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不過因為葉修沒有太堅持,工作人員連打電話給元澈進(jìn)一步確認(rèn)也沒有,以免打擾元澈的玩興。 葉修抬腳就走,然后他的手機(jī)響了。 “我以為你會更有耐性一點。”元澈的聲音好整以暇。 “要看對誰。”葉修得到來自霍子宸的好處,心情出奇的好,耐性也比平時好了,雖然元澈似乎不覺得,“我也以為你會更有誠意一點。” 約個人,連準(zhǔn)入都沒弄好,基本禮貌已經(jīng)缺失了,懂? “你得知道,我沒想到你不是艾思頓的會員?!痹翰换挪幻?,“子宸是鉆石卡會員,見朋友,他喜歡到這里?!?/br> “自以為是。”葉修這樣評價元澈的“不知道”。 元澈不以為然:“你連子宸的喜好都沒有弄清楚,有資格擺出一副非他不可的架子嗎?” “你這么了解他,比我早認(rèn)識他二十多年都沒有讓他非你不可,你有資格教訓(xùn)我嗎?”葉修嗤笑。他一向不耐煩多話,但不代表他的口才不好。 元澈沉默了一會兒,并沒有惱怒,反而帶了點笑意說:“上來吧?!?/br> 在他們的說話間,會所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接到元澈的指示,派出最高級別的會所經(jīng)理過來請葉修進(jìn)去。 雕梁畫棟的歐式宮廷大廳里,穿著防護(hù)套裝的兩人正在進(jìn)行激烈的花劍比拼。細(xì)長的花劍互相碰撞,輕巧靈活,又帶著一往無前的銳意,斗得旗鼓相當(dāng),每一個動作卻又那么的高貴優(yōu)雅,相當(dāng)精彩。尤其是金屬衣上繡著一朵小巧精細(xì)的紫色薔薇的那個,揮劍的動作如行云流水,氣勢高華凌厲。 葉修對各種武術(shù)都有一定興趣。雖然花劍看著軟趴趴的,但兩人使起來頗有些狠勁兒,葉修也就雙手插兜,盯著看了。 十分鐘后,金屬衣上繡著一朵小巧精細(xì)的紫色薔薇的那個以一個干凈利落的有效推刺擊中對方的心臟部位,結(jié)束這場比拼。 兩人摘了面罩互相行禮,端的是風(fēng)度翩翩。金屬衣上繡著一朵小巧精細(xì)的紫色薔薇的那個正是黑發(fā)金眸的元澈。 因為激烈運動而微微寒濕的額頭黏著幾縷柔細(xì)的黑發(fā),完全無損他貴族式的俊美分毫,反倒平添一股野性英氣。 “亞當(dāng)(adam),你還是這個!”另一個是個身材高壯的外國人,三十五歲左右,國字臉,一臉不苛言笑,但說著生硬的國語,向元澈比著大拇指的態(tài)度很親近。 “你太過獎了,威爾(will)?!痹旱纳ひ粼谶\動后仿佛墊著下顎說話似的,帶著特別的口音,更顯華美慵懶。 威爾看了葉修一眼,對元澈說:“你有朋友來了?這個、眼生。” “嗯,他還不是你的會員?!痹赫f,“向你介紹,他是葉修,我的……競爭對手。這位是威爾麥克亞當(dāng)(willmacadam),我的好朋友,艾思頓的老板?!?/br> “競爭對手?”威爾向葉修伸出手,一本正經(jīng)說,“那一定是個噩夢!我佩服你的勇氣,葉?!?/br> “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困難。”葉修用地道的e國腔說。 威爾有些驚喜地看著他,用e國話說:“你的口音真標(biāo)準(zhǔn)!” “都是亞當(dāng)?shù)摹笥选?。”葉修翹起唇說,有風(fēng)度得很,跟真的一樣。 威爾笑了,面部表情還是很硬,可沒有那么嚴(yán)肅,拍了拍葉修的肩對元澈說:“我喜歡你這個朋友,亞當(dāng)!非常遺憾你不是我的會員!”后一句對著葉修搖頭。 葉修:“這得聽家里那個的,他是這里的會員。他說可以,我也辦一張?!?/br> “哦?尊夫人是哪一位?能栓住像你這樣的男人?”威爾感興趣問。 “我不好說,說了他會生氣。不過亞當(dāng)認(rèn)識,他說我就管不著了?!比~修睨元澈。 “這么神秘?”威爾左看看右看看,“亞當(dāng)?” “好奇心會殺死貓,威爾?!痹褐廊~修指的是霍子宸。能把霍子宸說成“家里那個”,默認(rèn)威爾口中的“尊夫人”,元澈也沒想到葉修這么大膽篤定。 是自信過頭沒把他放在眼里,還是他和霍子宸已經(jīng)達(dá)成某種協(xié)議? 不過不論是哪一種,元澈都不想把霍子宸牽扯進(jìn)去。一來他的風(fēng)度不允許,二來他的表弟霍子宸從來不是一個好惹的人。即使元澈欣賞他,覺得和他結(jié)為夫妻沒甚不妥,但也不會隨意得罪他。 “好吧!總有一天我會知道的,對不對?”威爾問。 “也許?!痹褐?jǐn)慎的不作出承諾。 威爾干脆和葉修說:“葉,成為會員吧!我免費送你一張黃金卡,包一年年費!你有空和尊夫人過來玩!” 不愧是艾思頓的老板!黃金卡是僅次于鉆石卡的高級會員卡,年費同樣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威爾就這樣隨隨便便送出去,結(jié)交之意非常明確。 要是一般人,恐怕已經(jīng)抓緊這個機(jī)會,忙不迭答應(yīng)了。艾思頓可是明華市難得的高級又合法的娛樂場所,里面的會員全是上流社會的人士,成為艾思頓的會員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威爾身為外國人能在明華市立足,建起這么一個地方,背景必定深厚,絕對是一個值得結(jié)交的人。 葉修說:“多謝你的好意。不過家里那個有些小性子,這種事得聽他的,不然,我別想上他的床?!彼靡粋€“你懂的”的眼神看著威爾,作為男人,彼此心照不宣。 威爾臉沉了沉:“男人征服世界,家里那個征服男人。”他也是結(jié)了婚的,手上還戴著婚戒呢!他非常明白自家夫人的難纏。 葉修聳聳肩。 “這世上還有不怕夫人的男人嗎?”威爾有點絕望了。 “好了,威爾。”元澈好笑的叫著好似被勾起傷心事的威爾。 “ok!ok!給你們獨處的時間?!蓖枖[擺手,再一次對葉修說:“如果你不成為我的會員,我的心一定會傷透了。我的心傷透了,我就會更想知道你的夫人是哪一位!必須找出來!必須談?wù)?!談?wù)劊 ?/br> “我期待著?!比~修點頭。 “葉,你太冷酷了。”見這樣都不行,威爾搖頭嘆氣地離開了。 “有些小性子?子宸?”元澈看著葉修,有些難以置信他自然而然說出口,跟真的一樣。 “事實?!比~修想到每次親吻都會鬧“別扭”的霍子宸,真拿他沒辦法。(霍子宸:= =) 元澈微微沉吟,突然舉了舉手中的花劍:“會玩嗎?” “不?!比~修有些嫌棄。看看還好,他不喜歡這種軟趴趴的運動。 “很好。”元澈說,優(yōu)雅地挑了一個劍花,把閑置在一旁的一把花劍挑到葉修手里。 葉修反應(yīng)敏捷的接住。 “玩玩。”元澈說,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刺過去! 說了不會還逼人陪玩,以強(qiáng)欺弱,元澈總會在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拋開他對風(fēng)度的窮講究。 葉修舉劍擋住他的攻擊,可是花劍的韌軟沒有那么順從他的力度,元澈的一刺打在手臂上,火辣辣的痛! 元澈甩劍,抬起:“再來!”快速弓步向前又刺過去! “你存心惹火我?!比~修閃身避開,皺著眉冷酷地說。 “是又怎么樣?你不是一心想贏我,娶到子宸嗎?”元澈說。 葉修哼了一聲,拿起花劍向前刺!新學(xué)手毫無章法的動作在元澈眼中破綻百出。元澈毫不猶豫瞄準(zhǔn)他的空門攻擊過去! 關(guān)鍵時刻,葉修把花劍脫手,身形一矮幾步近到元澈身邊,捉住他拿劍的手腕一擰!元澈吃痛,不自覺松了手,花劍掉在地上。 “不講規(guī)矩的人沒資格要我遵守規(guī)則?!比~修冷酷說。 元澈也不是吃素的,屈膝踢向葉修! 兩人赤手空拳打起來! 論起武力值,貴公子樣的元澈稍遜了葉修一籌,最終被反手壓制在地上。 “我贏了?!比~修說。 元澈吸了口氣,不知葉修是不是故意的,總向他被衣服包裹的部位招呼,下手黑透了!末了還在他的下巴留了一道,讓他里外都沒有保住。 “放手?!痹洪L這么大還沒有吃過這樣的虧。他身邊的人也沒有一個像葉修似的粗暴。 葉修哼,壓制他的動作又用力了一把后,利落地站起來,拿出手帕擦手,仿佛元澈是什么臟東西似的。 元澈冷著臉站起來,只覺得全身都隱隱作痛。不過,他也沒有讓葉修好過就是了。他想打他的臉沒打著,但有幾腳狠的踢實了。衣服底下的淤青,葉修不會比他少太多。 “你走吧?!痹赫f。原本他準(zhǔn)備了不少話想說,但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說了。 明天最后一關(guān)見真章,讓這件事告一段落。 葉修沒好氣睨他一眼,仿佛在嫌他有夠無聊,叫他來沒說什么又叫他走。如果不是霍子宸堅持,他一定不會來。 葉修走得干脆,元澈抽著氣坐下,要找個醫(yī)生看看傷情,估計得涂點藥。 威爾回來了:“亞當(dāng),我糊涂了!葉不是艾思頓的會員吧?你給他權(quán)限下馬場玩的?” “什么?”元澈蹙眉,“我……”他怎么這么沒規(guī)矩?可是霍子宸托過他看著他,只能幫他收拾麻煩了。 這時威爾的手機(jī)響了。 威爾聊了一會兒,對元澈說:“哦,沒事了。他用的是其他會員的鉆石卡,那位會員給他開放了最高級別的權(quán)限……這就是他家里那個嗎?” 元澈的臉色古怪起來。 威爾喃喃說:“他既然有卡,一開始怎么不自己過來?還得你親自處理。你們在搞什么?。俊?/br> 搞什么?從頭到尾,耍著他當(dāng)傻子玩唄! 元澈生平第一次,重重、重重地哼了一聲。 穿越之大嫂 第37章 “這事兒你干得不地道,子宸?!痹洪L發(fā)披肩,堪堪擋著下巴的一抹淤青。對于極度重視儀表的元澈來說,葉修的這一擊確實踩在他的痛處上了。 霍子宸自然注意到他的“傷情”,心里再次為葉修得罪人的能耐感到驚嘆。無論是他還是元澈,長到這么大,受過的教育是極深刻的,冷靜自持是他們必須刻在骨子里的準(zhǔn)則,可是葉修卻能令他們在短時間內(nèi)破功。 如果說葉修對他還是看著順眼的喜愛逗弄居多,那么對元澈,葉修是真的沒有留情了。就像他說過的,他看元澈不順眼。對看不順眼的人,葉修根本不會多看一眼,如果對方一直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堅持礙著他的眼,他通常會一拳把人揍趴,清理出一條沒有障礙物的康莊大道。 ……也虧得他舍得,也敢下這個手! 元澈貴族氣質(zhì)濃重的長相非常精致,不管對男人女人都充滿殺傷力,只要他笑一笑,能不被迷住的就難能可貴了,更別說下手打。況且,元澈可是元家的少爺,雖然因為血統(tǒng)的原因沒有繼承權(quán),但也因此得到元家人一致的寵愛,尤其以元家的老太爺,元澈的外公最疼愛他。若知道有人打了他的寶貝外孫,元老太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和人打架還打輸了這種丟臉又一點都不優(yōu)雅的事情,心高氣傲的元澈死也不會捅到元老太爺面前就是。 “他答應(yīng)過我,不會主動動手?!泵鎸υ旱闹肛?zé),霍子宸鎮(zhèn)靜說。 一個巴掌拍不響。葉修的脾氣和耐性都不好,但他不屑做小人行徑,絕對言出必行。如果元澈沒有惹他,看在他的面子上,葉修不會先動手。當(dāng)然,元澈先動手了,他只有高興的份兒,因為他有理由狠狠揍回去。 事實證明,他還揍贏了。之前打電話給他說和元澈見面的情況時,語氣怎么聽怎么痛快。 “他慫恿子楷纏著我,就不許我報復(fù)一下嗎?”元澈極少這么惱怒,細(xì)長墨黑的眉毛都蹙起來了。 元家人都護(hù)短。他姑姑嫁入霍家后,他的姑父霍棋依然不思上進(jìn),風(fēng)流不改,私生子一個一個的往外蹦,又沒有照顧好霍子宸,總讓他拖著病弱的身體忙碌。盡管姑姑和霍子宸沒有什么怨言,但元家的不滿也不是一天兩天。在這個前提下,元澈會對霍子宸那些異母弟弟們有好感才是怪事,尤其是他還知道這些小東西被教導(dǎo)得對霍子宸這位大哥不太恭敬。 元澈在元家這一輩是最小的那個,剛好比霍子宸大一點,他作為哥哥的責(zé)任感大部分都傾注在霍子宸身上。元家很早以前就有意思想把他們倆湊成對,元澈沒有反對。他不放心把霍子宸交給其他人。不過,如果霍子宸真喜歡上什么人,元澈考察一番后覺得無礙,他自然會祝福表弟,并且隨時準(zhǔn)備著給敢欺負(fù)他表弟的人一個深刻難忘的教訓(xùn)。 誰也沒想到霍老爺子會突然想出選妻大會這一出,似乎想用一種半強(qiáng)逼的方式選擇出霍子宸的妻子! 元澈知道后連e國皇家騎馬會的邀請函都婉拒了,特意回國找霍子宸問清楚。 他還記得霍子宸考慮了幾天后對他說:“阿澈,參加吧,幫我贏下來?!?/br> 元澈沒有二話,他早有心理準(zhǔn)備會嫁到霍家,成為霍子宸的妻子,輔助他處理各種事務(wù)。元澈對自己的能力手腕十分有自信,同輩中能比得上他的實在寥寥無幾。而比他強(qiáng)又愿意嫁入霍家的,恐怕是一個也沒有。 偏偏霍子宸不知打哪里找出葉修這樣的怪物! 第一關(guān)的時候,元澈并沒有注意到葉修,但到第二關(guān)、第三關(guān),葉修迅速地顯了出來,表現(xiàn)出不遜于他的強(qiáng)悍。那種令人震驚的潛力,令元澈如芒刺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