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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農(nóng)門驕在線閱讀 - 第58節(jié)

第58節(jié)

    小丫鬟看著姚清詞福了福身,“姑娘,敦子哥說李公子走了后,大太太和二老爺都在廳里喊了幾句,大老爺還發(fā)了脾氣?!彼壑樽愚D(zhuǎn)了轉(zhuǎn),笑嘻嘻道:“還有,敦子哥說李公子說了,給姚家的分子里要扣半成出來,叫人直接送到您手上,大老爺答應了。”

    劉栓家的頓時大喜過望。

    姚鳳晟早前過來的時候就說有人找過他,要直接將份子給他,他不樂意,交代了人交到姚清詞手上??蓜⑺业膶σ业那樾我埠芮宄陀X得這事兒指望不大,只是心里存了幾分念想。

    沒想到事情居然真的給辦成了。

    這時候劉栓家的對李廷恩不肯多給姚家些份子的怨恨都丟到了九霄云外,對著姚清詞歡喜道:“姑娘,您可終于熬出頭了!”

    姚清詞能明白劉栓家的這話里的意思,不僅是在說她手里很快能有一筆可以支配的銀子,更要緊的是在說她這樁親事沒有挑錯人。

    事實上,哪怕性子一向清淡,聽見李廷恩居然真的將份子給到了她手上,她心里也泛起了一陣說不清的暖意。

    這個李廷恩,是真的明白她的處境。

    她望著窗外隨著天氣轉(zhuǎn)暖而開的肆意一片錦繡斑斕,些許茶褐色的瞳孔中流轉(zhuǎn)出瀲滟如春水的波光。

    也許,祖父臨終前定的這一門親事,是真的為自己著想過,并不僅僅是為了姚家。

    姚家有人喜有人愁,此時的李廷恩面對著對面的杜玉華只覺得無奈。

    一樣的一身男裝,一樣的高頭駿馬,一樣的女兵護衛(wèi),面對一樣的李廷恩,杜玉華心里卻有了別樣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哦,今晚沒了吧,我得理一理大綱,然后抓緊這兩天放一個人物表出來。明天多更點,因為明天沒親戚上門了,o(╯□╰)o

    ☆、第74章

    杜玉華帶著女兵離開后,長福忙問,“少爺,這郡主……”

    “她想知道誠侯的近況。”雖是這么回答長福,李廷恩卻覺得杜玉華的舉止有些古怪。他并不認為方才杜玉華說的都是實話。

    杜如歸雖說閉門已久,也不肯見壽章長公主與杜玉華,可杜玉樓是能見到杜如歸的。杜玉樓與杜玉華是兄妹,杜玉華為何要舍近求遠來找自己?

    李廷恩回家之后,繼續(xù)埋首于卷宗之中查找當年宋氏案情的蛛絲馬跡。

    臨近太后千秋宴的時候,屈從云從河南道趕到了京城,同時他還給李廷恩帶來一個消息。

    “塔塔人退兵了,永王固守虢州,沒有再往前攻城。民間傳言,說永王府出了一件大事。永王世子宣世澤趁永王領(lǐng)兵在外,斬殺了永王府的焦側(cè)妃。焦側(cè)妃出身襄陽大族,其父焦雄原為襄陽衛(wèi)所軍統(tǒng)領(lǐng),朝廷欽封的從三品歸德將軍。永王起兵后,焦雄便投靠了永王。只是焦側(cè)妃被殺的事情不知真假?!鼻鼜脑瓶粗钔⒍鞯溃骸巴⒍?,關(guān)于永王府的事情,朝廷可有消息?”

    自永王作亂之后,朝廷對消息的流通監(jiān)管極嚴。太后依舊還在攝政,既然她篤定永王與塔塔人翻不了江山,又不打算在她壽宴之前解決此事。朝堂之上,哪怕是再悍不畏死的大臣,也不會過多提起這件事。

    也許,在朝臣們眼中,讓永王這樣鬧一鬧也好,鬧得天翻地覆,最好永王依舊不是對手,太后背負罵名,就可以安安分分的退居后宮了,總比讓昭帝落得一個逼迫親母的罪名好。

    誰都不將永王放在眼里,就連石定生,都認為永王翻不起大浪。只是李廷恩始終記得,螞蟻尚可撼樹,小瞧永王,讓半壁江山置于戰(zhàn)火之中成全昭帝與太后的博弈,在李廷恩看來,大燕必會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在兵部,能探的永王謀逆之事的一鱗半爪。不過如今臨近太后千秋壽宴,朝臣們不會有人再提此事?!崩钔⒍饕娗鼜脑朴行┍飷?,就道:“姐夫放心。永王既然已決定固守虢州的,連原本到手的陜州都放棄了,就說明他手中的兵力已有不足之處。塔塔人一退兵,憑永王的兵馬,守住眼下近三道的疆域已然困難之極,河南府,尚算安全。”

    說是這么說??芍灰鼜脑埔幌氲脚焐w地的流匪襲來時屈家的處境,屈從云就覺得渾身發(fā)寒。若不是李廷恩在三泉縣將數(shù)萬流匪誅殺,引得其余各縣的零散流匪聞風而逃,河南府如今的處境,誰又能說的清楚。

    屈從云喝了一口茶,穩(wěn)了穩(wěn)心神才道:“我來的時候,去過一趟黑石山,你要查苗巫的事情,我外祖他們必能幫得上忙?!?/br>
    聞言李廷恩會心的笑了笑。

    他能明白屈從云的意思。就算黑石山上的馬匪做事總是留一線,挑買賣也很講究,朝廷三四十年都沒有對黑石山動手的意思。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誰也無法保證黑石山何時就會被朝廷派去的大軍清剿的雞犬不留。也許以前黑石山上的人也動過心思。然而一身都染黑了,再想做良民,可不是那么容易。黑石山不缺銀子缺官場的人脈。屈從云如今在屈家已接手所有的生意,與黑石山的關(guān)系以前是助力,此時卻成為要命的毒。

    不管是為黑石山,還是為自己,屈從云與黑石山,只怕都想將黑漆漆的身子洗一洗了。

    李廷恩思索片刻后松了口,“大姐夫,你該知道,苗巫一事,不是誰想查就能查的?!?/br>
    “我知道?!鼻鼜脑坪芊潘傻目吭谧紊?,“你以前對這事避之不及,此時卻能叫我入京幫忙,我就猜到了,想必是京里有人要叫你查這事兒。這人的來頭,必然很大。”

    “是皇上?!崩钔⒍饕稽c沒有隱瞞的意思,他看著屈從云神色變了一下,就勾唇道:“皇上叫我查一樁舊案,這案子關(guān)系到了苗巫。只是皇上如今尚不知此案與苗巫有關(guān)。”

    屈從云就明白李廷恩話里的意思了。

    這是在叫他做一個選擇,確定一下是不是真要在這事上插手進來。

    一想到如今的朱家,屈從云發(fā)狠道:“廷恩,你放心就是?!?/br>
    李廷恩就笑了,撇開此事問了家里的事情。

    屈家在上次的事情上損失慘重,被石定生狠狠收拾了一頓,屈從云自然弄明白了李廷恩的分量。屈家重整旗鼓后,上上下下對李家的人都恭敬的不得了。尤其是屈從云,李廷恩中了探花的消息傳到河南府,屈從云不僅將家安在了河南府李家的邊上,還與朱瑞成幾個出銀子請戲班子唱了幾天的堂會。李家出了什么事,屈從云走動的很勤快。

    此時李廷恩打聽家里的事情,屈從云揀要緊的說了,忽然想到一件事,“四嬸的娘家上河南府小住了一段時日,聽向兄說,曾家有名哥兒,年歲與玨寧差不多,被四嬸留下來住了幾日。”

    李廷恩眸色頓時沉了沉,“曾家人?”

    李廷恩對李玨寧的疼愛,屈從云從李翠翠口中聽過許多次。此時見到一提有人動李玨寧的心思李廷恩臉色就變了,屈從云便心里有數(shù),趕緊補救道:“沒住兩日,四嬸就另外著人在外頭尋了院子安置娘家人?!?/br>
    曾氏最大的長處就是判斷形勢。否則李廷恩不會挑來挑去讓曾氏在名義上掌管家業(yè),又讓崔嬤嬤把著要緊的地方。

    屈從云看李廷恩不提這件事,他就心知肚明也不再說。

    第二天,朱瑞成請少府寺的人吃酒,特意將屈從云帶了過去。

    少府寺卿安德貴年過五十,胡子一大把,生的干干瘦瘦,卻依舊最好美人,只可惜他娶的是王家女。雖說是王家的遠親,他也沒膽子在京城里胡天胡地的鬧騰。這一回朱瑞成在他的暗示下將酒宴辦在一個租來的僻靜院子里,請了京城名妓陪酒,安德貴興致就高了。原本有些愛理不理的態(tài)度變成了熱切的推杯換盞。

    酒席間,安德貴喝醉了還透露出一個消息,“*郡主回了京,咱們這些人的日子就不好過啊?!卑驳沦F打了個酒嗝,“這郡主,天天吃撐了沒事干,就喜歡盯著咱們這些男人。咱們抱個女人,她就說是要寵妾滅妻,嘖嘖,活該嫁不出去喔。弄得太后娘娘現(xiàn)在親戚里頭給她挑個人都沒人肯應。”

    安德貴伸手挑了挑邊上美人的下巴,看著女人嬌媚溫順的垂了頭,他湊上去親了一口道:“你們瞧瞧,這才是女人。我家那婆娘,跟一頭豬還沉。還想讓老子兒子去娶郡主,呸,老子這輩子受氣就夠了,家產(chǎn)也給兒子攢的足足的了,還用的著我兒子去受這個鳥氣!”他說著提著酒壺雙眼迷蒙的看著朱瑞成與屈從云,偏頭想了想忽然笑呵呵道:“朱公子,屈公子,你們是李大人的姐夫,要不你們回去給李大人說說,讓他做做好事兒,把*郡主給娶了?!?/br>
    朱瑞成進京的早,隱隱約約聽到點關(guān)于這事的風聲,屈從云卻是才進京的人,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兩人對了個眼神,朱瑞成就沖屈從云搖了搖頭,又看著醉醺醺摟著美人親的安德貴。

    屈從云會意,就上去給安德貴斟了一杯酒,打探道:“安大人,您這是說的什么話,我們那內(nèi)弟,可已經(jīng)定了親了?!?/br>
    一聽這個,安德貴似乎還真有點興致,他松開懷里的美人,仰頭將屈從云倒的酒給喝了,笑道:“這有什么。不過就是定了親,有太后娘娘在,就是成了親還能休妻,你們回去叫李大人退了這門親事,將來啊娶了郡主,別說拔擢做個兵部郎中了,就是做兵部尚書,那都是輕輕巧巧的事兒?!?/br>
    朱瑞成垂下眼簾又給安德貴倒酒,笑道:“咱們那內(nèi)弟定的,可是姚太師的嫡孫女?!?/br>
    “姚太師都死了,他孫女還能比郡主金貴?”安德貴嘴里噴著酒氣擺了擺手,大咧咧道:“放心,這事兒只要李大人松口,一準兒能成。你們是不知道,王大人在家里可說過,太后早就有意給*郡主賜婚。*郡主不是一回京就先去見了李大人,太后娘娘心里指定歡喜呢。依我看,這事兒能成,能成?!卑驳沦F說著說著也不愿意再扯這事兒耽擱時間,抱了美人進了間屋子快活去了。

    留下朱瑞成與屈從云在屋里,兩人臉上都有些不好看。朱瑞成將陪酒的女人都叫出去,這才低聲道:“這事兒只怕要早些讓廷恩知道?!?/br>
    沒辦法,朱瑞成實在有些怕了。要是別人盯上了李廷恩,朱瑞成一點不擔心??伤刖┒嗑?,就聽了多久壽章長公主與*郡主這對母女的威風事情。尤其是當年壽章長公主將宋玉梳貶妻為妾的事情,叫朱瑞成簡直大開眼界。

    屈從云還有點不明白,他就道:“不過是幾句酒后胡言罷了,那*郡主……”

    朱瑞成沖他搖頭,將聽來的事情都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給他聽。一聽完,屈從云也嚇住了,忙道:“這事兒咱們不知道就罷了。既聽了,不管是真是假,真要先給廷恩說一說,總不能娶個……”他很艱難的試圖委婉一些,終究沒找到一個合適的說辭,最后道:“無論如何,讓廷恩自己拿主意罷?!?/br>
    兩人散了酒席后,不顧夜深,堅持將事情告訴了李廷恩。

    李廷恩聽到這個消息并不以為意。原先他還真是怕太后搶先一步下旨賜婚,如今么,就是沒有姚清詞在前面頂著。昭帝既然讓他翻查宋氏一案,又如何會讓太后插手他的婚事?

    只不過是有心人見到昨日杜玉華攔住自己后就起了別樣心思罷了。

    他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此事后,就讓朱瑞成與屈從云坐下,說起了一件事。

    “我手頭有個案子,還要有勞兩位姐夫幫忙?!?/br>
    李廷恩話說的很客氣,但朱瑞成與屈從云沒有一個將他說的話當真。朱瑞成知道李廷恩在兵部做郎中,此時又聽到李廷恩突然提起案子,有些意外,只是仍舊都笑著李廷恩盡管說就是。唯有屈從云,心里有些底,就端了盅茶故作鎮(zhèn)靜的露出副輕松的笑臉。

    似乎是察覺到屈從云的緊張,李廷恩交待兩人的事情出于意料的簡單。

    等兩人走后,李廷恩望著屈從云的背影彎起了唇。他從不輕易信任一個人,能不能在宋氏這件事上放心屈從云,就看屈從云是不是能辦好這一件‘小事’了。

    永寧宮里王太后慈愛的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外孫女,目光在杜玉華身上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杜玉華確實沒有明顯的消瘦后,王太后這才放了心,拉著杜玉華的手安慰道:“玉華啊,這次是沒法子,委屈了你,你放心,外祖母一定給你出這一口氣?!闭f罷,王太后冷笑道:“算計到哀家頭上,哀家就讓他們看看哀家到底老沒老!”

    杜玉華卻神色淡淡的抽回了手,“外祖母,這事兒是我錯了,也沒人算計我。”

    王太后就瞪著杜玉華,“外祖母跟你說過多少回,別跟你娘一樣。要做事兒就干脆利落些,你既然把姚家得罪狠了,就別讓姚家以后再能抓住你的把柄。姚廣恩那群門生,天天在朝廷叫囂,當哀家拿他們沒法子,哼,哀家是不想在千秋宴前見了血!”

    看到王太后又露出那副熟悉的神色,杜玉華只覺得心里空洞洞的。

    誰算計了自己呢?自己懷疑的那個人是永遠不會跟外祖母說的。也許外祖母會把一切的罪過都落在姚家頭上??勺约阂呀?jīng)斷了姚鳳清的手,還把姚廣恩這樣的三朝元老給氣死了。自己就是躲在驪山,似乎都能看見有朝臣要以死相諫,血染金鑾殿。

    而這會兒,最疼愛自己的外祖母告誡自己說要斬草除根!

    杜玉華情不自禁的低頭看了看捏在手里的馬鞭。斷掉的馬鞭,被宮廷巧手匠人重新用金絲編織在一起,她仿佛又看見那張臉,面無表情的說她如何逾制。

    這是第一個面對自己的鞭子還敢出言諷刺的男人。他似乎從來不笑,還是對著自己笑不出來?跟他定親的人,是姚清詞,姚家的女人。

    杜玉華悶了半天,就在王太后以為杜玉華是還在郁郁不快被送去驪山時,杜玉華終于開口了。

    “外祖母,姚廣恩畢竟是三朝元老,他死了,我也借著您的千秋宴從驪山回來了,此事就此作罷?!?/br>
    “作罷!”王太后冷哼一聲,恨鐵不成鋼的道:“哀家說過,你退一步,別人就要進三步。那些大臣,就因哀家是女人,你娘是女人,你是女人。就說哀家不該打理朝政,說你娘不該參與政事,說你不該帶著女兵行軍演練。哼,他們步步逼,哀家豈會步步退!說到底,若不是當初姚家不識抬舉,你又怎會將姚鳳清關(guān)起來!”

    見杜玉華神色黯然,王太后知道杜玉華又想到了傷心事,忙拍拍她的手道:“玉華,你放心,有外祖母在?!蓖跆箢D了頓話,忽然笑起來,“哀家聽說,你一回來,就先去見了李廷恩?”

    杜玉華心頭跳了跳。見到王太后臉上戲謔的神色,急忙道:“外祖母,我是聽說我爹見過李廷恩,這才。”

    一提到爹這個字,王太后臉上就有些陰沉,只是不想掃外孫女的興,王太后將心里這股積攢了十幾二十年的怒火都給壓了下去,打趣道:“怎的說不出來了。你這孩子,外祖母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將來你要是有看中的人,盡管告訴外祖母,外祖母準準兒的會給你做主。”

    杜玉華腦子里一片亂麻。她并不認為自己就看上了李廷恩,比較起來,她只是覺得這個人十分特別罷了。她也記不起來為何一回京聽到李廷恩去過誠侯府就干脆當街攔了道,但李廷恩已經(jīng)定親的事情她知道的很清楚。

    她看著王太后正色道:“外祖母,不管發(fā)生什么,李廷恩都已經(jīng)定親了。”

    王太后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看了看杜玉華,端起一杯五色飲,淡淡道:“定親了又如何,玉華,你是哀家最疼愛的外孫女。這天下,只有你不想要的,沒有要不到的!”

    “我不要?!倍庞袢A堅決的搖了搖頭,很冷靜的道:“外祖母,別說我沒有看上李廷恩,就是看上了,只要他定了親,我也不會去跟別人搶?!?/br>
    “這怎么是搶?!蓖跆筻凉值牡闪送鈱O女一眼,拉著杜玉華的手柔聲哄道:“傻孩子,你是郡主,哀家賜婚,是對他們的恩賜。你別管那么多,你只要告訴哀家,你是不是真的看中了李廷恩。你要看中了,哀家就另給姚家那孫女賜一門好親事就是了?!?/br>
    “然后呢?就像娘一樣,先把我爹最心愛的女人攆回娘家,再把我爹最心愛的女人從妻變做妾,最后讓我爹寧肯斷了自己的腿也不要再見我娘。我爹恨我娘入骨,我娘卻跟個傻子一樣天天就坐在一座破亭子里希望老天開眼能見我爹一面,成為別人口中的笑談?!倍庞袢A眼波幽幽,說話的語氣平平板板,整個人看起來像一株枯死大半的老樹。

    “放肆!”王太后將杜玉華看做心頭rou,還從來沒有對杜玉華動過怒,然而這一次,王太后是動了真火。

    永寧宮中伺候的宮女太監(jiān)早就全都跪了下去,有嬤嬤跪在地上使勁兒勸杜玉華給太后賠罪。

    杜玉華并不理會,只是坐在那里毫無生氣的看著王太后。

    見到她這幅模樣,王太后又急又痛,顫著嗓子恨聲道:“玉華,連你都這樣看你娘,外頭那些人不過是群空口說白話的酸腐士子,他們?!?/br>
    “外祖母?!倍庞袢A忽然起身,恭恭敬敬的跪在了王太后面前,“外祖母,我沒有看不起我娘。不管外頭的人說什么,我娘做了什么,她都是我娘。我娘錯也好對也罷,在我眼里,她都是對的??晌也粫裎夷铮髅魃矸葑鹳F,偏偏要為了個男人成了瘋子傻子。要么,我不會去爭,要爭了,我就寧肯親手把男人的腿打斷,讓他哭也好,笑也好都只能在我跟前。我想見他就見他,我不想見他才能由得他在自己的院子逍遙。我,不會做我娘這樣的人?!闭f著她給王太后磕了一個頭,眼底的鄭重之色叫人無論如何無法忽視,“外祖母,我的婚事,您讓我自擇罷。”

    王太后定定的看著面前的外孫女,半晌后,大笑了幾聲,伸手將杜玉華拉到懷里揉搓了幾下,揚聲道:“好,好,這才是我的外孫女。外祖母答應你,你的婚事,就由你自己挑,這大燕天下,你看中誰,誰就是你的郡馬!”

    永寧宮中的氣氛重新緩和,宮女太監(jiān)嬤嬤們這才能爬起來又圍在邊上說奉承話。

    作者有話要說:先發(fā)一章,那啥,待會兒還有一章七千字左右的。

    ☆、第75章

    京城的回云坊很小,就在春安坊不遠,比起春安坊卻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春安坊熱熱鬧鬧,回云坊也熱熱鬧鬧。只是春安坊的熱鬧是真熱鬧,回云坊的熱鬧常是因住在這里的婦人和漢子為幾個銅板,幾塊碎步的爭執(zhí)。

    回云坊云集了京城下九流的人物,坊內(nèi)原本寬闊的街道都被百姓蓋了屋子占了道,有些干脆就在路邊搭幾個灶臺做生意,烏黑的水流淌在許久無人清理的路面,行人一腳踩上去,不是濺到東家的墻上就是弄臟了西家晾在外頭的褲子,常常又會因此引來一通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