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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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好事要發(fā)生了?!崩溲灾Z輕聲答道。 而與此間,眾人已經(jīng)踏入了寺廟。 與一般的寺廟沒什么不同,佛梵垂掛,高座佛身,檀香繚繚,佛音凈化,倒是難得的高凈端雅,讓人不自覺得靈臺清明。 看來這神泉山為一大景地,的確是有些過人之處,除了那蝴蝶花,看這地方,遠(yuǎn)遠(yuǎn)看去,陽光普照,竟似有云仙霧氣飄散一陽光一圈,暈出一絲絲光環(huán)。 冷言諾松開慕容晟睿的手,朝前走去,仔細(xì)的掃了眼整個佛殿。 佛殿清凈,只有一個小沙彌正在添香油,見冷言諾等人走了進(jìn)來,一看就知非尋常人,微微一禮,“各位施主有禮,我這就去叫主持?!?/br> “有勞小施主?!蹦咴峦瑯訉π∩硰浺欢Y。 冷言諾看著倪月的態(tài)度,心下微思,倪月身邊南木宸身邊的護(hù)衛(wèi),何苦對一個小沙彌這般有禮。 有禮是好,可是禮過,那就有些蹊蹺了。 “就是些和尚佛像,沒什么好玩的?!痹铝髂赅洁炝艘痪洌呓溲灾Z,低聲嬌軟道,“哎,大哥,想辦法將我二哥調(diào)開好不好,我不要他跟在身邊?!?/br> “你那么聰明,都沒有辦法,你二哥本來就有心要?dú)⑽?,萬一借此發(fā)作,那我不是死得極冤?!崩溲灾Z笑。 月流年思際一怔,有些失望,誰知下一秒,宮烈竟然足尖一點(diǎn)奔了出去。 “這么神速?”月流年抓住冷言諾的手有些不可思議,想問明明她什么也沒做,是如何辦到的。 可是手還沒抓緊,便被一股力拂開,然后,冷言諾的手已經(jīng)落入了慕容晟睿手中,明白慕容晟睿對冷言諾的在意,月流年眨了眨眼睛,亦沒有生氣,相反極為揶揄。 “慕容晟睿,你這樣,我會覺得我好像是你養(yǎng)的寵物?!?/br> “寵物會一輩子呆在我身邊嗎?”慕容晟睿幫冷言諾理了理頭上一枝碧玉簪子輕聲道。 冷言諾想,寵物自然不會,可是她又不是寵物,可是對上慕容晟睿殷殷切切的目光,又點(diǎn)頭道,“嗯,不會?!?/br> “那就做我的寵物好了。”慕容晟睿說得理所當(dāng)然。 冷言諾點(diǎn)點(diǎn)頭,又覺得不對,慕容晟睿到底懂不懂寵物的含義啊。 “啊......”一聲尖叫突然在佛殿外響起。 是寒霜的聲音,冷言諾松開手足尖一點(diǎn)就要飛出去一看。 然而背后卻突然一股極大的吸力涌來,生生使得她錯過慕容晟睿快速向后退。 慕容晟睿手一抓,卻也來不及抓住冷言諾,而原本離得最近的倪月卻突然抽劍擊向慕容晟睿。 與此同時,月流年身姿一起,也要去拉冷言諾,可是未如她所料,佛殿里突然就涌出無數(shù)個黑衣人,阻住了她的動作。 宗子舒嚇得尖叫,楚浴染一手?jǐn)堊∑涞难鸵竭^黑衣人飛身而起,目的也是去拉冷言諾。 然而慕容晟睿不過兩掌之間,便將倪月拍到了佛殿大門邊,便又躍過楚浴染去抓冷言諾。 一切事件發(fā)生太過突然,所有情景與襲擊都不過突然一瞬。 只覺空氣中衣袖紛飛,紅色金絲蘭花,重紫檀香,還有高持佛幔交錯于眼中雜亂,冷言諾眸光突然出現(xiàn)一線恍惚,心中那種消失很久的感覺又再度突然涌來。 月流年轉(zhuǎn)眼間便已經(jīng)與黑衣人交戰(zhàn)在一起。 “倪月你是想背著你家主子造反嗎?”花千堯此時一腳朝剛掙扎著起身的倪月飛去,同樣身姿躍向冷言諾這邊。 而之前佛殿正中央那尊彌佛地面此時突然裂開,似有把冷言諾吸進(jìn)去之勢。 “小姐?!焙蝗蛔苑鸬铋T口進(jìn)來,一聲小字剛出口,人已經(jīng)撲了過來。 “嗖嗖”空氣中突然數(shù)只箭羽射來。 原本慕容晟睿只差一步便要拉住冷言諾,卻生生被箭羽阻住。 就要被吸進(jìn)去的冷言諾看著寒霜安然無豫的出現(xiàn),心中微松,方才心中異感又瞬間消失,卻無暇管自己,而是頭抬起微偏,正對上一座彌佛的眼睛,她難怪進(jìn)來之時就發(fā)現(xiàn)不對,再看向前方的楚浴染,手中勁氣一擊,直擊在那佛彌眼中,不過卻沒有如她意料中的事情發(fā)生,無奈,再一看那些箭,全然不是普通箭矢,似乎是某種特殊材質(zhì)打造。 因?yàn)榫瓦@么一瞬,她看到慕容晟睿與楚浴染還有花千堯同時皺起的眉頭。 寒霜顧不得所以,直接撲了過來,眼看那一箭就要射來,突然一個身影讓殿門外射進(jìn)來的陽光一晃,飄了進(jìn)來,正好抱住了寒霜,避開了那一劍。 是南郁北。 與此同時,花千堯身子在空中一旋,掌風(fēng)一動,打向暗處,便聽聞一聲聲悶哼。 而就在這時,冷言諾身子已經(jīng)落下一半至地面開口處,前方無知無盡,慕容晟睿已經(jīng)消滅大半黑衣人,就要奔過來,這一剎那,冷言諾心思靈清,臺臺清明,種種思緒奔蕩于腦中。 “唰”下一瞬,冷言諾突然取下頭上的碧玉暫子朝慕容晟睿射去,她不想讓慕容晟睿陪她一起落下去,這里是南國,如果她落下去,他需要救她。 而只離一步的慕容晟睿因?yàn)榻又溲灾Z的步搖,看著冷言諾那認(rèn)真而千言萬語的眼神,就滯了那么一瞬,也就這么一瞬,一個黃色影子突然似浮游般自佛殿頂上飄然落下,在冷言諾落下地面裂口一瞬,同樣落下去。 “叮”地面一聲輕輕扣向,裂口合上,萬事歸于沉寂。 沉寂之后,又是嘩聲一開,楚浴染與宗子舒所站的位置上已經(jīng)沒了人。 不是冷言諾算計(jì)錯誤,而是這一處的機(jī)關(guān)有著時差。 慕容晟睿站在那開口處,清潤眸光里如霧如云般急居升騰,卻又傾刻覆了下去。 花千堯看著慕容晟睿,看著他手中緊捏著的步搖,多話的他也是動了動唇?jīng)]有言語。 月流年此時也站在一邊,還沒有從方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她不明白,為什么冷言諾要用步搖攻擊璃王。 而最后隨著冷言諾飄進(jìn)去的身影雖然快,可是卻足夠她看清楚那是誰。 大殿里橫七豎八躺著尸體,方才還寧深高遠(yuǎn)的佛殿里佛幔碎落,地面污濁,一片血腥彌漫。 而血腥彌漫中站著那紅色身影如畫。 ☆、第十五章 殺意四伏 頭頂上地板合上,卻沒有如冷言諾的失重,而是直接身子順著一條道向下滑去。 而地板合上之時那縷黃色身影,她自然也看出是誰,也沒有絲毫猶豫,地板既已經(jīng)合上,那便只能往前走。 南木宸緊跟著冷言諾身后,原本是怕她傷著,想要去拉她一把,卻沒曾想冷言諾城地板合上那一刻,那般干脆絕決的任身體向下滑去而沒有回頭。 雖是黑暗,可是南木宸卻也能感覺到那黑暗里漠然的疏離。 二人一直向下滑了不知多久,久到,冷言諾將事情前后所以事情思際在一起,久到,冷言諾已經(jīng)摸清身下滑行的軌道竟然是由于巨石打磨而成,也不知一會兒會落向保處。 明明前路迷茫,可是冷言諾卻突然無奈的想笑,似乎她與秘道啊秘室啊什么的特別有緣,而且,每次還能有一個伴,可是所有伴中,她想的那一個人卻被她推開。 因?yàn)閻?,所以不想他也身陷至此,一看就可知,今日之事非突發(fā)而至,顯然預(yù)謀已久。 冷言諾總覺得冥冥中似乎有那么一雙眼睛,一雙手,主宰著命盤輪轉(zhuǎn),仿似是暗處的黑鷹在窺探著自己的獵物,從天慕到云谷郡,再到南國,總是有些事情不對勁,可是具體想起來,又覺得事情正常得可以。 倪月是有問題,身為南木宸身邊的近身侍衛(wèi)自然不是個簡單角色,可是倪月沒有這個膽子,這里是在南國,她與慕容晟睿若是出了事,南木宸絕對逃脫不了干系,況且,晨間烈國安王之死已經(jīng)夠他們消化了。 冷言諾正思及間,便聞前方潮濕的味道,還隱隱透著一些光亮,心中預(yù)估好腳程,足尖一點(diǎn),在空中一躍,果然,前方地面開闊,竟是一間偌大的石室,冷言諾心中微松,可是人剛升到半空,便輕松不出來了,以她的武功,滑落處與那石室相隔之遠(yuǎn),中間又隔著一大片似水非水,似沙非沙的東西的東西,遠(yuǎn)遠(yuǎn)看去,在黑暗與光亮交錯中,閃爍光點(diǎn),竟像是沼澤地里的能食人的流沙。 像又不像,似是而非,可是人落,定然會瞬間吞沒。 冷言諾想要返回已經(jīng)來不及,看著兩邊光禿而潮濕的石墻,心中發(fā)緊。 “小心?!本o隨其后的南木宸突然空中一躍,一把拖過冷言諾的手,原本以為冷言諾會避開,可是對方竟然也沒有掙扎,任他拖著手,南木宸目光閃過一瞬,唇角一絲苦笑漫開,她怎么忘了,冷言諾是誰,怎么可能向死亡低頭。 然后南木宸運(yùn)足內(nèi)力,在空中翻了幾番,二人平安到達(dá)石室。而石室與流沙之間與來時相反處又是一條看不清前路的通道。 不著痕跡的退開南木宸,冷言諾轉(zhuǎn)身看著身后那平靜不波的沙,眉頭蹙緊,誰這么心思狠毒,建這么一個害人的東西在這兒,最初的滑落狀似無止境,卻已經(jīng)在磨練人的耐力心力,長久處于黑暗中,終得光亮眼前前方石室寬闊無危機(jī)必定興奮跳下。 但凡她沒有一絲謹(jǐn)慎心思,那現(xiàn)在…。 冷言諾從懷中拿了絲帕輕飄飄的扔在那上面,當(dāng)真是娟沉大海,看得人心驚。 冷言諾面色極度沉郁,她生來對周圍環(huán)境極其敏感,這里看似開闊,卻殺機(jī)四伏,不過一池流沙,就已經(jīng)可顯建造者心思之毒。 冷言諾想歸想,目光四觀而望,似乎完全不覺身后不遠(yuǎn)處還站著一位眼神從落地至今沒有離開過她的男子。 “呵…?!币宦曃Э鄲灥男β曧懺诳臻煹氖依铮妓企@起流沙輕拂。 冷言諾恍然未聞,依舊觀察著四方。 “若是以前,遇到這般環(huán)境,你一定會先對我奚落幾句,再不然也會交談幾句,而今,卻是連話都懶得與我說了。”南木宸就這般看著冷言諾,好像一點(diǎn)都不著急著出去,干脆一掀袍子靠著石墻席地而坐,模樣倒很是悠閑。 那模樣哪像是今晨在南國議事殿里讓各位朝臣猜其不透而威懾的太子,分明就是一個人畜無害的清貴公子。 冷言諾這才看向南木宸,“難道今日之事不是你設(shè)計(jì)安排的?”語氣中審問與篤定意味十足。 南木宸抬起頭看了眼冷言諾,輕而一笑,“所以,方才你沒有殺我,等我為你指明出路…?!狈讲潘ハ蚶溲灾Z的手時,分明感覺到冷言諾快速收起的一枚類似于細(xì)針的東西。 冷言諾沒有答話,示意南木宸繼續(xù)說。 “倪月此次是有逾矩,但我想,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他原先所計(jì)劃的范疇?!蹦夏惧吠nD一下又道,“冷言諾,若真有這么一個獨(dú)處的機(jī)會,我寧愿一世不出,永守此處。” “所以,不是你?!崩溲灾Z盯著南木宸的眼睛看了半響,微一點(diǎn)頭,“明白了,找出路吧,你想守在此處,化為骸骨,我可不想,你看…”話落指引著南木宸的目光移向那光亮下的隱隱泛光的流沙。 誠然如南木宸那幽靜的雙眸里也是傾刻間涌起絲波瀾,那流沙竟然在動,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吞噬石階,照這樣下去,不出一個時辰,那他們就會無處可落,直接陷入這流沙,命殞絕也。 “原來你還是擔(dān)憂我的生死的。”南木宸說雖如此說,身子卻還是依舊靠著石壁。 冷言諾這才認(rèn)真的看了眼南木宸,似乎心中憤懣之意郁結(jié)心中要發(fā)泄,直接朝南木宸走過去,身子微彎,直視南木宸的雙眸,唇角上升一抹譏誚,“第一,自戀這種事情,做一次就夠了,一次復(fù)一次,只會顯得愚蠢。第二,你若想死,我不奉陪?!鼻宄谋砻髯约旱牧?,冷言諾當(dāng)真起身,不再管南木宸。 “這座神泉山建立有百年,曾經(jīng)皇室札記里也有說過這里有秘道,不過,卻沒有說有這些危險(xiǎn)的東西。”南木宸卻在此時起身走至冷言諾身旁,目光里這才多了絲認(rèn)真。 “那只能說明你這個太子的失敗?!崩溲灾Z頭也未抬,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那緩緩流過來的流沙,目光冷凝。 南木宸聞言卻像是被觸到了什么,頭微抬,輕輕一笑,“是挺失敗,如果不失敗…?!?/br> “南木宸你武功好,你給我飛到上面看看那石壁上有沒有異常?!辈淮夏菊f完,冷言諾直接出聲打斷了南木宸。 南木宸一愣,心中竟然對冷言諾這種不客氣的使喚心有雀躍,那樣子,似乎他就會與她近一些的感覺。 然后下一秒,南木宸足尖一點(diǎn),黃色身影在空中一拂,在頂方石壁空梭一圈后落在冷言諾身邊。 “沒有異常?!蹦夏惧仿柭柤纾那橐稽c(diǎn)不沉重。 冷言諾卻信了南木宸的話,南木宸是什么人,再如何,也不會拿自己的命來賭。 “你這般掉下來,也不怕六皇子背著你在外面翻云覆雨?”冷言諾一邊觀察著四面,一邊說漫畫不經(jīng)心的說著話。 南木宸輕撞衣裳,俊挺五官疏開,“你太看得起他。” “哦?!崩溲灾Z點(diǎn)點(diǎn)頭,心思卻都在尋找著機(jī)關(guān),四處無一物,有無機(jī)關(guān)暗道一眼可見,她突然凝眉了凝眉,腦子里莫名的就想到前齊王說的那句,最危險(xiǎn)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腦中電光一閃,眸中一亮,冷言諾便看向那處流動的流沙。 一柱香時間就快過去,眼看那流沙快要吞噬掉整個石室地面,一旁的南木宸也在看著冷言諾,不知為何,這一刻,竟然什么也不想不做,就想看她找到出路。 他覺得冷言諾方才對著那流沙看得太過認(rèn)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