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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農(nóng)門驕在線閱讀 - 第50節(jié)

第50節(jié)

    “出什么事了?”壽章長公主橫了珍姑姑一眼,眉梢立起,喝令身邊的丫鬟為她更衣。

    珍姑姑臉色難看的給壽章長公主講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皇上要點石大人的學生為狀元,就是那個李廷恩。太后娘娘堅持不肯,說以李廷恩的文采,列入一甲已是看在石大人的臉面上?;噬细竽锬餇巿?zhí)了幾句,等皇上離開后,太后娘娘的頭風病就犯了?!?/br>
    “母后怎的如此糊涂!”壽章長公主坐在馬車上,聽完珍姑姑說的話,就埋怨了一句。

    珍姑姑不敢接話,有些話,壽章長公主能說,她這個奴婢不能說。

    壽章長公主扶額道:“不過是個狀元。一個沒有根基的小子,就是有石定生在背后撐著,只要母后不委以要職,就能讓他一輩子跟在石定生身后修佛經(jīng)。他可不是石定生,三朝元老,早就聚起了名望。耽擱他幾年,他這人就廢了?!?/br>
    聽著壽章長公主的埋怨,珍姑姑忍不住小聲道:“太后娘娘是擔心您和郡主?!?/br>
    壽章長公主愣住了,片刻后淚盈于睫的嘆息道:“是本宮連累了母后。”說完她無力的倚在車壁上,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話。

    馬車在深夜中迅速前行。

    “母后!”饒是心中早有預料,在永寧宮中看到滿地的碎瓷時,壽章長公主還是有些吃驚,“母后,您這是做什么?”

    “是麗質(zhì)啊。”王太后看著愛女,臉上的怒氣收斂了些許,招招手把人叫到了身邊坐下,“這么晚了,你怎么進宮了,讓那些大臣知道,只怕又要彈劾你。”

    裝作沒有聽出王太后話中的諷刺之意,壽章長公主拉著王太后的手勸說道:“母后,您這又是何苦。區(qū)區(qū)一個李廷恩罷了,咱們要收拾他,有一萬種法子,何必在這個風口上對他動刀。”

    “哼!”王太后狠狠拍床道:“哀家的好兒子,在萬和殿做手腳,逼得哀家被上官睿這些大臣攆出萬和殿,倒回來,他還要籠絡(luò)人心,點李廷恩做狀元。哀家橫豎已擔了罵名,就絕不會讓一個羞辱了你和*的卑賤之人坐上狀元之位!”

    萬和殿的事情,到底誰是誰非,壽章長公主也并不清楚,甚至她一度與外頭人一樣,認為此事是王太后為了給她出氣所為??纱藭r聽王太后這樣憤憤不平的說辭,她有些疑惑了,“母后,您說是皇上安排了趙慧的事?”

    “不是皇帝,還能有誰在萬和殿做手腳。”王太后冷笑一聲,瞪著女兒道:“你也以為是哀家?”

    壽章長公主訕訕然的笑。

    王太后看見壽章長公主的神情,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當即頹唐的往后一靠,“唉,哀家真是老了,步步被皇帝算計在前。當時哀家還以為這是巧合,是老天安排,讓哀家能給你和玉華出一口氣。直到皇帝開口讓哀家回永寧宮,哀家才明白過來,皇帝他,是要徹底把姚廣恩這把斷了刀再給用一回。只怕經(jīng)了這次,連石定生那個一直縮在后頭的老狐貍也要振臂一呼,鼓動手底下的門生與哀家做對了?!?/br>
    “母后多慮了,不過是一個李廷恩罷了。別說是大燕,歷朝以來多少狀元,又有幾個能位極人臣的。”壽章長公主臉上滿是不屑,冷冷道:“再說了,石定生也不是易于之輩。事情過了,他不會看不出來皇上的打算,他又怎肯心甘情愿為皇上做馬前卒?”

    “你啊……”

    王太后并不贊同女兒的話。朝政上的事情,有時候哪怕你早就看出來前面有人給你挖了個坑,你也非得往下跳不可。石定生費盡心機捧起一個關(guān)門弟子,如今在天下人面前,都是自己這個太后打到了他心愛的關(guān)門弟子臉上,石定生要再沒點回應(yīng),天下人人都會看低了他,覺得這個大儒不過如此,也是一個畏懼權(quán)勢的。這一回,不管為什么,石定生必然會站出來。

    再者自己這個太后自然清楚明白自己下了什么樣的懿旨,推算出下手的人是皇帝。那些朝臣們可未必清楚,他們霧里看花的,依舊會懷疑到自己身上,誰叫自己順水推舟當時就被皇帝激了一回。

    “不說這了?;实巯胍鲂⒆?,哀家如今都氣病了,他也不敢違背哀家的意思。”

    壽章長公主聽出王太后的意思,急道:“母后,只是小節(jié),您何必為這個和皇上弄得不痛快。”

    “你懂什么!”王太后沉下臉,“哀家在萬和殿時就下懿旨讓人將李廷恩攆出去,結(jié)果哀家被朝臣呵退回永寧宮,李廷恩還要被點為狀元。如今朝堂的形勢你都忘了,那些文臣,一個個叫囂著讓哀家還政,再讓他們在科舉之事上如意一回,想點誰為狀元就點誰為狀元,文臣之中,可還會有人將哀家放在眼里!李廷恩能考科舉,能做進士,能當談話,甚而是榜眼,唯獨這個狀元,決不能是他!”

    壽章長公主就明白王太后的意思了,這是在爭一口氣,爭一個氣勢。越是虛弱,越是要做出重權(quán)在手的模樣。

    她猶豫了一會兒,小聲道:“母后您要拿捏好分寸才是,總得為將來想想?!?/br>
    “將來?”王太后哼笑,“哀家就快要去見先帝的人了,哪還管得上將來,難不成皇帝還敢不讓哀家與先帝合葬?”說著王太后就嘆了一口氣,“哀家就是不放心你,說起來,哀家生了一兒一女,如今兒子是白生了,可你這個女兒,也實在是讓哀家cao碎了心?!?/br>
    “母后……”壽章長公主面對王太后慈和的目光,這些時日的心力交瘁都涌上心頭,淚水成串的滾落下來。她撲在王太后懷中,跟個孩子一樣痛哭,“母后,都是兒臣連累了您,要不是兒臣任性,您怎會與皇上鬧到如此地步?!?/br>
    “好了好了,哭什么,皇帝的性子,我這當娘的比你清楚,就是馨妃不死,哀家攝政這么多年,除非自禁與永寧宮中,否則哀家即便八年前就還政,他也不會與哀家母慈子孝?!蓖跆罂粗畠呼W角的白發(fā),心痛的道:“麗質(zhì),哀家是你娘,不會怪你當年殺了馨妃。你不殺她,哀家查出她是宋氏的人,哀家也會動手??上?,殺了一個馨妃,又出了一個宋容華。洛水宋氏,簡直是咱們母女命里的克星!”

    壽章長公主一聽到太后這么說,立時就不哭了,她震驚的抬起頭望著王太后,“母后,宋容華果然是洛水宋氏的人?”

    王太后自嘲的笑了笑,“世家就是世家,分支分宗不計其數(shù)。哀家當年下了滅族旨意,到頭來,還是有這些漏網(wǎng)之魚?!?/br>
    聽說洛水宋氏的女人重新出現(xiàn),壽章長公主呆愣在那兒,渾身都覺得被凍住了。

    王太后看著女兒呆呆傻傻的樣子,心痛的將她摟到懷里,一下下拍撫著她道:“麗質(zhì)別怕,有母后在,有母后在?!?/br>
    “母后,我不是有意的。是宋玉梳非要跟我搶如歸,她還要給如歸生兒子。玉樓才是如歸的兒子,唯一的兒子。她有了兒子,如歸就不會再疼玉樓了。”壽章長公主眼神空洞的抓著王太后的手道:“還有馨妃,宋玉梳救了她,她為什么不走的遠遠的。明明就是宋氏的女人,她還要進宮來,她是狐貍精,她勾引皇弟,跟皇弟說宋氏是冤枉的,她讓皇帝質(zhì)問我這個親jiejie,皇帝那么寵愛她,疼她疼的連您的話都不肯聽了。我只是不想讓皇弟被她迷惑了,我不知道她肚子里有了皇弟的骨rou,還是一對龍鳳胎,我真的不知道。”

    壽章長公主拼命搖晃著王太后的手,神色癲狂的大喊,“母后,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br>
    看到女兒又出現(xiàn)過去那種癔癥,王太后心如刀絞,顧不得被壽章長公主抓的劇痛,一把將人緊緊摟在懷里,連聲道:“母后知道,母后知道,不是你的錯,不是你錯的。是她們命薄,馨妃本來就是罪人之后,她冒名入宮迷惑君王,罪當凌遲,她該死她該死,不是你的錯?!?/br>
    “可皇弟怪我,五年了,他都不肯見我,連太和宮的地界都不許我沾。如今又有了宋容華……”壽章長公主淚如雨下,哀戚的看著王太后道:“母后,若兒臣去求求宋容華,她……”

    “住口!”王太后勃然大怒,面如冷霜呵斥道:“你是大燕嫡出的長公主,就是哀家,也沒有你的出身尊貴。區(qū)區(qū)一個掖庭出身的女人,豈能受的你的禮。哀家教了你這么些年,你還不明白?你是公主,是先帝與哀家的女兒,你生來就在天下人之上,這天下,沒有哪個女人需要你去容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看中杜如歸,不僅是他的福氣,更是誠侯府上上下下的榮耀。是杜如歸不識抬舉,是宋玉梳不識抬舉,是洛水宋氏不識抬舉。當年先帝因你下嫁之事,一連擢升宋氏十三個族人。哀家三月之內(nèi),為宋氏婦人賜下二十七個誥命。這份圣恩,還填不飽宋氏人的肚子,他們竟敢公然推辭不受,在先帝和哀家面前端起百年世家的架子!還叫宋玉梳那個賤人與杜如歸藕斷絲連,既如此,哀家為何不成全他們。哀家倒要瞧瞧,所謂的世家風骨最后能拿哀家如何。朝廷多少大臣為他們喊冤,最后又如何,照舊要跪在哀家面前山呼千歲!”

    看見壽章長公主被訓的說不出話,王太后緩下口吻,淡淡道:“麗質(zhì),事情了,就不要妄想回頭。哀家當年答應(yīng)先帝攝政,一心要維護先帝治政之道,就沒想過還能在皇帝面前有天倫之樂。你拼死拼活要嫁給杜如歸,你就該一直順著這條道走下去。你生了玉樓,就該趁勢把杜如歸看的死死的,結(jié)果你放杜如歸出門遠游,哀家不答應(yīng),你親自來給他求情。杜如歸與宋玉梳舊情復熾,哀家要一杯毒酒把人賜死,你怕杜如歸隨宋玉是一起去死,你又說要看著宋玉梳在你面前低頭,哀家將人弄回來給杜如歸做了妾。到頭來,杜如歸干脆不再進你的房門,你后悔了,哀家給你派嬤嬤,你又生怕宋玉梳死后杜如歸恨你,瞻前顧后,拖了幾年才讓宋玉梳難產(chǎn)而亡。你以為你走的步步小心,杜如歸就不明白宋玉梳到底是死在誰手上?麗質(zhì),你太傻了?!?/br>
    壽章長公主呆呆傻傻的沒有答話。

    這些年的她也反復想過很多次。若當年就聽母后的話,干脆一杯毒酒三尺白綾就早早的讓宋玉梳入了陰曹地府會不會好一些??擅恳淮握嬲齽恿藲C,她就會想到那個男人在她面前斬釘截鐵說的話。

    宋玉梳活,他生,宋玉梳死,他亡。

    他的決然,她從不敢懷疑。

    所以她瘋狂的恨著宋玉梳,每一個清冷的白天,每一個冰涼的黑夜她都在祈求上天能夠早早收了宋玉梳的性命,卻又立刻反悔,希望老天爺讓宋玉梳活的久一點,直到那個男人改變主意。

    最后是一個嬤嬤給她出的主意,說要宋玉梳生一個孩子。宋玉梳是妾,她是主母,宋玉梳生了孩子,她就能名正言順的將孩子抱過來養(yǎng),到時候,不管是宋玉梳還是他,都要投鼠忌器了。所以她才會派精于養(yǎng)身的嬤嬤去給宋玉梳調(diào)理寒癥,她是真心想讓宋玉梳生一個孩子,有了孩子,宋玉梳就可以死了,而她愛的那個男人,會為了這個孩子回到她身邊。誰知宋玉梳會一次次的有孕,一次次的流產(chǎn),最后一胎,偏偏又被嬤嬤摸出來是個兒子!

    她恨死那個嬤嬤,要不是嬤嬤說是兒子,她心慌意亂想讓宋玉梳再流產(chǎn)一回,她不會倉促下手,弄得他自此再也不肯信她,原本他都肯回幾次公主府了。他把玉樓抱走,他杖斃自派過去的宮女嬤嬤,然后宋玉梳難產(chǎn),生下的卻是一個女兒。

    宋玉梳死了,他自斷雙腿關(guān)了詠院,自己在公主府修了座秭歸亭。

    “麗質(zhì)……”王太后看著女兒的神情心里有點后悔。她從沒這樣對女兒說過重話,只是她這些日子越來越力不從心,皇帝步步緊逼,她這片天,只怕是為女兒撐不了多久了。

    皇帝拋卻母子之情,更怨恨胞姐,自己死后,女兒該如何是好?

    王太后壓下心底的擔憂,拍了拍女兒的手道:“好了好了,不說這個?!?/br>
    壽章長公主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對上王太后擔憂疼愛的目光,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

    王太后笑著問她,“玉華這孩子在驪山可還待得習慣?”說罷就流露出心疼的神色,“唉,這回讓玉華受了委屈,你叫人告訴她,再等等罷,下月就是哀家千秋壽宴,那時哀家就讓她回來?!?/br>
    想到從小紅妝行圍的女兒如今一個人孤零零呆在冰冷的驪山上,壽章長公主也很忿然。不過她也明白,這回不似過往,以前女兒教訓的都是同輩的紈绔子弟,且并未弄出人命。這一回,死的卻是桃李滿天下的姚廣恩。能頂住朝臣的壓力不定罪已是王太后的極限了。

    她就笑著安慰王太后,“母后別擔心,玉華那性子,驪山上也是有獵場的,就讓她痛痛快快在那里打半個月的獵,到時候回來給母后帶幾件好皮子?!?/br>
    王太后聞言呵呵笑。

    珍姑姑覷著眼色,看氣氛緩和了些,趁機端上了一碗藥湯,誰知王太后還是不肯喝。

    珍姑姑急的拼命給壽章長公主使眼色。壽章長公主隱隱約約察覺王太后這回的固執(zhí)與過往不同,方才又被教訓了一頓,也不敢多勸,只好裝作沒看見。

    直到昭帝派了個小太監(jiān)來傳說,說昭帝已圈定李廷恩為新科探花,王太后這才冷笑著在小太監(jiān)面前服下了藥湯。

    翌日,李廷恩被點為探花的消息便傳遍京城每一個地方。李廷恩能做探花不意外,可許多人,在經(jīng)過萬和殿之事后,都以為李廷恩將會是大燕第一個六首狀元,沒想到,終究還是倒在了王太后的面前。

    一時之間,許多原本蠢蠢欲動要表明立場站在皇上這一邊的朝臣又開始蟄伏了起來。

    石定生卻在消息傳出的第二日,呈上了一封引起軒然大波的奏折。

    石定生要昭帝重開太祖時的武將互換制度。太祖時,大燕邊疆不平,武將權(quán)重。為防武將專權(quán)謀反,每三年,武將便要離開原來的地方,到另一個地方繼續(xù)領(lǐng)軍。然而武將調(diào)動頻繁,不易統(tǒng)軍,高宗開始,大燕邊塞也逐步開始安寧,除去塔塔人這些異族時不時派上千人進犯打柴,大燕已算舉國升平,武將權(quán)柄因此日益減少。因此高宗時,這條規(guī)矩便已廢除。如今石定生在王太后大肆重用外戚執(zhí)掌各軍兵權(quán)的時候提出重開舊制,用意不言自明。

    王太后雖說早就料到她強行壓下李廷恩的狀元之位,將一個耳光惡狠狠扇在石定生身上,石定生絕不會就此罷手,必會有此動作??伤龥]想到,石定生這樣一個曾經(jīng)慣于明哲保身的人這一次居然回擊的如此狠準,半點都不留余地。

    最讓王太后憤慨的是,不僅文臣對石定生的奏折紛紛褒贊,就連一大批王太后以為必然會竭力反對的勛貴武將,都附和石定生,哪怕是她親手提拔的數(shù)位外戚。唯有寥寥數(shù)人站出來駁斥了幾句,卻全然不是石定生的對手。

    王太后下朝后不顧頭風使得頭痛欲裂,當即將胞弟王興邦宣入了理事的勤徳殿。

    王興邦一見王太后就跪下訴苦,“太后娘娘,不是微臣不盡心盡力,微臣在中書省兢兢業(yè)業(yè),那些大臣卻根本不將微臣放在眼里。這次石定生上奏折的事情,微臣事前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只怕是有人故意將折子壓下來沒走微臣跟前過的?!?/br>
    “石定生的折子你不清楚,高鵬遠,海疆他們的事情你清不清楚,是你在哀家面前引薦的他們,讓哀家一手提拔了他們,若不是哀家,他們這幾個廢物還在女人的裙角底下打轉(zhuǎn),如今居然站在石定生一邊,他們以為哀家真是老了,連讓人抬把刀出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是不是!”王太后看著跪在地上的王興邦,想到就是面前這個弟弟讓自己今日在朝堂上被人打得措手不及,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雙眼簡直要噴出火,抬手就將手邊的茶盅給王興邦砸了過去。

    被砸個正著的王興邦深知王太后的脾氣,躲都不敢躲一下,忍著脖子上被茶水燙出的一個水泡,呲了呲牙苦著臉道:“微臣下朝后也找過他們,只是這些人一散朝就躲了?!彼痤^沖王太后討好的笑了笑,“大姐,要不您就……”他做了個很明顯的手勢。

    “哼!”王太后氣的差點又想給他砸一碗茶,“你以為還是十幾年前,如今皇帝大了,那些大臣們的翅膀也硬了。哀家再用酷吏,只怕他們明日就敢闖到后宮將哀家這個妖后給斬殺在刀下。哀家一倒,王家……”

    王太后沒有直說,可她冷冰冰的語調(diào)卻讓王興邦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他原本只是滿心怨恨海疆幾人的背叛,此時卻從王太后前所未有的壓制里察覺出事情果真不對了。

    文臣清流對王太后攝政一直頗有微詞不假,可他們頂多只是小打小鬧,時不時借著名頭催促太后還政罷了。而太后一直牢牢將兵權(quán)捏在手中,勛貴們不管私下如何議論太后,面上卻始終沒有明確的反對過。有了一個種燃,后面的勛貴們都不敢輕易涉險了。何況,關(guān)內(nèi)道關(guān)西道的兵權(quán)還有京中的幾個禁衛(wèi)軍都督,都是太后的心腹人。

    可海疆這樣沾親帶故還被太后一手提拔許以右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職位的外戚都動搖了,其他的心腹,還能算是心腹?

    想到王太后倒了之后的下場,王興邦脖子上的水泡不再是火辣辣的痛,而是覺得脊椎骨上都開始竄起一股涼意。

    作者有話要說:123言情一直抽,這會兒能登上來我就趕緊發(fā)一點吧,待會兒還有,今晚一定要改錯別字,o(╯□╰)o。今晚十一點最后一次發(fā)紅包,123言情會抽,這個我只能抓著能發(fā)的發(fā),不是每個人都能發(fā)的,隨機吧,大家見諒。還有紅樓的事,等兩個星期再發(fā),現(xiàn)在精力不足,發(fā)完存稿更不了會很悲劇的。最后,女主的問題,其實我本來安排前部分一個女主,后部分一個女主,現(xiàn)在還在搖擺。于是只能說姚清詞與*郡主不是女主,o(╯□╰)o。等我決定了會告訴大家的。

    ☆、第65章

    “明白了罷,把你們那點小心思都給哀家收起來,不要以為你們還是皇帝的舅舅,還是皇帝的姨父,哀家這個親娘都倒了,你們又算什么東西!”看到王興邦臉上的駭然之色,王太后冷冷的嘲諷了幾句又緩和下口吻,“放心罷,王家是哀家的娘家,無論如何,哀家總會給王家留下一條后路??赡銈?也得盡心盡力的幫哀家做事才是?!?/br>
    雖說最后王太后好好安撫了王興邦一通,王興邦卻依舊不能真的放心。

    太后畢竟老了,這座靠山已經(jīng)成了冰山,誰知道這座冰山哪天就會被日頭給曬化了?早知道,當初就該勸說太后早日還政。

    王興邦帶著滿腹心事出了皇宮,一轉(zhuǎn)身,就有人把消息告訴了昭帝。

    昭帝面無表情的聽完太監(jiān)回話,起身去了太和宮后面的配殿。

    配殿里收拾的很干凈,一座蒙著黃布的木牌在香火的煙霧中若隱若現(xiàn)。

    昭帝點燃一炷香,插到爐中,揮手示意跟在身后的太監(jiān)宮女都退下關(guān)了殿門,他自己坐到了香案前的蒲團上倒了兩杯酒,一杯供奉在香案上,一杯自己一飲而盡。

    “茹卿,朕當年答應(yīng)你的事,一定會做到。母后是朕的生母,朕讓她順天而活。至于宣麗質(zhì),你別擔心,待母后一去,朕就會先叫她嘗嘗咱們當年嘗過的滋味。朕當年沒了一雙兒女,她的兒女,也活不了。朕原本想叫她親眼看著杜如歸送死,可你說過,宋玉梳是對你有大恩的族姐,你是為了替她,替宋氏族人伸冤才入宮的。朕會放過杜如歸,讓杜如歸和宋玉梳葬在一起,不會再叫宣麗質(zhì)打擾他們。”

    “茹卿……”昭帝將銀壺中的酒喝完之后,頭枕在蒲團上,望著面前一動不動覆著黃布的木牌,眼前又一次出現(xiàn)了五年前的情景。

    他一生第一次也是唯一愛過的女人,肚子里帶著他日夜期盼的孩子,被他的同母胞姐,殘忍的綁在床上灌了毒酒,一尸三命!而他身為萬民之主,天下之主,卻只能任憑親生母親顛倒黑白,恩賜了茹卿一個馨妃的封號,然后葬入了那些妃嬪的陵寢。

    不能同生,不能同死,亦不能同xue!

    “皇上,皇上,這就是大燕的皇上?!闭训勖念^從不離身的一枚銀環(huán),癡癡的笑了。

    李廷恩被點為探花后,很快就被賞賜了官職。為了這個官職,昭帝特意在瓊林宴時召見了李廷恩。

    昭帝告訴李廷恩,原本有意讓他在中書省做一名承旨,就像以前的石定生,先跟在高宗身邊寫圣旨。只是太后覺得李廷恩有文才又有抗擊流匪的本事,想必頗懂幾分行軍謀略之道。此時正值永王與塔塔人叛亂之時,就該讓李廷恩人盡其才。最后太后破格將李廷恩派到了兵部,并且給了一個許多士子一輩子都可能達不到的官職,從五品上兵部郎中。

    兵部郎中執(zhí)掌武官階品,衛(wèi)府眾寡,校考,以及兵員告身諸事,按舊例,雖說也有文臣出任,大多卻是出過外放,或是在軍中監(jiān)軍過的老臣。更多時候,就是武官來擔此職責。王太后出人意料的將新科探花郎調(diào)去兵部,破格晉升,看上去是委以重任,實則含義,令人不得不深思。

    石定生在家中反復琢磨王太后的用意卻都被困住了。就連一貫放縱思維的李廷恩,此次也全然不明白。

    若王太后是有意打壓,大可讓他去國子監(jiān)去禮部。去兵部,在永王作亂的關(guān)頭上,在王太后極力將兵權(quán)牢牢掌握在手中的時候,這一步棋,等于是讓自己進去在王太后的勢力上插一根要命的釘子。

    若說王太后以兵部做誘餌設(shè)下陷阱,對付一個自己,似乎又有些冒險了。畢竟自己還有抗擊流匪的名聲在外,王太后如何能夠斷定自己就不能在兵部立足腳跟,進而掌握籠絡(luò)住一干中階武官?

    不過既然想不明白,李廷恩與石定生也不打算再想了。官場之上,哪能步步都預測的準,大多時候,還是得見招拆招的好。

    石定生將兵部他所知道的情形都告訴李廷恩后,又講了一些為官之道,就問李廷恩,“姚家那里,你可去過了?”

    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