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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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請坐?!庇⑼蹂⑽㈩M首,讓寶珠給德清道長上茶:“今日請道長來,是有一事相求的,還望道長施法術(shù)替我化劫?!?/br> “化劫?”德清道長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王妃有何吩咐?” “這有一張八字,道長且看看究竟如何?”英王妃沒敢拿出喬景鉉的八字出來,只是拿了明媚的八字庚帖給那德清道長。 德清道長瞧著那是一張大紅庚帖,心中便猜測著該是與英親王府議親的某位小姐的,他拿了一看,頓時覺得眼前發(fā)花,這八字他可實(shí)在看不懂,透著些古怪,一時間臉色凝重了起來,拿了庚帖在手,好半日沉吟不語。 英王妃瞧著德清道長的臉色,心中登時透亮,不消說這柳家十小姐的八字肯定是有問題,那德清道長看出來,卻不愿意說出口來。她笑著和顏悅色道:“道長,這八字如何?” “這八字……”德清道長吞吞吐吐道:“不好說、不能說!” 這八字上頭透著的古怪,他怎么也看不清楚,似乎是個死人八字,可上邊又透著活氣,還有些富貴氣息,如何會有這般蹊蹺的事兒,他給人算命看相這么多年,卻還從未見到過這種奇怪的八字。 “是不是克夫?”英王妃追問了一聲:“道長但說無妨。” 德清道長嘆了一口氣,若這是個死人八字,但又透著活氣,肯定是被人改了命,那人定然是自己得罪不起的高人,自己如何敢對這八字說三道四?他恭恭敬敬將八字遞了回去,對英王妃稽首道:“貧道給英親王府驅(qū)邪一番罷?!?/br> 設(shè)起神壇香案,德清道長在院子里上躥下跳搖著鈴兒,舞著桃木劍胡亂弄了幾下,接著燒了幾張符箓,將那些灰末子和一碗清水混到一起交給寶珠:“若是府中有人帶血光之災(zāi),將這個給他服了,不出幾日便會好了?!?/br> 英王妃見著德清道長真是料事如神,心中不由得有幾分驚訝,回想著他對那八字三緘其口,肯定柳家十小姐這八字是有問題的,她扶著門站在那里,心亂如麻。 ☆、第一百八十三章 伺機(jī)而動 “這可怎么辦才好呢?”英王妃悵然若失的坐了下來,手里抓著茶盞,骨節(jié)上邊都有些發(fā)白,自己的鉉兒會有危險,怎么辦才好? 當(dāng)今之計,只有不與柳府結(jié)親,可是喬景鉉是萬萬不會答應(yīng)的,自己也沒有什么理由去向柳府退親。除非……英王妃將茶盞擱到了桌子上,曾經(jīng)在高府有過的那種想法忽然又浮現(xiàn)在心頭。 除非那柳家十小姐德行有虧,自己才好提出中止婚約,也能讓鉉兒明白她不是合適自己的人。英王妃捏著茶盞蓋子,心中不住的思量,究竟該用什么法子會好一點(diǎn)?眼睛轉(zhuǎn)了又轉(zhuǎn),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最終才咬咬牙將身后的貼身mama喊了過來:“mama,你叫你家里那個過來,我有事情讓他去辦?!?/br> 那貼身mama見著英王妃臉色凝重,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朝英王妃匆匆行了一禮,趕緊飛著一雙腳兒跑了出去,寶珠在旁邊見了英王妃那陰晴不定的臉色,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很是擔(dān)心:“王妃,事情切勿多想,想過了自己便更難受了。” 英王妃伸手拍了拍寶珠:“還是你最懂我,只是這些事情我不能不想,一想心里頭就膈應(yīng)得慌,總要解決了那些事情才好?!?/br> 解決事情?寶珠心里一凜,看起來王妃是準(zhǔn)備向柳家十小姐下手了?她到底想做什么?寶珠面前浮現(xiàn)出一張絕美的容顏來,她也見過這位柳家十小姐幾次了,瞧著便長得跟水蔥兒一般俊俏,只是世子爺最近頻頻出事,又得了那樣一個八字不合的批文,由不得王妃心中不歡喜她。 寶珠站在那邊,默默無語,只希望英王妃的手段不要太厲害了些,畢竟柳太傅也是朝堂大員,真將事情鬧僵了,也不好辦呢。 這十二月的天氣是越來越冷了,街上的行人穿的全是大毛衣裳,家里再窮些的人,也穿上了厚厚的棉袍。寒風(fēng)呼嘯而過,夾雜著細(xì)碎的雪花末子,鋪天蓋地的在空中飛舞,眼見著屋檐下邊結(jié)了長長的冰棱,閃閃的發(fā)亮。 皇宮的御苑里有著一層薄薄的積雪,和暖的陽光照在那銀色的地上,顯出了一點(diǎn)點(diǎn)黃色的底子。徐玟琛身上披著一件水貂皮的大氅,身后跟著幾個人往御苑那邊走了過去,鞋子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作響。 管理御苑的官員見二皇子殿下過來,點(diǎn)頭哈腰的將他迎了進(jìn)去:“二殿下,竟然怎么就過來了?” 徐玟琛白了他一眼:“本皇子今日想來看看御苑里的珍禽異獸,不行?” “可以,可以。”那官員額頭上流下汗來,趕緊將徐玟琛引到了前邊屋子:“二皇子殿下想要看什么,下官這就讓人去牽了過來?!?/br> 徐玟琛坐在那里,旁邊的人已經(jīng)將熱茶捧了上去,他將茶盞接了過來,放在嘴邊吹了一口,那騰騰的熱氣便偏著向一旁去了:“給我牽一只豹子,一只老虎過來瞧瞧。” “是。”那官員趕緊走了出去安排,心中十分猶豫,為何徐玟琛今日對這猛獸如此感興趣。只是人家是皇子,說出話來自己只有聽著的份兒,如何能質(zhì)疑?只能趕緊去呼喚那獸奴牽了幾只老虎豹子出來。 屋子里邊有一個大鐵籠,約有兩人高,獸奴牽著兩只老虎與一頭豹子走進(jìn)了大籠子里邊。徐玟琛看了看那老虎與豹子,贊了一聲:“果然威武?!?/br> 老虎是斑紋猛虎,身上有一道道黑色的斑紋,額頭上有威武霸氣的一個王字,張開血盆大口,便能見著那雪白的牙齒。而那只豹子更是引人注目,它通體黝黑,沒有一根雜毛,油滑水光,一雙眼睛綠幽幽的,就如夜間的鬼火。 獸奴開始指揮著老虎與豹子進(jìn)行各種表演,在獸奴的鞭子指揮下,老虎竟然做出了各種姿勢:作揖、跪拜、還有慵懶的躺在地上,拿著爪子不住的撓著自己的肚皮,實(shí)在令人驚嘆不已。 豹子也不甘示弱,沿著鐵籠子立了起來,不住的翻滾著,顯得分外可愛,似乎它已經(jīng)不是一只猛獸,而是家中溫順的貓咪一般。 徐玟琛看了不住的點(diǎn)頭:“能馴服到這地步,也算不錯了?!?/br> 那官員陪著笑道:“可不是這樣?我們御苑里邊還有十多只猛獸要牽了去供后日的冊封大典呢,不馴服了放出去咬人怎么行?” 徐玟琛臉上露出了訝異的神色來:“還會有猛獸去參加冊封大典?” “那是自然?!蹦枪賳T笑道:“太子殿下以后是要承繼大統(tǒng)的,也就是未來的天子,他被冊封乃是天下之大事,百獸來朝,也算是個喜慶。猛獸在冊封儀式上出現(xiàn),不是一件稀罕事兒了,皇上登基、冊封皇后這些事情,都會用得上我們御苑里的猛獸呢?!?/br> “原來是這樣?!毙扃滂⌒Φ溃骸拔业故枪侣崖劻??!彼玖似饋?,背著手往前邊走了幾步:“帶我去看看孔雀,本皇子好久未曾見得開屏的孔雀了?!?/br> 那官員半彎著腰將徐玟琛領(lǐng)到了喂養(yǎng)鳥類的地方,仙鶴孔雀都在一個園子里,只是上空結(jié)著細(xì)細(xì)的額繩網(wǎng),讓那些鳥兒沒得地方飛出去。仙鶴在水池中央的太湖石上憩息,長長的喙梳理著自己潔白的羽毛,那邊幾只孔雀正在雪地上漫步,不住的在啄食著地面,不知道在吃什么東西。 “快些將那塊綢布兒拿出來?!蹦枪賳T朝幾個獸奴喊了一聲,有兩個人推著一個木頭架子出來,上邊掛著一塊五顏六色的綢緞,兩人拿著綢緞一角使勁的揮動,沮洳一幅畫兒般,格外優(yōu)美。 有兩只孔雀偏了偏小腦袋,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那不斷飄晃的綢緞,忽然間,抖了抖身子,那長長的尾翎便如一把扇子展開了,藍(lán)綠色的羽毛里有著華麗的花紋,看得眾人都呆住了:“果然美麗,比前邊這綢緞美多了!” 兩只孔雀驕傲的邁著步子在眾人面前走了一圈,這才慢慢的將尾巴收了起來,徐玟琛看得高興,轉(zhuǎn)臉問那官員道:“為何這孔雀見著綢緞就開屏了?” “二皇子殿下,這孔雀嫉妒心理很強(qiáng),不能見著比它長得美的,所以看見綢緞飄飄,自然便會開屏了?!蹦枪賳T提起馴養(yǎng)珍禽異獸,很是眉飛色舞:“像剛剛那些猛獸,馴養(yǎng)得很是溫馴,可畢竟身上還是有野性,那都是它的本性,難改嘞!” “原來如此。”徐玟琛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夜幕瞧瞧降臨了,這冬日的夜晚,天空卻異常的藍(lán),上邊有著明亮的星子,正在不住的閃爍,月亮是個半圓,就如半面妝的美人,正嬌滴滴的從云彩中露出它的明艷。 二皇子府的書房里,燈光明亮,屋子里邊滿滿登登的坐了一屋子人。徐玟琛坐在中間,旁邊站著兩個貼身護(hù)衛(wèi),他掃視了眾人一眼:“今日咱們再一起來將這事情商議一番。” “可不是?后日便是冊封大典了,怎么樣也只能在這個時候動手,若是沒把握時機(jī),過了這個村,便沒了這個店!”王尚書急急忙忙的接腔了,他女兒是徐玟琛的王妃,若是將徐玟琛扶上去,那他可是國丈爺了。 徐玟琛的左首,坐著蕭國公,他濃密的眉毛皺在了一處:“咱們布下三處伏擊,一定要一擊得中!”他望了望嚟硌巴,朝他微微一笑:“三王子,后日還請你盡心盡力了?!?/br> 嚟硌巴坐在眾人之中,顯得格外的與眾不同,他銀色的耳環(huán)在不住的閃亮:“我自然知道,不用蕭國公提醒?!?/br> 后日是三皇子徐炆玔的冊封大典,徐玟琛書房的燈光幾乎是點(diǎn)了個通宵,一點(diǎn)點(diǎn)暖黃色的燈光從窗紗上映了出來,屋子里邊不時有人慢慢走了出來,走路幾乎毫無聲息,沒有干擾到四周的寧靜。只有一個人從屋子里走出來時,腳步很是沉重,踩得那些雪不住的脆響,刺著人的耳朵。 “三王子,怎么才回來?”曼青聽著屋子外邊有響動,趕緊打開門去,見著外邊有一個高大的人影,銀色的耳環(huán)在不住的晃動。 “小青?!眹寻屯嗔辆ЬУ难劬?,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現(xiàn)在心亂如麻,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br> “怎么了?”曼青趕緊從屋子里頭給他遞上了一個手籠:“三王子,你先暖暖手兒?!?/br> 嚟硌巴感激的看了曼青一眼,臉上全是羞澀的神色:“曼青,我能不能進(jìn)你屋子坐坐?” “???”曼青沒提防他會提出這樣的問題來,臉上瞬間便通紅一片。她低下頭去,悄聲道:“三王子,有什么話,便到外邊說好了。” 嚟硌巴撇了撇嘴:“你們漢人就是規(guī)矩多。小青,我喜歡你?!?/br> 曼青唬了一跳,用手將嚟硌巴往他屋子推:“三王子,你別拿小青開玩笑了,你身份高貴,可不是小青能配得上的?!?/br> “有什么配不上的?”嚟硌巴鼓著眼睛望向曼青,有幾分不高興:“我喜歡你,你若是喜歡我,那咱們便可以成親,還用說什么配不配得上?” 曼青心里直發(fā)顫,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屋子,將屋子門給關(guān)上:“三王子,這不是你說了喜歡就可以的,還有不少的事情不是僅僅喜歡就夠的,你趕緊回屋子歇息罷,天色都這么晚了。” 嚟硌巴沖到曼青屋子門口,趴在她門板上小聲說道:“后日我便要去幫著那二皇子殿下擾亂那個冊封大典了,難道你就一點(diǎn)都不關(guān)心我?” 曼青本是將身子靠在那門板上邊,正在想著自己的心事,忽然聽到嚟硌巴這般說,猛的一驚,想到了后日這個重大的日子來。后日,三皇子就要正式成為太子,而那二皇子勢必會要下手了,究竟鹿死誰手? 二皇子不能成功,他只能是死路一條!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那日家里被抄的情景,到處都是亂哄哄的一片,拿著刀槍的軍士把守這大門,奶媽抱著她東躲西藏,最后將她從狗洞里塞了出去……想到這里,眼淚珠子慢慢的低落了下來,落在手背上,涼冰冰的一片。曼青咬了咬牙,驀然轉(zhuǎn)身將門打開:“三王子,那你打算幫他?” 眼前如有兩點(diǎn)寒星閃過,嚟硌巴心中一熱,伸手捉住了曼青的肩膀:“我在二皇子府上呆了快一年,他好飯好菜的招待著我,將我視為上賓,難道我還能背叛他?” 曼青沒有出聲,兩道眉毛緊緊的皺在了一處,她有些憤怒的望著嚟硌巴:“三王子,莫非你以為徐玟琛能敵得過三皇子殿下的手下?你光看喬世子與那柳五公子便知道了,更何況他身后還有英親王府、柳太傅府,還有那么多大臣都支持他,畢竟他是喬皇后的兒子,那可是中宮嫡子?!?/br> 嚟硌巴臉色沉了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還能怎么辦?總不至于到最后去背叛他!” “什么叫背叛?”曼青忽然間便牙尖齒利起來:“他說幫你打回韃靼去,可也要他有這個本事!兵敗身死,你找誰去幫你打回韃靼?更何況,萬一你遇著什么不測……”曼青的臉色發(fā)白,緊張的望著嚟硌巴:“三王子,你有必要拿自己的性命去賭?況且還是押在必敗的那一方!” “你……”嚟硌巴忽然之間xiele氣,曼青說的似乎沒錯,他想來想去,徐玟琛真沒有什么必勝的把握。雖然今晚他神秘兮兮的說會有三處伏擊,可卻都沒有明說是哪三處。徐玟琛很狡猾,似乎怕其中有內(nèi)jian,這三處伏擊都是分別找人說的。 只是,他竟然也算一處伏擊,嚟硌巴想想都覺得徐玟琛實(shí)在有些輕敵了。 徐玟琛已經(jīng)打通了關(guān)節(jié)將嚟硌巴安和幾個手下插在異族朝賀的來賓中,就等著徐炆玔經(jīng)過他身邊時拔刀伏擊??蓢寻驼J(rèn)為,徐炆玔肯定會有人保護(hù),而且保護(hù)的人絕對是喬世子柳五公子那樣的高手,自己要與他們作對,無異于自尋死路。 “三王子,小青希望你能好好的,你可要想清楚。”曼青見嚟硌巴在游移不定,索性給他添上最后一把柴火:“二皇子不是個好人,心機(jī)極重。他此時答應(yīng)了你,焉知以后他會不會反悔?三王子,你可別給旁人幫了忙,最后要落個兔死狗烹的下場!” 嚟硌巴全身一震,望了望曼青,口中喃喃道:“兔死狗烹?” “是?!甭嗟难劬α辆ЬУ模骸拔覀兇箨愑芯淅显拑海仆盟?,走狗烹。沒有了獵物,這獵狗便不需要了。同樣,若是萬一得手,他不一定還會幫你,若是狠心的,怕你將這事情大肆宣揚(yáng),將你謀害了也未必不可。” “怎么可能?我?guī)土怂匀皇撬笥?。”嚟硌巴笑了笑,將垂到耳朵邊上的小辮子撥了回去:“小青你想得太多了?!?/br> 曼青“呼哧呼哧”直喘氣,有一種說不出的郁悶:“三王子,我告訴你一件事兒,你自己來看看徐玟琛究竟是一個什么人?!?/br> 十多年前的那場血案在曼青口中娓娓而出,盡管她已經(jīng)說得簡單了些,可嚟硌巴聽了還是不免動容:“那蕭貴妃竟然這般無賴?即算是那明妃得寵,可也不該算計她的家人!” “蕭貴妃便是二皇子的母親,她這般心思歹毒,她那兒子也一樣?!甭嘁а狼旋X道:“你以為徐玟琛是什么好人?” “為何你知道得這般清楚?”嚟硌巴見著曼青眼中淚光閃閃,不由得心中一驚:“你是不是那方知府家中的遺孤?” “是?!甭喟浩痤^來,索性承認(rèn)下來:“那日我的奶媽將我從狗洞推出,她自己拼死跳墻過來將我抱到了柳太傅府中,我在柳府長大,在那里做了十多年的丫鬟?!?/br> “難怪你認(rèn)識那位柳家小姐!”嚟硌巴感嘆了一聲:“那你為何又來而皇子府做丫鬟了?” “我就是想來替家人報仇,這才來到二皇子府上?!甭嘁浑p寒星般的眼睛盯住了嚟硌巴:“你不是說喜歡我?那你能不能為了我,不與那二皇子同流合污?” 一陣芬芳似乎從鼻子底下飄蕩了起來,嚟硌巴見著曼青盼望的眼睛,只覺心都軟了幾分。他想了又想,最終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我就聽你的,明日我們?nèi)フ覇淌雷诱f這件事情?!?/br> 第二日天色放晴,已經(jīng)不再飄雪,一輪和暖的太陽掛在天空,旁邊還不住有白云飄過。屋檐下的冰凌卻沒有解凍的跡象,依舊是長長的一條在那里,瞧著讓人便覺得寒冷刺骨。 “這天氣,恐怕還得有幾天晴。”有人抬頭看了看天空:“沒想到早兩日下大雪,今日卻停了?!?/br> “那是咱們大陳太子殿下的福氣?!庇腥诵Σ[瞇的點(diǎn)著頭:“明日不是要冊封大典了?老太爺自然要作美?!?/br> 喬景鉉與柳明卿騎了馬從京城的大街上穿過,正準(zhǔn)備去皇宮里面見徐炆玔,忽然間就聽后邊有馬蹄聲傳了過來,還伴隨著郭慶云興高采烈的喊叫之聲:“表哥,柳小五,你們快停下來,我有了不得的事情要和你們說!” 回頭一看,郭慶云戴了一個昭君套,就如一個大頭娃娃般,身上披了一件大紅斗篷,正飛快的奔了過來。喬景鉉望了柳明卿一眼,哈哈大笑:“明卿,你又要耳朵不得安靜了?!?/br> 柳明卿靜靜的看著郭慶云追了上來,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自從那日在英親王府與她將事情攤開了說以后,他越發(fā)覺得郭慶云很可愛,一點(diǎn)都不討厭她,反而有時候還巴望著想見到她。 “表哥,柳小五,我方才得了個信兒!”郭慶云得意的望了喬景鉉一眼:“剛剛曼青摸到鎮(zhèn)國將軍府上去了!” “曼青,去你家?”柳明卿有幾分驚訝:“是不是那嚟……” “噓,小聲,咱們?nèi)テъo角落里說話!”郭慶云將柳明卿的手拉了拉:“別讓人聽到了!” 三個人策馬前行,不多時便見著了那道紅色的宮墻。找了塊空地停住了馬,往旁邊打量了一番,不見有異常的情況,郭慶云這才眉飛色舞起來:“那嚟硌巴送信兒過來了,果然二皇子準(zhǔn)備明日出手!” “這還用說?”喬景鉉笑著搖了搖頭:“不說我們也知道?!?/br> 郭慶云驀然便xiele氣,嘟囔著嘴道:“嚟硌巴說有三處伏擊呢!” “三處伏擊?”喬景鉉的神色有幾分緊張:“哪三處?” “他說他也不知道,只曉得他自己會帶著手下混在異族朝賀的來賓里邊,等著三皇子殿下過去就動手!”郭慶云見喬景鉉漸漸的露出了關(guān)切的神色,心中這才高興了起來:“我說了吧,你肯定只在防著王尚書調(diào)度兵馬,沒有防到別的?!?/br> “我已經(jīng)知道他肯定會將那嚟硌巴派上用場的,但是有三處伏擊,究竟還有哪一處,那可要仔細(xì)盤查一番?!眴叹般C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倒真是值得注意?!?/br> 瞧著郭慶云洋洋得意的模樣,喬景鉉拍了拍她的肩膀:“小九,那嚟硌巴既然愿意告訴我們二皇子的計劃,那他自然也是愿意到咱們這邊來的,對不對?” “那自然是,有曼青在,不怕他不乖乖的跟著咱們來!”郭慶云哈哈大笑著:“曼青就是一條鮮美的肥魚,嚟硌巴就是一只野貓。” “咱們進(jìn)宮去,明卿?!眴叹般C朝柳明卿眨了眨眼:“咱們總得要讓我表兄心安才是?!?/br> 兩人飛奔著進(jìn)了皇宮,徐炆玔正坐在文心殿里,一副心上心下的模樣,見喬景鉉與柳明卿進(jìn)來,趕緊換了一副鎮(zhèn)靜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