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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宏遠臉色難看,“那白眼狼怎么可能回來,若不是她從中作梗,溫氏早回來了?!?/br> 老夫人被氣的發(fā)抖,“那是你的親生女兒!” 邊上丫鬟讓給她順了順背,安撫,“老夫人您別氣,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值當了?!?/br> 魏宏遠也覺著理虧,悶不吭聲。 他不喜魏之杳,溫氏和他的感情變化,便是生下魏之杳后。 沒生她前,溫氏待他也是柔情溫順,可生了她后,便仿佛變了一個人。 對她態(tài)度冷淡,便是例行的房事她也滿臉不情愿。 久而久之,他便膩了。 這樣一個女兒,就算是親生的又如何,像個討債鬼一樣。 他如何能喜歡的起來。 再加上,有聽話的魏之妍在一旁做對比,他便愈發(fā)厭惡魏之杳了。 這么多年過去,他根本不可能喜歡的起來。 “你去!去把姣姣給我接過來!”老夫人拍著桌,斥了聲,“那是我們寧安候府的姑娘。” “不去!”魏宏遠不想再去昭陽大長公主府受氣,忍著怒氣道:“母親您歇著吧?!?/br> 話落,他甩袖離開,徑直去了柳氏那。 得知魏宏遠去請溫氏,柳氏心里還有些擔憂,不過隨著和離的消息傳來,她便放松了。 溫氏一走,她再生個男胎,侯夫人的位置必定是她的。 “侯爺?!绷享樍隧標男乜?,輕聲道:“jiejie的事妾身都知道了,您別難過,還有妾身呢?!?/br> 魏宏遠身子陡然僵硬起來,像是急于否認般呵斥,“我怎么可能會難過。” 他先前不過是覺得,溫氏若不回來會給侯府帶來污名,所以才想著請她回來。 沒想到她那般不識趣,她若不回來便不回來,真以為侯府沒了她便不行。 他越想越冷靜下來。 溫氏不回來,吃苦的還是她。 就算日.后她要回來,他還得考慮一下。 這么一想,魏宏遠便放松了下來,先前的煩悶一掃而空。 柳氏瞧著他的神色,微微松了口氣。 只要侯爺對溫氏沒感情便好,她會杜絕溫氏的心思,絕不會給她進侯府半步。 她眼神發(fā)狠,撫著肚皮仰頭又換成了溫柔的笑,“侯爺,卓越今日想侯爺了?!?/br> 自從知曉是個男胎,老夫人也欣喜,讓得早早定下了名字。 卓越,魏卓越。 她又想到溫氏生的魏卓然,壓下心底的妒忌。 卓然又怎么比得上她的卓越呢。 溫氏不在,這小侯爺?shù)奈恢眠t早是她的卓越的。 魏宏遠怔了怔,大手輕輕撫上她的肚子,“平日里多注意身子,多出去走走?!?/br> 柳氏柔聲笑了,“謝謝侯爺?!?/br> 魏宏遠微愣了下,神色有些恍惚。 他記著,溫氏懷魏之杳的時候也是這般懶散,窩在屋里不愛出去。 他叮囑了幾句,女子便軟聲道:“謝謝夫君?!?/br> 是了。 她喚的是夫君,不是侯爺。 她是安陽縣主自然有這個底氣不遵守這個規(guī)矩。 后來慢慢就變了。 她越來越冷淡越來越生疏,從夫君變成了侯爺,刻板有禮,當真是侯府主母的風范。 “侯爺…侯爺?!?/br> 魏宏遠回了神,見著柳氏一臉擔憂,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沒事?!?/br> “您沒事就好剛剛嚇壞妾身了,還以為您怎么了?!?/br> 魏宏遠又哄了她一會兒,只是時不時會出神。 第二日朝會,魏宏遠已有許久未去朝會。 一路上感覺諸多人指指點點,他猜到是因為和離的事,挺直了腰板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 今日圣上明顯有些心不在焉,早早散了朝會。 魏宏遠悶聲往前走。 “侯爺留步?!?/br> “哈哈哈聽說侯爺和安陽縣主和離,終于如愿以償了恭喜侯爺哈哈?!?/br> “哈哈哈侯爺可得請我們喝兩杯?!?/br> 魏宏遠心頭不大舒服,只嗯了一聲。 這時,鎮(zhèn)國公路時昌往外走,路過他時停了下來,“有眼無珠?!?/br> 魏宏遠臉色僵硬,火氣一下子竄了出來,“鎮(zhèn)國公這話什么意思?” 路時昌旁的幾個大臣笑著接話,“侯爺您可別對號入座啊。” 魏宏遠被噎的夠嗆,臉色鐵青。 路時昌睨了他一眼,淡聲道:“走了。” 一行人又離開。 他們走后,先前的大臣才開口安撫。 “侯爺別生氣,鎮(zhèn)國公一向冷慣了,未必在說您?!?/br> “是啊侯爺,您別和他一般見識?!?/br> “侯爺還真當平日大家敬你呢?”幾個武將走來,笑呵呵道:“咱們啊,敬的是安陽縣主,敬的是昭陽大長公主,敬的是圣上。” “沒了安陽縣主,憑著老侯爺?shù)挠嗤故敲銖娪袔兹藭涯惝敾厥??!?/br> 魏宏遠不喜武將,京中武將大多與他不對頭。 平日因著侯夫人是安陽縣主,便多加忍讓,如今和離,誰還在乎他? 魏宏遠怒氣填胸,才準備說話便被一旁的大臣攔住了。 “侯爺侯爺,同朝為官何必鬧的不愉快讓人看了笑話?!?/br> “就是,幾位大人也少說些。” 幾個大臣生怕幾人在這里斗上了,連忙從中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