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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步入冬季,忍者們的活動范圍都減少了,除了少數(shù)還留在外面做任務(wù)的忍者,剩下的人大多數(shù)在為來年春天的戰(zhàn)事繼續(xù)做準(zhǔn)備,衣服、兵器、糧食,都是需要提前備好的物資。 族內(nèi)的事物繁多雜亂,煩心事一大堆,有時候甚至不用到晚上,茶幾上的小茶壺就開始一輪輪冒白煙了。 柱間在大事情上有決策權(quán),這些瑣碎小事不怎么管是西爾維婭能預(yù)料到的,有時候還會看見面色不善的扉間猛地拉開門不顧掙扎把人拖走。 至于斑,她倒是完全沒想到,他也不喜歡這樣的族務(wù)。至于泉奈把兄長勸回去的方式就溫和多了,他只需要一直盯著哥哥看,再帶上那么點可憐、委屈或者失望,斑最終便會妥協(xié)。 現(xiàn)在想想,其實這幾個人的年齡也不大,頂多也就二十歲剛剛出頭的樣子,還不如第一世她死的時候大。 可那個時候她還是涉世不深剛剛畢業(yè)的學(xué)生,他們卻早已經(jīng)是統(tǒng)領(lǐng)忍者大族的族長和二把手了。 有時候他們兩個會過于拘謹(jǐn),神色也不再像是平日里那么放松了,說話都繃著臉,多數(shù)時候就是沉默。 幾次下來西爾維婭就發(fā)現(xiàn)是怎么一回事兒了,是扉間或者泉奈在外面蹲點。兩位兄長自然不可能當(dāng)只有三人在時氣氛和諧,畢竟再怎樣千手和宇智波都對外都是敵對家族。 今天空氣里安靜的可怕,除了傾倒茶水和瓷器互相碰撞的聲音之外便是沉默,弄得她都不想抬頭。 西爾維婭猜今天是兩個弟弟都來了。 為了不顯得無事可做——斑和柱間真的能做到一動不動在哪坐上半天,但西爾維婭自認為還沒有修煉到那個級別,也完全沒有必要,于是在連喝了三杯茶水之后終于忍不住了。 瓷杯落在茶幾上發(fā)出一聲不輕不重的響聲,但對于平時一切都十分安靜的彌生來說已經(jīng)算是大動作了,立刻就吸引了兩個人的目光。 西爾維婭清了清嗓子,特意提高了些音量。 “在外面一直蹲著不會覺得累嗎?” “……” 宇智波斑面無表情,仿佛壓根沒聽到這句話。 千手柱間則是很給面子地咳了一聲,緊接著說道。 “扉間啊,你也聽到了,既然累就出來吧?!?/br> 沒有反應(yīng)。 西爾維婭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當(dāng)然知道忍者的體力有多好,她已經(jīng)從斑身上體會過這一點了,可為什么話到了柱間嘴里就完全變了味呢? 總之,當(dāng)千手扉間不情不愿、磨磨蹭蹭地從不知道哪個角落里閃出來之后,泉奈的身影也跟著出現(xiàn)。 她都能猜得到最年輕男孩兒到底在想些什么了,“絕對不能輸給對方”,這大概就是他們兩個人最可愛的地方了。 “請坐吧?!?/br> 西爾維婭禮貌客氣地指了兩個墊子,也在茶幾旁邊,語氣比起平時隨意聊天時要更加正式。 泉奈先看了兄長一眼,在得到哥哥幅度并不大的點頭后終于坐下,而扉間則是自己低著頭猶豫,只慢了半拍便已經(jīng)落后了。 比起第一次劍拔弩張甚至恨不得連她也一塊捅死要好上太多了。 “這不是也可以和平共處么?!?/br> 西爾維婭輕輕搖頭。 “看吧,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么難以忍耐?!?/br> “你根本不知道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 幾乎是質(zhì)問的語氣,年輕的泉奈沉不住氣,第一個出來反駁。 “千手和宇智波永遠不能像這樣坐在一起?!?/br> 雖然泉奈一直是他的死對頭,可這次扉間同意他的觀點。 “確實,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能輕飄飄毫無責(zé)任地說出這種話?!?/br> 兩個弟弟還想要多加反駁,卻在第一句話就被堵住了。 “但你們的兄長就做到了?!?/br> 兩人一時間還想不到反駁的理由,斑和柱間則是有些驚訝地對視了一眼,等待著彌生真正想要說的內(nèi)容。 “那為什么不能就從現(xiàn)在、就從你們開始呢?” 泉奈悻悻地閉上了嘴,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是這段時間他也看到了柱間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對于一個游廊花街女子,他的態(tài)度就是最好的品格的證明。 即使是他,有時候也會被他堅毅的目光和包含分量與承諾的話語打動。 而扉間也第一次看到了屬于冷酷無情的宇智波一族意外柔軟溫柔的一面——雖然是對著一個女人,但足以證明一些他之前沒有想過的事情。 但,誰又會想到他們幾個會因為一個花魁而暫時放下恩怨和平共處呢?要知道,他們的父親就是在與對方父親的戰(zhàn)斗中死去的,還有更多這樣的事情,新仇舊恨,維持?jǐn)?shù)百上千年的戰(zhàn)爭便這樣持續(xù)下來。 但又怎么可能因為一個女人停下來? 他們幾個人尚能做到,不代表族里的其他人也可以,事情不能想的太過簡單了。 第一百零四章 一次千手柱間單獨來的時候, 男人談到了他所暢想的村子。 不同忍族的忍者們放下成見,都居住在同一個村落里,這是屬于忍者們的地方——當(dāng)然, 普通人也可以選擇居住進來。 他們再也不會受到貴族的牽制, 也不會再自相殘殺。 柱間又說斑也知道這件事, 不過他的態(tài)度一直都很模糊,至于兩個家族的二把手則堅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