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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若是知道,大概會當場氣死。 不過魏卓然想了想,他meimei可不是什么驕縱的小姑娘,這點情面不留,可見對父親失望至極。 在父親和meimei之間,他當然偏向那個從小跟在他身后的meimei。 這件事父親的錯。 魏卓然回過神來,挑眉問:“問過母親了?” 魏之杳心虛,聲音都弱了幾分,“沒…” “你膽子倒是大。”魏卓然被氣笑了,伸手掐了下她的臉頰,“母親若知道定饒不了你?!?/br> 魏之杳理直氣壯的回道:“母親前些日子還讓我與人相看呢?!?/br> “你才多大!” 魏之杳撇撇嘴,“是吧?!?/br> 對于這件事,兄妹倆倒是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 又瞎扯了一會兒,魏卓然才想到有路嘉許這個人,讓小丫頭自己一個人玩去了,才轉身去找他。 “有事?” “你落了東西在馬車上?!?/br> 魏卓然愣了一下,“什么?” 路嘉許伸出手,掌心間躺著一對精致漂亮的銀手鐲,掛著細碎的小鈴鐺,風一吹,叮當作響,好聽極了。 第23章 魏之杳對魏宏遠這個父親失望透頂,琢磨著要去給自己換個爹。 鎮(zhèn)國公是她的首選。 他年紀和母親相當,又從路嘉許的相貌中能看出,他外貌絕不會差到哪去,年輕也定然是個俊朗的公子哥,配母親正好。 況且從路嘉云那聽聞,她這個大伯面雖冷待人卻不錯,不像魏宏遠眼瞎,一門心思撲到柳氏和魏之妍身上。 打定主意,魏之杳便給鎮(zhèn)國公府下了帖子,她和路嘉云是手帕交,向來親近,時常玩鬧,兩家見怪不怪。 “你打聽我大伯干嘛?”路嘉云嘗著一塊桃花酥,想了想歪頭問:“你知道我大哥哥回來了?” 魏之杳點點頭也沒多想,“他今日來府上找我哥哥了?!?/br> “你能想通也是好事?!甭芳卧婆呐乃募珙^,滿是欣慰,“只可惜我哥哥要傷心死了?!?/br> 是誰都行,千萬別是顧云霽。 那家伙冷情冷性,杳杳怎么可能受得住。 以前魏之杳一根筋的吊死在顧云霽身上,好在如今想通了。 她大哥哥品性極好,兩人若在一起也是好事,只可惜她親哥哥了,終究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心。 不過不管怎么樣杳杳也是她嫂子,哥哥委屈就委屈一點吧。 魏之杳:“?” 愣了半天,她也明白路嘉云是誤會了,揉了揉眉心,“你想多了,我把他當哥哥看。” 路嘉云知道她不騙人,愣了一下,“那你為什么?” “有用。” 路嘉云哦了一聲也沒再追問,轉而和魏之杳說起自家大伯的事。 鎮(zhèn)國公驍勇善戰(zhàn),用兵如神,和鎮(zhèn)北王并稱為大夏雙雄,有他們在,無人敢犯大夏。 鎮(zhèn)國公的夫人,也就是路嘉許的母親,她了解的并不多,只記得是太傅家的小姐,生下路嘉許便死了。 兩人感情應當很好,不然鎮(zhèn)國公也不至于這么多年一直未再娶,可能有路嘉許的因素,但是更可能是那位亡夫人的緣故。 魏之杳想了想,把鎮(zhèn)國公從父親候選名單里劃掉。 一切都符合,可惜太情深,這樣的人怎么會娶她母親呢。 她嘆了口氣,出師未捷身先死。 外間忽然熱鬧起來。 魏之杳回過神來,差人去問,過了一會兒,秋月疾步走來,壓低聲道:“姑娘,聽說是福安院的那位有了?!?/br> 魏之杳并不意外,上一世柳氏就懷了個男胎,因此愈發(fā)不把她母親放在眼里,不過許是作惡太多,那一胎沒能保住,摔了一跤直接滑掉了。 算了算時間,也沒到暴露她懷胎的時候。 秋月還在念叨著,“聽傳來的消息,已經(jīng)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魏之杳懂了。 柳氏原也應該不準備暴露,卻沒想到老夫人罰她去跪祠堂,正好趁這個時候公布,這一下,誰還敢再動她? 真是好手段。 路嘉云和她自小相熟,對侯府的情況也是極為了解,皺皺眉問:“就是魏之妍的母親罷?” 魏之杳嗯了一聲。 “嘖,侯爺還真是…”路嘉云嘖了一聲,看著她倒沒好說的太難聽,笑著開口:“給你說個有趣事,明兒個上朝你瞧著吧,吏部尚書幾人要參他一本呢?!?/br> 魏之杳略微想了一下,彎著眼笑,“寵妾滅妻?” 路嘉云掐著她的臉頰嗯了一聲。 魏之杳也明白了,估計是鄭凝的原因。 “凝凝還怕你生氣,讓我來問你一下。”路嘉云最懂她,笑的瞇起眼,“我說你不會生氣她還不信?!?/br> 魏之杳抿著唇笑了,“不用顧忌我?!?/br> 魏宏遠被訓斥她高興的鼓掌還來不及呢,怎會不開心。 第二日魏宏遠上朝,諸多大臣就西山大水的事發(fā)表了下言論看法,又提及了一些其他的政事。 “寧安候?!?/br> 魏宏遠猝不及防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忙出列,“臣在?!?/br> 當今圣上雖然年輕,可誰也不敢小瞧他,薛家人都是出了名的狠,他面色平靜,眼眸漆黑,看不出半點情緒起伏。 “最近有不少彈劾你的折子?!笔ド闲α诵?,嗓音沉穩(wěn),似不經(jīng)意道:“嫡庶有別,寧安候若是有時間,不妨去管管后院的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