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這一支舞是娘親自創(chuàng)的舞蹈,據(jù)說是娘親不知道從哪里捉來了一只孔雀,極為喜愛,每日中親自喂養(yǎng),只是孔雀實在不易存活,因此只養(yǎng)了幾天便死了,娘親為了祭奠這一只孔雀便自創(chuàng)了這一支孔雀舞。蘇家慢慢起步之后娘親就經(jīng)常在跳這舞給爹爹看,她從小在娘親身邊耳濡目染也就學了七七八八。 今天若不是知道張嫣然是太后的義女,若不是太后親自來了,她原本只打算找一個不出眾的才藝蒙混過關(guān)就罷了。 但求無過,不求有功! “是不是謬贊在座的各位心里都清楚的很?!睂庌蓉撌侄?,掃了一圈夫人小姐們,沉聲道,“皇嬸說的對,這一支舞的確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太后的臉色相當?shù)碾y看,她本來想把這件事揭過不提也就罷了,可偏偏寧奕得理不饒人,非要讓安寧弄得灰頭土臉才高興?! 沒看到安寧都快哭出來了么! 那邊張嫣然愣愣的起了身,咬了咬唇,呆呆的看著蘇慕錦,臉色異樣的灰敗。 瞧著蘇慕錦明亮的眼神和不卑不亢的表情,她淡淡的垂下眸子,“是我輸了!”她只覺得胸口仿佛墜了一塊大石頭,壓得她馬上就要喘不過氣來,蘇慕錦的這一支舞已經(jīng)讓人充分認識到了她的能力,她原本還想著……還想著能在才藝上徹底打敗蘇慕錦,卻沒想到她都已經(jīng)亮出了底牌,放出了絕技,可竟然還是慘敗在蘇慕錦的手中。 張嫣然眼角水光一閃,對于她來說,她今日輸?shù)牟恢故且粓霰荣?,她輸?shù)舻氖浅x哥哥這個人。 她面色黯然的坐回了原本的位置。 太后看的一陣惱怒,她捧在手心兒里長大的安寧竟然被人欺負成這個模樣!這個該死的蘇慕錦難道不知道安寧是她的義女,是她親封的公主?!竟然如此半點水分都不放,還傷了安寧的顏面,簡直罪不容赦! 只是眼前這么多人,她不可能因為蘇慕錦贏了安寧就給她安插一個罪名,只好默默的忍下這口氣。 心中卻已經(jīng)對蘇慕錦這個人十分憎惡,果然是那個賤女人生的賤種,跟她那個該死的母親一樣令人厭惡! 她遲早要找個法子整死她! 默默的在心里默念了幾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才壓下了心頭竄起來的邪火,長袖下的手指已經(jīng)捏的泛白,面上卻露出了一個尊貴的笑容,“皇兒說的對,蘇姑娘這一舞的確難得的緊?!?/br>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場中沒有退下的蘇慕錦,卻見她得了太后和陛下的夸獎依舊神色淡淡不卑不亢,一些尊貴人家的夫人微微點頭,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能沉穩(wěn)至此,已經(jīng)十分難得。 心中有些嘆息,這樣的女子若是能娶回去做兒媳婦,當真是極好的。 只可惜寧王府的人早早的就捷足先登了! 這樣一向,眾人又把視線投到了寧煜的身上,卻見今天的寧煜依舊和往常一樣一身淡紫色的長袍,長身玉立,只是面色十分冷峻,他站在一身龍袍的陛下身后光芒絲毫不能被掩埋,和身邊的蘇慕錦站在一起男才女貌十分般配。 有些人暗暗點頭,卻有些人心中的妒火都要把自己給燃燒掉了。 其中最為明顯的就是張霓然了,她憤憤的瞪著蘇慕錦,只覺得今天蘇慕錦的運氣太好了! 而有些有心人卻發(fā)現(xiàn)蘇慕錦雖然和寧煜站在一起,可面色依舊絲毫不變,絲毫沒有女子見到未婚夫該有的嬌羞,而寧煜亦然,面色沉沉,竟然也半點沒有向蘇慕錦的方向投上一眼,這般詭異的情況還真是讓人心中暗自計較! 有了蘇慕錦這一舞,其他人再也不愿意獻藝了,實在是就算表演了也只能自取其辱成為陪襯罷了。 皇帝和寧煜雖然身份高,也算是府上的主子,但是終究還是外男,此時花園里這么多的女眷,兩個人留在這里實在不太好,因此寧奕給寧王妃拜完壽便回了前院。寧煜臨走前眸子深深的看了一眼蘇慕錦,眼底深處有化不開的憂郁! 蘇慕錦卻壓根沒有注意到。 眾女們依依不舍的望著兩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消失在視線中。 這些名門閨秀們平日中只有極少數(shù)的人見過皇帝,這一次寧奕陡然出現(xiàn)實在令一眾少女們春心萌動,寧奕和寧煜不同,身份更高,而且難得的是竟然也是一身氣息不怒自威,帶著皇族人才有的特有的尊貴。 蘇慕錦回到座位上就瞧見蘇韻錦目光迷離的盯著方才寧奕和寧煜離開的背影,她微微皺眉,輕喚一聲,“三meimei!” “呃!”蘇韻錦呆呆的把臉轉(zhuǎn)了過來,只是眸子還是一片迷離,眼神沒有焦距。許久她才緩過神來,愣愣的看了看方才寧奕離開的方向,聲音輕的仿佛一陣風就能吹散,“方才那個……就是當今皇上么?” 她以為皇帝都是老頭子,跟爹爹一般年紀,卻不曾想竟然如此俊美年輕……蘇韻錦長這么大都沒有見過尊貴如此的男子,不止是身份令人敬畏,就單單是上位者特有的威嚴就已經(jīng)壓迫的她抬不起頭來…… 蘇慕錦瞧著她的模樣,擔憂的蹙眉。 這丫頭明顯一副春心萌動的模樣,可是寧奕那是什么人,當今陛下,她跟寧奕半點可能都沒有。且不說身份的差異,后宮中的女子們哪一個不是玩弄權(quán)術(shù)的女子,而且現(xiàn)在的后宮分明就是徐家人的天下,上有當今太后徐兮之,下面還有一個貴妃!不是她瞧不起韻兒,只是憑她的性子實在是斗不過這兩個女人,更何況她的身份尷尬,一介庶女根本就不可能進入后宮! 她沉聲道,“三meimei,那個不是你的良人!” 蘇韻錦本來還滿臉紅暈,此時聽到大jiejie那敲破幻想的冰冷聲音,臉色陡然一白,想起自己的身份……她輕輕咬了咬唇,心中也知道大jiejie是為了她好,她垂下眸子,“大jiejie放心,韻兒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會肖想不可能的人!” 如果這樣就最好了!蘇慕錦輕舒一口氣。今天她大出風頭就是有這么一個好處,她和三meimei一起來的,那些夫人們目光總會放在三meimei身上一些,三meimei容貌嬌俏,性格溫婉,想來要不了幾天就會有人上門提親了。 這個時候的蘇慕錦絲毫沒有想到,命運從來由不得人,更不會想到有朝一日她這個三meimei會一舉成為當今皇后,還成了她最強的助力! 表演不再進行,寧王妃身為主人當然不能讓客人們覺得無趣了,因此就起了身笑盈盈的帶著一群人到了原本就搭好的戲臺邊。 得了寧王妃的吩咐,戲臺后面的戲子們早已準備妥當,寧王妃讓身邊的張嬤嬤給戲子們傳了個信,立馬就有“鏗鏘鏗鏘”的聲音傳了過來,眾人就移了座位到戲臺下面聽戲了。 蘇慕錦掰著手指算了一下時辰,唇角勾出意味不明的冷笑來。 時間……也差不多了。 戲臺下的座位倒不是按照身份排起來的,因此蘇慕錦就和舅母吳氏坐在了一起,蘇慕錦剛坐下吳氏就興奮的拉住她的手,低聲附耳在她耳邊道,“錦兒好佯的!” 蘇慕錦抿唇微笑,不置可否。 “舅母還是頭一次瞧見如此驚才絕艷的舞。”吳氏心里有些嘆息,可惜錦兒已經(jīng)被寧王府訂下了,要不然和君韜倒是極為般配的一對,君韜也早就到了娶親的年紀,只是一直沒有中意的,現(xiàn)如今京城中的貴女們是一批不如一批,要么刁蠻要么驕縱,他們也實在不想讓兒子娶那些女子,平白辱沒了孩子。 君韜性子淡薄,除了一家人對誰都是淡淡的樣子,她養(yǎng)在家里的侄女說起來也是君韜的表妹,可他從來都不會關(guān)心她一下,每次都礙于禮儀,就是瞧見了也遠遠的避開,可君韜對錦兒就不一樣了,雖然同樣的淡卻多了幾分柔情來。她這個做娘親的哪能不知道自己個兒的兒子心里想什么,只可惜……唉,是他們家君韜沒有福氣! 瞧見蘇慕錦就不得不想起蘇云錦那個極品外甥女,吳氏眼睛轉(zhuǎn)了一圈都沒沒有瞧見蘇云錦,就壓低了聲音問蘇慕錦,“錦兒,你那個二meimei沒來么?” “不,來了!”蘇慕錦端起和吳氏兩個椅子之間的小桌子上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笑的輕緩,“只是二meimei不愿意瞧見我,所以就沒跟我在一塊!” 吳氏對蘇云錦十分不以為然,囑咐蘇慕錦,“你那個二meimei不是個好相與的,你把她看緊一些,省得她在王妃的壽宴上整出什么幺蛾子出來,真的丟了臉面還是要連累你的?!?/br> 蘇慕錦心想,現(xiàn)如今恐怕她該做的事兒都已經(jīng)做的差不多了。 念頭剛剛浮過就瞧見不遠處一個小廝面色驚慌的飛奔而來,直沖寧王妃那里。蘇慕錦眸子一閃! 來了! 就聽見那小廝離得老遠就高呼出聲,那高亢的聲音竟然生生的壓下了戲臺上震耳的唱腔。 “王妃!王妃!不好了!” 他的聲音過于驚惶,隱隱的還帶著一點哭腔,戲臺上正在揮著袖子唱戲的戲子們也不禁一愣,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戲臺聲音一停,那小廝的聲音就越發(fā)凄厲起來。 “王妃王妃……您快去看看,世子那里……出事了!” 寧王妃聞言臉色陡然煞白,只當是寧煜被人刺殺,她猛然從座椅上起身,快步迎上去,驚慌道,“煜兒出什么事了!???煜兒怎么了?!” “世子……世子他……”那小廝急的快要哭出來,可瞧著寧王妃身后的小姐和夫人們卻一個字都不敢說,“王妃您還是親自去前院看看吧……奴才不敢說啊……” 這樣的情況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寧王妃聽著小廝含糊的話,只當是寧煜身受重傷,她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張嬤嬤及時扶住了寧王妃,急聲道,“王妃切莫亂了陣腳,興許事情沒有您想的那般嚴重……” 小廝喊得那般凄厲,太后耳朵不聾當然也聽到了,她眸子里閃過一絲疑惑——這個時辰她的人應該還沒有動手,怎么就已經(jīng)出事了?她側(cè)首詢問性的看了一眼汪航遠,卻見汪航遠對著她微微搖了搖頭。太后當即皺了皺眉,不是她安排的人,也不是汪航遠安排的人,那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難不成皇帝插手了這件事?! 這樣一想太后當即坐不住了,她非要親眼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才能安心下來。 當即就起了身,沉著臉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看便知,寧王妃先不要傷心,隨哀家一起去看看便知!” 太后不說寧王妃也要去看看,不親眼看著煜兒平平安安她怎么放心的下,因此倒是沒有反對太后的話,緊隨著太后的腳步就跟了上去。 留下眾人惴惴不安,神色焦慮。 蘇慕錦當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索性起了身道,“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大家不妨一起跟著去瞧瞧!” 眾人本來就坐不住,聽到蘇慕錦的提議當即就有人跟了上去,頭一個跟上去的就是右相夫人,其余夫人見此也都默默的跟了上去,如果發(fā)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她們知道了總比在這里不安的猜測要強得多,而且就算發(fā)生了天大的事情知道了也能有個應對之策。 所有人都跟了上去。 前面的太后和寧王妃也沒有讓人阻止。 小廝帶路,穿過花園很快就到了前院,前院里賓客云集此時卻聽不見任何嘈雜的聲音,小廝帶著眾人進了一個小院子,寧王妃一眼看過去就瞧見所有的男賓都圍在院子中,里屋的門里有侍衛(wèi)守在門前不讓人進去,所有男賓們只好立在院子里側(cè)耳聽著屋里的動靜。 蘇慕錦一眼就瞧見了帶著黃金面具端坐在輪椅上的楚離,她的目光剛好和楚離看過來的眸子撞上,楚離瞧見蘇慕錦這一身裝扮,眸子里極快的劃過一絲光亮,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屋里的情況他已經(jīng)清楚了,當然他以為這些事情是寧奕的手筆。 不著痕跡的對蘇慕錦點點頭,然后輕輕的撤開了目光——現(xiàn)在他的身份一直盯著蘇慕錦看,只會給她帶來麻煩。 腦海中卻浮現(xiàn)出今日墨魘那意味不明的眼神,他微微有些懊惱。 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一眾公子們的眼神全都落在蘇慕錦的身上,眸子里全都是驚艷的光芒!他眸子一厲,只覺得屬于自己的東西受到了侵犯,冷冷的掃了一圈那些眼神垂涎的公子們! 瞧見門口這一幕寧王妃心里頓時升起nongnong的不安。 侍衛(wèi)們當然不敢攔太后和寧王妃,瞧見兩人進來了,連忙把人給讓了進去。寧王妃擔心兒子的安全,連忙小跑進了屋,一進屋瞧見屋里的一幕她登時瞪大了眼睛。 這個小院落是專門給前來府上的男賓留下的住處,此時房間里的一切卻讓寧王妃生生的頓住了腳步。 她瞪大眼睛看著屋里的一切。 只見寬闊的房間中床鋪凌亂,一個粉色衣裳的女子衣裳凌亂的坐在床鋪上正在暗自垂淚,而她的兒子寧煜正眉眼疲憊的站在屋子里,站在他面前的是一臉怒容的老王爺和一臉沉重的皇帝陛下。 寧王妃先不管這屋里的氣氛有多僵硬,慌忙跑了上去,拉住寧煜的手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瞧見他沒有受傷才緩緩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什么沒事?!”寧王爺一臉怒容的盯著寧煜,厲聲道,“逆子,你給本王說說你究竟干了什么好事兒!” 寧煜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臉色有些蒼白,揉了揉眉心,“爹爹,先讓蘇家大姑娘進來給蘇二姑娘穿戴好衣裳吧!” 這一切當然是他安排的,蘇慕錦既然一心想讓他娶了蘇云錦那個禍害,那他就娶!蘇云錦這個女子的心思有多么歹毒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與其留著她在蘇慕錦的身邊虎視眈眈,倒不如把她放在身邊就近監(jiān)視。前世蘇云錦所做的一切……也都該償還了! 他不想讓這件事牽扯到蘇慕錦,因此把她安排的人讓寧璞想辦法給弄了出去,讓寧璞把從席中離席的蘇云錦給打暈截了過來,放在了這間屋子里,他給蘇云錦下了藥,藥物讓她神志不清。而他就抓住時機恰好不好的出現(xiàn)在這里,“正巧”撞上衣裳不整的蘇云錦,蘇云錦悠悠轉(zhuǎn)醒瞧見自己一身凌亂本就心中驚惶,一瞧見寧煜出現(xiàn)在屋里當然不會放他讓她走,她不知道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卻知道如果不抓住寧煜這個冤大頭,她這輩子就毀了! 因此她瞧見寧煜就尖叫了一聲,引來了所有人的圍觀。 蘇慕錦很快就進了屋,瞧見蘇云錦她倒是沒有吃驚,眼神極淡,只是她壓根就沒有讓人引寧煜過來,為何寧煜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隱下心中的疑惑,蘇慕錦上前去給蘇云錦穿戴衣裳。 幾個男子和寧王妃太后則避到了屏風之后。 蘇云錦以為人要走,尖叫一聲,哭訴道,“這樣衣裳不整的被寧世子給瞧見,臣女一生的青白都毀了,求陛下賜死臣女吧,臣女就是回了府也無顏面對父親!”她攏上暴露在空氣中的肩頭,看都不看蘇慕錦一眼就撲下了床,跪在寧奕的腳下,垂淚道,“陛下賜死臣女吧!” 寧奕臉色沉重,他雖然聽了楚離的話可還沒有來得及行動,那么今天的事情難道是天意不成?! 可他是皇帝,身處無數(shù)陰謀圈子里存活下來的皇帝,對于這些所謂的“巧合”早就不相信了,因此他也在沉思,究竟是誰設(shè)下了這些圈套?!他垂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女子,眸子里全都是厭惡。眼前這個女子雖然是蘇慕錦的嫡親meimei,可卻跟蘇慕錦半點都不一樣,她若是覺得丟了清白想以死明志,早就該撞墻了,還能在這里求他賜死?!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惡心,寧奕沉聲開口。 “今日之事朕一定會給蘇二姑娘一個交代,也會給蘇家一個交代,二姑娘先起來再說!” 寧奕心里還是覺得對不起寧煜的,他更不想讓寧煜娶這么一個惡心的女子,因此沉著臉厲聲問寧煜,“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呵——”寧煜冷笑著瞧了一眼蘇云錦,扶著屏風,冷聲道,“方才跟陛下從后院回來,臣覺得有些累就想進院子里休息一會兒,誰知一進屋就瞧見蘇家的二姑娘衣裳不整的躺在床上,臣尚未來得及反應,蘇二姑娘就已經(jīng)尖叫了一聲,然后所有人都進了屋瞧見了這一幕!” 聞言,屋里人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寧王妃怒視蘇云錦,“混帳東西,與人茍合了還想誣賴在我家煜兒的身上,簡直不知廉恥,蘇太傅為人正直怎么會教出你這樣令人作嘔的東西!” 寧王爺聽了亦是氣憤的緊,他的兒子他能不了解,這些年來清心寡欲一直就是想迎娶蘇家的大小姐,這會兒卻被蘇家的二姑娘給纏上,眼看著她要誣賴兒子,立馬就想起了前段時間蘇太傅的夫人過世的時候流傳的傳聞,據(jù)說當時這個蘇家的二姑娘就不知廉恥的不顧男女大防一定要送煜兒出府,煜兒瞧在蘇家的份上才會給蘇云錦說情。 她一定是早就傾心煜兒,所以這一次有機會才設(shè)計陷害煜兒! 寧王爺氣的臉色通紅,要不是身份使然他早就一腳踢死了這個混帳東西!他怒聲道,“想嫁入我們寧王府竟然使出這樣卑劣無恥的手段!不知所謂的東西!你給我做夢,只要本王活著一日,你就休想入我們寧王府半步!” 寧王爺早在寧煜提出要去蘇家求親的時候就調(diào)查過蘇家的大姑娘和蘇家的一切,他知道蘇家的大姑娘為人端莊有禮,善良溫婉,可是調(diào)查的同時這個蘇家二姑娘的所作所為卻讓他大跌眼鏡,她在蘇家的時候就明里暗里欺負自己的嫡親jiejie,冷嘲熱諷是家常便飯,只要是蘇大姑娘有的東西,她不管是用什么法子都會想辦法奪過來!還有在云州的時候,一個小豆丁一般大的小孩子竟然心思歹毒把一個不愿意跟她玩兒的小女孩推到了井里,如此惡毒的心思跟她那個jiejie簡直是天壤之別! 原本這根本不關(guān)他寧王府的事情,他們府上要娶的也是蘇家的大姑娘!這個二姑娘德行如何跟他們寧王府實在沒有半點瓜葛,可今日蘇云錦的所作所為實在令人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