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繡醫(yī)妃之庶女明媚在線閱讀 - 第203節(jié)

第203節(jié)

    站起身來,明媚正準(zhǔn)備往內(nèi)室走,身后傳來墨玉細(xì)細(xì)的聲音:“姑娘,你以后不會不要大家,一個(gè)人去了外邊罷?”

    聽著這話,明媚眼睛有些濕潤,朝她點(diǎn)點(diǎn)頭,快步往內(nèi)室里走了進(jìn)去——她不是不想要大家,只是當(dāng)時(shí)形勢緊急,由不得她有別的選擇?;氐阶约杭依?,只覺一切都好,就連喝的茶都是香的。

    晚上去了香蘭院幫杜若蘭診脈,所幸一切都還算正常,明媚這才放下心來。

    杜若蘭的臉在燈下映著,略有些蒼白,可精神頭兒卻還好,她緊緊抓住明媚的手道:“媚兒,今日母親才把一顆心放了一半下來?!?/br>
    明媚看了看她那微笑的表情,心中一愣,不知她意指何事。

    “原來那英親王府的喬世子,我一直擔(dān)心他對你并不誠心,因?yàn)榫┏菍?shí)在有太多貴女們都想嫁給她,你無論從年齡還是家世來說,都沒有太多的勝算,卻沒想他如此誠心,竟然自己親口向柳府來求親,更何況他在玉瑞堂還信誓旦旦的說今生就只娶你一個(gè),母親聽了著實(shí)高興,連你那大伯娘和三伯娘出言嘲諷,母親都不計(jì)較了?!倍湃籼m輕輕的拍著明媚的手背道:“易得無價(jià)寶,難得有情郎,那世子爺這般對待我的媚兒,我也該滿足了?!?/br>
    聽到杜若蘭這么一說,明媚更是紅了一張臉,燈光下,兩頰紅艷艷的,宛若春日里盛放的桃花一般:“母親,你是在取笑媚兒嗎?”

    杜若蘭看了她一臉小女兒情狀,笑了笑,揭過不提此事,然后開始說起大房送柳明艷去應(yīng)天府成親的事來:“聽說你那五堂兄從應(yīng)天回來,向你祖母復(fù)命,言語間頗有埋怨,似乎在怨你祖母不該替柳明艷定下這么一樁婚事,拜堂的那日柳明艷知道了原來那龔亦奇已經(jīng)有了平妻,竟然鬧著要回京,不和龔亦奇拜堂,還是明卿壓著她才沒有出了大丑。若是不拜堂,那以后柳明艷還能嫁給誰去?一船嫁妝都去了幽云,京城里誰不知道她已經(jīng)出嫁了?莫非還能回轉(zhuǎn)不成?明艷這孩子也忒不懂事了些。”

    明媚想到那個(gè)瘦骨嶙峋的龔亦奇,那高高的鼻梁和兩腮長年的赤紅,還有傅曉如那朵小白花和劉玉蘭那只花孔雀,心里也是暗自惋惜,若柳明艷被拒婚的事情不流傳出去,她自然在京城能找到好人家,可是那拒婚的流言卻是她自己放了出去,這真也讓人覺得不好辦。希望她在幽云能改變一下性子,否則,依著龔亦奇那喜歡美色的人品,肯定會更寵劉玉蘭些,而論起心機(jī)來,她又無論如何比不過傅曉如!

    “埋怨又如何,事情到了這一步還能回頭?況且還是你大伯娘壓著我,一定要讓明艷侄女去幽云成親的?!倍湃籼m眉眼間有一種幽怨,又有一種開心:“她日日夜夜的算計(jì)別人,總算被人算計(jì)了一回,可就是這一回,也夠她難受很久了!”

    明媚微微蹙了下眉,在她心目里,杜若蘭一直是膽小怕事的的,就算是有什么怒氣也一般默默的藏在了心里不會說出來,很難看到她現(xiàn)在這種模樣,難道那柳大夫人又做下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情,才會令杜若蘭這樣憤恨難平?

    “母親,我那大伯娘后來又為難你了?”明媚小心翼翼的發(fā)問。

    “我還不知道是不是她,若有證據(jù)證實(shí)是她,也別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杜若蘭調(diào)整了下坐姿,把手撤回來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輕聲卻很堅(jiān)決很憤怒的說,明媚幾乎能聽到她磨著牙齒的聲音:“上次有人在我的飯食里放了紅花?!?/br>
    燈光熒熒,燈下杜若蘭眉眼間有一種堅(jiān)定:“誰也不能傷害我的孩子,無論是誰,無論是我哪個(gè)孩子,都不能夠!”

    明媚慢慢在她面前蹲了下來,臉貼在杜若蘭的膝蓋上,輕輕說:“我愛你,母親。”

    ☆、第一百六十五章 冰雁傳情

    京城繁華,雖然已經(jīng)是十一月,天氣漸冷,可路上依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喬景鉉打馬飛奔著朝家里飛奔了去,臉上掛著止不住的笑容。

    今日終于放下心來,柳老夫人同意了,那譴媒人去提親也就只是走走過場而已。喬景鉉興奮得全身都飄飄然了起來,只覺得回家的路太遠(yuǎn)看了些,怎么樣也到不了頭一般。

    英親王府的大門修繕一新,上邊的油漆涂得通紅透亮,黃銅梅花釘閃閃的嵌在上邊,威風(fēng)凜凜。兩個(gè)門房坐在那里磕著瓜子兒,一邊說笑一邊眼睛望著門前的道路,見著一人一馬飛奔而來,兩人站起來朝喬景鉉行了一禮:“世子爺回來了?!?/br>
    喬景鉉將馬韁扔給他們:“將踏雪牽到后院,好好的喂它吃飽。”說罷飛快的跑進(jìn)了大門,腳下就如同生了風(fēng)一般,瞬間便不見了蹤影。

    “咱們世子爺肯定是在西北好好訓(xùn)練了一番,他奔跑的速度仿佛又快了。”一個(gè)門房牽著踏雪,往大門里邊瞅了瞅,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不是?才那么一眨眼,人影兒都不見了!”另外一個(gè)門衛(wèi)感嘆著:“咱們世子爺?shù)纳硎终媸菦]話說!”

    喬景鉉一口氣跑去了主院,看門的嫂子見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闖進(jìn)來,眼睛都瞪圓了,還沒來得及向他問安,喬景鉉已經(jīng)跑到了大堂門口。門簾已經(jīng)換成了雙層夾棉的錦緞簾子,上邊繡了個(gè)斗大的福字,走廊上站著的兩個(gè)丫鬟見著喬景鉉奔了過來,趕緊彎腰福身:“世子爺安好。”

    喬景鉉一把擎起門簾,大步跨了進(jìn)去,英王妃正拿著一本東西在看,聽著外邊有動靜,抬頭一看是喬景鉉進(jìn)來了,驚訝得張大了嘴巴,眼中露出了歡喜的神色來:“炫兒,你怎么忽然就回來了?也不先寫信與我說一聲!”

    “母親,你難道不高興兒子回來?”喬景鉉上前一步,笑瞇瞇的向英王妃行了一禮:“兒子有一件事情要請母親替兒子去辦?!?/br>
    “什么事情?”英王妃一只手抓住喬景鉉的手腕:“快些坐下說話,這天氣寒冷,你騎馬回來可凍著了?”一邊吩咐寶珠趕緊去勁松院傳她的話,讓香筆她們將喬景鉉的屋子收拾出來,將暖爐燃上:“多放幾塊銀霜炭,要將屋子燒得暖暖的?!?/br>
    寶珠抿嘴笑著答應(yīng)了下來,快步走了出去,英王妃這才轉(zhuǎn)過臉來看著喬景鉉,臉上全是笑意:“炫兒,你說說看是什么事情,母親聽著呢?!?/br>
    “是好事情,母親聽了肯定歡喜。”喬景鉉開心的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來:“母親,兒子想要你遣媒人去柳府提親?!?/br>
    “柳府?”英王妃的笑容收斂了起來:“炫兒,你怎么還是惦記著柳家十小姐?”

    喬景鉉奇怪的望了英王妃一眼:“母親,我不是與你說過,今生今世,我非柳家十小姐不娶?你難道忘記我說的話了?”

    英王妃一陣氣悶,這柳家十小姐可真是陰魂不散,為什么炫兒總對她念念不忘?原以為不過是炫兒暫時(shí)的迷戀,過得一段時(shí)間就好了,沒想到這么久過去了,他的心意卻還是沒有變化!

    “炫兒,現(xiàn)在喬景焰已經(jīng)定下了柳府的六小姐,如何你再要娶那十小姐,京城里的人都會笑話我們英親王府了,兩兄弟娶了兩姐妹,京城里又不是沒有旁的貴女了,這英親王府的姻緣難道全要落到柳府頭上?”英王妃搖了搖頭:“不妥,實(shí)在不妥?!?/br>
    喬景鉉瞧著英王妃那模樣,自然知道她不贊成自己的親事,不由得有幾分焦慮,他已經(jīng)向柳老夫人求娶明媚了,柳府等著明日英親王府的媒人登門提親呢,母親現(xiàn)在卻不松口,搬出這些所謂的不合適還阻止他與明媚的親事,這可怎么行?喬景鉉有幾分暴躁,冷著臉笑了笑:“母親的意思是不打算遣人去柳太傅府替我求娶媚兒了?”

    英王妃一愣,瞧著喬景鉉這冷笑,陌生得幾乎認(rèn)不出自己的兒子來了,她有些驚慌,低聲問道:“炫兒,你這是什么意思?為何這一副怪模樣?”她心中對柳明媚可實(shí)在生氣,若不是她,炫兒如何會自己生分?

    見英王妃不回答自己,喬景鉉更是覺得生氣,他朝英王妃點(diǎn)了點(diǎn)頭:“既然母親不答應(yīng),那我也不求母親了?!?/br>
    “炫兒,你能想通是最好不過了?!睕]想到喬景鉉忽然便松了口,英王妃覺得莫名驚喜,自家兒子還是個(gè)孝順的聰明人,知道孰輕孰重。

    “柳侍郎年輕的時(shí)候,曾經(jīng)自己遣媒人去向夫人提親,成了京城的一段佳話,母親若是不贊成我娶媚兒,那我也效仿他,自己去找個(gè)媒人向柳府提親便是。母親若不承認(rèn)媚兒,那我便搬出去,與她一道到別處去住便是?!眴叹般C氣呼呼的站了起來,朝英王妃行了一個(gè)禮:“母親保重,兒子這就去找媒人了?!?/br>
    “炫兒、炫兒!”英王妃眼前一陣發(fā)花,真是有樣學(xué)樣,好的不學(xué),專學(xué)壞的。那柳明媚的父親柳元久,十多年前不顧父母之命,自己遣了媒人去向一個(gè)國子監(jiān)博士的女兒求親,還搬出了柳府,在外邊租房子住了很長時(shí)間,最后柳府迫于京城里的輿論,這才接納了那個(gè)姓杜的。沒想到兒子竟然把這一招也學(xué)來了,他的意思是以后就不回英王府,只顧守著那個(gè)柳明媚過日子了?英王妃眼前好一陣發(fā)暈,沒想到自己含辛茹苦養(yǎng)出來的兒子,輕而易舉便被一個(gè)狐媚子給勾走了!

    不行,無論如何也要先將他穩(wěn)住,再想想看有什么法子可以讓這件親事不成功。英王府皺了皺眉,即便是迫不得已要娶那個(gè)柳明媚,也得讓他們在英王府里邊住著,住到外邊,自己還不知道該怎么掌控呢。

    “炫兒,你回來,母親答應(yīng)你便是了?!鼻浦鴨叹般C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英王妃心中大急,趕緊將他喊了回來:“你怎么年紀(jì)愈大就愈是沉不住氣了!”

    喬景鉉聽到英王妃竟然答應(yīng)了下來,高興得走了過去,抱住英王妃的雙肩搖了搖:“還是母親體諒炫兒,炫兒謝過母親了!”

    心中高興,只想著要再去見明媚,喬景鉉飛快的奔了出去,走到外邊,見著天都是藍(lán)的,空氣中仿佛有一種清新的香味。走到主院門口,正好遇著寶珠,喬景鉉朝她燦爛的笑了笑,飛快的跑了出去。

    寶珠被喬景鉉的笑容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喬景鉉為何忽然間這般開心,走到大堂里邊,見英王妃捧著茶盞愣愣的坐在那里,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趕緊走上前:“王妃,怎么了?何事讓你掛心?”

    英王妃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指著那不斷的在晃動的門簾兒道:“你方才進(jìn)來可看見世子爺了?”

    “看見了。”寶珠小心翼翼的揣測著:“是世子爺惹你生氣了?”

    “他竟然要我遣人去向柳府的十小姐成親!”英王妃重重的將茶盞擱在桌子上,茶水四濺,將桌子上潑濕了一大片:“那十小姐有什么好的?只不過是長得美貌些罷了,娶妻當(dāng)娶賢,他這道理都不懂?”

    寶珠陪著笑道:“若是王妃不贊成,那便別答應(yīng)世子爺,何必還這般生氣,由不得氣壞自己的身子?!?/br>
    英王妃的臉色更是陰暗了幾分:“我不答應(yīng),他竟然要自己遣媒人去求親,還說要搬出英親王府,你說說看,這都是些什么話兒!有這樣與母親說話的兒子?都怨柳家那個(gè)十小姐,竟然將我的炫兒迷得七葷八素,讓他想出了這樣的法子來!”話頭停了停,英王妃眼睛一亮:“指不定便是那十小姐慫恿炫兒這般說的!我的炫兒一直聽話孝順,如何今日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是她慫恿,還會是誰?”

    “王妃,你就別想這么多了?!睂氈檩p輕的捏著英王妃的肩膀:“你越想就越生氣,身子氣壞了怎么辦?”

    英王妃伸手揉了揉額角,兩邊的太陽xue都突突的跳了起來:“唉喲喲,一想這這件事情就頭痛。”

    寶珠在一旁見著這對母子的情狀,也知道英王妃在擔(dān)心什么,不由得在一旁輕聲勸道:“王妃,奴婢見著世子爺這模樣,肯定是喜歡那十小姐得緊,您且先遂了他的心意罷,免得他那牛脾氣一上來,真的就不娶親了,王妃到時(shí)候懊悔也來不及了!”

    英王妃一攤手兒道:“寶珠,你道我沒有想這事?只是心中意難平!我從小到大看著長大的孩兒,現(xiàn)在心里卻一心一意的戀著一個(gè)女子,連娘親都扔到腦后了,這怎么不叫我心中有氣!再說了前些日子,接到鎮(zhèn)國將軍府里郭大夫人的信,她有心將云兒許給炫兒,這本是親上加親的好事,可你看看他,只想著去柳府提親!”

    寶珠心里暗自咋舌,那鎮(zhèn)國將軍府家的九小姐可真是個(gè)天煞星,也只有鎮(zhèn)國將軍府和夫人拿她當(dāng)寶貝,這位九小姐要真做了世子妃,到時(shí)候少不得淘氣,王妃可還會有不少氣兒受呢!她瞧了瞧英王妃那模樣,忽然想起上回她給郭大夫人寫回信的事情來,心里邊只覺好笑,那會子王妃還說那九小姐脾氣暴躁,現(xiàn)兒……又說什么親上加親的好事,看來王妃真是被世子爺給氣到了。

    想到這里,寶珠趕緊將桌子上邊的冷茶給撤了,重新沏了一盞香茶捧了上去:“王妃,你也別著急,至少世子爺看上了一位小姐,這可是好事!總比他誰都不喜歡,您和王爺硬指著給他配門親事,到拜堂的時(shí)候找不著人,那可是英親王府出大丑的時(shí)候吶!”

    英王妃撫了撫胸口道:“你說得倒有理?!毙睦镒聊ブ羰悄橇沂〗阕R相,好生侍奉她這婆婆倒也罷了,若是不識相,一味癡纏著炫兒,讓他都忘記了自己這個(gè)做娘的,那就休怪她手下無情,必得給炫兒再尋上一門親事才罷!

    喝了一口茶,她對寶珠說:“將葉mama喊過來,我有事情吩咐她?!?/br>
    深秋的清晨有些寒冷,可今日卻是格外令人歡喜。

    一清早睜開眼便見窗外透進(jìn)來的陽光,推開雕花窗往外邊望,秋高氣爽,沉香閣里邊的那幾株槭樹的樹葉已經(jīng)是艷紅如火,白霜未去,覆蓋在葉子上邊,紅艷艷的上邊有著一層銀白顏色,紅白相映,煞是好看。院子里邊空蕩蕩的,還沒有人在外邊走動,但是已經(jīng)能聽到玉梨在下邊調(diào)教那只八哥:“笨八哥,跟我說,給姑娘請安!”

    那八哥啾啾亂叫了幾聲,竟然很聰明的自己截取了玉梨的話:“姑娘安,姑娘安!”

    “算了,放過你,再跟我說些簡單的話……”玉梨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鳥籠,八哥受驚,飛了起來,站在欄桿上邊,警戒的望著玉梨,看得她哈哈大笑起來。

    坐在屋子里邊,聽著玉梨那活潑的聲音,明媚這才徹底放下心來,看來這些日子,監(jiān)牢里的生活并沒有磨滅她們對生活的熱情,也沒有受什么折磨。

    望了望遠(yuǎn)方隱隱的山巒,就想起喬景鉉昨日在玉瑞堂說的話,今日會遣媒人前來提親,心里一陣甜蜜,披了件衣服坐在窗前,愣愣的出神,想到第一次見面,那個(gè)白衣少年高傲的神情,后來莫名其妙跑來說要她做平妻,慢慢的變成了非卿不娶,此生愿得一人心,這些事情一一浮現(xiàn)在眼前,讓她有一種很不真實(shí)的感覺。

    “姑娘,你醒了?”玉簫推開門,端著盆子躡手躡腳的走了進(jìn)來,卻見明媚坐在窗前,一動也不動的看著外邊,心里有些不安,輕輕喊了一聲。

    明媚回過頭來,看了看玉簫笑道:“今日幫我準(zhǔn)備一套喜氣一點(diǎn)的衣裳罷。”

    玉簫愣了下,不知道明媚為何竟然指定要穿什么顏色的衣裳,但還是恭順的答應(yīng)了一句,去了旁邊房間給明媚配了套衣裳過來。

    此時(shí)玉梨也走進(jìn)了房間,兩人合力幫明媚梳洗完畢,就見鏡子里邊出現(xiàn)了一個(gè)美人兒,肌膚賽雪,淡掃峨眉,一雙黑亮的眼睛顯得她分外靈秀。梳著一個(gè)反綰垂髫髻,上面插著那支珊瑚梅花簪,在右邊貼著一朵宮花,栩栩如生的堆在黑鴉鴉的頭發(fā)里,顯得格外嫵媚。

    玉簫給她挑了一件櫻桃紅銀絲繡蛺蝶的衣裳,一條湘水月華裙,一共十二色,深淺得宜,走起路來蓮步姍姍,那裙子遠(yuǎn)遠(yuǎn)看著,仿若有波紋流動,看得人一陣心旌神搖。外邊搭配著一件大紅五彩通袖妝花錦披風(fēng),鑲嵌著銀色狐貍毛邊兒,更顯得華貴萬分。

    “姑娘,今日為何打扮得這般隆重?”玉梨最終按捺不住,開口相詢。

    明媚抿了抿嘴道:“我看今日天色好,心里有些興致,想打扮得精致些罷了,怎么,你這丫頭,可有什么話要說?”

    玉梨嘻嘻一笑,低頭幫明媚整了整系在腰間的玉玦上邊的絡(luò)子道:“原來只是這樣,我本以為姑娘有什么好事兒呢,偏偏要穿得這般精致?!?/br>
    明媚聽著玉梨那話里頭似乎有話,也不分辨:“還不快些收拾了跟我去玉瑞堂請安去?!?/br>
    玉簫絨黃應(yīng)了一聲,兩人分別去忙,不一會便跟著明媚從含芳小筑出來,主仆幾人慢悠悠、分花拂柳的往玉瑞堂去了。

    玉瑞堂里坐著柳明倩柳明瑛和柳明嫻,一見明媚進(jìn)來,趕緊起身相迎:“十jiejie,昨日便聽說你回來了,可想著剛剛回來,該是和你母親好好兒親近,所以便沒來沉香閣找你,今日可要去你那兒好好鬧下?!?/br>
    明媚點(diǎn)頭笑道:“我也久未見著三位jiejie,甚是想念,在玉門關(guān)買了些小玩意準(zhǔn)備送給姐妹們,又拍你們嫌棄,都沒來得及遣人去請你們呢,這會剛剛好,我們請安以后一同去我院子,我給你們看看那些小玩意,若是合意帶走便是?!?/br>
    三人聽著竟然還給自己帶了禮物,心里皆是歡喜,四人笑著嘰嘰喳喳的鬧在一起,柳明倩看著明媚全身的打扮,嘖嘖稱羨:“十jiejie,瞧你這身打扮,襯得你更是膚如凝脂般,叫我們看了都愛呢?!?/br>
    明媚聽著著夸贊,雖知有些夸張,但自己也知道確實(shí)穿著不錯,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道:“還不是十一meimei說得好聽?!?/br>
    這時(shí)就聽身后一個(gè)陰陽怪氣的聲音:“這衣裳可真是美,直將人的魂兒都勾走了!十meimei,你一大早就妝扮成這副妖妖喬喬的模樣,也不知道這規(guī)矩有沒有學(xué)得徹底,哪有清早便打扮得這般模樣的?”

    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柳*來了,她第一句話雖是贊揚(yáng),可實(shí)則是在損明媚,說她行為不檢點(diǎn),后邊這句話卻是在指責(zé)她不守規(guī)矩,一早便打扮得妖艷。明媚心中奇怪,才這么一個(gè)多月不見,為何柳*跟變了一個(gè)人似的,說起話來比以前要神氣都了。

    柳明瑛撇了撇嘴,眼中顯露出一副憤憤不平的神色來:“十jiejie,你是不知道了,上個(gè)月英親王府來下聘了,聘禮還挺厚重,六jiejie便有些趾高氣揚(yáng)了,現(xiàn)兒她又變成了記名嫡女,你不在的時(shí)候姐妹里邊就她身份最高了,所以都快將眼睛抬了望到天上去了。”

    原來是這樣,明媚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原來這是小人得志。有些人,本來是活得很辛苦很卑微,忽然間便飛黃騰達(dá)了,由不得她會欣喜若狂。聽著柳明瑛提到英親王府給柳*下聘,明媚怔了怔,不是說兩姐妹一般都不嫁兩兄弟的?英親王府已經(jīng)聘了柳*,英王妃如何能再遣媒婆來向自己提親?

    明媚忽然想到昨日喬景鉉去而復(fù)返,跑到沉香閣找她啰啰嗦嗦的說了好一陣子話,當(dāng)時(shí)他問:“若是我母親不同意,我自己遣了媒人過來,你同不同意嫁我?”

    “你母親不同意?”明媚當(dāng)時(shí)反問他:“真是這樣?”

    喬景鉉笑著道:“你別多心了,我母親已經(jīng)答應(yīng)下來,我只是想問問,若是我母親不同意,咱們只能搬出英親王府去住,你愿不愿意嫁我。”

    “我有什么不愿意的?!泵髅哪樕下冻隽丝旎畹男θ荩f實(shí)在話,她還真想擺出去住呢,不用每天晨昏定省,自己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住到英親王府,不過是從柳府這個(gè)大鳥籠子跳到另外一只鳥籠子里邊去罷了,還不如與喬景鉉搬出來,兩人快快活活的到外邊住著。

    “你愿意?”喬景鉉睜大了眼睛:“媚兒,你竟然愿意?”他真是想不通,為何明媚聽說搬出去住會笑得如此開心:“搬出去住,院子小多了,下人也沒那么多,你也愿意?”

    “愿意,愿意。要是能搬出去住,我絕無怨言?!泵髅男Φ萌绱夯N燦,前世有個(gè)上百平方米的公寓房便覺得很開心了,現(xiàn)兒能有自己的小院子還需要抱怨什么?什么下人沒有那么多,她有手有腳的,帶了幾個(gè)陪嫁丫鬟過去便足足夠夠了,那么多人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的,自己還嫌人多了呢。

    “媚兒,你能這般想真是好,真是好?!眴叹般C激動得語無倫次,看著明媚只是笑,明媚瞧他那副傻樣子,還以為是歡喜壞了,現(xiàn)在聽著,想來該是英王妃出言反對自己的親事了,畢竟貴族府里頭很少有這般娶親的,除了那些平民百姓或許會是這樣做,不太計(jì)較這些。

    見明媚根本不屑搭理她,繼續(xù)和三房的meimei們說話,連頭都沒有回,柳*心中一陣火大,昨日聽著郭慶云說明媚與喬景鉉的親事定了下來,她瞬間便覺得自己掉價(jià)了,喬景焰是庶長子,可架不住喬景鉉是世子,明媚到時(shí)候便是世子妃,這英親王府肯定是要被他們兩人把持住的。

    柳*心中嫉妒,快步走了過來,口中說著:“借過借過。”旁邊分明有個(gè)空座位,可她就是不去坐,偏偏要從明媚與三房幾位小姐那邊擠過去。玉梨見她舉止一樣,早在一旁尖著一雙眼睛看著,見柳*過去的時(shí)候,手抬了起來就往明媚臉上抓,玉梨哪能讓她得逞,只輕輕伸手格擋了下,那柳*便腳步一歪,然后直接摔倒在地上,簪子尖兒勾住了衣袖,一抬手,半邊頭發(fā)便散亂了下來,遮住了半張臉。

    “柳明媚,你看看你的丫鬟,一個(gè)個(gè)都這般猖狂了!”柳*沒有算計(jì)到,自己反而吃了虧,生氣的拍打著地面朝明媚大叫大喊。

    “我倒想知道六jiejie這規(guī)矩有沒有學(xué)得徹底呢,竟和一個(gè)丫鬟計(jì)較上了。”明媚轉(zhuǎn)過身來,笑著看了看柳*,然后吩咐玉梨:“還不趕快去將六小姐扶起來?一個(gè)個(gè)兒都吃了雄心豹子膽,還敢和小姐耗上了!”

    玉梨行了個(gè)禮兒道:“奴婢怎敢去推六小姐?方才我見六小姐步履不穩(wěn),這才扶了她一下,沒想她自己立足不穩(wěn),竟然摔到地上了。都是奴婢的錯,六小姐,你可別生氣?!闭f著伸出手來攙扶柳*,暗地里又使上幾分力氣點(diǎn)了下xue道,讓她的胳膊麻了一邊。

    柳*由玉梨攙著起來,忽然覺得自己的胳膊不能動彈了,十分驚駭,怒目望著玉梨喝道:“玉梨,你給我施了什么妖術(shù)?”

    玉梨笑著回答:“奴婢可不會什么妖術(shù),六小姐千萬別亂說,青天白日的,讓人誤會了怎好?只是玉梨聽說呢,妖術(shù)不妖術(shù)的,只不過是自己嚇自己罷了,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說罷輕輕點(diǎn)了下她的xue道這才放開手。

    柳*正欲繼續(xù)開口罵她,突然胳膊又不麻了,驚駭?shù)目戳丝从窭妫桓以俪雎暳R她,這時(shí)柳老夫人也出來了,一臉不豫:“慧丫頭,大清早的就在這玉瑞堂咋咋呼呼的,還有沒有點(diǎn)規(guī)矩!以前雖然聽說你在二房里邊跋扈得很,可到了我玉瑞堂還是不敢高聲大叫,現(xiàn)兒卻這般猖狂了!”

    抬頭一見柳*那模樣,更是大怒:“你就這樣打扮著出來了?還不快回屋子去重新收拾利索了再過來!虧得英親王府怎么也看上你了,若現(xiàn)在這模樣擺著讓他們瞧,恐怕都不會再上門提親呢!”柳*這才驚覺自己的狼狽,摸了摸頭發(fā),趕緊帶著丫鬟們走開了,臨行前還惡狠狠的盯了明媚一眼。

    柳老夫人看了看站在面前的四個(gè)孫女兒,隨著歲月流逝,當(dāng)年一尺來長的小嬰兒,現(xiàn)在都變成了玉雪可愛的少女,很快他們便會一個(gè)個(gè)出閣……柳老夫人想到了昨日喬景鉉說的話,不由得一陣惆悵,媚丫頭也很快要走了嗎?看了看明媚今日的打扮,心知她也是心悅喬世子,所以才會穿得這般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