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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脫軌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江曉媛只猶豫了一秒鐘,就沒出息地選擇了后者。

    江曉媛默默打了幾遍腹稿,才謹(jǐn)慎地問:“你是在哪見過我的?”

    “小時候,”祁連頭也不回地說,“我媽娘家是你們那的人,我小舅結(jié)婚,她帶我回娘家,在那見過你一次,那會你還拖著鼻涕四處跑呢,女大十八變,剛開始在醫(yī)院我都沒認(rèn)出來,回去以后想了半天,想起好像是有個你這么大的小女孩叫小媛。”

    江曉媛總覺得他這話里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但一時想不通,于是問:“你怎么知道是我呢?”

    祁連:“我打了個電話找人問了問,大家出門在外都有聯(lián)系……除了你,你一離家就找不著人影了,家里人都急了,我一打電話才知道,現(xiàn)在有好幾個人都在找你?!?/br>
    江曉媛忽然落寞下來,默默地想:“你們找的人已經(jīng)死了。”

    她一點也不想和這個時空中“江曉媛”的過去有任何聯(lián)系。

    “記得往家打個電話,等過兩天有空了,我再帶你去見見老家的人,”祁連說,“嗯,到了?!?/br>
    ☆、第十三章

    江曉媛心不在焉地抬頭一看——面前是一家裝修豪華的美容美發(fā)會所。

    這種地方與江曉媛十分有淵源,她以前給人送錢送得和孝子賢孫一樣:每隔四天就要去做一次頭發(fā)營養(yǎng),每兩次頭發(fā)營養(yǎng)后加一次頭皮護(hù)理。

    為了理清這繁忙的日程,江曉媛在她常去的店里都有專人負(fù)責(zé),會提前一天發(fā)微信提醒。

    搭上無數(shù)時間與精力,她那腦袋毛也沒好到哪去,大約就是花錢買個心理作用。

    由于人傻錢多,江曉媛每次駕到,店長都會專門騰出時間來伺候她,逢年過節(jié)、變天降溫,店里必然會給她發(fā)微信表達(dá)問候——過年的時候就發(fā)“慶祝我們的緣分又長大一歲了”,母親節(jié)的時候發(fā)“要替我感謝你mama,把親愛的你帶到這個世界上”,連世界艾滋病日都不消停,要給她發(fā)一條“我們彼此陪伴的健康人生是最幸福的”……不知是何居心。

    反正以后再也不會有人這樣討好她了。

    祁連招呼她走進(jìn)去,伸手敲了敲前臺:“方舟呢?”

    前臺接待的姑娘見他態(tài)度熟稔,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去叫人了。

    “他們這兩天招人,店長是我小學(xué)同學(xué),”祁連說,“你放心吧,這地方消費也不便宜,來的大部分都是有錢有閑的女客,沒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事?!?/br>
    江曉媛作為“前任顧客”,聞言木然地活動了一下眼珠。

    她的身份跳樓似的從“老佛爺”降級到了“洗頭妹”,結(jié)結(jié)實實地體會了一把什么叫做“物是人非”。

    江曉媛還沒調(diào)整好心理狀態(tài),一個穿瘦腿鉛筆褲的小個子男人就從里面走了出來。

    此人胸前別著兩塊牌子,一塊寫著“店長”,一塊寫著“技術(shù)總監(jiān)”,一人分飾兩角,顯得很是能者多勞。他頭上戴了一頂禮帽,露出一點燙過的深棕色發(fā)梢,鼻梁上架著一副無鏡片的眼鏡框,睫毛被睫毛膏涂得仿佛兩叢將要刺破人間的荊棘,桀驁不馴地里出外進(jìn)。

    此人一亮相,就露出了職業(yè)化的微笑,盯著祁連那不事雕琢的頭,諂媚地問:“帥哥,燙一燙做個造型嗎?我們有個剛從日本學(xué)習(xí)回來的團(tuán)隊,保證給你打造最炫最合適的造型……”

    “他以前陳大龍,”祁連沒理他,指著來人對江曉媛介紹說,“這傻逼初中的時候腦子里漏了個洞,被人騙得學(xué)也不上了,天天跟著人家崇拜一個坐蓮花座的‘耶穌大士’,還狗長犄角地給自己起了個英文名叫‘諾亞’,中文名陳方舟?!?/br>
    江曉媛:“……”

    “哦,”祁連又不慌不忙地補了一刀,“他吹什么你都別信,英文二十六個字母,他就能認(rèn)出‘諾亞’那四個——還得按順序排?!?/br>
    陳方舟滿臉和煦的笑容一變,迅雷不及掩耳地暴起,一把揪住祁連的領(lǐng)子,撲將上來,打算同他搏斗一番,可惜那陳老板先天不足,個頭比江曉媛還矮小半頭,搏斗過程多有不便,連竄帶蹦的好像一只野心勃勃的跳蚤,意圖給大型犬來個一劍封喉。

    江曉媛往后退了幾步,感覺到了“家鄉(xiāng)”人民的民風(fēng)彪悍。

    這場不平等的戰(zhàn)斗以祁連拎著陳方舟的后脖頸子,將他扔到一邊畫上了句號。祁連揉了揉發(fā)皺的衣領(lǐng):“不同物種授受不親。”

    剛消停下來的陳方舟又想跟他再撕咬三百回合。

    祁連恰到好處地把江曉媛往前一推,擋在自己面前,正色說:“我有正事——這是老家的一個meimei,記得嗎?”

    陳方舟這才看清了快退到門外的江曉媛,他臉色一變,臉上猙獰一緩,磕磕絆絆地展示了一個慈祥的笑容:“哦,記得……”

    “你記得個屁,”祁連打斷他,“你跟著邪教組織跑了那年,她還沒換牙呢?!?/br>
    陳方舟:“……”

    “她剛過來,什么都不懂,就想在你這學(xué)點技術(shù),”祁連調(diào)戲了陳老板幾次,終于說了一句正經(jīng)話,“你多照顧一下,別讓別人欺負(fù)她,有什么不對的地方,該說就說,出門在外大家都是親人——不往心里去,是吧?”

    后面半句他是對江曉媛說的,江曉媛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回過味來一想才發(fā)現(xiàn)不對,這兩句話聽著,好像家長送小孩去上學(xué)時跟老師說的。

    她和祁連有那么熟嗎?

    他們不過就是碰巧見過兩次面,萍水相逢,哪怕有些八竿子打不著的淵源,也都是當(dāng)事人都不記得的久遠(yuǎn)時代了,祁連憑什么要幫她呢?

    陳方舟爽快地一口答應(yīng)下來,笑瞇瞇地對江曉媛說:“meimei別害怕,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改邪歸正,跟組織脫離關(guān)系了,我連耶穌大士的蓮花座像都給燒了,挫骨揚灰,你要不相信,那灰我還留著呢?!?/br>
    江曉媛無言以對,只好惆悵地看著他,感覺陳老板有點腦殘,而被這種店騙著花過十幾萬的自己好像更腦殘。

    祁連:“她現(xiàn)在沒地方住,你給想想辦法,交給你了?!?/br>
    陳方舟痛快地點了頭,祁連就雙手插在褲兜里往外走去,滿腹疑問的江曉媛剛要開口叫住他,他就忽然在門口回過頭來,目光正對上欲言又止的江曉媛。

    “江河奔海的時候,是不可能無視其他支流上游的泥沙的?!逼钸B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地說了這么一句話,“人的過去就跟出身一樣,都是既定的,沒法選擇,只能接受,你說對吧?”

    江曉媛的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一下——他知道!關(guān)于平行時空,關(guān)于燈塔,他肯定是知道!

    對了,在醫(yī)院第一次見到祁連的時候,他就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這手機(jī)是你的嗎”,如果只是感慨她的手機(jī)破舊,正常人的說法難道不是“你還用這樣的手機(jī)”嗎?

    江曉媛惶急地上前一步,正要問個清楚,卻見祁連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噓”的手勢。

    他背對著夕陽,擺了擺手,似是而非地笑了一下:“眼看天也快冷了,這周末住得近的同鄉(xiāng)們會有個小聚會,大家辛苦大半年了,一起吃個火鍋,別忘了一起來,也順便給家里報個平安?!?/br>
    說完,他不等江曉媛反應(yīng)就走了。

    江曉媛在原地愣了一會,她本來特別擔(dān)心別人發(fā)現(xiàn)她的秘密,可當(dāng)她真的確定祁連已經(jīng)知道了的時候,惶恐過后,她居然感覺心寬了一點,她不是能藏得住事的人,祁連的存在讓她有種自己不那么孤獨的錯覺。

    江曉媛深吸了幾口氣,在經(jīng)歷了可怕的“網(wǎng)吧生存”后,她輕而易舉地就接受了自己的洗頭妹身份,并且不用陳方舟招呼,就自行拿起掃帚,像一棵植物一樣安安靜靜地站了一天,見哪個客人腳下的頭發(fā)碎屑多了,就上去幫忙掃一掃。

    反正不管怎么說,她先有一份安身立命的工作了。

    江曉媛抹去被揮發(fā)的染燙藥水嗆出來的眼淚,驚喜地發(fā)現(xiàn)店里居然還有飲料機(jī)和爆米花機(jī),有對比才有真相,跟那黑作坊一樣的破網(wǎng)吧比,這里的環(huán)境簡直像個天堂了。

    “不走后門還進(jìn)不來。”江曉媛苦中作樂地想。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徹底接受了無法再回去的現(xiàn)實,后悔藥也吃不下去,只好既來之則安之,到哪個廟念哪里的經(jīng),并且盡量不去回想自己那一枕黃粱夢一樣的舊生活。

    江曉媛其實不太相信自己能堅持到現(xiàn)在,能在這個時空活下去,她始終認(rèn)為這是燈塔助理的力量和勇氣在發(fā)揮作用,一想到自己好歹還有那樣一根“金手指”加持,她就會多一點信心。

    那可是靠小球運動打進(jìn)國家隊的人,不是開玩笑的。

    就這樣,江曉媛在美發(fā)會所落下腳來,陳方舟果然很講義氣,會所每周一下午歇業(yè)一天,陳店長就利用短暫的假期,親自指導(dǎo)起江曉媛該怎樣洗頭。

    “你上來不能一聲不吭,直接就拿水沖,”陳方舟說,“你得問客人水溫怎么樣,開頭兩句話你必須要記得說,一個是‘您覺得水溫怎么樣’,還有一個是‘您喜歡手勁大一點還是小一點’,記住了嗎?”

    江曉媛點了個頭。

    陳方舟就指著洗頭臺上當(dāng)活體模特的另一個洗發(fā)小妹說:“你來跟她說一遍。”

    江曉媛:“……”

    模特當(dāng)場就笑場了,江曉媛舉著沖水噴頭僵立原地,感覺這比小時候當(dāng)眾抹著紅臉蛋朗誦詩歌還羞恥。

    “不要靦腆,”陳方舟指手畫腳地說,“要不要做生意?要不要賺錢?要,那就不能靦腆,你得‘哦噴’一點……你明白哦噴是什么意思吧?”

    江曉媛差點讓他噴一臉,只好蚊子一樣地低聲學(xué)了一句:“您覺得水溫怎……”

    “不對不對,”陳方舟撐著他酸棗一樣瘦長兩頭尖的身板,在旁邊上躥下跳,“感情,你不能說得這么敷衍,你要記住,你是給活人服務(wù)的,不是干殯相美容的,你得有激情,還要讓客人感覺到你這種激情?!?/br>
    江曉媛:“……”

    陳方舟:“小時候參加過故事主題班會嗎?就是長征故事、革命故事的那種——主持人那句話怎么說的還記得吧?一般是‘啊,祖國’對不對?就要把握住那種勁兒,我來給你演示一遍?!?/br>
    他說著,挺了挺胸,整個人往上拔高了兩公分,做出一副總統(tǒng)演講的姿態(tài),抑揚頓挫地開了口:“啊,祖國!我給您洗頭發(fā)!啊,祖國!您覺得水溫合不合適!啊,祖國!您喜歡我手勁大一點還是輕一點!”

    模特樂不可支,腦袋“咣當(dāng)”一下撞到了搪瓷洗頭池的池壁。

    “笑什么笑,”陳店長在模特后腦勺上甩了一巴掌,又轉(zhuǎn)頭教育江曉媛,“我就是讓你體會這種感情色彩,你要用愛祖國的熱情去熱愛顧客。”

    江曉媛只覺得自己以后再也不能好好地?zé)釔圩鎳恕?/br>
    ☆、第 14 章

    當(dāng)然,陳方舟并不是一個純粹的二百五,還是會點什么的。

    他熱情洋溢地將雷人的開場白闡述完以后,就盡職盡責(zé)地教了江曉媛好幾個按摩手法,每一個手法對于江曉媛來說都是又熟悉又陌生,既似曾相識,又要從頭學(xué)起。

    “你學(xué)東西挺快的。”陳老板說,“回去要記得把指甲剪干凈,有的顧客頭皮敏感,被指甲劃了會長頭屑,門口有幾個塑料模特頭你看見了嗎,你每天沒事就用那個練,一個禮拜以后把手法練熟,再在店里同事頭上練,把每個人的腦袋都洗過一遍,他們?nèi)蓖ㄟ^了才能正式接客……咳,我是說接待顧客。”

    江曉媛吃了一驚,沒想到一個洗頭小妹的上崗培訓(xùn)居然這么森嚴(yán)。

    陳方舟瞥了她一眼:“怎么了,奇怪?。縿e家確實不這樣,好多美發(fā)店不重視洗頭發(fā),新來個小破孩沒人教一教就讓他們給客人洗——不過話說回來,那種小店十塊二十塊就能剪個頭,我們這等級最低的實習(xí)技師修一個發(fā)梢都八十起價,憑什么,總得有過人之處吧?”

    江曉媛:“哦,知道了?!?/br>
    她發(fā)現(xiàn)陳老板正色下來的時候真有那么點店長的意思,他眼角有一道不怎么明顯的細(xì)紋,隨著他的動作而微微浮動,側(cè)臉顯得無比專注。

    “好好學(xué)吧小姑娘,”陳方舟說,“你看我,當(dāng)年初中沒畢業(yè),除了能忽悠,什么都不會,十五六歲就開始干這個,這么多年沒改過行,現(xiàn)在也人模狗樣地混成店長了,我出國學(xué)習(xí)過,前一陣還買了房跟車,我成功不成功?”

    江曉媛或許別的見識有限,唯有成功人士見過不少,對陳方舟這就以“成功人士”自居,十分不以為然。

    陳方舟:“怎么,不服???”

    他態(tài)度隨和,江曉媛也忍不住放松了些,隨口扯淡說:“陳總,你給別人當(dāng)?shù)觊L不算什么,得打出自己的品牌才能拿得出手,再說了,買一套房算什么?你好歹得在市區(qū)有個‘大平層’,郊區(qū)得有個溫泉入戶的別墅,度假區(qū)還得有個產(chǎn)權(quán)觀景房,還得在國外搞個養(yǎng)馬的莊園,這才能勉強算是有點產(chǎn)業(yè)?!?/br>
    陳方舟一臉震驚地看著江曉媛:“我的姥姥,我有眼不識泰山啊,姑娘,你看起來這么文靜,居然也這么能吹!真是同道中人!”

    江曉媛一點也不想當(dāng)他的同道中人,皮笑rou不笑地一呲牙:“陳老板抬舉了。”

    “你來試試吧。”陳方舟讓出地方,擦了手,從兜里摸出一個小冊子遞給江曉媛,“對了,這是本店員工手冊,我自己編的,你拿回家背熟,正式上崗前我要抽測。”

    江曉媛還以為這是什么技術(shù)秘籍,翻開一看,震驚了。

    只見其中大部分內(nèi)容為一問一答,正常的問題,比如——“等待時間過長,客人不滿意如何處理”,或者“客人對服務(wù)不滿意,怎樣化解矛盾”之類,只占了很小一部分。

    剩下大部分是“客人要給你介紹對象怎么辦”這種奇葩問題。

    江曉媛:“……介紹對象是什么玩意?”

    陳方舟認(rèn)真地說:“這個時常碰到的,咱們的顧客里有好多中老年婦女,你懂的,唔,上回就有個客人要給我介紹,第二天帶來一個小姑娘,長得柴禾似的,一問三不知,就會看著你傻笑,后來才知道,是智力有點問題?!?/br>
    一個全新的世界在江曉媛面前徐徐打開,她好奇地問:“然后呢?”

    陳方舟沖她一抬下巴:“自己看手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