刻。 蘇正則平靜下來,皺眉看著她:“你別坐那么遠,你身上濕透了,最好靠著火烤烤?!?/br> 裴櫻瑟縮防備,不肯說話。 “你還是過來烤烤吧,穿著你那身衣服,小心又要感冒?!?/br> 裴櫻仍舊沉默不語。 “這么大晚上的,也不知道那頭狼還在不在附近,我的腳受傷了,走不動路,看來今天晚上是沒法下山了。我衣服是干的,你要是愿意就先穿我的,把你的替換下來烤一烤。放心,我不會再對你做什么,我累了,先睡了?!?/br> 說著一陣細碎的聲音,蘇正則竟然當著她的面把把自己脫了個精光,毫不在意地將那襯衫往稻草上一甩,撿起外套囫圇套上,慢慢摸到棕墊上,合衣躺下。 裴櫻垂著眼不敢看他,臉上又開始發(fā)燙。 不一會兒,蘇正則呼吸變得勻稱,像是睡著了,裴櫻這才敢起身。 她用桌板堵住門口,撿來幾根長木柴頂著,躲到角落里,輕手輕腳換衣服。 她穿上蘇正則的襯衣,舉著內(nèi)褲對火烤著,桌架被搬到火堆旁,上面兀自搭著她的幾件濕衣服。 內(nèi)褲干得快,她很快就換上了,可是冬天衣物厚實,沒那么容易干透,烤了半天終于把褲子穿上。身上干爽,她靠著稻草,烤著火,慢慢暖起來,昏昏欲睡。 蘇正則是被冷醒來的,他舉目一望,門框被桌板擋了,屋內(nèi)的火堆已只剩零星火花,裴櫻穿著他的襯衫蜷縮在草堆,已然睡著了。 他一瘸一拐站起來,小心翼翼將她搬到床上,又架起木柴,守了一陣火堆,終于熬不住,撿起幾件裴櫻的干衣服蓋住裴櫻,爬上床摟著她睡了。 蘇正則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許是怕冷,裴櫻極為乖巧地蜷曲在他懷里,一低頭便是她白皙的皮膚,濃密的睫毛,挺翹的鼻子,紅潤的嘴唇,呼吸綿長,吹拂著他的胸膛,讓人癢癢的。 蘇正則立時扶正她的頭,俯下去。 裴櫻迷迷糊糊聞見熱熱的氣息,嘴唇像是有人吃冰激凌一樣被舔,吻著,她頓時清醒過來,已經(jīng)明白面前人是誰。卻不敢睜開眼睛,心里盤算裝睡他是否會放過自己。 蘇正則像是洞悉她的打算,不依不饒,輾轉(zhuǎn)加深。 突然,一絲痛楚傳來,蘇正則一口咬在裴櫻唇上,再裝睡不能,她猛一睜眼,四目相對,蘇正則滿含深意地看著她:“不裝睡了?” 裴櫻不悅,皺眉推著他:“你干什么?” 蘇正則臉緊貼在上方危險地籠罩她:“你說呢?” 氣氛太曖昧,一觸即發(fā),裴櫻不敢掙扎刺激他,只能若無其事地側(cè)頭不看他:“你走開,別壓著我。” 蘇正則一動不動。 裴櫻又故作輕松推他:“走開啦,起來了?!币贿呎f,一邊不著痕跡地從蘇正則身下轉(zhuǎn)移出去,蘇正則卻比她更快,她微微一動,立刻被摁回懷里,他不輕不重地壓著她,像用身體在擠一只結(jié)實的氣球,嘴唇貼在她耳廓:“你想去哪兒?” 蘇正則混合著年輕男人特有的體味和香煙味,結(jié)實的肌rou壓著他,一說話熱氣吹著她的脖頸,她只覺得頸部皮膚的每個毛孔仿佛都被他吹醒,渾身像有電流通過。 裴櫻甚為不安,卻不敢動聲色,推了推他,“你干什么,別開玩笑了!”說著艱難地從他身下挪出身來。 蘇正則也不勉強她,只她一動,自己隨后馬上跟過去,同她貼在一處。 裴櫻便又挪了一挪。 蘇正則又貼了一貼。 裴櫻還待再挪,蘇正則一把將她揉進懷里,聲音極為喑啞隱忍:“你再動就要掉下去了?!闭f著頭埋在她胸前含糊道,“別鬧了,睡覺。” 他說別鬧,想睡覺,可這種姿勢怎么睡,他整個頭埋在裴櫻胸脯中間,呼吸拂著她胸口滑嫩的皮膚,麻麻癢癢。 裴櫻大窘,連連拍著他:“喂喂,真的別開玩笑了?!?/br> 蘇正則悶著頭笑,笑聲共鳴在她胸腔,嘴唇似有意無意忽然滑過她胸前的皮膚,裴櫻渾身一顫。 蘇正則便再次翻身壓住她,附耳道:“誰說我和你開玩笑!” 裴櫻別開臉:“那你快點下去?!?/br> 蘇正則半天不動,故意用身體抵著她,悶笑:“那個小兒麻痹癥不能生孩子,你知道為什么不能生孩子嗎?” 裴櫻頭“轟”地一聲,只覺得全身血液都往頭上涌,她一著急,罵道:“關(guān)你屁事!你快點下去!” 蘇正則毫不著惱,無比鄭重地說: “也對,親都沒怎么和人親過,怎么會懂這個,你還是個處女吧?” 裴櫻紅著臉,憤恨地皺起眉頭:“下,流!” “好,我下,流給你看!”蘇正則坦然又篤定地說著,抬起她的下巴,封住了她的唇。 ☆、第23章 捉j(luò)ian記 裴櫻又羞又惱,火燒火燎,無奈已經(jīng)軟成一灘水,只能任人拿捏,不覺漏出一絲吟哦,蘇正則便再也不能自已。 最后,她不知道自己是掙脫不開,還是潛意識地不愿掙開。蘇正則強壯的臂膀摟著她,火熱堅實的身軀覆蓋著她,在這荒山野嶺中,竟莫名讓人覺得安定。 突然,一個威嚴十足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來:“蘇正則!” 宛如晴天霹靂,裴櫻抬頭的瞬間,臉上頓時血色盡失。 蘇正則用襯衫將她囫圇一裹,扯過衣服蓋住自己,擋在她面前望著被桌板擋住大半截的門口上露出的人影:“王潔瑜,你怎么來了?” 裴櫻聽過王潔瑜的名字,陳巍說她就是蘇正則的未婚妻。 她化著精致的妝容,卷發(fā)一絲不茍,合身熨帖的裙裝夠露出窈窕玲瓏的身姿,像是電視里即將參加晚宴的富家小姐。只是此刻,她的妝容已經(jīng)在叢林中被樹葉枯枝掛花了,卷發(fā)也亂糟糟地散著,那身昂貴的裙裝更是污漬斑駁,顯然,她上到這山上并不容易。 她氣得渾身發(fā)抖,看出蘇正則對裴櫻的回護態(tài)度來,更是不可饒恕,咬牙從齒縫里擠出一句話:“蘇正則,我真是瘋了!”說完她掉頭便走。 不遠處搜索蘇正則的人馬見她神色有異,紛紛圍攏過來。 陳巍看了又好笑又好氣,只好都忍著道:“離譜了啊!” 作為搜救醫(yī)生參加隊伍的顧懷恩望著里面,臉色白了白,終是未發(fā)一言,掉頭離開。 王萬才長嘆一聲,恨鐵不成鋼:“裴姑娘,你真是……” 裴櫻已經(jīng)徹底忘記她是怎么回的家。 歐陽菲從鎮(zhèn)上租了輛摩托車來鉛鋅礦,她在鎮(zhèn)人民政府就已經(jīng)聽說了上牛村轟動一時的捉j(luò)ian記。 小浩到底年紀小,姑姑囑咐他要等自己回來,可是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半夜起來解手才發(fā)現(xiàn)姑姑還沒回家,于是慌忙跑去找王萬才。林中近年發(fā)生過野獸咬人致死的案列,是以鎮(zhèn)政府一聽說蘇正則在山里失蹤,半夜動員組織隊伍進山搜索。 搜索隊凌晨出發(fā),正遇上前來接蘇正則回省城的未婚妻王潔瑜,一聽說蘇正則出事,毫不猶豫穿著高跟鞋參加了搜救隊伍。 后面的劇情就控制不住了,村里各種版本,細節(jié)惟妙惟肖,仿若人人親臨現(xiàn)場。唯一眾口一致的是,裴櫻做人不檢點,和有錢人搞破鞋,結(jié)果人家還是拋下她回省城訂婚去了。這就是心比天高,身為下賤的現(xiàn)世報。 歐陽菲在橋頭下了車,進了張家,正四處尋裴櫻,卻在灶房內(nèi)聽見裴櫻和王萬才在豬欄檐下說話。 王萬才悶頭抽煙,良久,才在那豬欄的土墻敲敲煙袋鍋子,吭吭的悶響。村長在上牛村極有威望,平素又對裴櫻百般照顧,出了那樣的事,裴櫻在他面前委實有點抬不起頭。 王萬才看著垂頭不語的裴櫻長嘆一聲,痛心疾首: “裴姑娘,你怎么這么糊涂,他有未婚妻,家里又有錢有勢,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可你還要在這里活下去的啊!” 裴櫻默然不語。 王萬才道:“現(xiàn)在村里閑話多……”說著抽一口煙,才緩緩道,“鉛鋅礦那兒你就不用去了,工資我會給你算好送來……” 裴櫻答道:“好?!?/br> 待王萬才走后,裴櫻回屋。 歐陽菲正面叫她撞見有些尷尬,她才離開上牛村兩天,就發(fā)生了這樣大的事情,也不明白應(yīng)如何安慰她。她這個同學,內(nèi)向寡言,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但是年少時為了顧懷恩,彪悍的事情也沒少做。現(xiàn)在雖然變得更沉默了,可是,她能做出什么事來,歐陽菲還真拿不準。 歐陽菲嘆口氣道:“都是我的錯,沒想到他是這種人。不過,現(xiàn)在社會開放,其實這也沒什么?!?/br> 明明是安慰,裴櫻的臉色卻更差了。 幾天后,蘇正則竟又大搖大擺來了上牛村,仍舊開著他那輛保時捷,若無其事地呼嘯來去。從鎮(zhèn)上傳來消息,蘇正則乖乖回省城訂了婚,蘇同海一欣慰,病好了大半,也脫離了危險期。 只有裴櫻在村里的境況變得每況愈下。 去井邊挑水,人人對她指指點點,待她走近又頓時消音,仿佛她帶著瘟疫一般;在田壟干活,狹路相逢,人家見了她,寧愿繞遠路也不肯同她打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