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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絲的連衣裙堪堪包裹住她玲瓏的身體,少女興奮的站在鍋前左右打量著,然后舉起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的筷子伸向鍋里的煎魚,不客氣道:“我要開動了!” 對這種偷吃行為夜刀神狗郎閉著眼也可以阻擋住,他一手把煎蛋的火關(guān)上,另一只手輕輕一拍便把貓手里的筷子奪走,嘴里重復(fù)著不知道說了多少遍的話,“快去洗漱,早飯馬上就好?!?/br> 又要被他調(diào)侃像老母親了,想到這里夜刀神狗郎好笑的嘆了口氣,一邊盛碗一邊聽著貓在和小白撒嬌。 “小白,小白,吾輩做了個美夢哦,夢到了好多好多魚,吾輩把它們都帶了回來,黑助每天都要給我們做魚吃。但是,但是最后還是吃不完。小白就讓吾輩拿去送給安娜和眼鏡大魔王他們,眼鏡大魔王用劍把魚串起來然后在那個冒火的男人點燃的火里……小白?” 貓擔(dān)憂的仰起頭,又晃了晃自己抱著的手臂,銀鈴般的聲音好像帶著些哭腔,“小白不喜歡聽嗎?那吾輩可以講別的……小白不要這樣好不好?” 夜刀神狗郎察覺到不對,他轉(zhuǎn)過身只看到伊佐那社用從來都沒有過的悲傷表情摸了摸貓的頭,然后抱歉的看向自己。 “對不起?!?/br> 伊佐那社的胸口突然涌起一陣苦澀。這兩個人明明對自己如此熟稔,一舉一動間都充斥著親昵,但是他感覺非常愧疚。 對不起,我想不起來你們。 伊佐那社睜開眼,恍惚地抬手抹掉臉上的淚水,隨后又放松下來。 原來還有人等待著他。 空洞的內(nèi)心好像突然被填滿了,伊佐那社把找回記憶提上日程。雖然感覺什么也不做也不會有危險,但他十分想找回記憶,不能讓他們久等。 穿上織田為他準(zhǔn)備的衣服,伊佐那社出了房間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聞到的香味并不是做夢。 幾個孩子正排著隊洗漱,系著圍裙的織田正在把盛著煎蛋的盤子放在桌子上,十分自然的催促他去洗漱,“早飯已經(jīng)做好了,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伊佐那社只覺得這樣的場景十分熟悉,仿佛自己經(jīng)歷過很多遍一樣。 幸介和克己一邊爭奪著誰第一個到餐桌旁邊一邊毫不吝嗇的朝伊佐那社稱贊著織田的廚藝。當(dāng)然,最后以年長一些的幸介勝利告終。 幾個孩子一大早晨就開始吵鬧,但到了飯桌上又安靜下來,懂事的相互幫忙,看得出來是被人用心教導(dǎo)過。 圍坐在矮腳桌旁邊的貓不斷地用筷子戳弄著盤子里的魚,煎的金黃的外皮被無情地戳爛,露出里面雪白的rou。 “黑助,吾輩夢到小白了。” 今天早上貓的情緒不太對。夜刀神狗郎嗯了一聲,左手穩(wěn)穩(wěn)地端著飯碗,右手有條不紊的夾起米飯送到嘴里,動作賞心悅目。 但如果仔細(xì)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他面前的菜一點都沒有動,只是單純的在喂自己吃米飯。 “吾輩夢到小白不記得我們了,還和吾輩說‘對不起’。”貓把筷子扔到一邊,兩只手不斷地摩搓著衣角,異色的雙瞳漸漸起了水霧,“吾輩很久沒有見到小白了,萬一小白真的把吾輩忘了怎么辦,小白到底去了哪里,是他不想要吾輩了嗎?” 回憶起早上的夢,夜刀神狗郎也放下手里的碗,掏出手帕把貓臉上不斷滑落的淚珠擦掉,沉聲安慰著,“不會的。你夢到小白,說明他也在思念著你,只是遇到了麻煩所以暫時不能和我們相見?!?/br> “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到他,我們可是他的氏族,是白銀之王引以為傲的族人?!?/br> 說到這里夜刀神狗郎有些沉重的心突然輕松了起來,他摸了摸貓順滑的頭發(fā),“如果貓不好好吃飯的話,小白會傷心的吧?” 貓還閃著水光的異色眼睛眨了眨,鄭重的點頭:“吾輩知道了?!?/br> 然后就用手抓起魚整只的放到了嘴里,像一只貓一樣叼著魚尾咀嚼著,“只要吾輩好好吃飯小白就會開心嗎?” “會的。”夜刀神狗郎無奈的扶住額頭,把筷子塞到貓手里,忍不住的嘮叨著:“給我用筷子啊,不要把手上弄得全是油,這樣很難洗的!” 伊佐那社正在和一位威嚴(yán)的中年男子面對面坐著。男人正是武裝偵探社的社長,現(xiàn)在從繁忙的工作中抽出時間來聽自己的請求。 福澤諭吉雙手?jǐn)n在袖子里,銳利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伊佐那社。他已經(jīng)收斂了大部分氣勢但還是讓人感覺不可接近。 “一直打擾織田先生我很過意不去,有沒有我可以幫忙的事情……” 織田作之助還要供養(yǎng)五個孩子,自己再去湊熱鬧就太麻煩人家了。 對面的人沒有做出回應(yīng)伊佐那社繼續(xù)說道:“還有就是我想委托偵探社幫忙查一下我的身份。報酬在成功之后再支付可以嗎?” “可以?!?/br> 伊佐那社正要再說些什么,畢竟他能拿出的條件太少了,不足以打動別人。 但是沒想到聽到了肯定的回答,他驚訝的眨眨眼,重復(fù)了一變:“可以?” “可以,偵探社接受你的委托。”福澤諭吉點頭,從桌子上堆疊的文件抽出一份拿在手里,“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留在偵探社幫忙?!?/br> “咳咳……我是說整理文書或者跑腿之類簡單的工作?!备芍I吉補充著,伊佐那社感覺他的眼神飄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