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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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起,周圍議論漸至。 寒霜等人都去看冷言諾的臉色,見其無任何異樣,方才微微松了松下心。 “對了,我聽說,邊境外這幾日似乎一直有異動,不知會不會打仗啊,畢竟南國與我天慕,如今都是新帝登基,關(guān)系緊張,會不會…。” “哎,這些國家要事,豈是我等可以隨意大言的,小聲點兒,你看隔壁那桌就安靜得很,八成又是哪家高門子弟出來體察民情的。” “打起來才好?!睂m月吃口菜賭氣道。 冷言諾抬起手,拿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可是卻迎來寒霜等人的詫異的眼神。 “小姐,你…。”寒霜結(jié)巴了半天,都沒說了個完整話。 “jiejie,你看得見了?!睂m月一下子從座位上躥起看著冷言諾。 “不是,只是好像感覺很清晰?!?/br> “哦…?!?/br> 寒霜與宮月齊齊輕嘆一口氣,白高興一場。 冷言諾也無奈,她總不能說,自從失明之后,她竟然比看得見時感覺還要清晰。 “寒霜…?!崩溲灾Z輕喚間,從懷中拿出一個泥偶遞給寒霜,“你拿著她去市集上碰碰運氣吧。” 寒霜接過,她自然知曉這泥偶是出自普殿大師之手,愣了愣,想到什么,輕點點頭,出了客棧。 “哎,等等,一起?!蹦嫌舯本o跟而上,什么齊王的面子里子身份架子排場早就在跟著寒霜之后不知被丟到了哪里去。 宮烈與宮月對視一眼,原來這才是冷言諾來此的目的。 宮烈忽然瞇了瞇雙眸,好像,他與冷言諾也是在碰到普殿大師那一晚第一次相見。 吩咐好小二準(zhǔn)備好房間,幾人用餐完畢方才上樓。 待幾人上樓這后,樓下漸有人小聲方論,不過,也很快的低了下去。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冷言諾等人等到的卻是受了輕傷的南郁北與心有余悸的寒霜。 “唰。”房間里,寒霜一看到冷言諾身后的人,劍光一亮,直架在慕容晟陽的脖子之上,“你到底是誰?” 慕容晟睿還未長開的眉峰微擰,面色卻不動分毫,“我是慕容晟陽?!?/br> 眾人料不得寒霜這般反應(yīng),冷言諾卻突然輕輕拿開寒霜的劍,面色染幾分正然,“你們遇到了埋伏,對方是一個與慕容晟陽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冷言諾一針見血,卻將一個激烈的事實一語道破。 南郁北與寒霜點點頭,“是,我們沒有找到普殿大師,就想要打道回府,沒曾想回來的途中遇到他…?!焙闹羞€是有些不信,一指慕容晟陽,“他說不放心,一起出來看看,我與南郁北還覺得奇怪,沒曾想他卻趁我倆不注意動起手來…?!焙m指著晟陽,可是看著冷言諾平淡的臉色,也覺得今夜之事蹊蹺,而后又聽冷言諾道,“晟陽一直與我在一起?!?/br> “變臉高手?!币慌砸恢背聊瑯O沒存在感的藍楓突然開口,不過四個字,卻讓宮月心中一驚,一剎間看向?qū)m烈,“鬼臨夫?!?/br> 一言出,寒霜也是一愣,鬼臨夫…。 “鬼臨夫是誰?”南郁北開口。 “性子喜虐,最愛變臉易容之術(shù),天下十大殺手排名第一,從來聞其名不見其人,寥寥見過其的幾人,也在見到他容顏那一刻死去。”冷言諾突然輕輕淡淡道,在眾人詫異之中突然輕喃一笑,“好大的手筆。” 慕容晟陽眉峰又是一緊,一張精致如玉的臉上浮起一層輕寒。 房間里氣氛一下子沉重起來,冷言諾卻直接落下兩個字,“睡覺。” 南郁北的傷本就輕,只是奈何終于找到一個和寒霜套近乎的法子,硬是死賴著寒霜要給她包扎,寒霜見冷言諾似乎另有打算,亦不問,順勢離開了房間。 只是,今夜誰又能睡得著。 ……。 烈國如雪般堆徹的長長宮殿里,一著銀袍男子正倚在一旁閉目淺眠,身邊突然起極輕的腳步聲,來人看了看緊閉雙目的的銀袍男子,似在猶豫著要不要開口打擾。 “說?!蹦凶颖犙郏酃饫锏墓馐⑽⒁环?,如午夜里的雪豹子般透著晶亮。 小童微微低頭,上前一步,稟道,“圣使大人已經(jīng)來信,明日或可接到圣女回國?!?/br> 男子聞言,沒有什么異色,輕點了點頭,沖小童揮了揮手。 小童立即退了下去。 “我就搞不懂了,一個已經(jīng)失了貞潔,已嫁他人之婦的烈國公主,難道能成圣女?”殿內(nèi)一個女子聲音響起,看上去極為年輕,姣姣姿容,深眉細水,語氣有些不滿。身上服飾亦不同于殿里一般人的穿著,可見其身份也不一般。 “她本就是我烈國獨一無二的圣女?!蹦凶拥?,語氣深然。 “我們可以趁此改了這祖制,另立圣女,也可……” 銀袍男子突然一揮袖,女子慌忙住口,可卻還是不甘心道,“可是圣祭云,我烈國圣女都得是處子之身,那女子…。更惶論,能值得圣使親自去接?圣使可是一直不待見這般事情,此次何勞由他去?!迸硬粣?,但是話落,看到銀袍男子微垂微怒的面色,忙低下了頭,“是屬下多言,請尊者怒罪?!?/br> 殿內(nèi)氣氛一下子似雪風(fēng)般冷凝,層層冰寒似刀般直逼向那那女子周身,那子子面色一變,正要驚呼,突然周身冰寒之氣又化去,心有余悸,卻道,“屬下知道了,屬下不會再妄言了?!?/br> “下去吧,準(zhǔn)備好,迎接圣女回宮?!?/br> “那皇上那邊…?!迸铀葡肫鹗裁捶讲砰_口道。 銀袍男子看了眼女子收了眼中那如三月雪又如冰中寒的碎光道,“是皇上讓圣使去接的人?!?/br> “原來如此?!迸用嫔⑽⒁皇?,點了點頭,方才轉(zhuǎn)身出了那殿門。 而那銀袍男子從頭到尾將女子的表情收在眼底,良久,輕聲一嘆,飽含世事蒼桑,經(jīng)淪無復(fù),眼底流經(jīng)的風(fēng)月全融于殿中。 ……。 ……。 天慕京城,寒風(fēng)蕭瑟刮過。 御書房里,花千堯看著那看著天邊曉月的慕容晟睿,眸子里一抹異光浮過,而后輕道,“你早知我是女子?” “自小相識十幾年,如何猜不到?!甭曇糨p輕淡淡,溫潤中透著一抹涼。 “既然猜測到,你為何還要娶冷言諾?”花千堯恢復(fù)了女子之聲,樂音如天賴。 慕容晟睿依然看著窗外,沒有動,良久微微偏了偏頭看著花千堯,“是你將她送到我手里的?!?/br> 花千堯一愣,然后輕笑,“是啊,的確是我將她送到你手里的。” ……。 夜深人靜,清風(fēng)幾許,整個小鎮(zhèn)都陷入一片沉睡,客棧里深靜無人,小院里花落交錯,印月光白灼。 冷言諾的房門似乎開了,原本寒霜與宮月是要與冷言諾同住一屋的,只是奈何冷言諾強掉不用,她們也無法,只得住在其隔壁。 門開,卻無人聲,只是伴隨著有一種深強的氣息輕輕闖進,冷言諾原本并未睡著,可是不知為何,腦中只覺得渾渾噩噩,心里一片微暖微熱的氣息似乎在催化著她,悠遠,生動,詩意,青天如畫,山水入心,讓她整個身子軟得似一灘水般瞬間全身無力,可是自己竟卻很似貪戀這種溫暖的,微涼的,似乎夾著春風(fēng)般的氣息而灼亂的讓她分不清現(xiàn)實與夢境的氣息,恍惚中似乎面上如有輕紗流云拂過,像在泡沫上的綺麗映碧水長空,冷言諾心思頓失,平得如一灘清水,不起一絲漣漪,只是,心中突然又起一層薄霧,那霧中,似有女子攜云而來,聲聲的在喊著她的名子,一聲聲一遍遍,響遍整個蒼穹,那聲音,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聽到過,哪里呢……心中一涼,浮云綺麗散去,冷言諾猛然張開眼睛,坐起身來,空氣中依然是客棧院子里的冬雅花香飄落進來,方才那種泡沫輕紗的感覺似乎都消失不再,女子聲音更仿似方才只做一夢。 冷言諾緊閉了閉眼睛,入目之處深不見底的黑暗顯然還是不太全然適應(yīng),只是,她心中微微深疑,那女子赫然正是之前在南國皇宮秘道里于夢中所見女子,那女子到底是誰呢?冷言諾輕揉了揉額頭,還有方才那輕柔而溫暖的感覺,好像…。冷言諾搖搖頭,自嘲的笑笑,身子剛要躺下,卻聽窗子突然“砰”的一聲打開,冷言諾心思一緊,只是還未待她起身,寒霜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小姐,你沒事吧?!?/br> 半響,宮月與宮烈齊齊現(xiàn)身,“沒有人?!?/br> “回稟二皇子,月公主,屬下等人查探過,這客棧這兩日并未入住可疑人士?!?/br> 宮烈擺了擺手,那稟報之人方才無聲無息退去。 “許是哪只餓著睡不著的貓兒,去睡吧。”因著寒霜與宮月宮烈的出現(xiàn),冷言諾心中方才一松,因為寒霜進來之時,她是聽到開門之聲的,很顯然,她方才的確是做了一個夢,從頭到尾,那門都未開過。 人去門閉,房內(nèi)又恢復(fù)安靜,冷言諾剛躺下,桌上原本靜立的杯子又突然碎了,這次出現(xiàn)的是南郁北,藍楓,還有慕容晟陽。 南郁北看著桌上四分五裂茶水四溢的茶壺碎片,看了眼房間四周,并無異常。 “去休息吧,想來,貓兒發(fā)了瘋巔。”冷言諾一語出,倒比慕容陽與南郁北等人還要來得淡定自若。 “誒,我說你這個女人,能不能有點危機感,別是傷了心,連腦子都傷掉了,這么大意,排名天下第一的殺手,你以為是鬧著玩兒,縱然你內(nèi)力全盛,雙目清明,都不一定能勝過,更莫說你現(xiàn)在就好比易碾的螞蟻,人家一根手指頭就能給你一個尸骨無全?!?/br> 冷言諾對南郁北郁悶的咆哮無動于衷,相反在黑夜中勾起唇角,折射一抹幽光,“那他,可以試試?!?/br> 暗中似有風(fēng)吹過,又像是多了什么,只是輕若無息,很快又像是花香轉(zhuǎn)瞬消失。 “諾jiejie,我不離開,守著你?!蹦饺蓐申柮嫔蠐?dān)憂那般明顯,干脆走至榻邊穩(wěn)穩(wěn)一坐,一副再如何也不離開的模樣。 “那諾jiejie我若是要脫衣裳呢?”冷言諾話落,便當(dāng)真動手去解衣衫,雖說看不見,但是自己身的衣衫她還是能解開的,雖然是小破孩子,可是她可不習(xí)慣睡覺之時有人守著。 只是冷言諾本只是假意做這動作,卻突然學(xué)得渾身一冷,一冷又“看向”小破孩子,“我又不小孩,你們,全部,出去?!?/br> 話落,倒床,蓋上被子,閉眼,一氣呵成。 南郁北與藍楓還有慕容晟陽互相看看,怎么都覺得冷言諾有些怪異。 只是沒睡半響,冷言諾的房內(nèi)又有動靜,只是,這次當(dāng)寒霜趕到之時,看到冷言諾很是安靜的睡著,小姐睡覺一向很警覺她是知曉的,能睡得這般沉熟,自然沒有問題,本想留著守下,又想著小姐說了不用,遂想了想,還是走了出去。 這一夜,卻過得并不平靜,接下來,南郁北,宮月,宮烈等人,可謂輪翻出現(xiàn)在冷言諾房間里,只是說也真奇怪,冷言諾屋內(nèi)聲響讓這些人無一睡好,可是唯獨這個當(dāng)事人,冷言諾卻依舊睡得安穩(wěn),連夢也不做了,恬靜安睡的模樣讓宮烈等人都誤覺得是自己多疑了。 第二日,天亮,眾人用過早飯后離開客棧,于昨夜之事也禁口不談。 宮烈看似對冷言諾這個所謂的meimei有些別扭,甚至說話間冷漠無所關(guān)心,可是實際上卻從頭到尾注意著冷言諾。 “我是真的冷言諾,不是假的,昨晚我是睡得很熟,我也有些奇怪?!笨蜅iT口,冷言諾回以宮烈,語聲極輕。 聞言,宮烈釋然,卻道,“鬼臨夫是天下極難請動的殺手,能請動他的這世間寥寥可數(shù)……” 冷言諾微微笑了笑,“想我死的人很多,我知道?!痹捖?,任寒霜扶著上了馬車。 南郁北雖然受了輕傷,但是絕對不對錯過這個能受寒霜照顧的機會,本來一直以來是與宮烈一同駕馬的,眼用不上也硬是死賴著上了馬車。 一行人駕著馬車向下一個城鎮(zhèn)趕去。 幸而這小鎮(zhèn)這人雖然對冷言諾等幾人的氣質(zhì)有所置疑,但是這年節(jié),時局緊張,來往過路之人有富有貴,他們自然不會多生議論。 為了盡快到達下一人城鎮(zhèn),節(jié)外生枝,冷言諾提議走山路,山路顛簸,沒走多久,冷言諾就蹙起了眉,面色有些難看。 “小姐你怎么了。”寒霜緊張的撲過來,就要去抓冷言諾的手。 冷言諾擺擺手,“沒事,許是以前日子過得太好了,太久沒走山路有些不習(xí)慣?!闭f雖如此說,冷言諾卻自己給自己把了一脈。 車內(nèi),宮月,南郁北,藍楓皆一瞬不瞬的看向冷言諾,半響,見其眉宇微微舒開,聽她道,“無事,好像內(nèi)力也有回升的跡象?!?/br> 眾人輕舒一口氣,只是冷言諾看不見的眼底那一抹微光在暈暗的馬車內(nèi),無人注意到。 寒霜卻很是緊張,推開慕容晟陽,硬是擠進了冷言諾旁邊坐著,慕容晟陽知道寒霜是為冷言諾好,遂也無語。 馬車行了小半日,卻不得不停下,只因,前方有人阻住了去路。 “這年頭,本宮還能趕上救死扶傷了?!睂m烈作為最忠實的車夫,看著前方山路上躺著的女子輕言譏諷。 眾人寒霜撩開車簾,看著前方,回頭對冷言諾道,“小姐,前方路上有個女子躺在中間,好像是暈迷,又像是睡著了。” “去看看?!崩溲灾Z道。 寒霜猶豫半響,“小姐,會不會是那鬼臨夫所假扮的,故意…?!?/br> “如此豈不更好。”冷言諾唇角微挑,只是無人注意到坐在最深處的南郁北此時看向寒霜與冷言諾之時眸底那一片凝聚的異光。 卻正值此時,那女子悠悠轉(zhuǎn)醒,看到馬車,以及馬車上露出的人,立馬翻身而起,跑至馬車邊對著宮烈等人道,“幾位是去前方的城鎮(zhèn)嗎?可以帶上我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