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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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下山才出發(fā),現(xiàn)在才剛到山腳下。因沒有日光照射而望不見山頂,蕭可抬頭看去,說道:“山頂?shù)臒艉孟竦搅似唿c才會開,沿途的燈也沒那么早?!?/br> 阿白背了背身,笑道:“我背你?!?/br> “說了一起爬山的,怎么變成我爬你了?!笔捒尚α诵?,拉了他的手往上走,“我走慢些,你也要抓緊我,別讓我摔到?!?/br> “等等?!卑撞阶宇D住沒動,“山頂風大,穿這點衣服會冷的?!?/br> 來爬山是臨時決定的,蕭可衣服穿的并不多。只因阿白說他們當初約好了,成親當天要去最高的山讓老天見證姻緣,可這一拖就拖了這么久。再拖,又不知道要過多久。蕭可搖頭:“等零點一過,你就要去鬼殿了,這里離店鋪那么遠,來回也要時間。上去一會就下來,也不會冷太久,而且我身體好著呢?!?/br> 阿白只恨自己渾身冷冰冰的,不然能趁這個機會名正言順把她抱著呀。這么一想,面上不由流露惋惜神色。 一路沿著山路而行,偶爾還有蟲鳴鳥叫,因沒有其他行人,更顯得山上清冷。最近沒有下雨,石階不滑,秋風吹來,吹得人也有些干涼。沿途有燈,但隔了很遠才有一盞,本就是為了遠處游人觀賞而用,而不是拿來登山照明的,因此并不算亮堂。 每每走到暗處,阿白就緊握她的手,小心走著每一步,生怕她摔了。 兩人很長一段距離都沒有說話,即使不開口,知道對方在,也好似不錯。 走了一半的路,察覺到蕭可的步子有些沉,阿白才說道:“我背你吧?!?/br> 蕭可點點頭,不是累,只是想多靠近他。對現(xiàn)在的阿白來說,背她一天都不會費勁。 趴上他的背,蕭可才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比起之前來更冷了,力量越強大,鬼氣就越重。就好像宋判的鬼氣,她在半里外就能感應到:“阿白,你這幾個月晚上都在房里陪我,少曬月光,怎么鬼氣反而更重了?” 阿白沒有往上飄,而是一步一步走,享受這分秒可數(shù)的相守:“我也不清楚,跟你在一起,好像比曬月光更舒服?!备杏X到脖子上有熱氣撲來,身上人笑了笑,他才明白過來,笑笑說道,“天地作證這絕對不是甜言蜜語?!?/br> 蕭可悠悠問道:“真的?” “真的。” “不能騙騙我呀?”蕭可嘆道,“以前還不知道我的本尊時,你還常說些調(diào)戲人的話,現(xiàn)在反而老實了,這還是我認識的阿白嗎?” “這世上哪里有人喜歡色狼的?!卑纂y得擔心起來,“我不在的時候,你離那些男的遠些,一定要離得遠遠的,這樣我才能放心?!?/br> 蕭可撇嘴:“你別弄個佳麗三千才好。你要是敢,我就找我的師父師兄們沖進鬼殿去給我做主?!?/br> 阿白啞然失笑:“那我只好乖乖等你來了。” “嗯?!笔捒苫瘟嘶瓮龋瑹o比愜意,“阿白……你一定要等我,別等的不耐煩,就去找別的女人,別被臣子念叨的不耐煩,就答應充實后宮。” “嗯?!卑撞恢f什么才能讓她徹底安心,或許說多了也沒用,做得到才是最好的證明。 到了山頂時,已經(jīng)快晚上八點,頂端的燈也開了。幾乎將整個頂部照亮,站在鐵欄桿圍住的邊緣往遠處看,渡口沒有關(guān),現(xiàn)在正是晚上最熱鬧的時候。小島燈火通明,燈紅酒綠,在這冷清的頂上,都能感覺得到地面上的喧囂躁動。 蕭可走了一圈,除了燈火,也沒什么可以觀賞的。被山風吹了一會就開始覺得冷了,小心搓著手回暖,可沒幾秒就被冷風吹跑了。還想多待一陣,阿白就把她抱住,擋了風的來向:“回去吧?!?/br> “還沒請老天見證。”蕭可想了想,“得怎么做?” 阿白這會倒覺得難以啟齒了:“就是……像電視那樣,請老天作證,咳咳,君不負我我不負君什么的……” 這么一說蕭可已經(jīng)把電視上看的那些回放了一遍,難怪阿白開始不肯上山,最后說只是爬山而已才點頭。讓身份是古代人但骨子里已經(jīng)是現(xiàn)代人的阿白和她說這些話,實在是太羞澀了。蕭可臉都燙了:“咳,那我們……就這么下山?” 阿白愉快道:“下山吧?!?/br> “等等?!笔捒蓻]動,“不能白來了。” 阿白看著她,忍不住問道:“難道要說同年同月同日生之類的?” 蕭可的眼神分外認真,也沒被這話逗笑,見他剛好低頭,距離好像非常合適,腳輕輕一墊,整個身體向上,雙唇往他涼涼的唇上一印。 阿白微微一頓,伸手環(huán)住她,在她離開之際,又往下輕輕一壓,未離唇,又印得更深。就好像在對方身上留下了烙印,再不能抹去。 冰涼的面上連接收對方的眼淚,阿白都覺得是暖的。 蕭可雙眸已經(jīng)泛紅,淚光漣漣,顫聲:“阿白,你等我。” 阿白抱得她更緊,嗓音也有些沙啞:“好?!蹦呐率窃俚葌€千年,他也會等下去。 晚風寒涼,涼透了將要分離的心。 太陽高照,滿院花草生機勃勃,一點也不像秋日景致。 蕭可趁著時候還早,給花草澆了水??吹们疤米梢慌诺谋姽盱话?。 “蕭妹子真的沒事?” “昨天和老大一起回來的,眼也有點紅,肯定哭過了?!?/br> “我以為今天蕭妹子要睡一天緩緩,沒想到這么快就振作了?!?/br> 他們正嘰嘰喳喳,后腦勺嘣嘣嘣被敲響,痛的他們惱怒回頭,一看是鬼娘,立即露了笑臉:“鬼娘早呀?!?/br> 鬼娘哼了一聲:“不許在阿玉背后提老大的事,至少這半年內(nèi)都不行?!?/br> “得令!” 蕭可這時已經(jīng)走了進來,這些話還是聽清楚了,笑了笑道:“沒關(guān)系啊,我就當阿白暫時出遠門了?!?/br> 阿白離的并不遠,而且每年鬼界盛典的時候,她可以貼個符混入鬼界里,遠遠看他幾眼。并不是生離死別,至少還能像牛郎織女那樣見面,這樣也覺得滿足了。想著,鼻子一癢,打了個大噴嚏。昨晚冷風吹太久,半夜鼻子就塞住了,希望感冒不要嚴重起來。 韓成說道:“今天你想吃什么,師兄去買菜。” “不用,我也要出門,順便曬曬太陽買點藥。你們想吃什么,我去買。”蕭可買戒指的時候買得急,有些大了,得去店鋪弄小一點,不然改天甩甩手,戒指可能會被飛甩出去。 放好花灑,蕭可就出門去了。先去首飾店,再去買菜,她還想給芽芽買兩身衣服,對,還有給小雅買練習筷,免得總想往飯桌上伸爪子。 還是大清早,街道的人并不多。蕭可很快就步行到了目的街道,離店鋪兩三百米時,一個熟悉的背影在前面緩步走著,一舉一動都落入蕭可眼里,她驚訝一小會,往那人跑了過去:“小二哥?!?/br> 前面的人并沒有回頭,甚至沒有停步的意思。蕭可又加快了步子,可迎風一吹,鼻子又癢了,俯身打了個大噴嚏。等直起腰,卻沒看見王小二了。她往前追了十幾步,左右看看,見有條巷子,往里走去。 走了沒幾步,忽然覺得不對勁,這根本是引誘她進來。她轉(zhuǎn)身要往回走,可這一回身,看到的卻是一堵冰墻。 ☆、千年之大結(jié)局一 第七十五章千年之大結(jié)局一 蕭可完全沒有想到竟然還會再落入這種陷阱中,滿眼的冰塊,圍筑成一個六面冰屋,又是無門無窗,冷得她接連噴嚏,從這里出去后,感冒又得加重了吧。 “秦霄?”除了他,她實在想不出會是誰。 冰墻里面緩緩走出一個人,依舊是裹得全身黑,只露出一雙赤紅的眼睛。蕭可步子一退:“小二哥?” “王小二”突然冷笑:“你認得出宋白就算了,如今連他也認得出來,卻唯獨認不出我?!?/br> 蕭可微扯嘴角,小二哥的一身正氣想認不出也難,偏是聽秦霄這么說心里暗爽,眨眨眼說道:“對啊,誰我都認得出,偏偏認不出你這只秦獸。” 秦霄冷冷盯他:“牙尖嘴利?!?/br> 蕭可懶得和他扯這些:“你難道不知道附體在活人身上,對那人的傷害會很大?他可是你的后代,你竟然也舍得??禳c離開小二哥的身體,否則我非打得你魂飛魄散?!?/br> 秦霄輕輕冷笑:“你如果不是怕傷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動手了?!?/br> 見他看穿,蕭可也沒有遮掩:“這話倒沒錯。只是……宋判竟然沒有殺了你……” “你覺得是他不想殺我?當然不是?!鼻叵鲅凵褚琅f如含冰霜,“他想殺我,只是可惜,他根本找不到我?!?/br> “鬼王竟然會找不到……”蕭可隱約想明白了什么,“你把小二哥擄走,就是為了利用他的身體藏匿自己,所以鬼王才找不到你?!?/br> 王小二天生陽剛正氣,本來沒有任何鬼怪上得了他的身,但秦霄是他的祖先,血脈一樣,要上身就容易許多。而搜尋的侍衛(wèi)恐怕是見到陽剛正氣的王小二,就打消了被俯身的疑慮,因此才會讓秦霄如此輕易躲過追蹤。這也是為什么秦霄獨獨要拐走王小二的緣故。 “那你抓猰貐是做什么?” “猰貐的血可是個好東西。”如果喝了猰貐的血,即使脫離王小二的身體,也不懼怕追兵??蓻]想到猰貐竟然恢復了真身,還差點傷了他,“宋判突然要殺我,又突然傳出宋白要做鬼王的消息,這爺孫倆,是約定了什么,以殺我作為前提么?!?/br> 蕭可不得不承認他是個聰明人,也對,腦子不靈光,又怎么能坐穩(wěn)皇位,可惜疑心太重,手段也太殘忍。她如今困惑的只有一件事,如果宋判沒有殺了秦霄,為何卻說殺了,還讓阿白繼位。那日后阿白知道后,不是能光明正大,不受契約約束離開么? 想的越細,想的就越深,直到把旁枝末節(jié)都想明白,蕭可才反應過來,她和阿白都被宋判騙了! 宋判本意是想殺了秦霄,可惜秦霄藏匿起來無法找到。但是他離開鬼界的時間快到,于是隱瞞真相,假說秦霄已死。騙阿白繼位,一旦繼位,阿白有心想從那里脫逃,鬼界的人也不允許,甚至可能會威脅到宋家大宅的每一個人。到時候即使沒有契約的約束,阿白也未必能順利從那個高位離開。 橫豎宋判都是贏家。 蕭可想通后,恨得剁腳,可惡,當初就該說要親眼看見秦霄魂飛魄散,才能放心。只怪他們到了最后時刻,還是心軟了。 冷冷陰氣迎面靠近,蕭可下意識又往后退了退,警惕盯著他:“別過來,我是不想傷害小二哥,但是如果你有異動,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 秦霄低低笑聲里都是譏諷,不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jīng)沖到她面前,握住她的肩膀猛地拍在冰墻上,痛得蕭可臉色蒼白,好像肩胛都要被刺穿了。 “阿玉,我本來想留下你,但是你一心偏向宋白,以前是,現(xiàn)在也是,所以你已經(jīng)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br> 蕭可痛得冷汗涔涔,聽見這句話不由冷笑:“你別再自欺欺人了……秦霄,你早就想殺我了,只是不能殺。” 秦霄緊緊盯著她,王小二正直溫和的眼睛都因他復雜的心情而變得陰狠起來:“你說什么?” 蕭可原本還不敢肯定,可見他這樣,徹底打消了疑慮:“師父曾說過,我復活那天,你也將復活。那就說明,你我魂魄相連。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你要這么做,但是無可懷疑的是,你復活的前提是我也復活。在你復活后,你明明可以殺我,你卻沒有這么做,而現(xiàn)在你鬼氣全聚,甚至能附體活人,也就是說,你已經(jīng)徹底活了過來,而這個時候你引誘我到了這里,還要殺我,難道還不足以證明我對你已經(jīng)沒有作用,所以你才選擇要殺我?” 秦霄只是冷冷看她,沒有說話。 蕭可笑得有些冷了:“所以你還是別打著情情愛愛的旗號,還有阿白奪你心頭好的謊話也別說了,你喜歡的,從來都只有自己。對皇位對兄弟對你所謂的意中人,前提都是你要過得好,他們才會在你的考慮范圍內(nèi)。一旦不順心了,他們也就完全成了阻礙?!?/br> “你錯了?!鼻叵鲈匍_口,聲音比她還要冷上十倍,“沒有人生來就是自私的,如果你經(jīng)歷過被自己的手足追殺,被你從小到大最信任的兄長背叛,你就不會說那些話了?!?/br> “你兄長背叛了你,你知道那種被背叛的痛苦,可你卻把你厭惡的這種作為在阿白身上重演了一遍!”蕭可恨恨看他,見他怔住,趁著這一瞬松懈,用力將腦袋往他心口撞去。 王小二會受傷不假,但是再拖下去,她和小二哥都活不了。 秦霄沒料到她會突然襲擊,被撞得往后猛退。抬頭看去,蕭可已經(jīng)毫無畏懼朝他撲來,手法跟上次一模一樣。如今他已經(jīng)完全恢復,蕭可再怎么厲害,也不過是個道行很淺的道士而已。伸手一掃,掃出凜冽寒風,凍的蕭可一個哆嗦,捉鬼的姿勢都被凍住。急忙收手用力搓,血管差點直接冰裂。 “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吧。”秦霄緩步靠近,“寫一封信給阿白,讓他來這里找你。” 蕭可繼續(xù)搓手取暖:“你想殺了阿白?因為你怕他繼位后,你再強大也贏不了他,對吧?!?/br> 秦霄可以坦然承認很多事,但惟獨阿白“贏”他這件事,無法點頭:“你不叫他來,那就只能你死了?!?/br> 蕭可搖頭,她此時突然希望阿白早點做上鬼王,這樣秦霄就有顧忌,想下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秦霄……” “什么?” 蕭可十指迅速變換姿勢:“流星火雨!” 流星火雨是茅山術(shù)中的一種高級法術(shù),功底不深的人無法正確cao縱,cao縱不當?shù)娜?,在這狹小的空間十分容易傷到自己。蕭可平時非常非常少用,可現(xiàn)在小法術(shù)必然應付不了,拼盡全力奮力一擊,只見漫天猛烈火雨如珠灑落。 秦霄沒有想到她竟然不顧王小二的身體,用了這種法術(shù)。正詫異著,卻見火雨之外,一人冒“雨”沖來,雙手猛地拍在他的心口上,震得他魂魄一抖,這才明白她的用意。這是想把他逼出王小二的身體,而目的并不是傷他。 一掌力氣不夠,沒有見秦霄離體,蕭可咬了咬牙,又一掌蓋上,終于見王小二身體一震,一縷魂魄轟然離開。她將王小二推進陣法中,自己還沒踏步進去,背后突然一冷,秦霄已經(jīng)抓住她的手臂。 要想一起走已經(jīng)不可能了,蕭可松開抓著王小二的手,看著他從陣法中消失,顫聲“快叫人救我……”。 昏迷不醒的王小二沉落陣法中,轉(zhuǎn)眼消失在蕭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