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葉水清很感動,但又不能讓李茹義務(wù)奉獻,于是就又和她提了出一本書如何分成的事兒,李茹也不是矯情的人,只說等以后出了書按銷售量和葉水清二八分,葉水清覺得給李茹的太少,李茹卻說:“不少了,你不想想書的編輯落的都是我的名字,我也跟著出名呢,將來說不定還能提干,再說賣書都是你在費力氣,我不過是提供些方便條件,你別再和我爭了?!比~水清這才作罷。 后來,李茹告訴葉水清,當(dāng)?shù)劁N量最大的是晚報,不過報社說刊登廣告可以,一條20塊錢還只能登在中縫。 中縫就中縫吧,總會有人看見的,葉水清認為能登報就行,哪還會計較那么多,于是拿了一百塊錢連登了五天報紙中縫。 沒想到效果出奇地好,要不是登了廣告,葉水清真想不到會有這么多人愿意耗費時間去寫小說、寫故事,看著李茹送來的一本本厚厚的稿子,她心中頓時充滿了希望。 天氣漸漸地冷了起來,葉水清平日里時時刻刻都在留意自己肚子的動靜,只要感到有些許疼痛就立即去醫(yī)院檢查,好在每次都是虛驚一場什么事兒都沒有,不過肚子一天天地見大,根本也就不能再瞞下去,于是就和婆婆佟秀云說了。 “我就說你哪兒不一樣了,平時飯量見長,人也胖了許多,好幾次都想問你,但又怕你有什么想法,所以一直也沒問。這可真是太好了,國芳有了喜,現(xiàn)在你也懷上了,咱們靳家全是好事兒??!”佟秀云高興得合不攏嘴。 婆媳兩個正說著話就聽外面?zhèn)鱽沓臭[聲,仔細聽了聽,佟秀云就嘆氣:“文柏這東西越來越不像話了,剛回來就又和他媳婦打起來了?!闭f完就站起身和葉水清一起往外走。 葉水清知道,靳文柏在鄭國芳剛懷孕的時候確實是老實了一陣子,但也只是老實了兩三個月,之后就又開始不回家了,偶爾難得回來一次也都是和鄭國芳吵得天翻地覆。 “靳文柏,你個臭不要臉的東西,你天天在外面和那個姓胡的sao、貨鬼混還有什么臉回來!老天爺真是不長眼,怎么就不讓你死在外面,還敢回來和我要錢?呸!做夢!我打死你算了!” 葉水清和佟秀云一出來就看見鄭國芳挺著個大肚子,手里還舉著根棍子,動作笨重地要往靳文柏身上打,靳文柏不能還手,又不能強行去和鄭國芳撕扯,只是小跑著躲避。 “混蛋東西,你老婆都六七個月的身子了,你還氣她!”佟秀云見二兒子往自己這邊躲,上去就給了他一下子。 靳文柏喊冤:“媽,這事兒哪能怪我,我也沒想和她吵啊,是她每次都鬧騰的,再說我存折全在她手里把著呢,工地那邊要用錢,她不肯給我,是她不講理!” “放屁!那錢是我一分一分存的,你以為我能指望你養(yǎng)活我和孩子?你的錢都搭在胡美妍和她那個野種身上了,放著自己的老婆孩子不管,跑去給人家養(yǎng)兒子,你還是人嗎!”鄭國芳用盡全力喊著,然后又舉起了棍子朝靳文柏揮過來。 靳文柏一邊繞著圈兒跑一邊也喊:“你就是個瘋婆子,有本事你就一直鬧,鬧出頭兒就好了!存折一會兒我自己翻去,肯定出不了那屋子就是了!” 鄭國芳氣得直哆嗦,恨不得能咬靳文柏幾口,再加上身子笨又追不上他,只能拿著棍子亂打,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靳文柏停下來歇口氣兒的機會,便拼盡全力打了上去。 結(jié)果靳文柏反應(yīng)極快地跳開了,鄭國芳這一棍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站在后面的葉水清的腰上。 葉水清只覺眼前一黑,接著肚子一陣疼痛讓她站都站不穩(wěn),下意識地扶著墻慢慢地蹲了下去。 ☆、第57章 葉水清蹲在地上,用力撐著墻不讓自己倒下去,她現(xiàn)在可以很肯定鄭國芳絕對是故意的,她本來是怕佟秀云被氣出個好歹才跟出來的,也一直是遠遠地站著,可沒想到靳文柏混亂中跑到了自己這邊,她就怕波及到自己所以已經(jīng)提前躲避了,鄭國芳手里的棍子無論如何也不應(yīng)該打到自己身上的,這個女人到底存的什么心! 葉水清這一被打,佟秀云差點跟著昏過去:“老、二媳婦,水清懷著孩子呢,你就往她腰眼子上打?” 鄭國芳看起來也有些害怕,她其實早就看葉水清不順眼了,自己正懷著孩子呢,她自然早就看出來葉水清也有了身子,要不靳文禮也不能比之前更拿葉水清為重了,看著他們天天膩歪在一起,靳文禮恨不得都要把葉水清當(dāng)祖宗一樣供起來了,吃的喝的可勁兒往葉水清跟前遞這還不說,又是洗衣又是做飯照顧得別提多周到了。 說句不好聽的,葉水清放個屁,靳文禮就能唱一臺戲,再反觀自己每天冷冷清清地守著個空屋子,想吃什么要什么都只能忍在心里,不然就得親力親為,同樣是靳家的兒媳婦,憑什么自己被人看盡了笑話,而葉水清卻在那兒神神秘秘地裝模作樣不肯說自己懷孕了,肯定是想給靳家老兩口兒一個驚喜,真是可笑!不過看這樣子,婆婆已經(jīng)知道了葉水清懷孕的事。 這樣想著,本來還有些害怕的鄭國芳又沒了愧疚:“媽,我不知道水清也有了孩子,我是不故意的,要不是文柏躲得太快,我根本打不到打水清。”看著表情痛苦地蹲在地上的葉水清,鄭國芳反而感覺心里痛快不少,讓你裝,有能耐到生了那天再說出來呀! 靳文柏聽完也傻眼了:“弟妹,要不趕緊去醫(yī)院吧,我推車去!” 然后又瞪著鄭國芳說:“你瞎了,是不是,就這么往別人身上打!” 鄭國芳上前拉住靳文柏喊:“我就是瞎了眼才嫁給你這個王八蛋的,你干什么去!告訴你,今天你哪兒也別想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找個借口就又想跑回到胡美妍那個破鞋那兒去!” “你神經(jīng)病啊,這都要出人命了你還拉著我!滾一邊兒去!”靳文柏急得直跺腳,卻不能下死力甩開鄭國芳,他擔(dān)心的是葉水清可是他們家老四的心肝寶貝,平時就是要星星不給月亮的捧著,更何況現(xiàn)在還懷了孩子,這要是真有個萬一,自己還哪有好下場! 葉水清頭上全是汗,見靳文柏兩口子還在吵,也不去理他們,等疼痛稍一緩解,便扶著佟秀云慢慢地站了起來,轉(zhuǎn)過身解、開褲扣往里面摸了一把,發(fā)現(xiàn)沒有血跡才略微放心,于是整理好衣服轉(zhuǎn)過身看著仍在死拽著靳文柏不放的鄭國芳不說話,一會兒感覺肚子還是一抽一抽的疼就趕緊又靠在墻上深呼吸。 正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靳文禮回來了,手里拎著一個小菜筐,里面放了兩瓶兒啤酒還有從飯店買回來的菜,哼著歌兒到了門口見到這個場面就皺起了眉:“我說二哥二嫂,你們要打架回自己屋里打去,怎么還跑到這兒來打了,別把媽氣著了?!?/br> 靳文禮這一出聲兒,靳文柏和鄭國芳的動作立即定了格兒,表情僵硬地朝他看過去。 “文禮啊,快送你媳婦兒去醫(yī)院,她剛才被國芳一棍子打在腰上了!” 靳文禮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媳婦兒正靠著墻捂著肚子喘粗氣呢,轉(zhuǎn)眼就去看鄭國芳。 鄭國芳被靳文禮盯得直發(fā)毛,下意識地也捂著肚子往靳文柏身后躲,靳文柏趕緊說:“老四,你嫂子也不是故意的,她是想打我,我一躲她才失了手,你趕快選送你媳婦兒去醫(yī)院吧?!?/br> 靳文禮一聲沒吱,拎著菜筐往葉水清這邊走,經(jīng)過靳文柏身邊時將筐放下了,彎腰拿出一瓶啤酒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yīng)的時候,直接舉起酒瓶子就把靳文柏的腦袋給開了,幾秒鐘后血順著靳文柏的臉開始往下淌。 “我的媽呀,出人命了!弟弟要殺自己親哥哥,這可真是沒王法了!文柏,你沒事兒吧?”鄭國芳看見自己丈夫滿頭滿臉的血立即開始哇哇大叫。 靳文禮冷眼看著鄭國芳:“我就殺他怎么了?我媳婦兒和孩子沒事兒也就算了,要是兩個有一個出了事兒,你肚子里的那個就是生下來我也能掐死,況且時間還早著呢,你能不能生下來誰也不準(zhǔn)!” 說完就再也不理被嚇傻的兩個人,徑自走到葉水清面前將她抱了起來,放到旁邊摩托車上,載著她去了醫(yī)院。 “文柏,咱們也去醫(yī)院吧。”鄭國芳雖然是被靳文禮給嚇到了,但還是惦記著靳文柏。 靳文柏理都沒理鄭國芳,回屋拿了一條手巾捂著腦袋快步離開了家,任憑鄭國芳在后面怎么呼喊也沒回頭。 佟秀云流著眼淚嘆氣:“你也回屋吧,我和你爸也管不了你們了?!?/br> 說著就要回屋里去,還沒等開門兒呢,靳文業(yè)就從里面走了出來:“媽,您別難過,我給您說件好事兒讓您老高興高興,金華啊又懷上了,您就瞧好兒吧!” 靳文業(yè)邊說邊拿眼掃鄭國芳,神情極是得意,還帶著幸災(zāi)樂禍,鄭國芳知道他是沖自己顯擺,氣得轉(zhuǎn)過身子吃力地回了屋里。 佟秀云現(xiàn)在是想高興也高興不起來,要是小兒媳婦真有個好歹,這家還不一定要鬧成什么樣子呢! 到了醫(yī)院靳文禮抱著葉水清直接去了婦產(chǎn)科,大夫檢查了半天說基本沒什么問題,不過是腰部有些紅腫,也不用抹藥養(yǎng)些日子就行,又說估計可能是衣服穿得厚所以才沒受到太大的沖擊。 聽到這個結(jié)果,葉水清坐在床上和靳文禮抱在了一起哭,謝天謝地,孩子安然無恙! 回去的路上,葉水清和靳文禮說了實話:“你二嫂心理有病,我以后可得躲著她些。” “放心,她肯定不敢了,她再嫉妒你也不會拿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開玩笑。我知道這都是我二哥的毛病,但我二嫂也不是讓人省心的主兒,讓他們自己鬧去吧?!苯亩Y之前就懷疑鄭國芳是故意的,要不誰能不長眼似的就往別人身上打呢,本來他還挺同情自己這個二嫂的,但只要一想到她為人如此惡毒又攔著二哥不讓他送葉水清去醫(yī)院頓時就變得嫌惡起來。 經(jīng)過這件事之后,葉水清的防心更重了,一直避免再與鄭國芳正面接觸,就是有時不得已碰上了,也是萬分小心,時刻防著她再起壞心,而鄭國芳則是每次都會狠狠白上葉水清幾眼,同樣是一句話也不說,妯娌之間至此結(jié)了仇。 只有黃金華仍和往常一樣地對待每個人,天天抱著靳福出來,把他放到躺椅上透會兒氣,自己坐在旁邊吃著好東西。 與此同時,李茹也選好了幾本有大量感情戲的稿子,在和葉水清探討之后由葉水清交到了出版社,社里領(lǐng)導(dǎo)都很滿意,開了會就將后續(xù)的事情交給李茹cao作了,這幾本書迅速出版之后效果出奇地好,而葉水清開的文禮書屋也是名聲越來越大,來上書進貨的人絡(luò)繹不絕,沈振山不得不又多租了幾個倉庫,又找來幾名關(guān)系不錯的兄弟過來幫忙運書送書搞銷售。 后來情況發(fā)展得讓葉水清心里都快沒底了,感覺這印書就跟印錢似的,自己的財富累積得太快,存款已經(jīng)奔著二十萬去了,想想都感覺不真實,這才剛到什么年代?。?/br> “媳婦兒,我跟你商量件事兒啊?!苯亩Y對著葉水清肚子說了一陣子話,才抬頭說看向她。 兩個月前,靳文禮聽葉水清說書上講了,現(xiàn)在肚子里的孩子已經(jīng)開始有感覺了,只要誰經(jīng)常和他說話,那孩子生出來后就和誰親,而且這樣還能讓孩子變聰明,所以從那天開始他就天天堅持對著葉水清的肚子自言自語地說話聊天兒,又是不許孩子讓mama遭罪,又是叮囑孩子一定要和爸爸好,還真是挺忙的。 “什么事兒,你說吧?” “這不拉鏈廠已經(jīng)請了個管事兒的人嗎,我就想也暫時放手一段時間回廠里申請去職工大學(xué)學(xué)習(xí),要不天兒也冷了,下了雪路也不好走,我陪著你也好放心。” “這是好事兒呀,我舉雙手贊成,你想學(xué)什么專業(yè)?” “英語專業(yè)?!?/br> “咳、咳……,你再說一遍!”葉水清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指著靳文禮讓重復(fù)想學(xué)什么專業(yè)。 “我說你這表現(xiàn)也太瞧不起我了,我想學(xué)英語也是有原因的,前幾天我去楊樂家了,他說論技術(shù)和管理還是西方國家比較先進發(fā)達,我要是學(xué)了英語他可以幫忙從國外帶回來幾本兒相關(guān)的英文書籍給我看,這樣我就能比別人領(lǐng)先一大步了,當(dāng)然他還主張我學(xué)企業(yè)管理,讓我向什么世界第一商人——猶太人學(xué)習(xí)?!?/br> 葉水清邊聽邊點頭:“確實是好主意,那你有信心嗎,你可是零基礎(chǔ),到時候肯定特別辛苦?!?/br> “放心,你懷著孩子還努力用功呢,我一個老爺們兒這點毅力還沒有?再說不是還有你陪著我呢,我肯定能完成學(xué)業(yè)!”靳文禮態(tài)度堅決地表了決心。 “那咱們共同努力吧。你這一提起楊樂,我還真想問問他和李茹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在你面前提沒提過李茹的事?” “哦,倒是和我打聽過李茹的近況,我就說李茹現(xiàn)在可忙了,快成大編輯了,我覺得楊樂應(yīng)該是有后悔的意思,他們兩個人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但楊樂心里還是念著李茹的。不過,我可聽楊樂說他就要出國了?!?/br> “出國!他身體那么不好還出國,到時犯病了誰管他???”葉水清著急了,她能感覺得出來李茹還是沒完全放下楊樂,只不過感情和傷害都在,但要是楊樂真出國了,那不是徹底沒戲了。 “你以為他出國是做什么去了,他就是為了看病才去的,國外醫(yī)院先進可以做手術(shù),你也不用擔(dān)心,他又不是一個人去,那邊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住處和保姆了,而且一直給他看病的醫(yī)生也跟著一起去。對了,還有四五名隨行人員呢,你就放心吧。” 那個軍區(qū)的女醫(yī)生也一起去,這就更沒戲了,近水樓臺先得月啊,李茹這是要注定情路坎坷了嗎?因為李茹的人生是隨著遇見自己而改變的,所以葉水清是真心希望這個講義氣重感情的小姑娘能有一個好歸宿,不想她受太多苦,只是有些事卻是誰也控制不了的。 葉水清無奈地嘆著氣愁眉不展,不知該如何把這個消息告訴李茹。 靳文禮第二天就去了廠里辦停薪留職手續(xù),廠里很快就又給他申請到了學(xué)習(xí)的名額,都巴不得趕緊送走靳文禮這個刺兒頭,于是靳文禮終于可以天天和自己的媳婦兒呆在一起了,兩個人幾乎是24小時守了在一處,感情甜得都能滴出蜜來。 而葉水清就是再為難也還是找了時間和李茹說了楊樂要出國治病的事兒。 “這件事啊,我知道?!闭l知李茹聽完一點兒也不吃驚,還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 葉水清呆了:“你怎么會知道,誰和你說的?” 李茹笑了笑:“是他自己找的我,還問我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去,說到了國外我可以在那邊進修?!?/br> “那你怎么說的?” “我當(dāng)然不答應(yīng)了,我去做什么?我以什么身份和他一起去,我一個沒結(jié)婚的大姑娘不明不白地就這么跟他走了,我爸媽還活不活?是他一直在耍著我玩兒,我沒長那副賤骨頭去高攀人家,而且那個女醫(yī)生也一起去,他覺得兩個女人都圍著他轉(zhuǎn)挺得意的是不是,我真不稀罕慣他毛病!不出國我李茹也一樣能有出息!” 李茹的話確實是很有道理,葉水清也贊同她這個決定,不過還是為她心疼,因為一臉倔強的李茹眼里卻閃著淚光。 “李茹,人這一輩子都難免會遇到難過的事兒,時間一長也就好了,我相信你總會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我也相信你這一生一定能過得好!” 葉水清話還沒說完自己就先哭了出來,李茹紅著眼淚也流了下來,但還是小聲兒勸著葉水清,讓她別因為自己傷了身體。 半個月后,葉水清從靳文禮那里得到消息楊樂已經(jīng)去了國外,不免又跟著難受一番。 過完年鄭國芳為靳家又添了一個孫子,不同于靳福的是,這個孩子健康得很,這可把靳冠祥老兩口給樂壞了,給取了名字叫靳升,就是靳文柏也破天荒地對自己媳婦兒溫聲細語起來,又自覺地留在了家里,這也讓鄭國芳著實得意,成天抱著孩子給這個看那個看,認為自己是靳家的功臣。 葉水清也不去理這些事兒,只是專心安胎、學(xué)習(xí),有精力的時候就幫著靳文禮背單詞和音標(biāo),兩人關(guān)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 又過了三個多月,六月的一天夜里葉水清正睡著覺,就感覺肚子一陣陣地疼,知道自己這是快生了,于是叫醒靳文禮讓他送自己去醫(yī)院。 到了早上四點多,葉水清生了個七斤六兩的胖丫頭,靳冠祥和佟秀云還是一樣地高興,這回靳家可是孫子孫女都有了,靳冠祥說:“這是咱們靳家第一個孫女兒,女孩兒還是文文靜地才好,就叫靳柔吧?!?/br> 靳文禮聽了也覺得這名字好,看著自己白白胖胖的閨女樂得直抽抽兒。 等到葉水清出院回家那天,鄭國芳特意抱著孩子跑到了公公婆婆的屋里逗弄靳升,有意無意地高聲說著以后靳家就靠靳升了,佟秀云只讓她坐了一會兒就催著她自己屋云,鄭國芳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抱著孩子走了。 葉水清坐月子的時候,靳文禮不僅把魚和rou變著花樣兒地做,還特意去了鄉(xiāng)下收了兩大筐笨雞蛋,而葉水清也真不含糊一頓能吃七八個,像是怎么吃也吃不夠,一個月下來整個人者都豐潤不少,又白又嫩的,看得靳文禮暗自流口水。 好不容易盼到葉水清出了月子,終于可以解禁讓自己隨便折騰了,靳文禮卻發(fā)現(xiàn)事情根本沒有他想得那么簡單! ☆、第58章 靳文禮自打去了職工大學(xué),就天天和葉水清形影不離,孩子出生后也是跟學(xué)校請了假在家里伺候月子,成天忙忙碌碌地再加上有了孩子既緊張又興奮,一時也沒功夫去想別的事兒。 可等到葉水清出了月子,看著自己媳婦兒變得比以前更漂亮誘人之后,不免開始眼饞,到了晚上就忍不住摟著葉水清要一解相思之苦。 只是正興奮的時候,躺在炕里面本已經(jīng)睡熟的靳柔突然醒了,先是叫了兩聲,然后就開始哇哇大哭,靳文禮只好松開葉水清去抱孩子。 葉水清從靳文禮手里接過孩子給她喂奶,靳文禮眼巴巴地看著,急得抓耳撓腮,忽然又笑了:“媳婦兒,我可是有口福了,等我閨女吃完我跟著撿點兒剩就行,你這兒真大了不少,比糧店里的大白饅頭瞅著都好吃。” 葉水清的臉立即就紅了:“你惡不惡心!” “這有什么惡心的,反正閨女吃不了也是浪費,我閨女就是貼心,自己帶著小飯碗來不說連她爸的那份兒也給留下了!”靳文禮說完自己就在那兒偷著樂,葉水清拿腳踹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