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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之杳和魏之瑩捏了幾個(gè)嘗,又吃了幾杯茶,幾個(gè)小姑娘談到珍寶閣新上的一些首飾,路嘉云叫人拿出來瞧。 果然是珍寶閣的精品,雕刻的細(xì)致,那銀簪前的絹花似真的似的,鵝黃嬌艷,中間鑲嵌了一顆珍珠,花瓣攏著,極為華貴。 另一支是點(diǎn)翠蝶形水晶釵,在日光下,流光溢彩,華美難言。 路嘉云將釵子和絹花分別遞給兩人,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好你們一人一個(gè)?!?/br> 魏之瑩連忙拒絕,“這個(gè)太貴重了?!?/br> 她來鎮(zhèn)國公府本身就給人家?guī)砺闊暮靡馑荚偈账亩Y物呢。 “收著吧,你是杳杳的jiejie不必和我這么客氣。” 魏之瑩又轉(zhuǎn)頭去看魏之杳,見她點(diǎn)頭,只好紅著臉收下了。 “這絹花和杳杳身上的衣服正相配,我給你戴上罷?!甭芳卧朴H自戴好后,忍不住嘆,“杳杳真是好顏色?!?/br> 鵝黃的銜珠牡丹珍珠絹花雍容華貴,斜插在了鬢發(fā)上,映的魏之杳眼含秋水,瓊鼻朱唇,較之先前,又多了幾分?jǐn)z人的艷色。 正說著,一個(gè)小丫鬟跑進(jìn)來,恭敬道:“姑娘,公子那里好了?!?/br> 路嘉云應(yīng)了一聲,站起了身,“走罷,正好去瞧瞧那位張大公子?” 魏之杳沒有意見,魏之瑩也紅著臉應(yīng)了聲。 一行人出了院,沒走多久,便撞上了路嘉遠(yuǎn)一行。 魏之瑩偷偷抬臉去看張其軒,正好迎上了青年含笑的雙眸,她唰的一下紅了臉,忙又低下頭。 真好看呀。 家世相符,又長得好,聽聞他文采也出眾,再沒有比這再好的親事了。 魏之瑩偷偷想,忍不住又感激的看向魏之杳。 若不是杳杳,她也沒機(jī)會見到他,只是不知他對自己是否滿意。 魏之杳沒想那么多,欠了欠身,“嘉遠(yuǎn)哥哥。” 路嘉遠(yuǎn)視線落在她鬢間的絹花上,眼底難掩驚艷之色,“這花很襯你?!?/br> 路嘉云連忙挽住魏之杳的胳膊,得意的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我送的,怎么樣眼光好罷?” “阿云的眼光極好。” 經(jīng)他們兄妹倆這么一說,眾人的視線都落在那朵牡丹絹花上,當(dāng)真嬌艷。 不過,那戴著絹花的少女卻更美,三分軟,七分艷,硬生生的嬌到了骨子里。 在場的年輕公子一個(gè)個(gè)紅了耳根,推搡著不敢靠近。 顧云霽將眾人的反應(yīng)收入眼中,垂了眸,面色微沉。 他知道魏之杳生的美,及笄之后更是艷冠京都,只是他從來沒注意過,十四歲的魏之杳已經(jīng)有了惑人的艷色,輕而易舉就能勾了人的心。 “阿云,時(shí)候不早了,我與四jiejie先回府了?!蔽褐脹_幾人行了禮,拉著魏之瑩轉(zhuǎn)身往府外行去。 馬車上,魏之瑩俏臉含粉,也不知想了什么,耳根也紅了。 魏之杳忍俊不禁,湊上前明知故問道:“四jiejie怎么樣,看對眼了嗎?” 魏之瑩臉一紅,瞧著她打趣的神色,羞惱道:“你怪會打趣我,等明兒個(gè)讓嬸嬸給你挑一個(gè),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br> 魏之杳愣了一下,魏之瑩趁機(jī)去撓她胳肢窩,兩人笑成了一團(tuán)。 回府后,魏之杳讓人伺候著洗漱,難得胃口好,多用了半碗飯,早早歇下了。 不知是不是白天見到顧云霽的緣故,魏之杳夢到了上一世,被困在高墻大院中的悲傷和無助。 次日醒來,淚濕了枕邊。 魏之杳坐在床上沉默了許久,喚來人伺候洗漱,簡單用了早飯,帶著人去長春院給母親請安。 “姣姣可用了早飯?”溫氏倚在塌上,讓人伺候著吃了兩口粥,招招手抽出一疊小冊子,“快過來,方才你嬸嬸讓人送了東西過來。” “用過了?!蔽褐脩?yīng)了一聲,接過來翻了一眼,心里升起一個(gè)不妙的預(yù)感,小聲問:“娘親,您這是?” 溫氏讓人撤了早飯,擦了擦嘴,笑著道:“你也到了定親的年紀(jì),先相看著,省得讓人搶了先?!?/br> 第7章 魏之杳伸出纖白手指按了按眉心,頗有些哭笑不得。 還真是她想的那樣,四jiejie當(dāng)真記仇。 上一世母親可從未提過給她相看的念頭,不過,興許也有當(dāng)時(shí),她一門心思追在顧云霽身后的原因。 真是瘋魔了啊。 想到他,魏之杳原本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收斂了思緒,晃了晃溫氏的胳膊,軟聲撒嬌,“娘親我還小,三jiejie和四jiejie都還未成親呢。” “正是因?yàn)槟隳昙o(jì)小,所以才讓你先相看著,也好對人家有個(gè)了解?!?/br> 溫氏勸了聲,又想到什么,頓了頓輕聲道:“事先有過了解,也不至于成親后相看兩厭?!?/br> 比如她。 她和魏宏遠(yuǎn)的婚事,便是素未蒙面,急匆匆的定了下來,因此便不被他所期待,連帶著她的一雙兒女都不討他喜歡。 她一開始還覺得是自己哪里做錯(cuò)了,小心翼翼的試探討好,后來她懷孕時(shí),魏宏遠(yuǎn)火急火燎的抬了柳氏進(jìn)門,她便懂了。 她錯(cuò)就錯(cuò)在沒看清楚魏宏遠(yuǎn),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姣姣還小,她不要她與自己一樣,一輩子沒個(gè)夫君疼愛。 魏之杳望著她,想說的話最終還是咽回了肚子里。 她知道,母親不想讓她步她的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