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君嫵心頭咯噔一聲,暗叫不好,他是誤會了!她忙笑著解釋:“陛下,本宮這次來,只是因為這事牽連到榮國,并不為其他。見到陛下陛下了,那本宮也就放心了?!?/br> “那本宮就回去了?!本龐呈沁@么想的,反正這里離榮國也很近,要趁機溜回去也容易。 陵延的瞳孔驟然一縮,他心口微微有些涼,她口口聲聲一句一句本宮,是想提醒他們的身份嗎? 他不是不知道阿若已轉(zhuǎn)世,眼前的榮國長公主根本就不是從前的阿若了,他勸過自己,放手吧。那些糾纏他的夢境,也許只是鏡花水月。 這些日子,他故意避走邊關(guān),為的就是讓這顆心漸漸沉淀。他親自上陣殺敵,沖鋒陷陣,用敵人的血洗去對你的思念,可是,阿若你來了,在他苦苦煎熬的關(guān)頭,來了。 這一回他真的再也不想放手了。也許他輾轉(zhuǎn)千回,只是為你。 陵延淡淡地開口:“我軍就要大敗敵軍,貴妃此刻啟程,多有危險,不如和朕一道回宮吧?!?/br> 他雖是商量的語氣,但卻是不容置疑的。君嫵不悅地皺眉,她當然這話意味著,她要待在鳥地方,然后乖乖和他回去。 而且這里是他的軍隊,她根本就是插翅難飛! 她慢慢地瞇起眼睛,呵,既然他敢留她,那就沒別怪她丟了他的臉面!她從明天開始,就把整個軍營里可口的小鮮rou都調(diào)戲一遍! 于是她微笑著地:“既然陛下都開口了,本宮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br> 這時有士兵來報:“陛下,李將軍有事求見?!?/br> 陵延點頭:“請他進來。” 這種談?wù)撥妵笫碌氖虑椋龐澈芏碌爻鋈チ?,順便去尋找她的小鮮rou。 突然陵延上前幾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這個動作恰好被進來的李將軍見到了,弄得李將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地站在那里。 他毫不在意。 他抓起她的手,微微皺眉:“你受傷了?” 礙著有人在,君嫵驀地抽回手,笑著說:“不過是小傷。” 其實就是騎馬抓韁繩的時候磨破了,沒什么事的,所以連她自己也沒有注意到。 但陵延似乎當真了,他讓李將軍先行退下,然后硬按著她坐下,取過一瓶藥,輕輕地為她抹上。 暖光色的光暈下,他俊美如玉的容顏近在咫尺,身邊能聞到他淡淡的香味,她緩緩地抬頭,在他漆黑的眸子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手中的動作一停,也抬頭看著她。冰冷的眸子漸漸地涌上暖意,如最明亮的月,華彩淡然,奪取去所有的光輝。 空氣中,流轉(zhuǎn)著曖昧的氣氛。 李將軍輕咳了聲,君嫵當即醒悟過來,忙抽回手,起身道:“陛下還有事,那臣妾就不打擾了。”她很靈活地轉(zhuǎn)換了自稱。 “嗯?!彼攸c頭。 出去之后,君嫵猛烈地吸了一口氣,她頓時覺得來這里,是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 先不說那些經(jīng)過士兵們曖昧的眼神了,就說現(xiàn)在幾個站在她面前來伺候她的宮女們,眼里紅果果地寫著‘娘娘你好福氣’‘陛下最寵娘娘’的這些信息。 此情此景,她在心里把陵修罵了千百回!那個豬一樣的隊友!要不是他自作聰明,恐怕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回到榮國,和某妖孽幸福地啪啪啪了!至于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待著,忍受莫名其妙的曖昧,還有所有人奇異的目光嗎? 當然,表面上,她仍然是那個高貴優(yōu)雅的長公主。 “本宮想騎馬?!彼龑m女說。 根據(jù)她從將軍駙馬那里得出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zāi)?,一般軍營都建在離水源相近的地方,方便喝水什么的。有水有就河,有河就能走。 而且陵延一定很快就要帶兵出征了。軍營沒了老大,管事會比較松散,正是她溜出去的好機會。 所以她算是用騎馬的借口,去觀察地形,以圖趁機走人。 當然這事君嫵是等某皇帝走了之后才干的。 第二天一早開始,她心情大好地騎著馬,到處溜達,表面風(fēng)輕云淡,和軍營上下打成一片,博得了個‘貴妃好親民’的美名。實際上她用她銳利的眼睛打探,什么士兵交接班制度啦,什么交接班時間是多少啦,什么軍營戰(zhàn)馬情況如何啦。 經(jīng)過了三天不懈的奮斗,她基本上摸清楚了門道。 就在她開始實施逃跑計劃時,一件很不妙的事情發(fā)生了——不知道那位皇帝陛下是怎么吩咐的,她到哪兒,哪兒都有人跟著。哪怕她說要一人靜靜,不到百米處,總有幾人時不時地出現(xiàn)。然后這場跑逃的計劃瞬間就化為了泡沫! 她氣呼呼地回到營帳。 小宮女上前,拿來了一個藥瓶說:“娘娘,陛下囑咐過,讓娘娘每天上藥?!?/br> “陛下陛下陛下,又是陛下!不準提他!”君嫵的氣剛好沒處發(fā),抓過藥瓶就往外一丟。 沒有等來藥瓶摔碎的聲音,而是一道低沉的男聲:“為何不許提朕?” 陵延一身戎裝地站在帳外,他左手抓著頭盔,右手握著她丟去的藥瓶,微微挑簾,緩緩地入內(nèi)。 他坐定后,揮推了帳內(nèi)的宮女們:“你們都下去吧?!?/br> “陛下凱旋而歸,怎么不去休息?”君嫵淡淡一笑。其實潛臺詞是,你來這里干什么? 他神色有些疲憊,慢慢地伸手抓過她的手。她有些抗拒地縮回,他眸中閃過什么,道:“已經(jīng)好了??催^你之后,朕才放心?!?/br> 什么?她皺眉,有些不解了。難道他下了戰(zhàn)場第一時間地趕到她營帳,只是為了看看她的傷口恢復(fù)了沒有? 她的心沉了沉。種種的反應(yīng),她要是不明白是什么,那她就真的是個傻子了! 她沉默了,裝作不知,因為現(xiàn)在的她不能表現(xiàn)出一點點的受寵若驚。 陵延眸色復(fù)雜。他起了身。走了幾步后,似想起了什么,說道:“明日大軍回朝,你同朕一起回去。” “陛下?!彼凶×怂坝屑卤緦m想和陛下談?wù)?。晉康郡主雖然下落不明,但本宮終究只是個替代品,現(xiàn)在也是時候回去了。若陛下應(yīng)允,本宮可以即刻啟程?!?/br> 他神情淡然,語氣卻是不容拒絕的霸氣:“不可?!?/br> 君嫵不甘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哦?” “全軍上下都見到貴妃來探視朕,你若現(xiàn)在回去,要置朕于何地?何況朕說過,你要同朕一起回去。”他挑開簾子,邁出營帳,沉聲問,“李將軍何在?” “末將在!” “即刻拔營回朝!”在經(jīng)過她的營帳時,他意味深長地望了她一眼。 君嫵當即緊鎖了眉頭。這種感覺不會錯的!一個男人用那樣的眼神來看一個女人,是什么意思,再清楚明白不過了。 但是她很明白,他并不是喜歡她,而是在透過她,看著另一個人,一個叫阿若的女人。 ☆、第149章 她的妖孽來了 君嫵回去的時候,心情很復(fù)雜。 憑著她混跡情場的經(jīng)驗得知,陵延是把他對阿若的感情全部遷移到她身上。通常患有這種病的人會固執(zhí)地相信,眼前這個相似人,是曾經(jīng)的那個她。 而現(xiàn)在,他眼底的隱忍正在一點點瓦解,不知道什么時候,最后一道防線就會崩潰。 當然君嫵并不擔心那種最壞的情況會發(fā)生,因為她只要做一招就可以打消某皇帝的念頭——做一件與阿若形象相反的事就成了。比如當幾天扣腳大漢什么的。 只是這樣一來,有損想象不說,也會有預(yù)料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什么,某皇帝突然瘋了,綠著一雙眼睛,拼命地搖晃著她的肩膀說,你是阿若,你就是阿若云云的。 這招她不輕易使用,因為目前看來,某皇帝的定力還不錯的,她只需要最簡單的不理睬裝傻策略即可。 經(jīng)常的情況就是,某皇帝獨自一人漏夜前來,到她寢宮里坐坐,什么也不說,喝喝茶,和塊冰塊一樣杵在那里,偶爾眼中還閃過一絲她看不懂的眼神。 今天也一樣。 氣氛僵持得很,弄得宮女太監(jiān)們各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也只有送走了這尊大神,他們才能松一口氣。 當然,還少不了宮女太監(jiān)們的好心勸慰:“娘娘,你能不能好好伺候陛下?陛下那臉冷得,別提有多可怕了?!?/br> 君嫵打著哈哈:“行了,本宮現(xiàn)在要睡覺了。”讓她好好伺候某人?開什么玩笑! 小宮女見勸說無果,點頭道:“那奴婢給娘娘鋪被子?!?/br> 君嫵坐在梳妝臺前卸妝,神情有些倦意。她眼皮懶懶地一抬,忽然從鏡中看到了什么,她忙道:“停!不用你鋪床了!” 小宮女嚇了跳,懵懵懂懂的:“可是....” 君嫵大手一揮:“你們都下去吧。” 她們不明所以地對視了眼,行了禮,規(guī)規(guī)矩矩地退下了。 等她們都下去后,君嫵瞬間心花怒放,回到梳妝臺前補了點妝,畫了畫眉,描了描唇,托了托傲人的大波,然后熱情洋溢地撲了過去,重重地壓住了微微隆起的被子。 “妖孽!我快想死你了!” 剛才從鏡中她瞥到了床中被子鼓鼓的,她就知道,其中一定有古怪。 不過能做出這種事的,除了她家小花花,她不做他想! 她抖開被子的一角,身下躺著的人果然是風(fēng)sao動人的花翎。他美眸哀怨地一斜,紅紅的小嘴兒一翹,牽起了那顆嫵媚的淚痣,軟綿綿地喚道:“娘子?!?/br> 太他媽勾魂了! 怎么說她也是處于如狼似虎的年紀,又被迫禁欲了那么久,現(xiàn)在好不容易這家伙投懷送抱了,哪還有再把持得住的道理? “小花花!我好想你!來,讓你家娘子我先親親!”她捧起他的小臉蛋,吧唧吧唧地在他嘴上連續(xù)親了幾口。 “娘子你聽我說?!被嵊幸馔崎_她。 這個小妖精,千里迢迢趕來,居然還玩起欲拒還迎的把戲?君嫵纖眉一挑,順勢鉆入被窩中,用被子把他們兩人緊緊地裹住。當然,是她壓著他。 花翎低低地說:“娘子,其實奴家來是想.....” “先親再說!”她兩眼炯炯有神,在被窩這個十分有限的空間內(nèi),十分靈活地扒開了他的衣服,然后無恥地蹭了上去,蹂躪啊蹂躪的。 啊,溫香軟玉在懷,這感覺真的太美好了! 君嫵勇猛地進攻。不一會兒,花翎就渾身熱了起來。 但是在這狹小的被窩內(nèi),又不能真干出什么事,君嫵其實也就是過過嘴癮和手癮,安慰一下她那顆空虛寂寞的心。 而這對于花翎來說,是一次巨大的折磨。 “嗯....娘子......”他用眼神暗示,用柔聲細語來提醒她,可以干某些事了。 君嫵充耳不聞,繼續(xù)吻啊吻的。 “哼,娘子你好壞!”他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 君嫵繼續(xù)埋頭苦干,并且她理所當然地把他的哭喊當作是快樂的呻吟。 等她親夠了想換一處地方開墾時,她發(fā)現(xiàn)花翎的嘴唇被她吻腫了,她這才意識到,她干了什么事。她有些尷尬,從前都是他干出這種事的,想不到她也有這么禽獸不如的時候? 她笑瞇瞇地親親他的臉蛋:“小花,別哭了,我們不親了啊?!?/br> 她輕手輕腳地從他身上爬下來。這下花翎的臉色更加郁悶了,他翻身扭頭,重重地打氣:“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