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媳婦兒,你睡著沒有?”輕手輕腳地走到床前,靳文禮小聲問著。 葉水清緩緩睜開眼,對著靳文禮笑了笑:“沒睡,就是有點兒累,你去看孩子了嗎?這回可真是個省事的孩子,我再觀察兩個小時就行了?!?/br> “讓你受苦了,孩子護士抱去洗澡了,我沒看呢,媳婦兒第一。算這小子識相沒折騰你,這回咱們可是兒女雙全了。媳婦兒,謝謝你!我現(xiàn)在就給家里去電話吧?”靳文禮拉著葉水清的手整個人都很激動。 葉水清眼圈兒也濕了,緩了緩才說:“孩子都生完了,還驚動那么些人做什么,等明天出院回家之后再和兩邊家里說吧,你爸媽那邊要照顧靳福和靳蕾讓他們過來看看就行了,月子還是我媽過來幫忙吧。” “行,我都聽你的,只不過讓我丈母娘受累了,誰讓我家那邊不省心呢?!?/br> “你就嘴上哄人吧?!比~水清雖是這么說,但心里還是高興的,畢竟靳文禮還知道心疼自己媽,這比什么都強。 兩人正說著話,護士就把孩子抱進來了,靳文禮立即小心翼翼地接了過來,又問護士:“護士,我兒子挺健康吧?” “健康,快看看吧?!弊o士見了靳文禮就想笑。 靳文禮把孩子抱到葉水清跟前讓她看,葉水清剛一和孩子照面兒眼淚就流出來了,雖說是第二個孩子了,但那份感動卻是只增不減。 “快別哭,月子里不能哭,眼睛該哭壞了。”靳文禮也是強撐著給葉水清擦眼淚,自己又何嘗不感慨。 護士見狀又等了一會兒便把孩子抱出去喂奶粉了。 “我沒事兒了,快想想給孩子起什么名字吧,要不還問問你爸的想法?”葉水清恢復(fù)了平靜。 靳文禮抹了把臉說:“這回名字我自己起,我早就想好了,就叫靳嵩,嵩山的嵩,怎么樣?” “聽著挺有學(xué)問的,也挺有氣勢的,功夫沒少下吧?”葉水清對這個名字很滿意,又忍不住取笑起靳文禮來。 靳文禮自然也跟著自吹自擂一番,逗葉水清開心,不大一會兒葉水清就困倦了,閉上眼睛直接就睡著了,靳文禮等她睡熟后,才躺倒旁邊的病床上也睡了。 第二天一早,等醫(yī)院上班后靳文禮結(jié)了帳,又把葉水清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地,然后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扶著葉水清進到車?yán)?,接著再跑回去取東西,折騰了兩趟才算完事,最后美滋滋地帶著媳婦兒和兒子回了家。 等親朋好友知道消息后,這下可是炸開了鍋,幾乎天天都有人來探望,葉水清則是除了自家親人和李茹楊樂等幾個比較親近的朋友外,其他一律以坐月子需要休息為由不見都讓靳文禮招待了。 靳文禮忙壞了,不過再忙他也樂意,抱著兒子天天得意的不得了,這沒辦法,誰讓他有本事呢,要女兒有女兒,要兒子就來兒子,別人再怎么夸都不過分! 鬧鬧也是歡喜的不行,坐在小寶寶身邊成天嘮叨:“小弟弟,以后有人欺負(fù)你,jiejie替你打他,等你長大了jiejie帶你上房爬煤堆?!甭牭貌恢谷~水清直皺眉頭,沈昊也一臉的不贊同,最后鬧鬧還是讓沈振山的媳婦鄭玉帶回家照顧去了。 葉水清感覺自己這兩個孩子的性別像是弄反了似的,當(dāng)初鬧鬧哭個不停,現(xiàn)在這個兒子卻是吃飽睡、睡飽吃,只是拉尿的時候哼哼兩聲,等換完尿布立即就沒事兒了,自己和老媽沒怎么挨累。 靳文禮如今是有子萬事足了,家里又有人照看,自己沒了后顧之憂,更是一撲心地努力開發(fā)廠里的業(yè)務(wù),順帶著把葉水清公司的工作也抓了起來,一天忙得不亦樂乎,回家看著葉水清娘兒仨就知道笑。 轉(zhuǎn)眼靳嵩就滿月了,本來靳文禮要大辦酒席的,結(jié)果卻被另一件喜事給搶去了風(fēng)頭——楊樂李茹準(zhǔn)備結(jié)婚了! 別人聽了這消息還好,唯有葉水清高興的都要跳起來了,李茹都成她的一塊心病了,她總認(rèn)為要不是自己重生李茹也不會遇到楊樂,更不會蹉跎這么多青春年華至今沒個著落,所以心里沒每每到這件事就覺得有愧于李茹,如今兩個人總算是有了結(jié)果她能不高興嗎! “說說吧,怎么就答應(yīng)了?”葉水清心病一除,也敢拿這事開李茹的玩笑了。 李茹倒也大方:“你都生兩個了,我也著急呀,還有總要考慮我爸媽的想法吧?!?/br> “別和我說這些沒用的,早沒這么懂事兒呢,趕緊的實話實說!”葉水清才不信李茹的借口。 李茹這才紅著臉笑著說:“有他纏著我,我也嫁不出去,十多年了我也不想再鉆牛角尖了,再說他對我爸媽也確實好,那就嫁他唄!” “你這考驗期時間夠長的,趕緊登記然后把婚禮辦了,我呀可是要包個大紅包的。”葉水清知道李茹沒完全說出實情,不過呢她是不著急的,時間多著呢,早晚能把實話套出來。 于是靳嵩的滿月酒只簡單辦了幾桌,然后靳文禮就開始幫著楊樂家準(zhǔn)備婚禮。 楊樂父母是最信任不過靳文禮的,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相處幾乎拿他當(dāng)半個兒子看待,大事小情都讓他做主,而和楊家有來往的人也都知道楊樂就認(rèn)靳文禮這一個鐵哥們,所以人情禮往也都來找靳文禮商量,更有求著想?yún)⒓踊槎Y的。 這樣一來楊樂閑的只知道陪李茹買東西,靳文禮倒是上上下下忙的不可開交。 婚禮當(dāng)天,看著臺上的楊樂和李茹,葉水清眼圈兒發(fā)紅。 “媳婦兒,你別太激動了,你一直盼著的事兒這不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嗎?!苯亩Y連忙勸解。 “文禮,你說大家要是總能這么幸福該多好,我這輩子算是知足了,只要你們都好好的,我再不求什么了?!比~水清字字發(fā)自肺腑,從前世到今生老天已經(jīng)太厚待自己了,她是全心全意地感激和珍惜現(xiàn)在的一切。 靳文禮摟了摟葉水清的肩膀:“傻瓜,我早就說過會一輩子對你好的,反正說什么也沒用,只等將來咱們老了,閉上眼那天你就知道了?!?/br> 葉水清再說不出話來,真到老了那一天,自己身邊有靳文禮有兒女陪著,就是死了也幸福! 時間飛逝三年之后,靳文禮廠子的廠區(qū)內(nèi)和周邊地區(qū)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規(guī)模不小的生活區(qū),周邊的地價也跟著飛漲,靳文禮籌資蓋了幾棟樓,狠狠賺了一筆算是挽回之前在翡翠園項目上栽的跟斗。 新安路市場的攤位和檔口也開始火爆起來,一個二十多平的小檔口年租金已經(jīng)炒到了近十萬塊,說是日進斗金也不為過。 資金一充裕,靳文禮開始和楊樂、沈振山等人商議成立集團的事情,大家對這個建議都贊同,具體研究的是各項分工以及股份分成的方案。 經(jīng)過核算靳文禮葉水清股份最多,楊樂和李茹夫妻兩個次之,接下來就是沈振山和何千這些人。 又過半年,幾個廠子再加上幾個公司合并為集團,統(tǒng)稱信瑞集團,但各自仍保留原來的名稱,負(fù)責(zé)人也沒做變更,只不過是把利益最大化了。 其中整個集團只有印刷廠公開籌集資金上市了,其他公司并沒有走這一步,這也是因為葉水清和楊樂都比較低調(diào),覺得不上市利大于弊,畢竟樹大招風(fēng),還是做個隱形富豪比較好。 葉水清津津有味兒地看著手里的劇本,很是佩服何千這么些年還能文思不斷,還能寫出這么精彩的故事。 “媳婦兒,你樂什么呢?”靳文禮進了家門就看見葉水清嘴角帶笑,便走過去親了親她。 “看劇本唄,我說何千這部戲肯定能大賣,還有賀博恒的新電影票房都過兩千萬了,都不知道這回送他什么好了?!?/br> “這有什么的,有錢他愛買什么就買什么,豪車美女隨他便挑啊,多少小姑娘排著隊等他選呢!” “你這是羨慕了?你靳總只比他更受歡迎,用不著酸溜溜的?!比~水清橫了靳文禮一眼。 靳文禮嬉皮笑臉地靠著葉水清說:“我就是表面看著風(fēng)光,其實我就是一打工的,全指著我媳婦兒給我發(fā)工資呢。我接兒子去吧?” 葉水清笑了:“還用你接?李茹接走陪她家閨女玩兒去了,晚上再送回來?!?/br> “怎么我閨女兒子自己一個都稀罕不著呢,都讓他們給哄去了,要不咱再生一個留著自己玩兒吧?!苯亩Y覺得自己這個爹當(dāng)?shù)母C囊。 “滾蛋,孩子是玩具啊也不正經(jīng)說話,你怎么回來這么早,我還要出去一趟呢。” “你去哪兒,我陪你!?!苯亩Y說著就跟葉水清一塊兒站了起來。 葉水清搖頭:“你好不容易回來的早,還是歇著吧,我就是出去談點事情。” 靳文禮點頭,隨后又發(fā)現(xiàn)了問題:“媳婦兒,你到底去見誰啊,可沒少費心思打扮哪?” “出去談業(yè)務(wù)當(dāng)然要打扮一下了,疑心病別那么重,好不好!”葉水清快速拿起包往外走。 靳文禮越看越不對勁兒,趕緊跟了過去:“我看你就是有事兒瞞我,要么我跟你去,要么你就別去!” 葉水清知道拗不過靳文禮只好無奈地說了實話:“崔必成想找我談?wù)勯_礦的事,問我愿不愿意入伙,我覺得是個好機會就想先了解下情況,不告訴你也是因為八字沒一撇呢,再一個也怕你多想?!?/br> 果然靳文禮臉色變了:“咱們早和他兩清了,怎么他還不死心,拿開礦這事兒纏著你,那么賺錢的買賣他憑什么便宜別人?還背著我找你,他怎么有你手機號的?我看他就是找不痛快,以為掙兩個錢就能挖別人墻角了,美得他!你要開礦我給你找關(guān)系,開幾個都行,不用見他!” “你這人也太能往歪處想了,我又不是國家元首,手機號還打聽不出來啊,我不去了還不行嗎?”葉水清明白以靳文禮的脾氣,自己今天肯是去不成了,想著等會兒發(fā)個信息給崔必成,讓他不用等自己了,反正她也沒想開什么礦,只不過礙于情面不好直接拒絕而已。 靳文禮見葉水清放下包又坐回了沙發(fā)上,頓時就樂了:“好媳婦兒,咱不圖姓崔的那點蠅頭小利,開礦風(fēng)險挺大的,不出事兒還好,只要出事兒就是大事,犯不上cao那個心。你要是想開發(fā)新項目,其實眼下就有一個,我已經(jīng)找專業(yè)人士研究一個多月了,楊樂也覺得可行?!?/br> 葉水清聽了好奇:“什么項目?” “開酒店,不是那種吃飯喝酒的酒店,是高檔的星級酒店,地皮我和楊樂他們都看好了,正在商議價錢。這個絕對賺錢!” 葉水清已經(jīng)顧不上去聽靳文禮說些什么了,她腦子里只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前一世肖月波曾經(jīng)和自己說過靳文禮開了不少的酒店,而且還看上了一個年輕的服務(wù)員,兩人更是明目張膽地住在一起。 那現(xiàn)在的情況是不是意味著,無論重生命運如何改變,自己終究也是逃不開這一劫呢! ☆、第96章 不久靳文禮就取得了土地的開發(fā)和使用權(quán),信瑞酒店開始破圖動工。 隨著酒店飛速地建起,葉水清的心也開始變得惴惴不安。 因為不想再聽靳文禮成天在自己耳邊說什么酒店建成后會成為全市的地標(biāo)性建筑,還有裝修豪華的360度全景客房這些事,葉水清只好將心思全都放到文化傳播公司這邊,同時她也開始著手建立自己的新項目——早教班和高檔幼兒園。 葉水清覺得,以后人們會越來越重視孩子的基礎(chǔ)教育,家長在孩子身上是肯花大價錢的,這個行業(yè)的前景很好,而自己手中資金充裕,又先行一步肯定會有作為。 于是又把找來李茹兩個人開始一起研究,也四處找地段、進設(shè)備,這樣一來葉水清和靳文禮見面的時間就變得很少了,幾乎不怎么交流。 等到第二年夏天,酒店正式完工靳文禮便和楊樂、沈振山等一堆哥們兒在酒店內(nèi)設(shè)的酒吧里舉行慶功宴。 “文禮,你可真有本事,想當(dāng)初處境那么困難愣是讓你給挺過來了,現(xiàn)在又開了全市獨一份兒的酒店,真是好樣的!來,哥兒幾個再敬你一杯!”沈振山帶著運輸公司的人又來灌靳文禮酒喝,靳文禮也確實高興便連連舉杯全都干了,又說:“那會兒要沒你們這些兄弟幫忙,我也過不了難關(guān),情意我都記在心里了!” “怎么沒見弟妹,李茹也沒過來?”沈振山這才發(fā)現(xiàn)集團的兩個大股東都沒來。 “她們兩個這一年多不知道又鼓搗什么呢,我也沒時間問,今天就咱們哥兒幾個喝喝酒,她們來了我和楊樂也放不開?!苯亩Y紅光滿面,他是打心眼兒里真心高興,之所以非要建這個酒店,一方面當(dāng)然是因為有利可圖,但更重要的則是證明他靳文禮終于又站在頂峰了,在哪里跌到就在哪里爬起來,信瑞酒店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 幾個人正聊著,這時有服務(wù)生過來給他們倒酒,其中一個也不知怎么的倒酒時身子晃了晃,結(jié)果倒出的酒全撒在了靳文禮的身上。 靳文禮立即皺眉,自己這是五星級酒店,服務(wù)人員怎么能這么差勁,這是怎么培訓(xùn)的!這樣想著就要發(fā)火,不過好在他這些年脾氣已經(jīng)收斂許多,再加上商場的錘煉,涵養(yǎng)也還是有的,于是并沒有出聲訓(xùn)斥對方,只是打算先記下對方胸卡上的名字。 “靳總,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自知出了大錯的女服務(wù)生,連忙拿起旁邊的紙巾要給靳文禮擦拭。 “不用了,把你們經(jīng)理叫過來。”靳文禮抬手阻止對方的動作,瞄見對方胸卡上姓名寫著李紅。 “靳總,真是對不起,她是新來的,今天還發(fā)高燒,估計是一時手軟?!必?fù)責(zé)酒吧的張經(jīng)理見這邊有事,沒等人叫自己就跑了過來。 靳文禮笑了笑:“沒經(jīng)過培訓(xùn)你就讓人上崗這本身就是失職,還有既然是生病了為什么還要讓她繼續(xù)工作,難不成我這是專門壓榨員工的黑店,連員工發(fā)高燒也不能休病假?” 張經(jīng)理此時已經(jīng)是一頭的汗了,也沒辦法解釋。 “不是的靳總,是我堅持要上班的,我等著寄錢給我爸看病,不關(guān)張經(jīng)理的事?!崩罴t趕緊替張經(jīng)理解釋。 靳文禮這才真正抬眼去看闖下禍的女服務(wù)生,只是這一看之下頓時就愣住了,過了一會才轉(zhuǎn)變了語氣:“原來是家里有困難,你父親得了什么???” “鎮(zhèn)上的醫(yī)院說我爸腸子里長了東西,他們看不了,讓我爸到城里來做手術(shù),我打聽過了費用太大了,所以我才求著張經(jīng)理讓我上崗的,靳總您千萬別怪張經(jīng)理!”李紅苦苦哀求著。 靳文禮看了看李紅,然后對張經(jīng)理說:“以后不能再出現(xiàn)這種情況,你去忙吧?!?/br> 張經(jīng)理連連答應(yīng)著,這才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離開了,李紅是仍是站在原地不敢動。 “這錢你拿去買點退燒藥吃吧,然后就回去休息,今天的工資我會讓張經(jīng)理給你算到工資里的?!苯亩Y說著就從錢包里拿出一百塊錢遞到了李紅的面前。 李紅傻傻地接過錢,眼淚流了下來,不敢相信靳文禮會這樣善待自己,她還以為自己肯定是要被解雇的,沒想到靳文禮還會給自己錢買藥。 “快去吧?!苯亩Y見李紅沒反應(yīng)便又催促了她一句。 李紅立即給靳文禮深深地鞠了一躬,這才迅速走出酒吧。 “長得還真是有六七分相似,靳總這是愛屋及烏了?”坐在一邊的楊樂,嘴角帶笑手里拿著杯紅酒。 “這丫頭確實長得和弟妹有些像,我也看出來了。”沈振山也跟著笑。 “你們這不是廢話嗎,要不是看她長得像我媳婦兒,我早讓張經(jīng)理調(diào)她去清潔部了,還能給錢讓她買藥吃?還能再給她一次在前臺服務(wù)拿小費的機會?我看酒店管理和人員培訓(xùn)還要再重新考慮一下,不行就從國外聘專家,別到時毀了咱們酒店的聲譽,這五星拿得多不容易,要是降了星我可是不干的!”靳文禮沒好氣地看著兩人。 楊樂和沈振山?jīng)]曾想靳文禮這么大方就承認(rèn)了,這下倒沒理由再打趣兒他了,只好換了話題商量正式營業(yè)和高薪從瑞士聘專家的事情。 李紅換了衣服到藥店買了消炎藥和退燒藥,回到員工宿舍躺在床上慢慢回想著靳文禮剛才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心里覺得暖暖的。自己三歲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父親也沒再找一直把自己拉扯大,身體也累垮了,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她自己獨自承受著家庭生活的重?fù)?dān),也沒想過能得到別人的施舍和關(guān)懷。 只是今天靳文禮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居然會這樣關(guān)心自己,叫她怎么能不感動?從今以后自己一定要認(rèn)真學(xué)習(xí),努力工作,才對得起靳文禮對自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