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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旌倒是沒看見別的什么,視線停在她肩頸處的紅痕上,一道又一道,極其扎眼。 顧宜寧有些難以啟齒地說:“你去幫我買些脂粉,遮掩一下……” 第35章 花燈焰火, 圓月懸空,平穩(wěn)的河面上異彩紛呈,遠遠望過去, 如繁星一般交相輝映。 成衣鋪內(nèi),吳川站在門口, 小心地將手中紅盒呈給陸旌,“殿下,這是浦玉閣最為上乘的水粉, 若五小姐不滿,屬下再去換別家的?!?/br> 陸旌隨意掃了眼, 盒子上的牡丹花型甚為眼熟,該是她常用的。 他走進隔間,視線在顧宜寧的肩上停了一瞬, 立刻移開,隨后把手中東西放于梳妝臺上,自覺背過了身。 顧宜寧早已緩過了心神, 臉上剛才那點燥熱逐漸冷卻,看了眼銅鏡中清冷矜貴的背影, 小聲問道:“你不幫我嗎?” 陸旌轉(zhuǎn)身,對上她無辜的眼神, 頸間曖昧至極的痕跡, 以及凌亂的衣衫和耳側(cè)青絲。 當真是折磨人。 他啞聲問道:“你面前不是有鏡子?” 小姑娘蹙了蹙眉, 理所當然地問:“這銅鏡如此渾濁, 不如家中的清晰,我哪里看得清?” 陸旌眉骨跳個不停,眼前的冰肌雪膚,他隨便碰上一下, 心中便是野火燎原。 一時有些懷疑她是不是在報復自己。 見男人遲遲沒有動作,顧宜寧手指不斷點著臉頰,懶聲道,“殿下怎這般不講理,從我這里得了好處,轉(zhuǎn)頭卻不認人,這是堂堂攝政王該有的風范嗎?” 熏香繚繞間,陸旌揉了揉額角,他哪里是得到了好處,分明是飽受折磨,靠著最后一絲理智,才勉強抑制住了體內(nèi)的邪火,如此淺嘗輒止,不知這洶涌的后勁,何時才能緩過頭。 “陸旌?!?/br> 婉轉(zhuǎn)的聲調(diào)傳來,含了點不耐煩。 他掩下眼中躁意,聞言走過去,拿了桌上的脂刷,一點一點將細粉暈染開。 隔間外,老板娘選了件海棠色的流仙裙,按尺寸修改過后讓繡娘幫忙送了過去。 這家店鋪是鷺江河畔最出名的成衣鋪,足足三層,進店的顧客絡(luò)繹不絕,大多都是一對一對的小夫妻,或者成群結(jié)隊的年輕女子,與這里格格不入的吳川極其引人注目。 他不堪其擾,在半邊臉上佩戴了從小攤販那里買到的獠牙面具。 老板娘笑著看他,“公子是否尚未婚配?” 吳川點了下頭,同她敷衍兩句,便行至門外等候。 一群衣著華麗的女子見他出門以后,團團圍住了老板娘,悄聲道:“那可是攝政王身邊的吳川吳將軍,老板娘可莫要同他閑扯家常,別將人得罪了?!?/br> “吳將軍?”老板娘的臉一瞬變白,“我可真是眼拙,居然沒識出貴人。我這小門小戶竟得了這么大的榮光......” 年輕的姑娘紅著臉打聽,“老板娘,吳將軍常年跟隨著攝政王,他今天,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嗎?” 言中之意,分外明顯,女兒家的心思昭然若揭。 老板娘又是一頓,猛然想起隔間里那個貴氣逼人的玄衣公子,她先前還好奇,究竟什么樣的人家才能養(yǎng)出這等清貴的人物。 她同面前的姑娘對視一眼,心中有些驚駭,惶恐到手中衣物都拿捏不住,不斷地回想著剛才是否有得罪人的地方。 紅衣姑娘看見她的神色,了然于心,眼中透露出歡喜,手中的錦帕也攪地七擰八拐,跟身邊女伴道:“殿下果真在此處,我們晚些再走,瞧一瞧他的真容?!?/br> 這姑娘是店里的熟客,又家世顯赫,是京中的名門望族,老板娘好心提醒,“攝政王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邊還有個姑娘相陪。” 紅衣姑娘有些失望,酸溜溜地道:“那姑娘可是相府的五小姐?早就聽說殿下對那位五小姐情根深種,除了她,只怕不會多看旁的女子一眼?!?/br> 老板娘猶豫著問:“大婚前兩月,新人不是不能相見嗎?尋常百姓都如此避諱,鐘鳴鼎食之家,豈不是更加重視這規(guī)矩?” “對啊,差點忘了這個?!奔t衣女子又立刻激動起來,“可是......老板娘可知,殿下身邊的女子到底是誰?陸夫人只有兩個兒子,王府也沒住什么表小姐堂小姐?。俊?/br> 老板娘:“咳......瞧著裝扮,像是神仙樓的舞姬,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紅衣姑娘心中思緒百轉(zhuǎn)千回,最后笑道:“既然神仙樓的舞姬能入殿下的眼,那我豈不是......也有機會?” 老板娘一噎,不知該如何作答,那舞姬遮著臉,都能瞧出萬種風情,根本不是常人比得來的。 談話間,花雕木門敞開,走出來一位配戴朱雀面具的女子,步履輕盈,衣訣翻飛。 堂前幾位修改衣物的繡娘直愣愣看過去,目光落到那身海棠色的流仙裙上,這衣物擺在店中數(shù)月,太過仙氣飄飄,穿在身上不顯人美,反倒襯得面容失色,讓多少貴女們鎩羽而歸。 也唯有這位舞姬撐了起來。 怕是神仙樓里的頭牌。 紅衣女子瞧著面前一男一女,愣是不敢上前同陸旌搭話。 她若過去,和這絕色舞姬一比,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直到店里沒了人影,老板娘還未回過神來。 紅衣女子冷哼一聲,甩脾氣似的,把手中帕子直接扔到柜臺上,怒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若是真有姿色,為何還用面具遮擋住臉蛋?定是丑絕!”