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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苦盡甘來在線閱讀 - 第69節(jié)

第69節(jié)

    “我哪有你說的那些心思啊,我小時候誰教我了,現(xiàn)在不是一樣遵紀(jì)守法?還是別太嚴(yán)厲了?!?/br>
    “我不想和你吵架,等你什么時候像明白了,咱倆什么時候再說話!”葉水清說完就自己鋪好被,躺倒炕上倒頭就睡,不再理會靳文禮。

    靳文禮站在炕邊兒,也不高興,明明沒多大的事兒卻非要鬧,不說話就不說話,然后自己也鋪了被上炕睡覺,鬧鬧則是跟著爺爺奶奶睡了一宿。

    到了第二天,靳文禮一覺醒來想著葉水清應(yīng)該消氣了,自己哄兩句,昨天的事兒也就過去了,于是翻了個身笑著想去摟葉水清。

    沒成想?yún)s撲了個空,炕上早沒人了,靳文禮趕緊坐起來穿上衣服到外面去找人。

    “媽,看見水清沒有?”

    “看見啦,早早就走了說是單位有事兒,鬧鬧昨晚上睡的挺好的,以后晚上要是愿意把孩子送我屋里就只管送過來。”佟秀云以為晚上小兩口兒有孩子在不方便,所以提了一句。

    靳文禮隨意地點點頭,看來這丫頭是要跟自己動真格的了,其實自己說幾句好聽話是很件容易的事兒,只是他現(xiàn)在不想這么做,不能總讓她這么得意啊,自己明明什么都沒做,怎么就非要認(rèn)錯呢!

    靳文禮倔脾氣也上來了,吃了口飯就去學(xué)校上課了。

    等晚上兩人都回了家,也還是一言不發(fā)地吃完飯進了屋,之后就各做各的事兒,靳文禮看書,葉水清數(shù)錢,這段日子她的工作又有變化,因為半個月前賒出去的書該收款了,所以她現(xiàn)在不急著找地方租房子,而是開始去要書款,她定的規(guī)矩就是書款最多只能欠半個月,現(xiàn)在書賣得特別快,半個月的時間足夠周轉(zhuǎn)開了,收款的過程也很順利,當(dāng)然她收的都是小額的書款,大筆數(shù)額的都是由沈振山他們?nèi)ナ盏?,要不也不安全?/br>
    葉水清把錢整理完,記好賬,也不去管靳文禮,仍是自己鋪了被躺下睡覺,靳文禮合上書同樣也是如此,兩人又是一夜無話。

    早上,葉水清又早早地走了,今天要去的地方比較遠(yuǎn),騎車要近45分鐘,地方雖遠(yuǎn)可是老板還是很熟悉的,已經(jīng)打過多次交道了。

    到了地方,葉水清將車停好就往路邊的一間小屋子里張望,見里面有好幾個買書的人就站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做買賣的最忌諱還沒進錢就有人上門要賬。

    等那幾個人都買完書出了屋子,葉水清才進去,坐門口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伙子,自己沒見過,那小伙子瞧見葉水清進來還挺熱情:“同志,買書啊,用不用我?guī)湍氵x選?”

    “陳江,陳哥在不在?”

    “你是誰???”那小伙子上下打量了一遍葉水清問。

    葉水清笑著說:“我是來收書款的,你和陳哥說我姓葉他就知道了?!?/br>
    “什么書款,我這是賣書的地方,你反倒跑來和我要錢,說什么胡話呢!”那人一聽葉水清是要錢的,頓時就急了。

    葉水清也沒生氣,而是耐著性子解釋:“陳哥從我那兒拿的書,還沒給錢,所以我過來取書款,你找陳哥說一下就行,錢也不多,一共是219塊錢?!?/br>
    “219塊還叫不多,你裝什么萬元戶,你要騙錢也不動動腦子,誰家賣東西不收錢就讓別人把東西拿走啊,聽都沒聽說過,我舅舅不在,你趕緊走!”

    這人怎么這么混,葉水清從兜子里拿出欠條兒讓他看:“你先看看這欠條再說我是不是騙子?!?/br>
    “我不認(rèn)字兒,我就知道咱們這沒人欠你什么書款,你走不走?”

    葉水清好漢不吃眼前虧,既然自己和這人拎不清就先不招惹他了:“既然陳哥不在,那我改天再來?!?/br>
    “哪天你也別來了,我舅舅把店兌給我了,沒人欠你錢,拿個條子就想收錢,那我也寫一張,說你欠我五百你給嗎?”這小伙子認(rèn)準(zhǔn)了葉水清是騙錢來的。

    這是要賴賬啊,葉水清聽到這兒總算是明白過來了,但也還是笑了笑就往外走。

    “大清早的就碰見訛人的叫花子,真晦氣!以后滾的遠(yuǎn)遠(yuǎn)兒的!”那小伙還真是氣得不清,看著葉水清要往外走,順手從桌上拿起一本書就朝她撇了過去想解氣。

    他本意倒真不是要打葉水清,只是想砸出個動靜嚇唬她一下兒,只是這一扔力氣用大了失了準(zhǔn)頭兒,正打在葉水清腦袋上,書掉落的過程中又在她臉上劃了一道子,新書的紙本來就鋒利,葉水清臉上的傷口雖然極細(xì),但血卻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葉水清被砸得頭暈險些沒倒下,她怕這人再動手就趕快往外走,也是該她倒霉,昏頭昏腦地往走的時候,腳又一下子踩了個空,整個人順著門前的臺階就摔了下去,她只感覺腳底下一陣鉆心的疼就再也不敢動了。

    “哎,我可不是故意拿書打你的,這是你自己摔的,可別又想訛我。”那小伙子也是被嚇了一跳,跑出來直嚷嚷。

    葉水清恨得沒法兒,但又動不了,疼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這時就聽有人喊:“妹子,你這是咋了?”

    葉水清忍著疼抬頭去看過去,見到來人可算松了口氣:“陳大哥,我是來收書款的,你這屋里看門兒的不但不給錢,還拿書打我,我嚇得往外跑一下子踩空了?!?/br>
    陳江聽完就傻眼了,再看看在站門口兒的外甥,上去給了他一巴掌:“難怪在家那邊兒什么活兒你都干不長,你長沒長腦子,一個老爺們兒就和女的動手?沒見過世面的王八羔子,我這回可是讓你給害慘了!”

    “我哪知道買東西還能賒啊,是她沒說清楚進來就要錢,能怪我嗎?”

    陳江沒心思去理自己的外甥,他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自己的買賣和這小子的性命還能不能保得住,在文禮書屋進貨的人有誰不知道沈振山那幫人哪,都是殺人不眨眼,打人就要命的主兒,想賴賬的不是沒有,最后哪個不是乖乖兒地把錢送去了?聽說這文禮書屋就是以葉水清愛人的名字取的,有人傳她愛人叫靳文禮,是個能吃人rou喝人血的魔頭,沈振山這么厲害的人物只不過是他的手下,自己外甥今天把葉水清給打了,晚上就有可能讓人拋尸荒野,到時難保自己不受牽連!

    越想越怕,陳江腿肚子上的筋都開始直突突:“妹子,他、他是我外甥,小地方來的屁都不懂,不知道這里面的規(guī)矩,你別怪他,大哥……,大哥給賠不是,你千萬……,千萬要原諒大哥!”

    葉水清哪還有空去留意陳江的表情,疼的冷汗直流:“陳哥,我腳扭了,現(xiàn)在動不了,你先送我去醫(yī)院,其他事兒過后再說。”

    陳江連忙點頭,讓自己外甥把店門鎖了,和他一起送葉水清去醫(yī)院,自己還有將功補過的機會,寧可多賠錢也好過性命不保啊。

    在去醫(yī)院的路上,葉水清正好碰上了一個也在市場做生意的人,就拜托那人去和文禮書屋的人一聲說自己摔了。

    腦門兒有包、臉上有傷、腳腫得跟饅頭似的,更別說胳膊上的擦傷了,摔能摔出這個效果來?滾釘板還差不多!那人嘴里答應(yīng)著,等回到市場就和文禮書屋的人說葉水清被人打殘了!

    正巧這時沈振山不在書屋,只有虎子照看著,聽這人說完當(dāng)時就想cao家伙找人算賬去,但又一想,還是應(yīng)該先通知靳文禮才對。

    于是也把書屋的門上了鎖,貼了個通知就奔職工大學(xué)去了,到了學(xué)校一打聽才知道周三學(xué)校下午放假,于是又跑去了拉鏈廠,拉鏈廠的廠房搬去了郊區(qū),原來的地方成了廠辦公室,既可以處理業(yè)務(wù)也可以堆放貨物,結(jié)果到了廠里,辦公室的人又說靳文禮和老疤他們一起走了,應(yīng)該是喝酒吃飯去了。

    虎子知道他們肯定是去前街的飯店,于是立即就往靳文禮他家那邊奔。

    靳文禮從學(xué)校去了廠里心也靜不下來,雖然自己和葉水清沒吵沒鬧的,但就這么誰也不理誰卻更讓人難受,心里郁悶正巧老疤七八個人找了過來,靳文禮一直想謝謝這些朋友幫自己廠子搬家的事兒,便約了他們一起去喝酒算是道謝。

    幾杯酒下肚,靳文禮只覺得酒苦心也苦,想著今天晚上回了家,不如就給葉水清認(rèn)個錯兒算了,他們兩個人一直都是相親相愛的,什么時候這樣傷過感情啊,媳婦兒是用來疼的,可不是用來受自己氣的。

    這一想開之后,心情立即大好,招呼著老疤他們盡管吃盡管喝不用客氣。

    “文禮哥,我就知道你在這兒呢,讓我好找,我這腿都快跑斷了?!?/br>
    “虎子,你怎么這么閑,書屋那邊不是天天都忙得不行嗎,你還能跑出來閑逛,小心我告訴老沈?!崩习绦χ尰⒆舆^來坐。

    虎子瞪眼:“滾一邊兒去吧,出大事兒了。文禮哥,嫂子讓人給打了,聽說腿廢了、臉也被刀子給劃了,我得到信兒的時候店里就我一個人,我就先出來找你了,學(xué)校、廠里一直找到這兒,咱們趕緊去人民醫(yī)院吧!”

    靳文禮手里還拿著酒杯,聽了虎子的話整個人都坐不穩(wěn)似地晃了晃,旁邊的人趕緊接過他的杯子放到了桌子上。

    “什么人干的?”老疤知道現(xiàn)在靳文禮不頂事兒,就抓重點的問。

    “不知道呢,但嫂子今天早上是去天山路一家店收書款,要是出事兒也是在那邊?!?/br>
    老疤想了想:“那邊也沒什么人物啊。不管了,老黃你回去叫人,告訴他們出來的時候家伙都別露出來,咱們先去醫(yī)院,弄清了是什么人干的,等把人抓到了抽筋還是扒皮就隨意了,這他媽的吃了熊心豹膽了,敢動文禮的女人!”

    這時靳文禮站了起來,直接就往外走,緊握著的拳頭骨節(jié)泛白,臉陰沉得可怕:抽筋扒皮?那太簡單了,敢傷他靳文禮的媳婦兒,他就能滅了那人全家!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去了人民醫(yī)院,有來看病的人,只要不是得急病的,到了醫(yī)院門口看見這些人后就都返了回去。

    陳江和自己外甥正坐在走廊的凳子上等著在里面打石膏的葉水清,就看見樓梯口那邊走過來一群人,個個兇神惡煞,立即就知道真正的魔頭來了。

    陳江幾次想站起來都沒成功,最后等靳文禮他們快走到跟前時,干脆拉著外甥直接跪了下去。

    靳文禮看了這個情景什么事還能不明白,抬腳給了跪在地上的兩人一人一下子,之后就不迫不及待地推門進了診室。

    ☆、第62章

    靳文禮沖進診室,看見醫(yī)生正在給一個女的打石膏,女人低著頭那條受傷的腿膝蓋下方幾乎變了形,靳文禮立即覺得自己的心肝肺都糾到一起去了。

    幾步上去前輕輕扶著她的肩膀,靳文禮差點哭出來:“媳婦兒,是不是外面那兩個人干的?你放心,花多少錢我都能把你的腿治好,臉上也肯定不讓你留疤。你讓我看看你臉上的傷,別擔(dān)心,你變成什么樣兒也都是我媳婦兒,傷你的人一個也好不了!這得多疼啊,你哭出來吧!”

    “我在這兒呢。”

    靳文禮一聽葉水清的聲音是從自己背后發(fā)出來的,立即轉(zhuǎn)過頭,就見葉水清正坐在墻角的椅子上,再扭過頭看了看自己扶著的女人,對方此時也抬起了頭,呲牙咧嘴疼得淚流滿面,即便這樣也能看出眼里的驚恐,這才明白自己認(rèn)錯人了!

    “那個同志,不好意思,我認(rèn)錯人了,祝你早日恢復(fù)健康?!苯亩Y說完立即松開手跑到葉水清身邊,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著她。

    “我沒事兒,就是腳踝輕微骨折了,其他都是小傷沒什么的?!?/br>
    “這還叫沒事兒,你瞅瞅你腦門兒上的包多大啊,臉上也有口子,胳膊也破了。你等著,我找他們算賬去!”

    “你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去收書款了,不過陳哥的外甥剛從鄉(xiāng)下過來,什么都不懂,把我當(dāng)成了騙子,他不是存心拿書砸我的,然后我自己出門兒的時候一腳踩空滾了臺階。不過他們也不是沒有錯,但你也用不著傷人,陳哥說會賠我醫(yī)藥費的,這就行了,他外甥也給我道了歉?!?/br>
    “那行,我聽你的,你現(xiàn)在也不能走路,我去給你租輪椅?!苯亩Y站起身,又看了看葉水清的樣子,還真不是普通的慘,于是嘆了口氣推門出去了。

    “文禮,弟妹怎么樣了?”沈振山得到消息也帶著書屋其他人趕了過來。

    “沒大事兒,但傷的也不輕。姓陳是吧?醫(yī)藥費和營養(yǎng)費等水清好了我再和你算,賒了書自己不知道送錢,還讓我媳婦兒去收,你外甥不給錢還打人,你們這種生活態(tài)度很瀟灑???”

    陳江一直沒敢站起來,這時趕緊仰頭求饒:“不是不送,是家里有病人住院了確實沒時間,要不我也不能讓這個屁都不是混球替我看店。不管多少錢我都認(rèn),求求你們放過我和我外甥吧!”

    “聽你這話,像是我還能訛?zāi)闼频模∵@是錢的問題么,你聽好啊,今天我媳婦兒幸好沒出大事兒,不然你們?nèi)叶紱]活路!這樣吧,我也不和你要錢了,省得你還覺得自己拿多了被人占了便宜,只要呆會兒我兄弟無論把你和你外甥打成什么樣,你都認(rèn)了就行。放心,肯定給你們留口氣兒!”

    靳文禮輕笑著拍了拍陳江的腦袋,給老疤使了個眼神,老疤就讓人把陳江甥舅二人拽了起來,然后又上來五六個人簇?fù)碇麄円黄鹣铝藰恰?/br>
    “沈哥留下,老疤帶其他兄弟都回去吧,要不一會兒我媳婦兒出來該多想了?!?/br>
    等老疤答應(yīng)了又說:“那輛微型給我留下,我媳婦兒現(xiàn)在走不了路,虎子去和醫(yī)院租輪椅和手杖。”

    安排好之后,靳文禮又返回診室照看葉水清去了。

    “石膏要打四周,兩三天后可以在腿部周圍做熱敷,切忌亂動,一定要靜養(yǎng),也可以適當(dāng)補充營養(yǎng),飲食清淡些?!贝蠓蜻厡懺\斷邊說醫(yī)囑,靳文禮連連點頭表示記住了。

    這時虎子推著輪椅進來了,手里還另外拿了一支小巧的手杖。

    靳文禮抱起葉水清,把她放到輪椅上,推著她往外走。

    “陳哥和他外甥呢?”葉水清來回張望了兩遍沒看到人就問靳文禮。

    “我讓他們先回去了,他們道歉的態(tài)度挺誠懇的,我又想著媳婦兒你的話,連醫(yī)藥費我都說不用他們拿了?!?/br>
    “你真是這么說的?”葉水清有些不敢相信。

    “弟妹,文禮可不就是這么說的吧,別說是你,就是我在旁邊聽著都吃驚,文禮這變化不是一般的大啊?!?/br>
    葉水清見沈振山也這么說,才算是相信了靳文禮的話,人也高興起來:“變化是好,可也不用連醫(yī)藥費都不要呀,畢竟是他們有錯在先,那咱們回家吧?!?/br>
    到了樓梯口,靳文禮又抱著葉水清下了樓,讓她躺在小微型后座上,自己在旁邊扶著,虎子開車,沈振山拿輪椅和手杖。

    回到家又和佟秀云老兩口解釋了一番,佟秀云安慰葉水清半天,讓她不用擔(dān)心鬧鬧,說自己將鬧鬧和靳蕾一起帶也方便,葉水清謝了又謝,心想還好爸媽出門兒去了,要不然自己還要挨頓說。

    “媽,你疼不?”鬧鬧白藕似的小胖手先是輕輕摸了摸葉水清腿上厚厚的石膏,然后又更加小心地碰了碰她的臉。

    “可疼了,看mama臉上的傷,以后你還拿不拿刀子了?”

    “不了,我給你吹吹就不疼了。”鬧鬧說著小嘴就貼了過去,往葉水清臉上吹風(fēng)。

    “好寶兒,別吹了,一會兒頭該暈了?!比~水清抱著女兒夸她。

    “媽,小昊哥放假了,明天帶我出去玩兒,我玩兒一肥就肥來陪你,行不?”

    “怎么不行,去吧,媽沒事兒?!鄙蜿荒呛⒆硬诲e,嘴甜懂事兒不說,也不像一般孩子那樣只知道打鬧,很有大孩子樣兒,鬧鬧跟他在一起玩自己還是很放心的。

    “那我能穿粉色的鞋嗎?”

    “這就知道臭美啦,一會兒讓你爸給你找出來?!?/br>
    靳文禮也笑:“閨女,你媽現(xiàn)在動不了,你是好孩子,在家里多幫幫mama?!?/br>
    “行,明天我快快肥來?!濒[鬧答應(yīng)的很痛快。

    等鬧鬧去了爺爺奶奶的屋子,靳文禮才拉著葉水清的手難過:“媳婦兒,是我不好,我不該惹你生氣,我都想好了今天晚上就和你承認(rèn)錯誤,沒想到你就出了這事兒,我現(xiàn)在就自己跪搓衣板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