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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進(jìn)擊的尚宮在線閱讀 - 第108節(jié)

第108節(jié)

    “再派人去問問,小七那邊如何了?”齊珣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

    盧英走近了幾步:“回皇上的話,已經(jīng)派人問過了。小公主那邊沒什么大礙了,瑤昭儀也被人勸著睡了?!?/br>
    “睡了就好??!”齊珣聽了之后,滿意地點了點頭,輕嘆了一口氣。

    主殿里,賀亦瑤摟著小公主,終于是閉上眼睛陷入了睡眠之中。周圍幾個宮人都松了一口氣,瑤昭儀最起碼將近一天一夜沒合眼了。而且之前照顧六皇子的時候,賀亦瑤也沒有休息好,如果再不睡,恐怕沒多久就撐不住了。

    “待會子主子醒了,還得靠著我們勸勸呢!你也別太把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主子也沒說要追究你!若是你也受不住跨了,那誰來勸主子!平時都是你比我懂得道理多,關(guān)鍵時刻可不能掉鏈子??!”聽竹瞧著一旁無精打采的聽蘭,不由得低聲勸了幾句。

    因為小公主被于嬤嬤硬抱走的事情,聽蘭一直耿耿于懷。再加上小公主的情況兇險,她的心里越發(fā)不安和愧疚,只恨自己當(dāng)時沒能及時救下小公主,才惹來這等麻煩。

    “我現(xiàn)在也沒臉去勸主子,等小公主情況徹底好了,我就找根白綾上吊了算!”聽蘭倒是一下子拗不過彎兒來,聽蘭再如何勸也不管用,相反還越發(fā)讓她心里難受。

    “你真是要把人氣死了!平時都說我是倔驢子,我看沒誰比你還倔!”聽竹跺了跺腳,直接去了外殿也不再理會她。

    等到賀亦瑤醒過來的時候,這倆人已經(jīng)商量好了,還是要勸一勸的。只有賀亦瑤過得好了,精神頭十足,才能有精力去照顧兩個小主子。

    “去小廚房做些湯面來,現(xiàn)在胃里空空的,要吃這些湯湯水水才能舒服些!”賀亦瑤剛起身,就開始要求吃食。這態(tài)度完全積極?。?/br>
    聽蘭和聽竹兩人先是愣了一下,面面相覷了片刻。還是另一個大宮女反應(yīng)了過來,使喚人去小廚房通知。

    賀亦瑤接下來幾日的表現(xiàn),可謂是積極向上,比平時看起來還心情舒暢。吃得多睡得也不少,完全擺出一副熱愛生活的模樣。與之前剛知曉兩位小主子都出了問題,抑郁萬分,完全是天壤之別。

    ☆、第217章 懲治于嬤嬤

    雖說周圍的宮人都鬧不明白,為何主子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如此的積極樂觀了,而且完全扛得住打擊。小公主即使第二日又發(fā)熱了,而且太醫(yī)的話也還是那樣聳人聽聞,但是賀亦瑤的神態(tài)完全已經(jīng)稱得上是冷靜自若了。

    不用再找皇上過來了,甚至得知皇上那邊戰(zhàn)事不斷,還會攔住準(zhǔn)備去報信的小太監(jiān),只等小公主度過了危險期,再派人去傳話?,幷褍x完全演繹了一個堅強(qiáng)女性的毅然奮起,支撐了一個靈犀宮。

    也是她這種氣勢,讓那些有了別的心思,或者覺得靈犀宮大概要不行了的宮人,也都紛紛收斂了心思。被賀亦瑤所震攝,一時之間,都老實了不少。

    賀亦瑤也察覺到這種氣氛了,等過了幾日,小公主的情況徹底穩(wěn)定下來,一般不會再忽然發(fā)熱了,她就讓人把于嬤嬤抓了過來,就在靈犀宮主殿前面的院子里開始責(zé)罰人了。

    “本 嬪這幾日因為小公主的事情,一直提心吊膽的,甚至想著是否要為了小公主積福,干脆饒過你罷了。但是后來想清楚了,才發(fā)現(xiàn)無論你是有什么理由來對付本嬪,都 不該沖著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下手!她還沒滿周歲,就要遭受那樣的苦難,簡直是禽獸不如,如果我不懲治你,那才是對小公主不公平!”賀亦瑤坐在椅子上,低 垂著眼瞼看向跪在地上的于嬤嬤,眼眸里散發(fā)著幽冷的光芒。

    此刻,整個靈犀宮的院子里只有她一人坐在椅子上,特別是于嬤嬤縮手縮腳地跪在下面,就更加顯得賀亦瑤十分高高在上。

    她的話透著幾分冷意,語氣里充滿了不容置疑,頗有幾分?jǐn)S地有聲的意思。周圍侍候的宮人們也都紛紛低著頭,沒有敢忤逆的。那些還準(zhǔn)備觀望些時日,然后伺機(jī)而動的人,此刻也都心跳加速,生怕賀亦瑤將他們也扯出來似的。

    “主 殿里有小公主在,偏殿里有六皇子在。他們兩個都是小孩子,本嬪在想著處罰你的時候,就考慮了很久,究竟要不要你在靈犀宮里受刑。兩個小主子身子都不好,我 也知道這宮里頭流言飛起,靈犀宮里更是人心惶惶,所以是該找人開開刀了!”賀亦瑤冷哼了一聲,她的視線在眾人的臉上掃了一圈,警告的意味十足。

    眾人都縮了縮脖子,有幾個更是一副噤若寒蟬的模樣。

    于嬤嬤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她的嘴里始終塞著布條。就這么幾日的功夫,她的兩頰都已經(jīng)凹下去了,整個人顯得十分頹靡,似乎沒吃什么東西,瘦骨嶙峋的,精神也不大好。只不過是跪在那里聽賀亦瑤說幾句話,就有要暈過去的架勢。

    “于 嬤嬤對小公主犯下了難以饒恕的罪過,宮外的親屬都已經(jīng)被控制住了,責(zé)罰自然是少不了的。至于她自己,就當(dāng)場杖斃吧!本嬪希望靈犀宮里再也不會出現(xiàn)這種事 情,否則下場跟于嬤嬤相同!”賀亦瑤輕飄飄地說了幾句話,她直接就把于嬤嬤的責(zé)罰傳達(dá)了,只是沒有留下來看行刑,再次警告了眾人,就站起身進(jìn)了主殿。

    門簾放了下來,外頭杖責(zé)的聲音就聽不清了。偏殿距離主殿還有一段路,所以更不會瞧見這副場景。只不過那些被勒令留在外頭觀看的宮人,可就沒有那么好下場了,整個人都顯得畏畏縮縮的。

    于嬤嬤被扒了外褲,只留了一件里衣,趴在兩條凳子上。專門負(fù)責(zé)行刑的宮女,手里拿著拳頭粗的木棍,一下又一下落了下來。

    宮里頭責(zé)罰人都是有講究的,像于嬤嬤這種被主子厭棄,直接杖斃還得給旁人提個醒的。死的法子是最慘的,而且手下的力道也是最大的,不僅手下的重,傷口也十分嚇人。每當(dāng)落下去一板子,于嬤嬤整個人就跟著痙攣一下,鮮血直流,傷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崩開了。

    直到最后,于嬤嬤明明已經(jīng)暈過去了,但是她的身體還會跟隨著板子的落下而慣性地抽動著。

    不知打了多久,最終變成了血人的于嬤嬤,已經(jīng)完全僵硬了,一口氣都沒有,才被人拖了下去。靈犀宮里所有的人都對這場杖斃記憶深刻,不僅是因為其兇殘的程度,更因為賀亦瑤警告的事情。

    甚至有多心的人,還去打探了于嬤嬤家人的情況。傳回來的消息,直接讓打探的人哆嗦了好幾下,旁人再問起什么,卻是一個字都不敢隨便說了,只讓他們自己去打探。最后大半個靈犀宮的人都知曉了,但是卻沒人敢隨便亂傳。

    瑤昭儀對于于嬤嬤的家人并沒有趕盡殺絕,應(yīng)該說幾乎都活著。只是將跟她有親戚關(guān)系的人家的孩子都抓了起來,無論近親還是遠(yuǎn)親,當(dāng)然對于那些孩子也沒怎么樣,只是都用刀割了一根手指罷了。

    靈犀宮里再也沒人生二心了,有命拿錢,也得有命花才是。瑤昭儀一向都是好說話的,甚至因為跟皇上在一起久了,她連爭寵都不用費(fèi)什么心思,所以并不會去收買旁的宮人,對于自己宮里的宮人也都是不會虧待,不過這些奴才卻都是不會滿足的。

    為女子弱,為母則強(qiáng)。

    賀亦瑤完全貫徹了這句話,將靈犀宮宮人的反叛心理扼殺在搖籃里,任誰也不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做什么。

    好在六皇子和七公主的情況都逐漸變好了,六皇子的水痘出完了之后,恢復(fù)的速度倒是奇快。因為賀亦瑤之前就經(jīng)常叮囑他,千萬不能留下疤痕,所以這小家伙倒是無比的注重自己的身體,吃的膳食里也十分忌口。

    有一點黑色的東西,他都不會往嘴里塞。生怕吃了兩口之后,身上就會留下丑陋的黑色疤痕。

    小公主的情況也逐漸好轉(zhuǎn),被削掉手指頭的地方,已經(jīng)被紗布包扎好了。還得過些日子才能拆開看究竟恢復(fù)得如何了,只是從她日漸精神開來,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

    “我讓你們查的翡翠的事兒,究竟如何了?”賀亦瑤并沒有閑著,這幾日她過得十分充實。

    除了照顧兩個孩子之外,就是打起精神尋找身邊是否有不利因素。自從出了于嬤嬤這事兒,賀亦瑤某一段時間,幾乎是草木皆兵。

    于嬤嬤是小公主的奶嬤嬤,所以對小公主出手的時候,才會那么容易。她一時之間就陷入了一陣恐慌之中,越是身邊的人,就探查的越清楚。特別是兩個小主子身邊伺候的人,家里頭的祖宗八代都被調(diào)查清楚了,甚至連之前進(jìn)入靈犀宮,跟過哪些主子也都一一探查。

    一旦有什么不妥之處,她一律就把人送到別處去,不會留在靈犀宮里。當(dāng)然翡翠那件事兒,她就更加不會忘記了。很有可能是害得六皇子起水痘的人,她如何都不會放過那人。

    聽蘭和聽竹并排站著,之前因為小公主的事兒,聽蘭也頹靡了好一陣子。幸好賀亦瑤還是很信任她,所以她也想著盡快地將功贖罪。

    “翡翠那邊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的確是有香小媛的影子,楊嬪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前幾日已經(jīng)病倒在床上了,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了!”聽蘭輕聲地回道,神色之間帶著幾分不甘。

    顯然是對翡翠的事情感到不滿,關(guān)于六皇子出水痘的事情,涉及到了翡翠,聽竹早就跟聽蘭說了一遍。

    “太醫(yī)診過脈沒?怎么好好的人,就忽然變得這么嚴(yán)重了?”賀亦瑤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臉上帶著幾分詫異的神色。

    “這——”聽蘭兩人對望了一眼,臉上流露出幾分猶疑的神色。過了片刻,才低聲道:“楊嬪早就失寵了,而且平日里又不會處事兒,所以伺候的人難免怠慢了。太醫(yī)診斷了只說太晚了,咳喘得如此厲害,恐怕已經(jīng)傷及內(nèi)臟?!?/br>
    她們二人也是一知半解,對于楊嬪的事兒,要不是因為要探查翡翠的原因,恐怕也不會知曉得如此清楚。

    “悄悄地把翡翠抓過來審,一定要派人盯緊了,不能有什么閃失。這后宮里頭,那些人最擅長的就是殺人滅口了,切記不能臨到最后抓不住把柄!”賀亦瑤沉吟了片刻,輕聲吩咐道。

    “楊嬪那邊,再派兩位太醫(yī)去瞧瞧。當(dāng)初她咳喘得那般厲害,的確是非同尋常,只是因為小六的水痘絆住腳了,我還沒仔細(xì)詢問?,F(xiàn)在想來,恐怕是有人想著連她一起害了!”她想了想,又追加了幾句,緊皺的眉頭沒有松開,仍然是一副苦思冥想的神態(tài)。

    靈犀宮的動蕩,后宮里的其他人還是知曉的。不過還沒等這些人看夠好戲,就察覺到瑤昭儀動作有些大,已經(jīng)影響到他們了。

    比如,楊嬪身邊得力的大宮女翡翠忽然不見了,不過楊嬪卻絲毫不在乎,每日只管等著太醫(yī)來瞧病,對于翡翠的失蹤根本就是漠不關(guān)心。不少人猜測,是瑤昭儀許了什么好處給楊嬪,或者這根本就是一場交易。

    楊嬪的寢宮也被戒嚴(yán)了,十幾個身強(qiáng)力壯的嬤嬤守住了各個大門出口。很顯然,瑤昭儀要對這邊下手了。

    因為之前小公主被于嬤嬤硬抱走的事情,不少人還以為是牽扯到這件事兒上,都沉默地等著看好戲。實際上只有和楊嬪同處一個宮的人才能看出門道來,瑤昭儀根本就不是沖著楊嬪來的,而是因為香小媛。

    ☆、第218章 皇子們受罰

    香小媛住的偏殿外面,圍滿了那些嬤嬤。可以說賀亦瑤派過來的老婆子,一大半都堵在他們門口,就是為了守著香小媛,以免出了什么意外。

    而且香小媛住的地方,變成了只許進(jìn)不許出的,就連每日的膳食,都有專門的人送過來。不會讓他們接觸到外面的人,顯然賀亦瑤是做好了準(zhǔn)備。

    香小媛也曾反抗過,她雖然位份比不了賀亦瑤的,但是至少還是皇上的女人,如何就能被隨隨便便地軟禁了。

    “我要見瑤昭儀!她憑什么要關(guān)著我?我是皇上的女人,她又不是皇后,哪里來那么大的權(quán)利這么關(guān)著我!”香小媛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幾日,往日悉心描畫的妝容,現(xiàn)在也顧不得那么多了,顯得有些頹廢。

    她的耐心盡失,開始大喊大叫起來。聲音里還頗有幾分歇斯底里。

    在外面看門的幾個嬤嬤,紛紛找耳塞堵住耳朵,對于香小媛的喊叫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只不過今日的香小媛似乎特別有毅力,平時喊幾句就罷了,今兒或許是真的憋不住了,見外面的人一直不搭理她,竟是不停地喊叫著。

    即使這幾位嬤嬤都有耳塞堵著,但是聽到耳邊縈繞著嗡嗡的聲音,還是有些心煩意亂的。領(lǐng)頭的那個嬤嬤實在是忍不住了,將耳塞扯了出來,高聲道:“香小媛,奴婢勸您還是省省心吧,誰告訴你是瑤昭儀關(guān)著你的!根本就不是!”

    里頭的叫喊聲一下子就停了下來,像是被誰忽然遏制住了脖子一般。

    “不可能!”里頭傳來反駁的聲音,緊接著便是摔東西的噼里啪啦聲,那幾個嬤嬤顯然也習(xí)慣了。

    “有 什么不可能!人家都說瑤昭儀是菩薩心腸,就找來太醫(yī)守著楊嬪。至于您吶,她根本就沒工夫搭理你!只是上頭有主子安排下來,奴婢幾個才來看著您的,您還是少 說些話,免得嗓子啞了,都沒人來給你治治!”這幾個嬤嬤興許是看出來香小媛要徹底失勢了,繼續(xù)揚(yáng)高了聲音道,說出來的話絲毫不留余地。

    香小媛并沒有哭嚎多少日,突然有一日,一個大太監(jiān)帶著人來,那人手里還捧著一個盤子,盤子里頭放了一杯酒和三尺白綾。那幾個嬤嬤點頭哈腰地送他進(jìn)去,沒一會兒就聽見里頭傳來一陣尖叫聲,忽然就沒了聲音,應(yīng)該是被堵住了嘴。

    過了片刻,那大太監(jiān)才再次出來了。盤子里頭只還剩下一只空酒杯。

    “這小媛主子真是不識趣,原本求來的恩典,毒酒和白綾只用選擇一樣。她偏偏不選,咱家就想著她肯定是都喜歡,所以就都用上了,也省得浪費(fèi)!”大太監(jiān)似乎還不太想走,捏著嗓子說了幾句,眉頭緊緊皺起,臉上帶著幾分嫌棄的神色。

    幾個嬤嬤也都是人精兒,眼神仔細(xì)地往他身上打量著。才發(fā)現(xiàn)這大太監(jiān)的手似乎被咬破了,手里拿著塊錦帕捂著,不過還是有死死血跡流了出來。

    “還是您知曉主子的心情!”幾個嬤嬤都上前來湊趣說了幾句恭維的話。

    大太監(jiān)點了點頭,等手上不再流血了,將錦帕扔到了地上,低聲道:“待會子等人涼透了,就處理了。一定要確認(rèn)了沒氣,否則這差事兒沒辦好,上頭怪罪下來,咱家可頂不??!”

    等幾個婆子進(jìn)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香小媛掛在房梁上,脖子上纏繞著白綾。當(dāng)幾個嬤嬤把她放下之后,才發(fā)覺她的身體已經(jīng)冰涼了,想來早就死透了。幾個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念叨了幾句,就用草席一裹抬著扔到了亂葬崗。

    處理香小媛,賀亦瑤并沒有露面,既然要動齊珣的妃嬪,她自然不能親自出手。她只是一個昭儀而已,況且后宮之印又不在她的手中,她不可能越過那些人直接對香小媛出手,更何況她想要的是香小媛的命!

    一切還是由皇上放下的權(quán),盧英從中安排的,總之這事兒沒有記在賀亦瑤的頭上。

    等香小媛處理過后,六皇子和七公主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六皇子早就恢復(fù)了每日去上課的時間。不過他去了頭一日,就發(fā)現(xiàn)五皇子的手背腫得老高,顯然是被狠狠地打了一頓。

    他不由得多看了幾眼,臉色都嚇白了。

    “五皇兄,你怎么了?還痛嗎?要不要給你送些上好的玫瑰膏過去,祛疤很厲害的!”六皇子盯著那手背仔細(xì)地看了幾眼,臉上露出疼痛的神色,似乎被打得是他一般。

    “不需要小六費(fèi)心了!”五皇子硬邦邦地說了一句,神態(tài)之間十分難看,像是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一般。

    后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臉上幽冷的神色逐漸緩和了下來。過了片刻才冷哼了一聲,低低地說道:“我母嬪已經(jīng)找了好的膏藥給我,很快就消下去了!”

    說完這句話之后,五皇子就扭臉不理會他了。六皇子明顯是一臉不解,他與五皇子年紀(jì)相近,關(guān)系還是不差的。只是怎么忽然就變成了這樣,難不成這次的手傷還與他有關(guān)?

    六皇子頗有些摸不著頭腦,實在想不出來,只有扯了扯四皇子的衣袖,輕聲問道:“他究竟怎么了?難道挨打了心情不好?”

    四皇子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斜斜地瞥了他一眼,低聲道:“別說他,就是我都被氣到了。你說你非得跟父皇說什么采花賊,還說看話本,父皇到這里檢查了,知道是小五帶頭看的,氣得不得了!就把他打成那樣了,我也挨打了!倒是你,白白凈凈的一點事兒都沒有!”

    六皇子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像是被什么嚇到了一樣。

    “我明明后面的一點兒都沒說!父皇怎么——”他高聲叫了一句,又忽然停了下來。坐在一旁的五皇子也扭過頭來瞥了他一眼,眼神之中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

    先生都快到了,若是再被先生知曉了他們幾個還在糾纏著話本的事兒,估計還得向父皇稟報,那到時候受罪的還是他們。

    六皇子立刻就噤聲了,他撅著嘴巴,擺出一臉不高興的神色。父皇這么做,分明是給他拉仇恨了。但是他無論解釋什么,估計五皇子都不會相信的。打都被打過了,那還能怎么辦?

    不過六皇子沒有氣惱多久,他們的課上完之后,先生并沒有放他們離開,而是讓他們讀書。先生則坐在最前面的椅子上,像是在等什么人,并沒有好奇多久,伴隨著盧英尖細(xì)的通傳聲,身穿黑色龍袍的齊珣就走了進(jìn)來。

    三位皇子立刻都起身,對著齊珣行禮。六皇子抬起頭,禁不住看向齊珣,心里頭有些吃不準(zhǔn)他究竟此刻過來所為何事。

    父子倆的眼神一下子就對上了,齊珣的目光帶著幾分威嚴(yán),比平時去靈犀宮的時候少了些許的柔和。在碰上六皇子的目光時,九五之尊不由得瞪了一眼,氣勢涌上來,頗有幾分脅迫的意味。

    六皇子立刻就低下頭去,再不敢多說一句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了。通過方才那一陣子對視,他的心底涌起了幾分不祥的預(yù)感,父皇這次來似乎不是交流父子情的,也不是choucha功課那樣簡單的,這么嚴(yán)肅的模樣,倒像是來找茬的。

    他還沒有想完,齊珣就已經(jīng)輕聲開了口,解答了六皇子心里的疑惑。

    “前 幾日因為朕發(fā)覺你們?nèi)齻€學(xué)會了認(rèn)字之后,不是認(rèn)真讀書,而是找了那些野書看!小五帶的頭,被朕用戒尺打了手,小四身為你們?nèi)齻€之中的兄長,并沒有起到勸阻 的作用,相反跟你們一起,也受到了責(zé)罰。小五因為之前一直在生病,現(xiàn)在康復(fù)了,自然也少不了受責(zé)罰!”齊珣根本沒什么緩和的開場白,直接說出了他此次前來 的目的,就是為了責(zé)罰六皇子。

    其實說簡單點兒,就是為了揍一頓六皇子。

    四皇子和五皇子彼此看了一眼,臉上都露出幾分同情的神色。當(dāng)然五皇子的心里更加舒坦了一些,之前還以為小六要躲過一劫,沒想到父皇還是記在心底的。

    “父皇,小六畢竟剛好,還是不要責(zé)罰了吧。若是責(zé)罰得重了,恐怕身體會吃不消!”還是四皇子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有模有樣地往前站了半步,輕聲地開口規(guī)勸道。

    雖然話本這事兒被捅出去,就是因為小六。不過四皇子與六皇子的感情甚篤,況且小孩子容易被套話,他也是十分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